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女人的感悟：父母去世后，家不在了，兄弟姐妹也会成为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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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晓芳,今年52岁,独居在北京的一套老式单元房里。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县城,父母都是当地的老教师,家境拮据却充满爱。我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只有20多平米的瓦房里。那时的生活非常简单朴素,一家人挤在一起,我记忆最深的是母亲烧菜的香味和大家开心的笑声。

后来哥哥姐姐一个个考上大学离开了家,我也到省城读了高中和大学,家里就剩下我和父母两口子。每年过年我都会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去,和他们团聚。我的哥哥一直在南方工作,很少回家。二姐嫁到上海后也很少联系。只有大哥还算孝顺,也最疼我这个小妹妹。

“喂,晓芳,你快点儿来吧,爸这是中风了,已经昏迷过去两次了!”电话那头是大哥焦急的声音。

“喂,晓芳,你在听吗?”大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爸他现在已经认不出人了,你必须尽快赶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花,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了大哥,我马上回去,你们先照顾好爸!”

我顾不得收拾行李,立刻订了最近一班回家的火车票。整个旅途中,我无法平静下来,脑海里全是父亲生病的景象。我不敢想象这个向来强健的男人,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火车抵达县城已是凌晨两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医院。一推开父亲病房的门,就看到大哥和二姐守在床前,父亲已经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连我的到来都没有反应。

“爸!”我哽咽着叫了一声,捧起父亲冰凉的手搓着,眼泪夺眶而出。

我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这就是父亲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刻了。母亲才刚离去,如今我又要经历失去父亲的痛苦。

就在这时,推门而入的二哥大声质问:“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签字同意停机了?你们几个联合起来作主了?”

“我不同意!”二哥激动地打断大哥,“万一有奇迹出现呢?你们擅自做主是不尊重其他人的!”

“你少来这一套!”大哥也提高了声音,“你就是不愿意出那点儿费用!”

眼看着手足间激烈的争吵越来越失控,我的心久久悬空,母亲刚走,这才一个多月,我们兄妹间的关系就已经面目全非。

我沉默着点点头,心久久无法平复。本来父母仙逝,兄妹之间更应该团结,才能渡过难关。没想到我们反而像陌生人一样,一点就着,彼此憎恨。

老家的日子我待了半个月,期间我时常一个人坐在母亲的坟前发呆。

在家里待了几天,我终于忍不住联系上了大哥和二哥。但是电话那头都很冷淡,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我和二姐相视一叹,我们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就在准备回北京的前一天,我一个人走在县城的老街上,想给父母买点纪念品。不经意间,我看见一个老朋友,叫文静,我们小学起就是好闺蜜。

“静静!”我惊喜地叫了一声。

我上前抱住文静,她抽泣着在我耳边说自己母亲上个月因病去世了。我轻拍她的后背,心里隐隐作痛。

文静擦干眼泪,突然认真地看着我:“晓芳,其实妈妈她们死了也就死了,我们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怔,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以前妈妈常说我们姐妹几个是她的掌上明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们才是妈妈最在乎的,她其实早就把我们放在心尖尖上了。”文静哽咽着说。

和文静道别后,我立刻给大哥和二哥分别打了电话,主动与他们和解。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两人都主动承认自己过错,并约好日后常聚。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仿佛又找回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回到北京后,我努力工作,节省开支,开始主动参与一些社区义工活动。我经常去社区里帮助独居的孤寡老人,和他们聊天、做饭、大扫除。老人家有时候会给我讲很多过去的家世典故,听得我肝肠寸断。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几个额外的爷爷奶奶。

有一天,我去看望董阿姨,一个住在咱社区的80岁老人。她的儿子在外地工作,好几年没有回来看望过她。我端着粥坐在董阿姨床前,她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碗。

“阿姨,粥不合口味吗?要不我重新煮一份?”我关切地问。

我心里一紧,轻声安慰道:“阿姨,您儿子工作很忙的。不过我可以帮您联系他,叫他抽时间回来看您!”

“好孩子,他能有你一半孝顺就好了。”董阿姨抹着眼泪说。

我听了心酸不已,我和哥哥们明明有着完整的家,却差点就要毁掉这份难得的亲情。我再也不会容许家人像陌路人一样疏远了,我要紧紧珍惜他们!

大哥和二哥在电话里都很欣慰我参与义工活动,并表示抽时间一定会来看望老人们的。我高兴地在日历上圈出他们计划来的日期,开始盘算着到时候要带他们去看哪几位老人家。

“阿姨您辛苦了,饭我喂您吃啊!”我拿起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刘阿姨吃起午饭来。

“小芳啊,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孝顺就好了。”刘阿姨感慨道,“我住院这么多天,他才来看我一两次,老婆孩子都不带的!”

我心有戚戚,安慰道:“阿姨别生他的气了,您儿子工作也忙的。我还当了您的女儿不就得了!”

