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在建筑史上的功绩，远胜她被人津津乐道的情史

文 | 晓墨

她，

林徽因，

离开世界已大半个世纪，

人们依然津津乐道她的美丽，她的情史，她清新隽永的小诗。

她生命如此短暂，却光华满目。

但真正让她付出健康、精力等巨大代价换取的，

不是感情上的左右逢源，不是文学上的功成名就，而是时至今日，依然完好无损、震撼世人的：

中国古建筑！

中国古建筑有多美？

它们辉煌壮丽，

它们精致绝伦，

它们巧夺天工，

它们纯真自然。

它们是华夏文明之魂，它们是中华民族之脊梁，它们是祖祖辈辈之精血。

历经岁月沧桑，战火洗礼，各种天灾人祸，能保留下来的古建筑都是民族瑰宝。

中国近代，鸦片战争、军阀混战、日本侵华，炮火对古建筑的摧残尤为严重。

有一位弱女子，挺身而出，去寻找、记录并试图保护这些民族乃至全人类的瑰宝。

在理想面前，感情是渺小的。

在信念面前，欲望是虚无的。

在永恒面前，当下是短暂的。

在不朽面前，美丽、财富、个人恩怨、是是非非，都化成了浮云。

这个冬天，晓墨走进山西，踏着林徽音曾经的足迹，看一看这些瑰宝。

如今可好？

01

黄河流经的沃土

厚重而沧桑

中国的母亲河，是黄河。

黄河流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我们的祖先在黄河流域春种秋收，年年复岁岁。

他们从简单的生活中获取经验，再从经验中提取智慧，利用智慧去创造。

从创造工具到创造文明，从创造简单的衣食住行再到创作艺术，再把艺术融入到生活中，具体到一砖一瓦，一檐一梁。

几千年工匠用力量和巧手，用心血和时间，将普罗大众的祈愿凿成梁，砌成墙，建成楼，祈愿神灵上苍，恩泽子孙后代。

那一年，战火绵延不断，那一年，政局动荡不安。

梁思成和林徽音两位先生连夜坐火车赶赴山西，开展一场艰辛的古建筑调查。

当时此举并不为世人理解，认为家国危难当头，文人应该写文章，参加运动，声明立场。

多年以后，人们才明白过来，这两位先生是多有先见之明。

战火终归会停息，时代终归会更替。

而千年古建筑，毁于战火就是永远的湮灭了。阿富汗的巴米扬大佛就是最好的例子。

中国流传至今的古建筑有263885处，其中70%在山西。

中原文明起源的“晋”地，是当之无愧的古建筑王国。

晓墨踏进山西，和干冷空气一同扑面而来的，还有这片土地朴实沧桑的气息。

冬季到山西，不为赏雪。

只为它弥漫着萧索和静谧。

只为它深藏着历史的忆记。

02

在云冈石窟

听梵音亘古的回响

佛教因何会在中原兴盛？

晓墨看着冬日里这片广袤古老的土地。

也许是四时变换、也许是生老病死、也许人间疾苦……

百姓愿我佛慈悲，将今世的磨难化为来世的福祉。

云冈石窟可以追溯到北朝，

从佛象的风格演变中可见佛教从西域到中原，从游牧民族到农耕民族，两种不同底蕴的文化，相互碰撞又相互融合的过程。

20窟露天大佛，广额饱满，身形丰硕，高大挺拔，气韵雄豪。

北方少数民族彪悍强大的气场，震慑每一位游人。

晓墨静静地看着佛像的面容，天地恍惚归于侘寂。

他们的面容是不一样的。

有的五官清矍，有的鼻梁高直，有的颔首微笑，有的平和淡漠。

他们的神情和我们是相似的。

那一瞬间，人和佛陀是相通的。

天，

地，

枯树，

佛陀。

一切都寂寥萧肃，晓墨却感觉到内心久违的平静。

03

晋祠之美

中原建筑美学之精华

三晋之胜，以晋阳为最，晋阳之胜，全在晋祠。

太原市东南县瓮山下的晋祠，是为纪念晋国开国诸侯唐叔虞及母后邑姜后而建。

冬日的晋祠是美的，冬日的凛洌凸显了晋祠的色彩斑斓。

斗拱如莲，雕龙盘旋，立柱恢弘，身在其中，深感被远古的贵族文化气息包围。

04

千年不倒的应县木塔

匠心独运成“百尺莲开”的世间神话

应县木塔，本名“释迦塔”，是世界上最高的木塔。

整塔高60多米，全木结构，无钉无铆，经历无数的天灾人祸后，庆幸得以保存。

建筑风格精美、严谨，令人叹为观止。

6层木塔，由480个斗拱支撑起塔体和飞檐。

从下向上仰望，宛如一簇簇盛开的莲花，有“百尺莲开“之称。

难以想象，千年前辽国工匠，没有流水线，没有现代工具，是怎样精确无误打造这480个斗拱。

