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44岁妇女傅玉芳,临死前对清洁工丈夫说:我曾是大清皇妃

1953年9月18日,北京一处破旧平房内,44岁的傅玉芳握住清洁工丈夫的手,跟他做了最后的告别。

并且在弥留之际,告诉了他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我其实是个大清皇妃……”

选秀入京

文绣的祖父额尔德特·锡珍本是礼部尚书,奋斗一辈子,给儿子端恭留了丰厚的家产。

只可惜他儿子不争气,用“烂泥扶不上墙”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一辈子除了败光家产,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儿。

好在父亲给他娶了个好媳妇,也就是文绣的母亲蒋氏。

蒋氏是个汉人,端恭因年轻时候玩的太过火,早早就去了,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和一屁股烂账。

蒋氏一个人拉扯三个闺女长大,不仅一边还债,还一边送了三个女儿去读书,姐妹三个都非常有才气。

1922年,皇室要为末代皇帝溥仪选妃,身为镶黄旗后裔、年龄也合适的文绣,理所当然成了其中候选。

文绣本对为妃无意,但她知道自己没得选,况且入了宫,也能让母亲妹妹日子好过些,所以她就平静的接受了。

虽然文绣相貌平平,但她才学一流,加上祖上的身份地位,因此她在一众秀女之中脱颖而出了。

和她同时选进宫的,还有从小就受西式教育的婉容

因为文绣的相貌、家世都不如婉容,加上婉容性格更加活泼好动,溥仪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于是钦点她做了皇后。

就这样,婉容为后,文绣为妃,二人开始同时侍奉溥仪。

这时候两个姑娘也将将12岁,她们都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婉容还好,毕竟她生性大胆,又是个接受过西方文化“熏陶”的,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可从小就受保守封建思想影响的文绣就不行了,她完完全全是个懵懂端庄的样子;

溥仪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把她当老婆,新婚第一晚,就晾着文绣没进屋。

溥仪对两个姑娘都还可以。

不过对文绣更像对妹妹一样。他知道文绣爱读书,就时不时会给她送点书,还特意请了老师去教她,甚至还给她请了个洋文老师;

对婉容就是真明目张胆的偏爱了,他经常留宿到婉容宫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都第一时间送过去。

暗流涌动

其实一开始,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关系还是很好的。

尤其婉容又是个性格不拘小节的,她从小接触的都是洋人,西方教育。

家境优渥的她,总是喜欢缠着文绣,半分享半炫耀的跟她讲西方世界,还说将来有机会,姐妹俩可以一起去外面看看。

文绣总是微笑着听,两个小姑娘一动一静,相处非常融洽。

但这种融洽,很快就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失了。长大的婉容逐渐意识到了她们的身份。

婉容虽为皇后,但她受到的教育,是“一夫一妻”的西方思想,她不能容忍心爱的丈夫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存在。

即使文绣压根儿就无心争宠,溥仪也多次表示,只把文绣当妹妹看。

但嫉妒心一旦生起,就很难压抑住了。

她看着不争不抢的文绣,越看越生气,觉得她就是故意装清高。尤其是溥仪给文绣送去赏赐的时候,她就更气了。

于是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会和文绣一起谈笑、玩乐。反而时不时会讽刺挖苦她,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给她写信。

信中内容无非就是提醒文绣“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总是装清高”如此芸芸。

文绣看了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她不会在语言上回击婉容,反而会认认真真的用朱砂将婉容的错别字圈起来,再于旁边订正。

和不学无术的婉容相比,文绣字迹清秀好看。

这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操作,让婉容暴跳如雷,多次气的在自己宫里摔笔砸砚。

婉容虽然嫉妒心强,但也不屑于用些恶毒手段对付文绣,文绣也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觉得婉容能让她枯燥的生活多了几分乐趣。

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回敬回去,每次都让婉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气的她天天摔东西。

两个姑娘之间这样暗流涌动,但也只是小打小闹,所以溥仪也就不当回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随便闹了。

本来日子一直这么打打闹闹过下去,也不错。

但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即便贵为皇室一脉,也不可能永远安稳度日。

余情未了那些年

在1912年,清政府就已经名存实亡,溥仪还能在宫里做皇帝,只不过是给他的最后一分体面罢了。

1924年,冯玉祥发动了“北京政变”,带兵把溥仪等人赶出了紫禁城,清朝在这一年,彻彻底底成为了过去。

离开皇宫后,溥仪带一家人去了天津“张园”住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昔日一国之君即使沦为平民,也依旧家财万贯,日子过得滋润万分。

