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稻妻编年史


诗曰:造化藏奥妙,日月行吉凶。三隅隔昏暗,五圣隐虚空。

太古时,七龙王掌管世界,以尼伯龙根为首。

携枝元年,天之秩序第一王座法涅斯从外界而来,因为与龙王交战而分出了四个自己的影子,其中一个便是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三十九年余,葬火焚海。法涅斯击败了龙王。

携枝四十年,七龙之后裔正式开始了迁徙。

携枝四百年,一支因为惧怕耀眼的阳光的龙王后代迁移在了深不可测的海底,它们被称为深海龙蜥。那个地方便是海源之土。

携枝四百余年,法涅斯和一位影子创造了人类,山川,兽鱼。并将世界变成了一个蛋卵。

箱周开门元年,人类第一次有了意识,法涅斯于是与人类签订了原初的契约。

箱周开门二年,人类第一次收获了农耕,第一块金属被冶炼,第一篇诗歌被传颂。

狂欢节之年,原初的立法最终被完善。

葬火之年,第二王座降临此地,法涅斯与他发生了战争,天也倾颓,地也崩裂。人类因此被迫开启了迁徙的道路。

黑暗元年,部分的人类被迫迁徙到了名为海渊之土的地方,他们被称为海源之民。海渊之民与深海龙蜥间发生了大战。

黑暗三年,海渊之民向着天空呼唤造物主的援助,伊斯塔露回应了他们,她帮助海源之民建立了常世国。于是海渊之民便尊她为常世大神并供奉她,常世建国末年,伊斯塔露离开了海民。

日盲元年,一位名为阿倍良久的贤者自称获得了伊斯塔露的智慧,开始在贵族,平民间开始游说,并最终在贵族的支持下带领民众开始建造大日御舆。大日御舆又作赫利俄斯,是运载许伯利翁的太阳之车。

日明元年,大日御舆被建成,昼夜开始交替,于是变更国名常世为白夜。故有寓示云:“大日御舆建成后,此地虽惟常世之夜,亦可因分黑白“。

权贵们趁机开始煽动民众对大日御舆的崇拜。当时支持阿倍良久的贵族们从阿倍良久那里得到了御辔,可以控制白天和黑夜,于是趁机鼓吹各自在建造赫利俄斯时的贡献,并从民间选择一位孩子离可琉在民众面前依靠御辔操控常昼和白夜,假称他因受常世大神的祝礼而拥有着控制白天黑夜的能力。于是众贵族们推举离可琉担任了第一任太阳之子,并举行了隆重的祭祀。这一年便被纪为日月元年。

日月二年,阿倍良久知道事情的全貌后打算反对这些权贵,但事情还没发生便泄露了。得到的消息的贵族们便对着初代太阳之子离可琉说:“阿倍良久自恃功高,竟敢阴谋叛变,说要废除您太阳之子的身份,这实在是违背了常世大神的意愿啊!”离可琉于是回答说:“阿倍良久被常世大神启开了智慧,因此才从不见太阳的渊下宫里掘出来了光芒,但如今他阴谋搅乱朝政,祸害乡民,这实在是无法原谅的过错啊!凭借他的功绩,即使他公开地反对我,我也尚且可以宽容,但他现在肆意妄为成这样,竟然背弃了常世大神的教导,那么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岁末,太阳之子离可琉传令阿倍良久到达了宫殿,询问他有关常世大神等久远的事情,阿倍良久回答说:“宇宙无始无终,曾经的大地也是这样。只不过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承载我们的土地已经不再和无始无终的永恒相连了。“又说:“天地原如鸡卵,龙蛇本就一体”。离可琉听到此处勃然大怒,说:“你怎么胆敢如此妖言惑众,诋毁常世大神呢?!”喝令埋伏的兵士将阿倍良久按倒在了地上。阿倍良久最终因为不敬神明而被监禁,没过几年就因为忧愤过多而死去,他在死后被保留了贤者的称号。

日月十年,阿倍原先的副手因写作《日月前事》而被逮捕,书里记载很多白夜国之前的隐秘历史。《日月前事》后来被奥罗巴斯亲自封禁。

旧时,白夜国人认为自己的土地是龙蜥界、人间界和虚无界的交界之处,边陲的试炼三地,被认为是渊下宫的三处灵力交汇之结点,因此在此处建立了高塔。

日月末年,离可琉因为发现事情的缘由而恐惧,打算趁着生辰诞祭逃跑,最终因事情泄露而在诞辰祭祀上被人推进了炉心,对外宣称是献祭给了太阳。从此之后,每一任太阳之子都为权贵们从民间推举而来的稚童,稚童在法律上被赋予了统治权,但他们这些人的统治不过是在权贵们商议后的几个政策里做选择罢了。又因为第一任太阳之子死在诞辰之日,所以此后的太阳之子都在某生辰之日被献祭给了大日御舆,这种祭祀流传下来便成了归日之祭。权贵们便是这样来统治乡野,愚弄百姓的。太阳之子的御称叫做法厄同。故有铭曰:“太阳之子,诞辰御祝,至天马之驾席,共烈日之飨。”

