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跳舞把腰闪了，让儿媳别坐月子，来伺候我”“你早没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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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明，今年3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一直在城里打拼。

我的家乡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辛勤劳作，把我拉扯大。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生活还算有个模有样的。母亲年轻时就有一手好舞技，经常在村里的剧场上表演。她那时候真是风华绝代啊。可惜后来生儿育女，家务缠身，就渐渐把跳舞给抛到了脑后。

母亲是个性格十分直爽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拐弯抹角。她对我们母子俩也是严厉有加，稍有差池就会狠狠数落一顿。不过她的心地却很好，对家人无微不至。尤其是对我，更是百分之百的宠爱有加。我记得小时候闯了祸，她虽然会暴跳如雷，但转过身就会偷偷流泪。

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直到那一年，一切都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从城里回到了家乡。一进门，就看到母亲满头白发，正在客厅里随着电视机里的舞曲扭动身姿。

"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呀?"我笑着问道。

"哎哟,你可算回来了!"母亲见是我,激动地说,"快来,和妈跳一曲舞吧!就跟以前一样!"

"哈哈,好啊!"我开心地答应了。

我们就这样你一曲我一曲地相随相随。母亲的舞姿娴熟利落,一点也不输当年。看着她在我面前踩着舞步,我的眼里不禁湿润了。

可好景不长,半途母亲突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弯下了腰。

"怎么了妈,您没事吧?"我赶紧上前查看。

"天啊,您的腰是不是闪了?"我焦急万分。

我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就到了。医生们把母亲抬上了车,我也紧跟其后。

在医院里,母亲被安顿好后,我问她:"妈,我们家现在只有您和我了,要不要打电话叫小芳来照应您?"

小芳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母亲的儿媳。只是几年前因为一些家务事我们发生了争执,她就离家出走了。

"哼,别提那个贱人了!"母亲冷冷地说,"她早就把我们母子俩远远抛在了脑后,怎么可能回来伺候我!"

母亲一直是个很要强的人。即便是在医院里,她也努力掩饰自己的痛苦,逞强地对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闪了个腰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坦然。我看到她在换药的时候,牙关紧咬,眼角挂着泪花。她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苍白。

不过母亲就是这个性格,从来不愿意在我面前示弱。她宁愿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让我为她操心。有一次我劝她多休息,她直接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都多大的人了,还需要你来操心吗?要不要把你重新抱回娘胎里!"

面对母亲的这一番话,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她就是这个脾气,谁也改变不了。不过作为儿子,我也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照顾她。

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会千叮咛万嘱咐护工,让她们细心照料母亲的一切。晚上下班回来,我就亲自为母亲换药、做饭、收拾屋子。母亲有事没事就会唠叨几句,我也都是一笑置之。

有一次母亲说:"你啊,整天就知道伺候我,自己的生活呢?就这样继续下去,你迟早会被我这个老太婆给拖累的。"

我笑着说:"妈,您就是我此生的唯一依靠啊。您高兴,我就高兴;您不高兴,我就不高兴。能够尽我这份孝心,我很知足了。"

母亲被我这番话说得眼圈都红了,连连点头。从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也开始有了转变。原本的那些严厉、凶狠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

有一次我半夜加班回来,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母亲看到后,立刻拿热毛巾给我擦脸,嘘寒问暖地说:"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在工作。快歇歇吧,妈给你做点吃的。"

我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是啊,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人。她年轻时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如今年纪大了,还是那么地关心我、疼爱我。

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给母亲一个安稳祥和的晚年。可是就在我们母子关系走向融洽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彻底打破了一切。

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我刚从单位下班回来。看到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酣睡,我也就放下心来,准备洗漱休息了。

可就在这时,母亲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我赶紧跑过去查看,只见她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口中还不断呕吐。我吓坏了,连忙拨打120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生们给母亲简单诊断后,脸色无比凝重。

"情况很不乐观,病人可能是突发性的肠梗阻,必须马上做手术!再拖延下去,生命就有危险了!"

我头一次如此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母亲就这样被抬上了救护车,我紧跟在后,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手术持续了近6个小时,期间我的心一直提着。当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时,我如获重生般上前询问:"医生,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她没有危险吧?"

"只是什么?"我焦急地追问。

天啊,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我几乎崩溃了。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是小芳,我的妻子!

"小芳,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困惑地问。

我沉默了。是啊,虽然我们多年未见,但小芳终究还是把我母亲放在心上。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跟她重新开始。

可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是谁?快请进来!"

我领着小芳走了进去。看到是她,母亲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

小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婆婆,我听说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回来看看您呢?毕竟,您就是我的亲人啊。"

听到这里,我暗自高兴。看来母亲和小芳之间的隔阂终于要消除了。可是,就在下一秒,一切突然被彻底颠覆了。

母亲突然用力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芳,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亲人?哈!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亲人吗?"母亲冷笑着说,"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和你丈夫啊?"

