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乃一声叹我人,半是奴性半劣根
鲁迅曾说他不惮用最恶毒来猜度国人,少时并未理解,等到年近花甲才陡然有悟起来。
年少时在县城读书,尚不知人事之险恶,总觉得班里有些玄妙。一个班里男男女女四五十号人,自然而然地分成若干阶级。官宦人家子弟自成一拨,俨然处在"食物链"顶端;家境殷实的总在一起,谈论美食与衣服;农村来的也聚合在一块抱团取暖,用自尊掩盖着骨子里的自卑。我来自农村,又有着不少城里同窗没有的城镇户口,也和那些个官二代富二代(那个时段尚未有这样的称谓,以现代的熟语称之便于理解)一样每月有固定的口粮,油肉棉布等一应供给,便也没被这帮子弟所唾弃,加上我那时少不更事,缺少人际敏感,时不时的还会和他们搅在一起。
然而阶层的差异始终存在,我更愿意和农村来的或者是城里的农村户口同学来往,童年时放牛赶鸭的经历是大家共同的谈资。偶尔囊中羞涩时也会一起在学校周边摘桑椹摸蕃茄,得力于城中农民子弟同窗的鼎力相助,才免除了断顿的尴尬。半数以上的生活费化为跟"上层"同窗一起(包括高年级的烟友们)吞云吐雾的袅袅去了。好在当时把学校食堂年轻的厨工拉下了水,才不至于严重影响到身体的成长,成年后还常常为自己的十分不伟岸唏嘘。
于是我的人格出现了割裂,道貌岸然与龃龉龌龊并头丛生。(未完)
(今日立秋,暑气欲退,天阴凉爽,气温仍居高不下,遂抄录《诗经》七章消暑,附于后。)
页面更新:202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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