离可琉死,有疾的栖令比御继承了太阳之子的王位,他在位时潜心专研医术,促进了白夜国医药的发展,但因为身体孱弱而鲜在人前露面。在举行归日之祭时,栖令比御曾遗憾地说:“只有完备健全的身躯,才可寄寓完备健全的魂魄。不知我现在的模样是否合乎大日御舆的意愿,唉,如果时间再多点就好了,那时我可能已经是白夜国最好的医生了吧。“栖令比御死,依栖目那须继承了王位,他在继承仪式上宣言要为子民勘校最完美的白夜国图,因此但凡沐休之日,都要乘小舟去各地泛游,考察白夜国的地形。依栖目那须最终因为外出察觉到真相而被提前举行了归日之祭。依栖目那须死,里栖太御须继承了王位,他在位时,常常因为在议会里照本宣读权贵们写好的词句而感到不安,最终在一次直言中被严厉地训斥。此后的里栖太御须逐渐沉迷于捏造女官的画像,不再搭理朝政。里栖太御须死,比螺梦门继承了王位,为当时的女官久利由卖亲自养大。比螺梦门因喜欢读书而视野开阔,常常对久利梦卖说:“天外在外,必有一番新的天地,如有机会,我一定要逃出大日御舆,去往天外之地冒险”,久利梦卖常常笑着对他点头示意。比螺梦门举行归日之祭,在临行前对着久利梦卖说:“等到归日之祭的祭典礼成,我就找机会偷偷从大日御舆跑出去。那时候,阿玛可一定要帮我。”而久利梦卖沉默以对。比螺梦门死,御琉部栖继承了王位,仍为久利梦卖所抚养。御琉部栖天性敏感,喜欢音乐和歌唱。在归日的前夜,御琉部栖想要听听久利梦卖的歌声,梦卖说:“妾身没有歌唱的天赋,现在唱来,只怕音色喑哑,喉声嘈杂惹人心闷。” 御琉部栖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朋友的歌声,无论唱的多么难听,我也不会笑的。”,梦卖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御琉部栖说:“如果今夜听不到你的声音,那么我到死也不会再展露自己的歌喉。”御琉部栖举行归日之祭,在兵士到来前对着久利梦卖说:“结合就意味着分离,就像活着的人终有一日会被埋入尘土之下。接下来的将是多么漫长的旅行啊,请为我祝福吧。”而久利梦卖不能回答。御琉部栖死,久利梦卖因对太阳之子谮越而被剥夺抚养女官的身份,伊恩继承了王位。伊恩在位时,白夜国的各处都发生了叛乱,各种社会矛盾尖锐到了极点。权贵们忙于镇压各种叛乱,因此伊恩得以时常出入大日御舆以及民间。伊恩喜欢占卜之事,常常免费给民众们算命并说一些安慰的话。但他的算术常常被民众讥讽。伊恩死,第八任太阳之子还没选出,奥罗巴斯便率军攻破了白夜的国门。

从日月元年到海袛大御神奥罗巴斯登临大日御舆,太阳之子的统治维持了七代人,大约有一百一十六年的历史。这期间,朝政日渐的腐败,人民的生活日加艰难,权贵的统治手段也就愈发的恐怖,各种叛乱此起彼伏。斯巴达克说:“那些庙堂之上污秽的权贵们呵!他们号称接收着神明的旨意,打着神明的旗号,做的事却从来只为满足自己低劣的欲望。除了愚弄乡民,制造恐慌,他们还有什么本事呢?表面上是太阳之子们的监护人,实际上就是国家的独裁者,不过是趴在人民身上吸食血肉的虫豸!“斯巴达克的影响力随着其思想的传播而逐渐扩大,当时有一批各行各业的青年人跟随着他。权贵们恐惧斯巴达克的反抗,于是发布通缉令,但始终没有找到他。斯巴达克来到大日御舆的附近,开始计划建立反抗军,当时的反抗军们彼此间以” 黑暗来自太阳之后,光明藏于你我之中“作为密令。权贵们控制着全国的铁器,于是有谋士进言说:“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除了采取暴力的手段别无他法,只是当下缺少锋利的武器。我听说蛇心之地里关押着很多与我们志同道和的义士,如果能让这些人们与我们配合,那么那些士兵的武器便能为我们所用了。”斯巴达克说:“从那里救出的同志们已经为我们提供大概的地图。蛇肠之路是一篇荒芜的地方,我们这里有着娴熟的刀匠,如果计划失败,也可以从那里获取钢铁。”于是在蛇心之地的某天夜里,一个囚犯突然发出可怕的惨叫,声音格外凄厉。看守的卫兵于是过来,询问缘由。囚犯说:“打死人了,那个什么反抗军的人打死了我们的同伴,如果你们不处理这件事情,那么我们就只能勒死他。” 卫兵拿着油灯一照,果然是死了一个人,头颅破裂看不清样貌,另一个人正被几个人反扭着手。狱卒于是说:“把他交给我们吧。把死人也抬出来。” 边说边开了门,须臾间,牢里的囚犯全都暴起,把狱卒打趴,夺去他的武器和钥匙后杀了他。沉重的铁门被一扇扇打开,各类囚犯纷纷向着牢房外的各个方向冲出。接应的起义军趁机向外放出大火,一时间火花四溅,各种呼声纷纷嚷嚷。等到太阳之子派出的军队到来时,相当大的一部分起义军便已经逃离。又过了没几天,各种暴力袭击开始在贵族区频繁发生,有时一天可以发生十数次的程度。于是权贵们开始将兵力逐渐向贵族区域集结,斯巴达克因此得以在各种市井之地招收兵力。起义军与太阳之子的部队开始了战争,但最终因为背叛而在各线陷入包围的境地。当时的起义军因为理念冲突而被分为两股,其中部分人擅自脱离大部队,开始毫无章法地攻击太阳之子的军团。对大局逐渐失去控制的斯巴达克终于决心集合全部力量,与太阳之子的部队决一死战。在决战前,斯巴达克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除了一决死战,别无他法。但万幸我们还有一部分孩子藏在那个地方,如果在历史里留下名字,我希望这些名字能为我们事业的后继者们来书写。希望让他们永远不要放弃我们拯救白夜国的初心。”斯巴达克在决战中被抓,后来起义军的大部分骨干也在后续的战争中被杀或被俘。斯巴达克被俘后,在严刑下始终没有透露反抗军的消息。于是太阳之子下诏说:““贼子须婆达之彦,兴大罪之师,动国之根基。今奉常世大神喻,抉其目,苴其魂,羁幻之重狱,永生永世。”于是剜去双目,躪杀斯巴达克于蛇心祭坛。

