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烧钱！顶尖名校百年机构将被关闭

编译｜ 卜金婷

近日，美国杜克大学宣布其拥有百年历史的植物标本馆（以下简称标本馆）将在未来两三年内关闭，原因是维护费用过高。这一决定引发了该校和其他大学科学家的抗议。

该标本馆是世界上最大的植物标本馆之一，拥有超过82.5万株植物标本。杜克大学自然科学学院院长Susan Alberts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这些藏品目前存放在需要大量资金和多年迁移才能升级的陈旧设施中。”

虽然Alberts承认这些藏品的价值及其在帮助杜克大学赢得生物科学领域顶级声誉方面所发挥的作用，但他表示，由于维护需要消耗大量资源，为这些藏品找到一个或多个新家，符合校方和标本馆的最佳利益。

事实上，标本馆存在的问题由来已久。

杜克大学植物标本馆。图源：Medriva网站

标本馆面临多重问题

2022年，杜克大学生物系主任Emily Bernhardt要求标本馆馆长、生物学教授Kathleen Pryer和另一位生物学教授Paul Manos为标本馆制定一项“战略计划”，该报告于2023年2月完成。

这份报告提出了几项可在5到8年内实施的计划，最终目标是将该计划从过去70多年来建立和维持的过时模式，转变为现代化和可持续发展的模式。

Pryer和Manos指出，标本馆目前由5位不同专业的教师监管，这引起了教师间的竞争局面，最终导致了大学整体资源的减少。

除了监管问题，该计划还存在严重的空间限制。

标本馆位于杜克大学生物科学大楼内，和这座创建于20世纪60年代的建筑历史一样悠久。标本馆占用该大楼的3个楼层，存放着约40万份标本。到2000年代中期，3个楼层的空间不够用，更多标本被放置在教学楼的走廊和校外仓库中。

2006年，Pryer撰写并提交了申请，希望将标本带回校内，该申请获得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资助。杜克大学划拨了植物实验室大楼的空间以存放标本，并拨款30万美元翻新生物科学大楼，国家科学基金会则提供了翻新所需的另外50万美元。

目前，标本存放在两个不同位置，收藏已超出杜克大学的存储能力，工作人员持续面临着待处理的新材料积压问题。报告发现，生物科学大楼内的设施未得到充分维护，导致标本和研究人员的安全存在隐患。

报告提出的主要建议包括：将领导权集中到一位教师手中；寻找新的利益相关者为项目提供支持；将标本馆融入生物学和环境科学课程；制定更统一的筹资协议；加强全校的外联工作。

Pryer将完成的报告交给了美国佛罗里达大学生物多样性研究所所长Pamela Soltis。后者进行了分析，并将分析结果与报告一起提交给了Bernhardt。

Bernhardt表示，他考虑了标本馆未来的各种方案，包括与其他标本馆联合的可能性，以及谁是潜在的合作伙伴。大家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确保对藏品的保护、专家级管理和持续使用。但该部门发现该计划所需的资金和内部合作关系是无法实现的。

Kathleen Pryer手持以歌手 Lady Gaga 命名的蕨类植物。图源：《杜克》杂志

“关闭标本馆是个惨痛教训”

2月13日，自然科学系主任Robert F. Durden和Alberts向5位教职员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正式宣布关闭标本馆。

Alberts在邮件中写道：“我们仔细考虑了以标本馆应有的方式维护它所需的条件，我们的结论是，由于需要大量资源，为这些藏品找到一个或多个新家，符合杜克大学和标本馆的最佳利益。”Alberts通知教职员将在未来两到三年内负责重新存放标本，系里希望他们定期提供最新进展情况。

一些与标本馆有关的教职员和学生表示，关闭标本馆的决定令人震惊。Pryer说：“这里有我的黄金岁月，我不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别人，这是不可理喻的要求。”

标本馆除了收藏花卉和树木等维管植物外，还收藏了美国最大的藻类、地衣、真菌和苔藓及其近缘植物。佛罗里达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植物进化生物学家Pamela Soltis在去年对标本馆战略计划的评估中写道：“这样的深度和多样性是不同寻常的。”

“标本馆在通过在线数据库向研究人员提供标本图像和相关数据方面也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美国芝加哥植物园的进化生物学家Patrick Herendeen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标本馆一直是现代化管理和远程访问的典范，现在却面临着被淘汰的威胁。”

Pryer表示，她和同事们原本已经制定了各种计划来确保标本馆的生存。这些计划包括更好地利用现有空间、将重复标本送往其他机构、在杜克花园建造一座新设施，以及建立一个财政支持者网络。

Pryer补充，杜克大学校友杂志上一篇关于标本馆的文章促使一位潜在捐赠者认捐了100万美元，但杜克大学从未回应过她的想法或认捐。

“杜克大学发生的事情是一个惨痛教训。”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植物分类学家、植物分类学家协会主席Jun Wen说，“植物系统学和生物多样性领域学者们必须战略性地推广自然历史收藏和标本馆。”

参考资料：

https://www.dukechronicle.com/article/2024/02/duke-university-timeline-decision-to-close-duke-herbarium-reveals-limited-communication-over-multiple-years-backlash-closure-specimens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tragic-mistake-decision-close-duke-university-s-herbarium-triggers-furor

https://medriva.com/health/environmental-health/the-uncertain-future-of-the-duke-herbarium-impact-on-botanical-research-and-conservation-efforts/

https://www.reddit.com/r/botany/comments/1aqmpx2/duke_university_is_eliminating_its_herbarium_the/?rdt=33813

https://www.reddit.com/r/MuseumPros/comments/1ariys8/duke_university_is_closing_its_herbarium/

https://dukemag.duke.edu/stories/nowhere-g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