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为流血的伤口郁闷着,忽然一盆热水放到了我的面前。又是大海,这老小子找完蚂蝗,就跑到厨房给我打来了洗脚水。我感动啊!说你是我哥,怎么的也该我给你打洗脚水啊!大海说:对啊,我只给你打这次,以后都轮你打啊!
我冲他翻了翻白眼,心里很热。有这样的兄弟,真是没白活。
附近驻军的战士来收走了我们的身份证和边防证。因为这里靠近阿三实际控制区,这是维护治安和稳定的必要手段。明早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些证件才会还给我们。
晚饭,大树没有来吃。这,就是他和我们小队决裂的第一步。
我和刘斌他们坐在厚重的木桌椅上,泡着脚,吃着热腾腾的青椒炒肉片和炒鸡蛋,听曾眼镜讲起了他们这里的故事。
曾眼镜说这里大雪封山后,彻底与世隔绝,遇到紧急情况,当地人就用牦牛在雪堆里开路。有一次他赶着十几头牦牛在多雄拉山上赶路,遇到风雪,牦牛全摔死了,他侥幸活命。
还告诉我们明天路上的老虎嘴和塌方区非常可怕。当地甚至有领导在塌方区摔成了重度残废。
最后,他讲起了黄女士事件。那次,他是黄女士的背夫。
那天,黄女士走在后面,他背着东西走在前面。在多雄拉山顶的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雪,他赶紧折回去找黄女士,发现衣着单薄的她已经身体虚弱,神志不清了。于是他赶紧背起她往山下赶,可是半路上她就没了气息。到了汉密,他联系背崩乡的有关部门派人来处理黄女士事件,安置了黄女士的遗体。
他说,黄女士错就错在没有经验就来墨脱。你们接下来的路,要格外小心啊!
我们听完了这些事,沉默了。随着他的讲述,那寒冷凄迷的雪山之巅、冻僵的女驴友、摔下山崖的牦牛,都像一个噩梦。而我们,正在噩梦曾经发生的境地,行走着。
页面更新:2024-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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