斯巴达克死后,幸存者如阿多尼斯等逃到了之前准备的藏身处里,希望能够重新聚集起力量展开反抗。由于缺少资金而开始贩卖龙骨花凝珠,当时的反抗军从某处得到了龙骨花凝珠的配方。龙骨花凝珠是龙骨花在常夜灵川,即忘川之水来浇灌下结出的果实,可以产生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香气,使焦虑归于平静而没有忧患。而在长期制作龙骨花凝珠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反抗军失去了斗争的意志。当不甘压迫的人们变得满足,反抗就无法继续下去,信仰崩塌下无可挽回,斯巴达克起义因此失败。

今纪约二千六千余年前,魔神战争起。遂有今鸣神岛二魔神生焉,一曰巴尔,一曰巴尔泽布。巴尔又称真,而泽布便自谓为影。真精于谋韬而不善武力,因此影专研武艺来弥补她。二人协作讨伐或收服了古稻妻诸岛上的所有魔神。影的性格极为木讷,常常作为影武者随侍在真的御侧,在渡来之日向民众传下了造刀的法门。幕府建成后,先民常常攀登到影向山的高峰,将雷电灼烧过的树木雕琢成曲勾形,为照亮高天的闪电、震撼大地的鸣雷赋予造型,并最终演化成了如今稻妻的雷之三重巴印,用以在祭祀时象征着雷的眷顾、智慧与威能。在今天的幕府中深受将军殿下亲近信赖的人也会被赐予曲勾造型的护符。真喜欢狐狸,而影更偏爱柴犬。

天狗横越长空,鬼众驰骋沙场;狸妖见于阡陌,狐仙行走人间。在鸣神的大纛之下,妖众以不思议的力量,助人类度过刀耕火种,筚路蓝缕的时期,于是依山作险,傍海筑城。稻妻始建,真于是便设立了三奉行以统治稻妻诸事。勘定奉行守离岛海关,掌财贸,为陈家所世袭。九条家的天领奉行掌军事治安,为九条氏世袭。社奉行掌文化宗教,为神里氏世袭。鸣神岛上有供奉雷神的庙社,谓之鸣神大社,有一颗神奇的大树,名为雷樱。

魔神战争前期,有一只古老的部族生存在鹤观岛,依靠打雷的规律进行纪年。在不知年代的过去,判决天钉从天空落下,毁灭了鹤观古国的一切,其中一片碎片降到了笈名滩,于是雾气开始涌现,隔绝了鹤观岛与其他的土地。某天,从菅名山飞来一只雷鸟,为岛上的生灵带来雷电和雨水,鹤观人于是在祭司的带领下采集雷鸟的羽毛制作出木簧笛,发出蹦蹦的声音,用以在雾中确定各自的方位,后来时俗变迁,又作为男女定情的信物。也因此,鹤观岛的民众将雷鸟奉为此地的神明,认为是它建立了迷雾样的结界,降下雨水,灌溉庄稼。雷鸟接触的枝木将富含着雷元素的力量,被鹤观的人们称为栖木。栖木上有雷电般绚丽的羽毛,在祭祀时为村民采集供奉。

旧制,鹤观岛上的民众将会推举一位祭司负责与雷鸟的联系。每逢大典,便用石根文字写下祝词,又将生人的鲜血装进杯中,用来供奉雷鸟。鹤观岛上曾有鹈猿兽和幽灯蕈,前者性格温顺又肉质鲜美,后因雷鸟毁岛而灭绝,后者是一种夜里发光的菌类,食用它可以治疗健忘。