婉容对紫禁城本就没什么感情,到了天津以后,她就像被放飞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到处遨游。

褪去繁琐的宫装,穿上小旗袍,踏上小高跟,天天跟着溥仪出入名流宴会,享受别人的赞美。

文绣看着铺张浪费的二人,心中很是难过。

她对清政府是有感情的,清政府没了,对她来说等同于家国破灭,她多次劝解溥仪和婉容,希望他们不要行事这般乖张。

婉容觉得她嫉妒自己,就总是阴阳怪气的挤兑她,溥仪倒是面不改色的答应,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和婉容纯粹的享受不一样,溥仪之所以去出入上流场所,其实就是为了攀附日本人,希望能通过日本“复清”。

聪慧如文绣,她早就看出了溥仪的心思。

虽对溥仪没什么男女之情,和婉容也吵吵闹闹了小半辈子,但在她心中,早就将这两位当成了亲人,对他们是实打实有感情的。

她非常清楚,跟日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最终一定会万劫不复。

因着有着点情分在,她不顾会被溥仪厌恶,每天都去劝说溥仪,求他千万别“引狼入室”。

一开始溥仪还把她当家人看,后来被劝的烦了,就越来越厌恶她,后来为了躲着她,还在婉容的怂恿之下,直接搬了住所。

他和婉容一起搬去了天津日租界,留下孤苦伶仃的文绣一个人。

溥仪对文绣的态度,也等于那下随行下人对她的态度。见主子不待见她,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从此之后,文绣每天要受着溥仪的冷落,还要受着下人们的摩搓,很快,那个温柔淡雅的端庄女子,就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在天津这几年,她一直对二人有余情,但自己一直受到这样的对待,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国破家亡,亲人的不理解,身心受折磨,文绣早已被压得喘不过气。

文绣想过,干脆抛下这一切,死了一了百了。但或许是她命不该绝,也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是有求生欲的。所以多次自杀最终都失败了。

有一次,婉容回张园取东西,看到正在拿剪刀想要自尽的文绣,尖叫一声喊来下人。

她愣愣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文绣,那个一直从容面对她嘲讽诋毁的恬静女子,此时竟已如此沧桑狼狈了。

婉容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喊来溥仪。

溥仪看到寻死的文绣,勃然大怒,他冷冷的叫来人,让人24小时贴身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厌恶。

文绣看着溥仪,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从此以后,本就一无所有的文绣,又失去了她的自由。

一别两宽

1931年7月,文绣百无聊赖的游荡在街头,看到远处打扮精致的溥仪和婉容,再次进了日本人的府邸。

沉寂已久的心,再次泛起丝丝波澜,她一想到二人继续和日本人为伴的下场,就忍不住有些心痛。

文绣垂下眼眸,打算给溥仪二人、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这天晚上,她找到溥仪,面容沉静的和他说:“如今宣统帝号已废,帝后身份已然不存。希望您能给我和婉容平等的权力。另外,日本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溥仪愤怒的踹到在地,力道之大,让一旁的婉容都有些吓到了,怔怔的不敢言语。

溥仪找来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文绣身上,每一下都深入灵魂,浅色布裙上已泛出血色,他也不解恨,不愿住手。

这顿鞭子不紧打碎了文绣的身子,也打碎了她早就千疮百孔的灵魂。她痛到伏在地上,却忍住一言不发。

其实溥仪打的不仅是文绣的“大不敬”,更是这些天被日本人无情践踏的自尊心。

向他堂堂大清皇帝,去攀附日本人,却被对方当个玩物一样嘲弄,让他心中怎会没有怨气?

怒气过后,溥仪也有过一丝后悔,但那“皇帝”架子,让他不可能向一个女人认错,他只是冷冷的让人把奄奄一息文绣带回去,然后就拉着至今没回过神的婉容离开了。

1931年8月,文绣身体上的伤,早已养的差不多了。

经此一难,她心境大变,此时的文绣已经知晓,溥仪永远无法从他的皇帝梦里醒过来,那顿鞭子,也把二人之间最后的情分打散了

这天,溥仪收到了三封太监送来的信,得知是文绣寄来的,心中还有些窃喜,以为是她想来同自己认错讲和。

等拆开三封信后,一封是文绣的亲笔信,两封是离婚协议书,溥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文绣字迹清秀工整,在信中先是感谢了溥仪当初继续让她读书,说这份恩情她会一直记得。

然后话锋一转,文绣说自己和溥仪成亲九年,未得过溥仪一次临幸。她不争宠爱,一心只想为如同兄长一般亲近的溥仪多考虑,但溥仪并没有多珍视她的感情。

如今她已万念俱灭,别无他求,只盼一纸离婚书。

溥仪怎么也没想到,向来乖巧温顺的文绣,竟然会如此忤逆他。清朝皇室百年,什么时候出过女人“休”了皇帝的事儿?!

