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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周末和朋友约了出去逛街,因为到得比较早,所以我先在人行天桥等她。
站在天桥上的这十来分钟里,我的目光一直被一位老人深深地吸引着。
黝黑的皮肤,微胖的身材,汗水挂在皱纹的缝隙间,窝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老人的面前摆着一个发黑的扁担。
左边盛着新鲜莲子,右边兜着几个个头不大的无花果,她看起来困极了,脑袋几乎埋在了胸口,由佝偻的背勉强支撑着。
高高耸起的富贵包让人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因为她一直在打盹,身体左右摇晃,所以我的目光不敢离开,担心她会栽倒。
天桥上人来人往,有说有笑,但很少有人会关注到这位老人。
大家只是彼此生命里的1秒过客,或者准确地说,连过客都算不上吧。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好像处在三个不同的世界里,看着彼此,却无能无力。
说不出原因,心头冒出一股猛烈的辛酸。
有句话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02.
看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光顾老人的生意,我决定叫醒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有人买东西,很欣喜的样子。
“无花果10块钱4个,很甜”
“好,那帮我拿几个吧”
我们就这样开启了对话。
闲聊中,老人告诉我她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乘公交车将近两个小时来到这边摆摊,卖水果,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多,快要末班车了才会离开。
我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后才知道老人的确一天摆摊14个小时。
最近的杭州热得出奇,出门都觉得受不了,热浪一阵阵袭来,然而老人就在这样的高温环境中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
难怪她会这么困,这么累。
“午饭怎么解决呢?”
“自己家里带的干粮和水”
老人笑着指指旁边的饭盒和两瓶塑料杯装着的凉白开。
皱纹在她脸上挤出了更深的沟壑。
在高温下,有点恍惚。
成年人的世界,各自辛劳。
03.
聊了几句后,朋友来了,所以仓促地结束了和老人的对话。
离开天桥,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刚刚的十几分钟,我像是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很少会和我有交集的世界。
陌生又熟悉。
我没有亲身体会过老人所处的环境,每天扛着重重的扁担,长途跋涉,暴晒在高温之下,可即使这样费力,也只能勉强生活。
但是,那股为了生活而拼命努力的样子,我想我可以读懂,因为在这个故事版本里我也是主角。
每天6点起床,看书码字,做饭的时候听课,骑车的时候思考…
抓紧一切碎片时间,只希望自己可以跑得再快一些!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生活中,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故事里的主角,在各自的世界里疯狂地奔跑着。
即使这一路上很艰难,即使跑得再用力也站不到别人的起点,也不甘停下脚步。
也许这就是生命本身的力量。
我最近还会常常回味这段天桥上的对话。
老人在和我聊天的过程中没有提到任何一点关于辛苦、不容易之类的字眼。
她只是笑着,然后平淡地描述着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日子。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
生活很难,但要笑着面对。
愿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可以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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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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