雷鸟高飞的季节里,逢岳之野上暴雨肆虐,一位少年无畏地歌唱。孤高的雷电魔鸟被少年清澈的歌声吸引,静静地落在他的身旁,说:“真是有趣的曲调。你,渺小的人儿,就不怕雷霆与暴雨吗?“少年回答道:”族里的大人说,我这样的孩子能令雷电平息,化暴雨为甘霖。“又说:“因为不好意思在村里唱歌,所以我跑到这里来练习。你喜欢吗?”雷鸟说:“在你们人学会生火之前,雷电的风暴就伴随着我席卷海洋。我只要振翅,就会有紫电的长蛇撕裂云霭。我只要引项高鸣,就会有雷霆撼动深海与地心。我听过树的歌、乌云和雨的歌、遥远北方的青色飞龙悠远的吟唱,也听过我降落在地面上时,狐、兔,和地里的虫颤抖的协奏。但是,你的歌很特别。和林猪的歌、鱼的歌、鹈猿的歌不同。”阿镏听不懂雷鸟的话语,于是说:“那么,当你同雷雨再来时,我唱别的歌给你听。”雷鸟说:“你们的生命渺小脆弱得可笑。或许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不过,如果没有的话,我允许你唱歌给我听。”雷鸟没有人间名,于是阿瑠便给雷鸟起名卡帕奇莉。魔鸟振翅离去时,少年拾起了偶然落下的雷羽,对他喊道:“当你同雷雨再来时,我再唱别的歌给你听。”于是鹤观岛的人纷纷认为阿瑠是卡帕奇莉青睐的祭品,而阿瑠本人也如此认为。于是自愿作为祭品,被剥去皮肤,砍掉四肢,将血水献给了雷鸟。

认为阿瑠是招人陷害的雷鸟展现了可怖的真颜,说:“既然你们让独一无二的歌,化作血水白白流进了这片土地。那么,直到菅名卡帕奇莉再度听见那个人儿,那个阿瑠的歌声,这片土地都将遭受永远的劫难。”于是在杀死了鹤观岛上的所有民众后离开了鹤观岛。多年后,雷鸟暴虐的传闻弥漫朝野,真于是遣影斩雷鸟于天云峠,又令狐斋宫设浅濑神社依靠镇石来镇压雷鸟死去的邪念。雷鸟死去,它不甘的啼鸣与暴雨在土地上凝成天云草,每逢雷雨便有雷音回荡。

鹤观岛毁,有阿釜氏等迁于清籁,后雷鸟伏诛,清籁的土地因为浅濑响解开镇石封印而充斥雷暴,于是阿釜氏便迁徙到了如今的神无冢,逐渐从事冶铁工业。后又在踏鞴砂事件中为当时的首付御舆长正所伤,最终迁徙到了鸣神岛干起了渔生。阿釜氏曾打算带着阿瑠一起逃离。

魔神战争时还有一位白蛇样的魔神,名做奥罗巴斯。奥罗巴斯在战败后逃往暗之外海获得了珊瑚枝的馈赠,因此大蛇的力量也同珊瑚枝的兴衰一样减少和增长。渊下宫里有一个小童,与伙伴做了赌约,只身一人,潜到三耦地外,寻找龙骨花。他发现大蛇,大蛇的身上覆满了四色的珊瑚枝,散发着煌煌的荧光,这条大蛇就是后来的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说:“我乃渎身渎名之蛇神,虽有眷属百千,但所荫蔽之众已无一人。今日落入此界,与你相见,也算有缘。你虽非我民,但终是人子。有何愿望,但说无妨。”男孩说:“试问,你能做我们渊下之民的神吗?”“想让我成为海渊的神吗?”奥罗巴斯俯瞰着眼前的小童,说:“我本就因无法胜过贵金之神与鸣神,才选择逃往这片未知之海。但如果你们仍然期待着光明,那么未来一定会再一次经历失去。我姑且回应你的期许,只因那苟且偷生的耻辱,我已经受够。”于是展示了一枚蛇瞳样的宝珠,对男孩说:”那你便在此证誓明瞳之前立誓吧。我与珊瑚之眷属也是如此结盟的。“当时也有人也提出了相反的意见,说:“你们忘记了斯巴达克先师的教导了吗?不能崇拜神,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奥罗巴斯最终结束了太阳之子的统治,并化解了境外龙嗣的入侵。他被人们尊为海袛大御神。而那枚证誓之明瞳也就成了白夜国之宝,用以公证大誓与大愿。

奥罗巴斯划分了三股势力,分别是执掌祭司的人神巫女珊瑚宫家,指掌法律治安的走地官众以及大蛇之御使。奥罗巴斯正是凭借这种制衡统治渊下宫的,他说:“今后,如有任意两方以上对渊下之事有所不满,或有他决。大日之塔当听闻尔等之决议,自行崩毁,湮灭往昔之一切”。在奥罗巴斯的治下,仿照真的治理模式,白夜国的各行各业逐渐兴盛起来,并最终与后来真的稻妻国等建立了联系。这也是鸣神岛上有关海底美人的流言的由来,因为海袛人皆肤白质腻,能令七种难隐的污痕不再显眼。

白夜国因为其幽冥之特性,会出现过去残念的投影,这个奇特的地脉现象会被叫做「罪影」,或者「常世之灵」。「苏生之辔」是可以命令幽冥残魂开口的传国之宝,与大日御舆用相同的材料制成。直到今日,由举行珊瑚宫试炼的亚琉,又名阿尔戈斯的常世之灵所掌握。