应县木塔，成了神话。

将人对天与佛陀敬意的表达，延续了千年。

这是人的努力，还是天意的成全？

05

绝壁上的悬空寺

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晓墨第一眼看见浑源悬空寺时，脑海里立即闪现李白的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不知道1500年前，中国有没有“设计师”这种精通力学、数学、物理学的专业人才？

即使有，他又如何能让多位工匠愿意跟随他以身犯险，攀爬到绝壁之上，开凿、建造这么一座精美的寺庙。

唯一的解释是：

这是集体的智慧、意愿和信仰的驱使。

依山而建的悬空寺，

将力学和建筑美学融合到极致。

多一分将尽毁，少一分则不足。

要怎样的匠心和毅力，才将佛、道、儒三教合一的奇幻，演绎得恰到好处？

晓墨认为是：

敬天而不畏天。

人生存的法则既有顺天而为，敬畏神灵；也有逆天而行，不断地挑战难度。

这是悬空寺给晓墨的启迪。

06

佛光寺

世界唯余的唐代建筑之一

“世界那么大，唐代建筑，就这几座了。”

——林徽因

林徽因和梁思成寻找“大佛光之寺”时，身体的健康状况已经很差了。

他们在佛光寺里考证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佛光寺为唐代建筑的佐证。

几天后，他们怀揣着欢喜离开山西时，日本发动了七七事变，侵华战争打响。

他们为大佛寺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和照片。

在烽烟四起的岁月里，

他们为中国古建筑的保存而奔走四方。

重走林徽因、梁思成两位先生之路，看这些竭尽全力保存下来的古建筑。

山野平旷，冬日骄阳，雕梁画栋、塔影巍巍……

用短暂的人生承担起不朽的事业，世间能有几人？

“国内殿宇尚有唐构之信念，一旦于此得以实证。”

——梁思成

07

乔家大院

尘世之大业，晋商之风骨

大部分人知道晋商，都是因为山西祁县的乔家大院。

“皇家有故宫，民宅看乔家。”

可见乔家大院声名在外。

晋商在中国历史上是个大命题。

自古山西男人“走西口”走成中国丝绸之路，走成中国第一银号，走成中国西北的商业中心。

一步步，有血有汗；一步步，有笑有泪。

乔家大院整体气派是沉郁的、寡淡的、独具威仪。

观赏大院各处，却布满了繁复美丽的小细节。

精致的木雕工艺，藏在每一扇门上面，有趣的砖雕葡萄，寓意多子多福。

祈福、传承、教化，是晋商千百年不变的传统。

成就大业不易，推动大业的有男人，传承大业的是女人。

乔家大院里男人女人可歌可泣的故事，还有人一直写，还有人一直拍。

08

平遥古城

大西北的商业中心

平遥位于表里山河，两山夹一川的山西中部。

若俯视平遥古城，会发现古城形似老龟，按八卦布门。因此有“龟城”之称，

“东拱帝师，西连秦蜀，南通太行，北入云山、雁门。”

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蜿蜒巷。

平遥古城的繁盛与晋商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晋商”至今带有传奇色彩，走西口的山西汉子，勇猛强悍，曾独占一方形成不可忽视的势力。

最早的票号，诞生在平遥。

几百年后，平遥“纵横欧亚九千里，称雄商场五百年”。

因为保存完好，城市规划极尽雅致。

2017年，贾樟柯选中平遥，举办平遥电影节，不仅把平遥带给了影迷，还把平遥带给了世界。

走过狼烟风沙，走过烽火岁月。

今日的山西古建筑群，在新时代的繁荣里焕发出更夺目的光彩。

图源：网络

作者简介

晓墨：冰雪聪明，貌美如花，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闲来撰个文，抽空离个家。四处走走停停，装作偶遇他。把酒讲故事，管它真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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