刘阿姨开心地笑了,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我开始几乎每天泡在医院里,把刘阿姨当成自己的亲人照料。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总能勾起我儿时的记忆。每当她慈祥地看着我,眼神中的满足与喜悦总是让我感动不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大哥和二哥来看我的日子也到了。我开心地把他们接到社区,带去见了董阿姨和其他几位老人。大哥和二哥也很投入,絮絮叨叨地和老人家们聊起天来。

“哎呀,没想到咱家小妹这么会照顾人啊!太不容易了!”大哥赞叹道。

“是啊是啊,以后有她在,我们就放心了!”二哥也笑着说。

“那是那是,我家晓芳最贴心了!”董阿姨夸奖我。

我收获了老人家和哥哥们的认可,心里甜甜的,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期一家人团团围坐说笑的日子里。

过了几天,我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他说想约我和二哥一起回老家,商量着把老房子重新翻修一下。

“反正以后也常回去住,不然空着也太可惜了!”大哥兴致勃勃地说,“咱们好不容易赚了点儿钱,也应该让老宅焕然一新嘛!”

想到老宅的翻修,我满怀热切地来到了老家。大哥二哥也都按时赶到,我们兴高采烈地讨论起重新装修的事来。

“我看客厅就用简约的北欧风格吧,这样显得干净又明亮。”大哥拿着平板比划着说。

“花园我想要一个喷水池,然后种些花花草草的,妈妈一定会喜欢的!”二哥兴奋地说。

“对对!院子一定要种上牵牛花,那是妈妈最爱的花!”一说到母亲,我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三个人对着设计图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也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我做了几个母亲的拿手菜,我们边吃边聊起了从小的种种回忆。

“说起来咱们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过年,晓芳还记得吗?我们一起抢饺子,你总是输给二哥然后生气!”大哥笑着逗我。

“是呀是呀,不过每次我都会偷偷让着你的!”二哥也跟着笑道,“还记得有一次你非要跟人家抢灯笼,结果摔了个大跟头,哈哈!”

三兄妹又开心地聊到了大半夜,才互道晚安各自入睡。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仿佛又回到了儿时跟着父母躺在一张大炕上平静入睡的日子里。

“我记得有一次,你和坏孩子们去河边玩,结果被暗流卷走了!”二哥望着我说,“当时你太小根本不记事了,是我看见了 下水把你救上来的!”

“真、真的假的?我怎么完全没有这段记忆!”我惊讶极了。

我看着二哥,心中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原来从小到大,我和哥哥们就是命运与共的。过去种种争吵不快,在这一刻都融化成了温暖,我的家人是如此的可亲可敬。

转眼又过了小半个月,老宅的翻修工作也终于完工了。我们三兄妹高高兴兴地搬了回来,然后约上了大家的小孩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太好了,我们又有‘家’了!”进入美轮美奂的新宅,我忍不住欢呼雀跃。

“是啊,这下妈妈也可以安心了。”大哥轻声感慨。

老宅翻修后的日子,我开始经常回老家和哥哥弟弟相聚。我们常在院子里的大餐桌上聚会聊天,一家老小热闹非凡。每每这时,妈妈最爱的牵牛花都会在阳光下缓缓绽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有一回我照常回老家,发现大哥和二哥竟然开始学着烧菜了!我惊喜地看着他们忙前忙后,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们三人又像小时候一样,你选菜我切肉,很快就做出了一桌色香俱全的佳肴。

“我做的鱼还挺入味的吧?”二哥得意洋洋地征求我的意见。

“真的,简直比妈妈做的还好吃!”我由衷地赞叹。

“那是,这可是我们三人的心血啊!”大哥也笑得眉开眼笑。

那顿饭我们吃得津津有味,从头至尾聊聊笑笑,把酒言欢。这才是我最熟悉并向往已久的家的模样,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重新团聚在一起呢?

后来的日子,我和大哥二哥越走越近。哥哥们会定期来看我,有时还会一起出去玩。他们也越来越重视家人,经常带着自家的娃娃一起回老宅探望我。

再后来的一天,大哥携家带口突然来找我,神神秘秘地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上了车,开出老远最后才发觉,我们竟然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妈,您看,我们又全都回来看您了!”大哥眼圈一红,轻声说。

“妈,您放心吧,我们会永远团结在一起的!”二哥也跟着落泪。

“妈,您一路走好!我们会永远怀念您的!”我哽咽着轻声说。风吹过,墓前的牵牛花又轻轻摇曳起来,我知道,母亲就在那阵风里温暖地注视着我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哥哥们的关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亲密无间。我们不仅会经常见面,有时还会一起出去旅游,一家人其乐融融。孩子们也越长越大,渐渐懂事会照顾人了。

有一年春节,我兴冲冲地回到老家,迎接我的却是一屋热闹非凡的景象。只见大哥和二哥带着一家老小已经在那里了,房间里张灯结彩,餐桌上摆满了美食佳肴。

“怎么大过年的你们都先到了?”我惊喜交加。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大哥笑呵呵地迎上来,“我们几个商量 ,今年春节就都回老宅过吧!”

“最重要的是给你过一个最温馨的新年!”二哥也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我看着房间里热闹的人群,手足同窗,不禁感慨万千。多少年了,这才再度齐齐整整团圆一堂!我心中涌起无限暖意,这就是我汲汲营营想要追寻的家啊!

“快来快来,今年的团圆饭可丰盛了!”几个孩子也跟着起哄。

于是我激动地和大家拥抱在一起,开始了我们久违的新年团圆晚宴。一家老少开怀畅饮,其乐融融。我看着孩子们欢快的笑脸,明白他们将来一定也会像我们兄妹一样,珍惜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从那以后,哥哥和我常常互相串门。每当想念父母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到墓前参拜;每当想念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们便一起步行到老学校转转;再后来,二哥也搬了回来住。于是,那栋小小的老宅,再次恢复了儿时的热闹与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