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张幼仪去世,墓碑上刻了4个字,字字是对徐志摩的强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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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与徐志摩离婚后的张幼仪,挣扎着摆脱了过去。

她认真经营自己的新生活,终于成为了一个不会再被任何人轻视的女子。

但人人都好奇,涅槃重生后的她,是否还爱着徐志摩?

1988年,张幼仪病逝于纽约曼哈顿,朴素的墓碑上刻着“苏张幼仪”四字。

这是她对丈夫的爱与怀念,但在旁人看来,又何尝不是对曾经那场婚姻的讽刺。

墨守陈规的大脚女人

1900年,张幼仪出生在宝山的一个名门望族。

《说文》中讲:幼,小也;仪,度也。

稚幼之心的善良,举止有度的端庄。“幼仪”二字,便是张家对于女儿的期望与要求。

她在幼年时就接受了严格的家庭教育,因此,贵小姐的骄纵之气,她身上没有分毫。

性情温婉,知书达理,端庄自持,循规蹈矩。

封建时代对美好女子的期待,被制成了模具,张幼仪便是以此铸成的。

张家原本是诗书世家,非常重视儿女的教育。

那是新旧思想碰撞激烈的时代,许多名门望族都会送孩子去留洋学习,张家也是如此。

二哥张君劢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是中国现代史上很有影响力的政治家和哲学家。

四哥张公权亦是留洋日本,在日本庆应义塾大学专攻经济,曾任中国银行总经理。

但张幼仪是女子,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尤其遭遇变故后,家中的经济条件光是负担几个儿子的学业就已不易,女儿自然就被忽略了。

小时候的她,虽然不是目不识丁,但也只是跟着私塾先生读了一些诸如《孝经》一类的“适合女子”读的书。

当她十二岁时,苏州一所女校正在招收学生,学费也非常低廉。

因此张幼仪便被送到那里去,接受了新式文化的教育。

她毕竟生在清朝末年,所以年幼时,母亲也是准备要给她缠足的。

把脚的大部分骨骼折断又堆叠于一起,紧紧裹住,使原本舒展的肌骨生长为畸形扭曲的模样,怎能不痛?

可在母亲看来,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几个是不缠足的呢?不缠足,怎么能嫁的出去呢?

好在二哥张君励是接受过新思想的青年,又是最温和虔敬的性子。

那时他16岁,见张幼仪因缠足之痛而哭喊,就劝母亲不要再给她裹足了。

他说,若是以后妹妹因为没有缠足而嫁不出去,我就养她一辈子。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张幼仪,虽然不是什么“时髦”女性,但也并没有很多人以为的那样“旧”

至少,旧时代的礼教并没有将她完全束缚住,她受过教育,还是一个“大脚女人”

当时的文人有评价称,张幼仪线条甚美,清雅素净。

如今看一些旧时照片,也的确如此。

墨守陈规,沉默寡言,如她一般的旧式女子的确无趣。

可若是抹去民国的烟尘,抛开傲慢的立场来重新审视,许多女子都只是被迫藏起了自己最真实的灵魂。

张幼仪的父亲是有学问的人,哥哥们亦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

可他们对待她,从没有轻蔑冷傲,更不是居高临下的。

或许恰恰是因为受到新思想的影响,反而对这个被礼教所缚的妹妹多了些怜惜。

轻视她,又刻薄待她的,大概唯有徐志摩一人。

毫无温情的不睦怨偶

1913年,张幼仪的四哥张公权在浙江任职。

视察学校时,他读到了一篇才气纵横、出类拔萃的文章。

作者便是自小就有“神童”之誉的徐志摩,任谁看了他的文章,都要称赞一句此人前途无量。

张公权亦是这样认为的,尤其在得知徐志摩是一富商家的少爷后,他当晚就修书一封,想为妹妹促成这桩婚事。

徐父也当即回复表示同意,两人的婚约就此定下。

张幼仪是大家闺秀,安静乖巧,言行举止端庄有礼,没有公婆不喜欢这样的媳妇。

可徐志摩却从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两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只是看过彼此的照片,就这样结婚了。

无论容貌、气质还是性格,张幼仪都不合徐志摩的心意。

据徐家的佣人所述,徐志摩在看到张幼仪的相片后,非常反感,称她是“乡下土包子”

给未婚妻子如此恶评,婚后生活又怎会甜蜜?

