金色的斜阳下,微风轻轻拂过枯黄的野草,瞿秋白寥寥七字,“此地甚好,开枪吧”,显得如此凄美……
《百炼成钢》里瞿秋白下线这一幕,反复刷了好几遍。
“传道者”,以身殉道。
在马克思主义与《国际歌》叩开中国国门的时候,他们曾是最早的传道者。
北京的一处四合院里,房间不大,李大钊轻声哼起了《国际歌》的旋律,一面唱给自己的天真稚子,一面唱给正在为“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国人”寻找光亮的毛泽东;
在哈尔滨的大街上,瞿秋白初次听到了俄文版《国际歌》,后来,由他精译的《国际歌》里,造就了永不褪色的 “英特纳雄耐尔”,予“国际”精神以“万口同声”之力量;
浙江义乌的一间陋室里,陈望道醉心翻译着《共产党宣言》,就着墨水吃下去的粽子,那是真理的味道——够甜。
在国家危亡之际,这些点燃火种的传道者,不畏以身殉道。
李大钊两次登上绞刑架,最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留下他平日的藏书与译作,以利文化,因为,“身可死,文化不可绝”。那是传道者最赤诚的初衷。
他的眼镜,摔落在一片血泊当中,但他依旧可以看到,共产党人已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将来的全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不需要公开脱离与党的关系”,这是对方给瞿秋白开出的“诱饵”和价码,但他却只是儒雅一笑,坚决不肯泄露党的秘密。
伴着徐徐的微风,走在刑场温柔的夕阳与烂漫的野草里,他抚摸着衣服上,爱人杨之华亲手为他缝的那颗纽扣,无比坦然地道了一句,“此地甚好,开枪吧……”从容地用热血拥抱深爱的土地,那是对正道的笃定,也是殉道者的忠贞。
孟子有言: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传道者,不止授业解惑,也传信念与热血。
殉道者,纵然以身赴死,也点燃长明之灯。
至暗时刻,总有一些人,舍生忘死,心向黎明,同样为信仰献出生命。
秋收起义的总指挥,卢德铭,生命被永远定格在了年轻的22岁。
毛泽东的幼弟毛泽覃,怀揣着与家人的合照,为了掩护部队撤离,奋战至最后一刻,年仅30岁。
相比之下,对于剧中的杨开慧来说,走向死亡,或许更像是诗中所说的,“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知危险已近,而不懦弱退缩,面对“与爱人 、与信仰脱离关系,就能活下来”的劝诱,她拒不妥协。在生死的瞬间,脚踏亲人与同志鲜血浇灌过的土地,她含泪微笑,“让我与毛泽东脱离关系,除非海枯石烂!”
传道者,殉道;
忘我者,忘死。
他们从暗夜中走来,他们就绝不会再次回到那片黑暗。
对他们来说,牺牲是什么?26岁的陈乔年在就义之前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那是为了让后人享受革命者的披荆斩棘,是幸福。
页面更新: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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