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年前，在10岁少年王友松的记忆里，日军在苏州同里镇犯下了三桩禽兽暴行。这三桩暴行令人发指，让他至今难忘。

日军占领苏州

暴行一：小树林躺着慰安妇，不准任何人靠近

1938年农历春节，大年初一这天黄昏，一个小队十几个日本兵荷枪在肩，枪管上系面太阳旗，由东栅口进入镇内。次日上午，日军强征两艘民船就离开了同里。

年初三的清晨，日本鬼子数百人突然窜到镇上，到接近黄昏时才登艇离去。从这次以后，日军时常出动大批兵力来镇上扫荡，并且还多次去镇郊的湖港村扫荡，以显示“武运”。

日军来镇上时，抗日游击队就避开到村里去。日军离开镇上后，游击队就出来补充给养，并打探日军的动向。

日军的报纸宣布占领苏州

三月春暖时，日本鬼子得到情报，镇上常有游击队活动，便来镇上连住多日。羊角湾地方有几家房屋被日军住满，日本兵在门口戒备森严，里边燃烧着熊熊的木柴烤火。

在几间房屋的当中，有一块宽敞的小平地，周围种着一片小树林。日军在空地上铺了席子，搭上了几个帐篷。白色的帐篷在树林里很显眼，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要搭帐篷住。

王友松和几个少年对此很好奇，有一天从小树林里走出来了两个面容憔悴的妇女。她们好像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一样，扶着路边的小树走出了那个院子，转身走进了胡同里。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王松友和少年们爬上了围墙，朝着搭有帐篷的小树林里张望。在小树林下的帐篷里，躺着十多个年轻的慰安妇。她们中有正规的慰安妇人员，但是人数非常少，大多数是被抓来的妇女。

• 王友松说：

慰安妇们用席子裹住身体，似乎没有穿衣服和裤子，帐篷外的日本兵排着队拎着裤头等待着。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票，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在进入帐篷时把票交给门口的人。——王友松采访回忆。

苏州伪军招待日军的住处

正当王友松等人要看个详细时，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走过墙边，发现他们趴在墙上。日本军官捡起一块砖头狠狠打来，又放开手里的狼狗来咬他们。

凶悍的军犬把前脚搭在墙壁上，不断向围墙上的他们撕咬。王友松等人吓得跳下围墙，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每个人都当场吓得半死，以后再也不敢来这里窥探了。

暴行二：日军杀匪吓百姓，漂亮的女人遭厄运

有一天中午，镇上的维持会通知百姓们去开会，地点是镇北郊的何家坟。王友松和家人赶到时，现场已经站满了二三百人。打听后才知道，日军今天要处决人，众人听后无不惊愕。

就在这个时候，二三十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疾步走来，中间用绳子拖着三个跌跌撞撞的“犯人”。随后大部分鬼子在挖好的坑边警戒，几个鬼子强行将“犯人”分别按在挖好的泥坑边缘。

凶狠的日军

为首的日本军曹拔出军刀，嘶吼着说了一堆听不懂的日本话。中国翻译翻译说：皇军为了维持治安，今天要处决三个土匪，大家要拍掌欢呼。

翻译说完话，日本军曹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只见一个鬼子端着刺刀跑向了坑边的一个男“犯人”。这个日本兵狠狠地将刺刀戳进了“犯人”的胸膛，“犯人”仰面跌倒在了身后的土坑里。

哭泣的女人

第二个“犯人”是个女人，日本兵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刺死了。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可以看出她长得很美丽。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土匪呢？

第三个“犯人”是个男犯人，这次日本兵不用刺刀刺，改用军刀斩首。日本兵强迫他跪在土坑边上，日本军曹把东洋刀浇了浇冷水，走到他的身后大喝一声，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

在日军杀害游击队员的时候，中国翻译在一边大声喊：“为什么不鼓掌！为什么不鼓掌！”翻译威胁围观的人鼓掌，就是想以此来吓唬百姓们，让他们感到害怕，畏惧日军的武力。

实际上被杀的三个“犯人”，两个男人是抗日游击队员，女人是镇上富户张百万家的女仆。这个女仆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读过几天书也懂得些大道理，人也长得漂亮。

日军占领镇上后，张家举家外逃，女仆没有与张家一起跑，而是留在镇上的家中照顾患病的母亲。后来有人向日军告密，说张家藏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于是日军将女仆抓来拷问，并在张家挖地三尺寻找。

日本兵挖了几天，几乎把张家弄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没能找到宝藏所在。鬼子奢望落空，转而恼羞成怒地对女仆施以暴行解恨，就将她与两名抗日游击队员一起杀害了。

暴行三：丢枪险遭大屠村，却是一场虚惊

有一天清晨，镇郊的湖港村小川桥附近的一家居民门口，发现一支倚靠在墙边的三八式步枪。老百姓谁也不敢动，半晌不见丢枪的人来捡走。消息传开后，镇上维持会派人来拿去交到日军据点。

谁知日军在到处寻找失踪的士兵，于是硬要在发现枪支的所在地，交出持有该枪的士兵。这真是祸从天降，谁也没有看见过这个日本兵，更何谈去哪里寻找呢？

日军蛮横无礼，拎来几桶汽油，并扬言到黄昏交不出人来，就要把村里的五六十户人家的房子烧光，杀光村里所有的人。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无不怨声载天，惊慌失措。

一直捱到午后，鬼子将所有的汽油盖子撬开，还在河边摆了一个台子，写了张失踪鬼子的名字进行吊唁。

日军就要屠村了，生死就在一瞬之间。忽然，河对岸传来一个孩子的呼叫声：“喂！这里有个东洋先生在木排上困觉啊！”

在村里家中睡觉的日本兵

这一声喊犹如一声春雷，立刻唤醒了无数陷于绝望深渊的心。原来这个鬼子不知去哪里偷喝了酒，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摸到斜对岸的木排上，睡得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人们的喊声惊醒了这鬼子，他这才昏昏然醒来，急忙跳上岸滩。日本军曹铁青着脸色，狠狠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又踢了他一大脚。日军这才收手没有放火烧房，没有屠杀无辜的村民。就这样子，无辜的村民们躲过了一劫。

哭泣的村民

亲历者的话：

以上三件事情是王友松亲眼看到的日军暴行。八十多年过去了，他从少年变成了老人，当年看到的这三件事情却一直留在了记忆里。

他经常将这三件事情说给孩子们听，希望他们能了解那个屈辱的时代，希望他们能够不忘历史，做奋发图强的中国好少年。王友松的希望，也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该做到的……

一叶文史

2024年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