两千余年前,奥罗巴斯无意中查阅到了《日月前事》,被天京勒令舍身成仁,于是折下身上所有的珊瑚枝,架起了登高的阶梯,用来让地底的子民迁移陆地。

坎瑞亚使节到达了渊下宫,不久,《日月前事》被盗,地走官逮捕了大岛,大仓,安提戈努斯三位嫌疑人,其中两个还是地走官的候补。安提戈努斯,稻妻名为阿贞,曾是负责坎瑞亚使节的守卫,在海渊迁移的前夜出逃到了蛇心之地,追查将要离去的坎瑞亚使节团,后因与机械核心作战而死,《日月前事》也因此被压在了坎瑞亚机械机关的下面,最终被旅行者荧所收藏。

奥罗巴斯命令子民将过去的史书藏到渊下宫中,强令子民的风俗向着鸣神岛的方向靠拢,并批准对深海龙蜥血珊瑚移植的研究,那些成功的龙蜥便被囚禁在了大日御舆的下方,作为日后御灵祭的原料。随后,便用自己的血铸造了月浴渊之钥,作为打开渊下宫的钥匙。海袛岛建成后,奥罗巴斯又与真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传说在那时,海渊之民总会取走一枚贝壳,名为别离贝,作为氏族的纪念。而那些失去氏族的孤独者,也将在此时被接纳进入新的家庭。在踏上岛屿前,他对自己的子民们说:“那我便在此证誓明瞳之前立誓吧。一如我丧失曾经一切时的那样。岁月倏忽,海岛落成、龙蜥已退,圣土之事亦得治理之法。珊瑚宫家、地走官众、我之御使——瞳前之大愿得以成就。”在大蛇架起的珊瑚枝上长出了一种硕大的贝壳,它所结出的珍珠在拥有海袛血脉的人的手中将发出明亮的光,这座岛便被称为珊瑚宫岛。故有铭文曰:“珊瑚宫者,初为海渊,后有大蛇渡来,盘恒而升涡流,塑珊瑚而成岛。“

奥罗巴斯居住在海祇之心。

五伤岩是隔断珊瑚宫与渊下宫的结界的五处节点,由初代珊瑚宫巫女同奥罗巴斯一同设下。奥罗巴斯曾有一位眷属,眷属死后,初代巫女同奥罗巴斯便在它的骸骨上分五处设置了封印,名为五伤岩,是隔断珊瑚宫与渊下宫的结界的五处节点。故有谕其眷属目有三瞳,一曰灵;一曰镜;一曰实。故有书曰:自海渊蓁蓁而起,出于南,越于北,盘桓西岗,三瞳灼灼而无所赦,是故龙嗣怪异等莫有敢敌者也。「键纹」是曾经渊下宫的通行纹章,一共有五种。而此后的每任人神巫女都被认为继承有大御神之神力。

海岛既塑,奥罗巴斯的力量也就日渐衰弱,于是海袛御使都不再诞生,后来地走官也逐渐没落,在今天的珊瑚宫岛上便只剩下了珊瑚宫一脉能习得海祇古文的知识,这一脉的现任首领名叫心海,她的事迹详见《珊瑚宫世家》。

在真统治的鸣神岛上,有着三位贤者,他们都与影有着亲密的联系。笹百合是天狗族的人,因为武艺而被影所器重,当时天狗族族长名为灵善坊。稻妻的妖类以白辰狐王一脉最为珍贵,狐斋宫便是大狐白辰的弟子,先领守影向山一带,后为鸣神大社的神子祭司,喜欢吃油豆腐,当时有一句民间笑话,说只要供奉油豆腐,狐斋宫大人就能帮助信徒们实现任何的愿望。稻妻之鬼怪有青红之分,而御舆千代为赤鬼族族长,美姿容,曾在一千柄刀剑当中狂舞,被割破的十二单如同堇花般零落,身体却未受一丝伤害。

海袛岛的土地因海渊龙蜥的扩张而逐渐圣土化,难以产生粮草,于是每隔数百年,海袛人就要在灵脉流淌合适时,解开阻断渊下宫与珊瑚宫连接的结界,潜入渊下宫,从镇压的深海龙嗣背上取出血珊瑚枝。玉枝是进行海祇御灵祭的材料。

大蛇向随侍的人神巫女发问:「我之祝女,海渊之民为何哭泣?既然我已为你们驱逐龙嗣,令你们得见天光。」巫女知晓奥罗巴斯的话外音,说道:「饥馑。」奥罗巴斯于是向着一旁的子民们发问道:「无法令子民饱足,确是罪过。那么,我之民,你们所求为何?」诚实的乡老答道:「您为我们引导生路,指导我们建立无劫夺、无欺凌,无人遭受压迫之苦的海中国度,这已足够令我们深感神恩…而在珊瑚之岛的东方,那里有更加广阔肥沃的土地。请您允许我们涉足东方的岛屿,让我们争取自己的田垄,让我们的后代拥有光明的过去、饱足的未来与不再灰暗的现在。」大蛇听后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大蛇在战争的前夜卸下了血珊瑚枝,要求巫女进行占卜,巫女用海渊灵草占卜后说:“如果您顺应臣民的要求,那么留给您的只有死亡这一件事情。”大蛇望了望天空岛,说:“此身已有渎身辱名等四罪,今复又欺生灵者,乃至八罪也。我之身死实不足为道,偷生之辱,渎名之耻,我已经受够。”