小芳被母亲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了愧疚。

"住口!"母亲打断了小芳的话,"你以为说这些花言巧语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个家当回事,对不对?"

就在这时,母亲掀开被子,露出了那缠满绷带的肚子,厉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当年离家出走造成的结果!如果你一开始就尽好儿媳的本分,我何至于遭此横祸?!"

小芳被母亲这番话彻底击垮了,泪如雨下。我在一旁看着,也是无比痛心。

"妈,您别这样说小芳了。"我终于开口说,"她毕竟是回来看您的,这就说明她还是把我们当亲人的。"

"哼,你还为她撑腰?"母亲怒视着我,"看来你已经完全被她那张嘴给迷惑了!"

"妈,您就这样和小芳绝了往日的亲情,我们三个人今后还有什么好下场?"我无助地说。

"下场?下场就是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母亲咬牙切齿地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此断绝了母子和婆媳的关系!你们两个给我离开,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我和小芳被母亲这番狠话彻底震惊了。我们对望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满是痛心和无助。

最终,我低下了头,拉着小芳的手走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后,我几乎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我曾以为,母亲和小芳能够重新走到一起,我们三个人就能重新组建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可是现在,一切美好的希望都被母亲亲手击碎了。

我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我们当初做错了什么,才会造成今天这个结局?小芳当年离家虽然冲动,但也是我们夫妻俩双方都有错在先。可母亲却完全无视了这一点,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小芳一个人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有些释然了。母亲她一把年纪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将来只能靠输液度日而活。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之所以会如此愤世嫉俗,恐怕也是出于对这个命运的无力反抗吧。

我暗暗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设法弥补母亲的遗憾,让她在有生之年过上幸福安康的晚年生活。

"妈,您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情。"母亲叹了口气说。

我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说:"妈,您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一定会用心去听。"

母亲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是多么喜欢跳舞啊?可惜后来生了你们这些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跳过了。"

"是啊,我记得。"我点点头说,"您当年在台上的英姿,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我看着母亲痛苦的表情,内心无比自责。是啊,母亲她为了我们母子三个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最后我们却离她而去,让她在晚年备受寂寞和遗憾的折磨。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小芳,我知道当年我们双方都有错。但是现在母亲她身体这么虚弱,我们更应该团结在一起,好好孝顺她。"我郑重地对小芳说。

小芳听后,眼泪夺眶而出,紧紧地抱住了我:"是啊,我太冲动了。我们一定要重新开始,好好孝顺婆婆。"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终于重新团聚在了一起。接下来,我们开始不遗余力地侍奉母亲。小芳每天给她熬汤、做饭、换药,我则负责照看她的一切生活起居。

有一天,我和小芳正在给母亲换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的舞曲声音。我们都愣住了,随即发现母亲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神采了。

"妈,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母亲点点头,说:"我在想,当年如果没有生你们这些孩子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跳下去了。"

"是啊,您年轻时在台上的舞姿,我们都看在眼里。"小芳也连连赞同。

我和小芳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扶住。可是母亲就是拼命想要下地,我们根本拉不住她。

"算了,既然妈这么执意,那就让她跳吧。"我对小芳说。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下了床。母亲刚一站稳,就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起来。

她的舞姿虽然已经不如往日年轻时那般矫健利落,但仍能看出几分风采。看着母亲在我们面前踩着舞步,我和小芳都热泪盈眶了。

就这样,母亲像打了鸡血一般,整整跳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等她累坏了躺回床上时,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重新跳舞了!"母亲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

我和小芳在一旁看着,内心无比欣慰。能让母亲重拾当年的梦想,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了。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都会播放舞曲,让母亲在病床上随着节奏扭动。有时她跳累了,我们就会陪她聊天,回忆她当年在舞台上的精彩瞬间。

母亲就这样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有一次,她突然对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在最后能重新实现自己的梦想。谢谢你们,我的好儿子、好儿媳。"

听到这番话,我和小芳都热泪盈眶了。是啊,能让母亲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重拾梦想,我们母子三人也就此慰藉了。

就这样,在我和小芳的精心照料下,母亲又安稳地度过了两个年头。期间她每天都会跳上一会儿舞,有时甚至会自己随意编排一些动作。看着她脸上重新绽放的生机和活力,我们母子俩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可是好景不长,母亲的身体开始一天天地衰弱下去。有一天,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虚弱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要好好准备一下。"

我和小芳两个人都被这番话吓坏了,急忙把医生叫来。医生诊断后,脸色凝重地说:"病人的身体机能已经衰竭,恐怕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我们母子俩人听后，都痛哭失声。可是母亲却很坦然,她拍拍我的手说:"别哭了,活到这把年纪,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只要让我在最后时刻好好跳一支舞,我就无怨无悔了。"

于是在母亲人生的最后一天,我和小芳为她播放了最喜欢的那首舞曲。母亲就这样随着音乐起舞,一直舞到精疲力尽,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心愿,也为自己写下了人生的最精彩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