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建设已经过去50年了,笔者童年时期便,从大三线兵工厂到小三线的橡胶厂,跟随着父辈辗转大半个中国,从那时候起对中国不同地域的传统与风俗的巨大差异,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刚到枣庄的时候,对当地的辣椒饮食文化便达到了叹为惊止的地步,以至于后来成为家族中最能吃辣的“狠角色”。
在八十年初的时候,我们在山西经常吃那种不辣的青色菜椒,而枣庄当时还很少有种那种不辣的菜椒的,似乎辣椒不辣,在枣庄就是死路一条。
我的母亲虽然在外多年,但饮食习惯一直固守着老家青岛的口味“不吃辣“,对辣椒的敏感程度达到了:“炒过带辣椒的锅,洗三遍再炒出来的菜,给她一尝,太辣,不能吃!”的严重辣敏感程度。
因此,当年初到枣庄的目前到各塔埠菜市场买菜椒,总是先问问人家“你的辣椒辣不辣?”而摊主总会说“辣,咋会不辣呢”。母亲便会摇摇头,继续找不辣的辣椒,直到转遍市场也找到不辣的辣椒。
1980年的时候,枣庄橡胶厂的家属区并不是在现在的解放路边,而是在枣庄橡胶厂的东面的平房区。当时十里泉电厂刚刚开始建设,我们上小学的瓦房与十里泉电厂工地仅仅隔着一条马路,工地上放炮炸碎的石头常常会落到房顶劈啪作响。我第一次尝到枣庄的辣椒,就是那片工地上的赶毛驴车的人赠与的。
当时的枣庄运输业并没有现在这个发达,手扶拖拉机和小四轮已经算是极其先进的运输工具,因此十里泉电厂建设所需的砖瓦水泥大多是靠毛驴车拉的工地上的。(关于枣庄的毛驴车以后有时间我还会再详细写写的,当年第一见,我认为那是马)。
工地上有食堂,可以拿粮票买饭,菜不要票,要钱;辛苦的赶车人是不舍得在外边买着吃的,往往是早晨出门带着煎饼和辣椒,中午就着开水就可以吃顿午饭。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会到我们家属院来找开水。
记得又一次有位老伯在院中问问找开水,我领着他到我家去接,接完开水后便在我们院门口的墙根,打开随身的包裹,拿出煎饼和辣椒,把青辣椒一次在煎饼上摆好,然后卷成卷大口大口的就着开水吃煎饼。
煎饼这种食物是我在山西时候没见过的,看着薄薄的纸一样的饼,还有那老伯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一定是极其美味的,不觉得我有些眼馋。
老伯看到我的样子,很是不好意思,便拿出了一小片煎饼卷好辣椒递给我。当我欣欣然大口咬下去时候,嘴巴里边如火一般燃烧,更别提什么煎饼的香味了,只有撒丫子跑到水龙头边猛灌凉水,惹得那老伯,哈哈的笑个不止。
现在的我已经在枣庄生活了四十余年,在这个不放辣椒不会炒菜的城市里,硬生生的把我锻炼成了我们家最能吃辣椒的人之一,另一个则是我那个能吃辣椒的媳妇儿;
毕竟在枣庄,如果不吃辣椒就无法品尝当地的辣子鸡,也无法酣畅淋漓的喝一场枣庄的羊汤,这两样东西不能享受的话,就无法体会枣庄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了。
如果有幸到枣庄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枣庄的辣椒文化哈!不信的话,可以咨询下身边的枣庄人,他们的答案可能比我更辣。
页面更新:2024-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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