曚云,是当时人神巫女的弟子,性情智慧而和善,善于调节海民间的纷争。曚云出身右名氏,该氏族乃是最初追随大御神重见阳光的大族之一,至今依旧以鲸歌的天赋与亲和海洋生物传统知名。曚云自幼便进入珊瑚宫,同现人神巫女学习海祇巫女的祭礼传统、历史知识、政务与岛歌;其妹名叫菖蒲,勇武开朗,力能搏击海中猛兽,做着采集珍珠的活计,她在后来以战功被赞为海御前。东侵的战争将起,人神巫女命令曚云在明月刚刚冲破海雾升上夜空的时刻,潜入磷光闪闪的鲸宫当中,去说服一位名叫大检校的盲眼鲸鱼首领。大检校是一头盲眼巨鲸,其寿命有五百年又四百年之久。深沉黑暗的海床是它的居所,月光般绚丽的水母与深海鱼类是它的臣仆,左有五百条角鲸为护卫,右有五百条座头鲸为乐师。因此就有岛歌称,它一口便能吞下十座珊瑚岛,待到饱足沉睡时,又会随着呼噜声吐出五座礁岩。

曚云携带着乐器,在第三次月明高升的时候,与大检校签订了同生共死的盟约。

海袛岛曾有一位随浪漂流来的儿童,奥罗巴斯接纳了他,是日后的东山王。东山师从曚云姐妹,学会了海祇人的鲸歌与祭仪,记忆被珊瑚与砗磲的宫阙、闪亮的鱼群与霓虹色的鲛鱼染成彩色,躯体被粗粝的礁石与不尽的海浪磨炼得健壮迅捷。右名氏的岛歌传唱道,当男孩长成少年,曚云巫女便邀他在月光与群星的波涛中共游。在辉光的涨消中,少年感知到海兽的语言与心绪;在巫女温柔哀伤的呢喃中,少年决定了此后的道路。据说此次夜游之后,东山参悟了名为「月曚云」与「夕潮」的剑式。在剑术传统匮乏的海祇岛,历经代代相传,此二式至今仍是效用实战的难敌之术。

兵法云:“战衅起于前,有所守护,速而决之,则明珠可狩。是海祇爪牙之道也。”奥罗巴斯发动了战争,以曚云,菖蒲率大检校为后,东山手执恶王丸为先锋,克东山岛。于是东山便被封为东山王,获赐海袛之冠,他是远吕羽氏册立的第一位藩王,也是最后一位。东山王说:“终有一天我要高踞影向山上,俯瞰雷王居城,在天守屋顶,向传说中的影向大天狗快意对决。然后,把面具带给菖蒲和曚云阿姐做为伴手礼吧!”。又向前来的曚云说:“待我带回传说中那大妖天狗的面具,阿姐可一定要如约完成未竟之事。”曚云听后笑着说:“好呀,若你到时还是满口妄言,我便命巨鲸扬起大浪,洗洗你的嘴巴。”

时奥罗巴斯侵至踏鞴砂北,影代真率众御敌,与敌鏖战至名椎滩,杀笹百合,影怒,斩阿罗巴斯俱东正王于藤兜岩下。巨鲸具没于野,是为无想刀峡。

曚云听到前线的情报后说:“海祇大御神大人挑起的争战,或许从开始就注定无果了。但只要能留下记忆、种下牺牲之种,或许也值得吧。”于是打算撤离八酿岛,途中为笹百合旧部所伏,与其友大检校具死于乱军中。遗体为幕府军所获。其妹海御前闻之,打算夺回姐姐的遗体,但当时的人神巫女阻止了她,说:“诸多氏族初见天光的岁月里,大御神曾于海民中择选巫女。在这岛歌之史中,最初的现人神巫女便是出自采珠的海女。只要反抗的意志仍然存在,总有一日,海袛岛的人民可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于是便与海御前互换了衣服。人神巫女单骑闯入了天狗阵,将武器断浪长鳍遗留在了战场上,并最终为天狗族所获。巫女死去,于是最后一个知晓天京契约的海袛人也不复存活,而八酿岛也被后世认为是大蛇东侵的主战场,这里有一种特产的血红色的花,名叫血斛。

大检校的眷属后为鸣神岛的人们所围猎,到了最近已经十分罕见,今有海兽昆谛罗的骨骸可以作证。

海袛岛败,珊瑚宫遣使降服于真,尊稻妻幕府为大宗主。修朦云神社及鸣神大御所像于内,及至锁国令起,奥罗巴斯的灵庙依旧被海袛岛的人们供奉着,反而雷神的御像逐渐破败。《珊瑚宫祀典》上说:“圣觐则身怀神恩,轻履慢行,逐灯而进,忌奔跃急腾,忌喧哗哭闹,须以哀寂之心怀大御神之恩殉。”

