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19岁温州女孩章华妹是怎么样从摆摊小贩变成万元户的？

文/遇见惠州

提起温州，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温州皮革厂倒闭了……”

说笑啦，其实我首先想到的是温州商人。是的，据说温州人是十分聪明，有着经商头脑，十分擅长做生意赚钱，还有着“东方犹太人”的美誉。

当年不是还有一部很火的电视剧，叫做《温州一家人》，就是讲述了温州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靠着自己的双手还有聪明才智发家致富的故事嘛～

虽然这部电视我没看过，可是最近我在系列短剧《理想照耀中国》中看到了其中一集《纽扣》，说得就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温州，备受冷眼的女孩章华妹从摆摊小贩成为中国第一个个体工商户的过程。

那是1980年的冬天，一个叫做章华妹（张婧仪饰）的温州姑娘在温州市解放北路卖纽扣。

“姨，你买扣子吗？这个也可以，只要你觉得颜色够深。”

正当她和一个路过的阿姨热情地介绍着自己的“宝贝”时，一群孩子大喊着：“打办的来了，打办的来了。”原本在路上卖鱼、买菜的小贩听到后，都一哄而散了，章华妹也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纽扣还有小板凳往一旁的小巷跑去。

其实这在现在看来，就是年前我们还大力提倡推广的摆摊经济吧，可是在当时，章华妹的这种行为有一个特殊名词，就叫作“投机倒把”。

当时各地都设有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就是专门有穿着制服的稽查队员来抓这些做生意的小摊贩。（我觉得就是好像现在的城管吧，不过现在的城管是抓那些乱摆摊的人，而在当时是只要你是摆摊的，都要抓。我不知道我这个理解对不对啊，～如果理解错了，多包涵）

可是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呢？章华妹躲的了第一次，躲的了第二次，可是就躲不了第三次了。

有一次，章华妹的两袋袋子都被没收了，家里也没多余的钱让她再去“进货，章华妹原本想跑去和舅舅借一点的，可是舅舅也没钱。没有办法，她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好姐妹阿姐，想说向她赊三十颗扣子来卖，赚一点算一点。

这些小贩刚开始大家都是肝胆相照的，有人来抓了，大家互通消息，一起逃，慢慢地也就有了革命情谊。阿姐也是懂得感恩的人，她早些时间有困难，章华妹也帮助了她不少，这次轮到章华妹有困难了，阿姐当然也义不容辞。

阿姐把两袋扣子都匀给了她，还特意叮嘱道：“到时候本钱给回我就行，别再被逮到了啊。”

好不容易天天穿街走巷的，章华妹还差一点点就把本钱赚回来了。可是就在本钱赚回来的这天，她又遇到了来“抓”他们的人。

那天下着大雨，章华妹跑得不快，被逮着了。他们要没收章华妹的扣子，这次她怎么也不乐意了。在拉扯中，一大篮子的扣子撒向了河里。

章华妹崩溃了，坐在雨中大声地质问：“我又没偷没抢的，我只是一家一户的卖扣子，我们家十口人，我就卖那么多扣子，才可以换一个馒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吗？”

是的，当时像章华妹这样的无证商贩还有很多，他们铤而走险，完全是因为生活所迫。他们辛苦地经营着，自食其力的同时，也方便着人民群众的生活需求，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物质供应的不足，而这，其实也是大势所趋。可是，他们却要东躲西藏的，他们错了吗？

他们没有错。只是在当时，一切的改变都很慢，一切都需要时间。

渐渐地，在政策的支持和指导下，那些原先追着要没收小商贩们物品的队员变成了追在他们身后鼓励小商贩领取个体户营业执照的人。

他们也找到章华妹，说：“政策变了，按照规定办理执照，就没有人再找你们麻烦了。”

大家还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章华妹想要堂堂正正地做生意，光明正大地赚钱，于是她第一个过去填申请表。在她身后的，紧随起来的，是她的那些商贩朋友。

是的，张执照编号为“10101号”，是全国第一张个体户工商业营业执照，上面用毛笔写着“章华妹”名字。

这是《理想照耀中国》之《纽扣》的故事，是根据“中国第一个个体户”章华妹是事情改编的，也在某一个程度上，“见证”了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初期个体户的诞生。

1980年左右的温州，有着大概2000多个无证商贩，其中大概八成的人是原来没有工作的，他们就像章华妹那样，学着卖一点东西赚取一点生活费，当然在没有合理化之前，也是东藏西躲的。

后来推出了政策，为了让这些待就业人员就业，为了让更多的人吃上饱饭，摆脱贫穷。在1980年的时候，温州关于做“吃螃蟹的第一人”，发出了全国第1批个体营业执照，当时就有1844个人拿到了。这在当时可是一个创新且大胆的举措，一下子引起了全国的关注。

在随后短短的两年里，拿到个体营业执照的温州人超过了10万，很多人因此当上了老板，成为了中国最早的一批万元户，并由此带动了中国民营经济的蓬勃发展。

不知不觉，改革开放已经40年了，我们国家在这些年来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正如章华妹的扮演者张婧仪说的那样：她是通过这次拍摄，才有机会仔细地了解了当年改革开放初期的社会环境，发现跟我们现在有多么不同，也同时感受到要格外珍惜今天得来不易的生活。

是的，我想对于不同的人来说，理想有不同的具体的涵义，可是在实现理想的时候，我们一定会遇到不同的困难。这个时候，就应该像前辈们学习，学习他们身上那股不服输、不言败的劲。

希望理想照耀中国的同时，也照耀着每一个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工作，为了所有人的理想去一起努力的人。

就算是一分钱的纽扣，也是希望。

就算我们只一束微光，也要相信自己，光够亮，就福泽四方；光微弱，那就惠及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