如此奇耻大辱,让溥仪恨得目眦欲裂,他恨不得立刻就把文绣抓来问的清楚。

但文绣早已把一切离婚事宜交给了律师,远走高飞了。

溥仪看着前来谈判的律师,瘫坐在座椅上,事已至此,他没有脸面将此事闹大,只能头痛欲裂的签下了离婚书。

傀儡帝后

1931年10月,溥仪为了自己的皇帝美梦,在日本人的诱骗下,偷偷潜入东北,成为了伪满洲国的皇帝。

日本人怎么可能真的在帮他“复国”?

正如文绣预料那般,日本人不过是拿他做个傀儡皇帝罢了。

溥仪在满洲国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日本人咳嗽一声,他都要心惊胆战。

婉容在日本人的诱骗之下,染上了鸦片,很快就像个枯槁的“活死人”,面目狰狞,再也不复当初明艳动人。

婉容du瘾发作时,一边痛苦的抓头皮,一边哭的昏天黑地。

溥仪对外无能,只能对内狂怒,他见到婉容如此模样,开始对她恶言相向,再也没了曾经的恩爱。

面对这样的冷漠,她满目沧桑,再没了昔日灵动。

再后来,有传言婉容为了鸦片,和侍卫私通,不久后还产下一名女婴。

溥仪知道后怒不可遏,差人将女婴丢弃,并把婉容打入“冷宫”,从此再也不让人见她。

不久后,婉容就在冷宫凄婉而亡了。

守得云开

反观离开溥仪的文绣,她仿佛获得新生一般。

文绣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傅玉芳”

她独自回了北平,但生逢乱世,家人早就不知所踪,她只能在北平组了个小房子住下来。

虽然有些积蓄,但总不能等着坐吃山空。

傅玉芳读过书,又写了一首漂亮的字,于是去北平府佑街私立四存中小学做了个老师。

但她还没在这边安稳多久,就被有心人挖出了身份。

“昔日离婚第一人,文绣皇妃成教师”这等大新闻,瞬间打破了她的生活,每天都有大批记者和看热闹的人来叨扰她。

不堪其扰,她只能辞去了老师的工作,每天深居简出,生怕见人。

随着战争越来越激烈,文绣也过上了流离失所的逃亡生活。

为了谋生,那些年傅玉芳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卖小吃、卖报纸、绣花……脏活累活她都能忍受。

1945年,小日本终于被赶出了中国。

傅玉芳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没忍住流了泪,她在心里想:“真好啊,清政府没了,但中国还在就好。”

这一年,傅玉芳进了一家报社,做起了校对工作。

她的才情和认真,吸引到了一个叫刘振东的男人。他的温柔和真诚,也打动了傅玉芳。

1947年,二人结为了夫妻。

当时的刘振东是桂系军阀李宗仁部队的一名少校军官,新中国成立后,他主动向政府坦白了自己的过去。

因为他的坦白,加上也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政府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追究,还替他找了份工作,让他去北京做了一名清洁工人。虽然薪水不多,但也算安稳顺遂。

傅玉芳和刘振东感情一直很好,只可惜因为傅玉芳身体不好,他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女。

1953年9月18日,44岁的傅玉芳猛然在睡梦中惊醒,她心脏骤痛,紧握着丈夫的手。

刘振东看到痛苦的妻子,吓得立刻就要带她去医院,却被傅玉芳拦下了。

她好似知道自己命该绝于此似的,杏眼痛的眼泪止不住,却还是拼尽全力,和刘振东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我叫文绣,我叫额尔德特·文绣,那个大清的末代皇妃……”

说完,便痛苦的合上眼,再也没睁开。

结语

文绣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做主子那些年当回事儿,比起满嘴“现代化、西方平权”的婉容,她反到更像个真正的现代普通人。

她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从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她平静的接受自己入宫为妃的命运,也平静的接受从高处跌入凡尘的那些年。不争不抢,又无比坚韧。

所以她才能在余生,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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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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