奥罗巴斯的尸体曝于八酿岛,久之,邪念崇生,是为崇神。时为喜多院族领事,为八酝守。乃令建镇物以统压邪气。后来,奥罗巴斯死去的残渣凝结成了一种晶石,叫晶华骨髓,是冶炼玉钢的良好材料。

当一切纷争止息,海兽不再为孤独的同伴哀泣,当月亮自东山升起,巫女们便在海滩边伊呀地歌咏。其词曰:“快来呀,海女们,快来看呀,我心上的人,来看今夜的月光。即使东山在今夜陨落,稻光与风暴也决不能遮蔽明媚的珠华。“

奥罗巴斯,雷鸟相继伏诛,稻妻的社会逐渐安稳,一时有百鬼夜行之称,为百物语大会。有乐斋是当时大会的主持。狐斋宫奉真的命令离开白辰之野,担任鸣神大社的神子祭司,曾经因为欣赏有乐斋的文字与茶品而与之相善。八重是现在的神子宫司,幼年时常常趴在有乐斋的肩头,听跟狐斋宫有关的故事。

有乐斋将行璃月,将八重托付给了神樱大社,狐斋宫对其教导有加,也因其形貌可怜而被雷电姐妹所关照。

狐斋宫管理神社期间,有三人,分别名为浅濑响、惟神晴之介和御舆长正来到影向山向灵善坊求学。浅籁响最终被狐斋宫收为了随身巫女进行教导。

雾切高岭,是当时有名的剑客,尝与灵善坊设赌,三胜而四负,而降于天狗,仆名昆布丸。善坊怜惜他的武艺,便把将军赐予的宝弓飞雷之弦振赠送给了他。也因此,雾切高龄得以与浅赖响相识,并亲自教导起浅赖响射箭的法门。高岭后经灵善坊举荐而追随将军,不久被赐予名刀雾切,并与某高门之女成婚。

有乐斋归来期间,灵善坊生下了女儿影向光代。

今纪五百余年前,日有流星飞过,狐斋宫以为将要发生灾变。

狐斋宫与有乐斋发生了争执,争执的内容与将要发生的漆黑灾变有关。有乐斋因之坐大罪而引咎辞去,狐斋宫说:“天变地异之浩劫将至。此身须尽到御侧之人、生灵护主的义务,因此尽快前往将军身侧才行。”于是离开了鸣神大社,去往天守阁。并赠送留念镜交于友人柊弘嗣,柊弘嗣是当时勘定奉行的家主,后来因对离岛大刀阔斧的改革而著称。

坎瑞亚师动,真于是离开了稻妻,影代为监国。真曾经于樱花树下把酒问影,说:“那么——在世人的瞳仁里,又会映出怎样的永恒呢?”影回答说:“甘美之实需要疏果,绀染之物需要末摘花。在永恒的常寂光土,任何芜杂都不应容赦。”真当时笑着没有回应。等到离开时,叮咛她说:“尽管如此呀,尽管如此,但是啊,以威权刃光薙除蔓生的执妄,消灭梦想从容生灭的可能。如此不容争端、无所得失的寂静之世,将是失忆的迷途。”真最后瞒着影离开。

漆黑的兽潮终于到来,隐爪的异兽将空间溶解。影于是调遣千代,雾切高岭等众进行讨伐,并命令灵善坊等妖怪时刻守护着各自的领地。晴之介,浅赖响等人在荒海的地下躲避,当时的浅赖响曾向晴之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而御舆长正与其兄道启一同躲在千门虚舟附近。

高岭战死。雾切高岭在追随将军迎战魔物前,将从天狗那里得到的弓交给了爱人兼弟子浅赖响。在其生涯的最末,他作为寄骑在将军的阵列中与漆黑的军势向对,因为缺少了名弓而屡次经历凶险,最后刀断而亡。雾切高岭最终因为污秽而被感染为野兽,

御舆千代后在征战中被一虎躯蛇尾的怪兽吞下,千代于是撕破兽腔,侥幸得存,获名虎千代。

影将往坎瑞亚,狐斋宫与之诀别,留下了很长的谏言,说:“不被蒙蔽、不受动摇,一直走在您所坚信的道路上。”

狐斋宫回到了白辰之野,命令绀田村等五处地方的士兵守护雷樱的结界,在召集领地民众抵抗的同时进行难民的安置工作。此时,神樱大树也因承受不住负担而开始逐渐被漆黑兽潮所污染。

妖理五百藏,曾经跟狐斋宫打赌去偷影后院的鸣草,后五百藏被雷神擒获,狐斋宫亲自求情,于是被大御所敕封为保生司正,负责管理镇守之森。狐斋宫将行镇守之森,害怕五百藏会被兽境猎犬所杀,于是欺骗它玩做迷藏。

狐斋宫开始进行鸣神大跋的仪式,但还没完成便被漆黑的灾厄所吞没,未几即薨。她在鸣神岛的眷属地狐们没有找到狐斋宫的尸体,于是在各处化为假寐的雕像,等待她的归来,而随着一族灵脉稀薄,白辰狐逐渐销声匿迹。狐斋宫生性风雅而富有情趣,偏爱短歌之美,曾自称可以背完的短歌达一千一百一十一首。

兽潮逐渐被攻克,灵善坊因为守力不周而陷入自责,最终选择隐居在今千门虚舟处,晴之介听说此事后极为气愤,后来远渡璃月进行求学。晴之介自璃月学得仙术而归,创阴阳术,见花散里,镇五百藏,完成了神樱大祓,后建阴阳寮,以图消灭魔兽。适逢狐斋宫的记忆同地脉的污秽相互交织,产生了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做花散离。晴之介与花散离一同主持了最初的鸣神大拔。晴之介最终辞官隐居,而花散离也最后失踪。当时的五百藏因为没有等到狐斋宫而偷走了作为镇物的梳子而被惟神晴之介变为石像,五百年来都没有被释放。

影至坎瑞亚,得真尸。在真的意识空间里相道别,这个意识空间便是后来的一心净土。

影回到了稻妻,剿灭了魔兽,借助神樱迅速平定了霍乱。后来又制作了散兵,寻以将军镇国,令八重为鸣神大社主祭司,为神子八重,八重在位期间,平镇了恶鬼黑阿弥,安抚秃狸小三太的骚动并离间了林藏。在今天的鹤观岛仍能发现一些林溶兽的痕迹。

晴之介的阴阳寮失去了意义,后在式大将的劝导下释怀离开,留下阴阳术的传承不知所踪。

御舆千代自与深渊战争归来后,由于被深渊污染,业障缠身,最终发疯,向影拔剑,并用利齿咬碎了影的薙刀,竟取得一时的上风,影斩断了她的臂角,千代于是负伤遁逃山林,连清凉的月光也避之唯恐不及,穿过窄巷与峡谷的风声像是受伤的鬼在低声哀嚎。后没有踪迹。她战斗时留下的御赐刀谭被送回了御舆家。影曾经和三人在歌会中饮酒赏月,有个叫御伽金刚狮子的鬼人带着小孩们闯了进来,大声叫嚷着“御伽金刚狮子大王来退治恶鬼了!”兴致正好的千代于是答应与他摔跤助兴,并一下就把他仍到了空中,此后御伽每次看见千代都吵着要跟她比武。后来千代遁逃,御伽狮子也再也没有踪迹。

浅濑响留守鸣神大社,在影向山间的神林等待高岭,再见到化为野兽的高龄后,浅赖响便遵照约定用飞雷弓射杀了它。野兽在死时仍不断地重复着如下呓语,说:“赌局的胜负尚且没有定论。我一定要回到浅濑的身边”。高岭留下的名刀雾切的碎片被后人所收集,最后锻打出的名为回光的刀现在被收藏在神里家。

漆黑兽潮彻底平定。御舆家族的声誉一落千丈,道启隐居到了稻妻郊外的苷田村,灵善坊的女儿天狗光代在那里传授给他剑术。道启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了光代,光代听后嗤笑着说:“真烦。如果想抛弃过去,那就由我为你取个新名字吧。就叫岩藏——取磐座之意,那是不受人言所害之物呢。身体中流淌着鬼血的人哟,你要高兴才对。笑一笑吧,要知道,由我们影向天狗取的名,是有神通力加持的。再说了,石头的名字。跟你的脑筋和肌肉也很般配吧。”光代与道启相约明年继续比剑,凡一十三年。后道启果然砍下了光代的羽毛,他的佩剑天狗胜也断为两半。光代说:“在这十三年里,和你决斗的每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我身为影向天狗,最终还是要承当一族不得不为之事。如今想来最初为你改名,是希望你能摆脱鬼之血的诅咒。非人的血脉,随着那一场战事。现在已经越发地稀薄了。毕竟嘛,我等非人之物不该觊觎人的善终。但你不一样。如今的你是岩藏,已经不再是背负鬼之血的御舆了。” 道启最终获得了道胤之武号,而光代最后不知所踪。道启的剑术后来被称为是岩藏流,他不久便成为了九条家的指南役,负责九条家的剑术指导。在去往九条领地的前一天,道启在此写下了“浮生若梦十三年,影峠绯雪翩跹烟,再顾君已远“的扉句。天目氏为之打造了名刀薄缘满光天目,其的影打之一便是现在神里家公主的佩刀天目影,道启创立的岩藏流派在五百年间逐渐变为恐怖组织,喜欢拿人作为试刀的对象,最终为旅行者荧所剿灭。长正加入了幕府军,后来因为勇毅刚正和清贫不阿被提拔到了踏鞴砂首付,这段史事详见《须弥志-大炮纪》。道启弑杀了母亲御舆千代。

浅濑响最终将飞雷弓放在了大社,回到了清籁岛,与寝子打扫故乡的神社,并与徘徊于清籁岛的大海盗赤穗百目鬼相识相恋,后天领奉行清剿海贼,浅赖响携带着破魔之弓打算与他一同登船抵御幕府的围剿,后来在百目鬼逃往清籁岛的途中解开了雷鸟怨灵的封印,覆灭了幕府军的战船。百目鬼抱着漂橹来到了金苹果群岛上,后又重返清籁岛,出海不知所踪。清籁岛上的居民最终被幕府军协助迁移到了别处,而浅赖响也没有了踪迹。

漆黑灾变时,八酝守因恐惧而选择出逃,他逃跑时带走了朦云社的宝物蜃楼玉匣,最终在今天才被心海在须弥所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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