张幼仪初为人妇,紧张忐忑;遭受丈夫的冷漠无视,更是失落难过。

可她家教严格,性格也是内敛安静的,所以她不敢,也不喜欢多言。

更是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经营夫妻关系,该如何调节二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而徐志摩与张幼仪的性格正好相反,他总是热情活跃的。

他有着诗人自由饱满的灵魂,以及敏锐充沛的情感。他兴趣广泛,思维敏捷,潇洒鲜活。

这样一个总是洋溢着生气的人,无论到哪里都引人注目、讨人喜欢。

所以对于张幼仪,他自始至终都是嫌弃、无视的。

生下长子的同年,徐志摩前往欧洲,张幼仪则留在家中照顾公婆,料理家事。

两年后,公婆将张幼仪也送到了欧洲。

马赛港口,接船的人总是不停张望,兴奋地期盼着与亲友的团聚。

因此,一脸不情愿的徐志摩在人群中就格外显眼。

从马赛到伦敦的飞机上,张幼仪晕机呕吐,徐志摩只将头转向一边,语气里满是厌恶:

“你真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但这话说完不久,他自己也吐了。

无论如何,徐志摩对这段婚姻的厌烦,对自己的嫌弃,张幼仪比谁都清楚。

她的到来,让徐志摩愁闷焦躁,每天回家后看到妻子,大概是他一天中最痛苦失望的时刻。

这就是张幼仪的处境。

丈夫才气纵横,鲜活有趣,又在国外沐浴新风;而她只是粗通文墨,呆板乏味,又一直囿于家庭。

他们在学识上有差距,在观念上有分歧,性情、志趣更是没有相投之处。

张幼仪恨透了这样的处境,也有意想要改变。

她寡言,但并不迟钝;她陈旧,但并不顽固。她可以改变,可以学习,可以追赶。

她到欧洲来,穿上了洋装,想要读书求学,想与丈夫有更多交流,想成为被他看重的新女性。

可徐志摩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个放荡不羁的诗人身边,总是围绕着各色新潮时髦的女子。

住在剑桥附近的沙士顿时,他对林徽因痴迷。

他可以为了林徽因的一封信,早早出门等待,却不愿意陪伴自己的妻子成长。

他期盼与林徽因的交流,哪怕仅是只言片语,而当张幼仪想要与他交谈时,他只会说“你懂什么?

兄长们也是博学多识,满脑子新思想的,张幼仪可以与他们交流,兄长们也愿意倾听她的想法。

可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丈夫,七年的婚姻里,从不愿分给自己一点耐心。

张幼仪渐渐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并非学识思想的差距,而是厌烦与无爱。

一段盲婚哑嫁的包办婚姻,一对毫无温情的不睦怨偶。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不外如是。

无论张幼仪怀抱着怎样的热情,也在每日的相顾无言中冷却,在徐志摩日复一日的冷漠中消散殆尽了。

被迫离婚的旧式妻子

人们都讲徐志摩的仁义善良,但对张幼仪,他却是残忍的。

他疯狂地爱着林徽因,或者说是爱着他幻想出来的林徽因。

他的爱越深,就越难以忍受他与张幼仪的无爱婚姻。

到沙士顿不久,张幼仪就有了身孕,但徐志摩那时对林徽因一往情深,便让她去堕胎。

在当时,堕胎是非常危险的,张幼仪也曾听人说起,曾经因打胎而死掉的例子。

徐志摩却根本不在乎,“还有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就不坐火车了吗?”

后来,徐志摩把一个中国女人带回了家。

张幼仪称呼她明小姐,她知道,这位明小姐是徐志摩的女朋友。

但她还是要像对待其他客人一样,热情接带,操持饭食。

那是个时髦的女人,涂口红,穿海军套裙,却裹了一双小脚。

徐志摩将她送出家门后,便问张幼仪,觉得这位明小姐如何。

张幼仪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端庄和顺从,接受徐志摩带回来的“小太太”,可她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她看起来很好,只是小脚和西服不搭调。”

一向将自己的思想和审美凌驾于妻子之上的徐志摩,被这句话给激怒了。

张幼仪这样的旧式女子是他所轻视的,如今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在徐志摩听来就是一种嘲讽。

他因此失态,宣泄一般大吼大叫起来:

“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

徐志摩提出离婚后,就一声不响地离开,把张幼仪丢在沙士顿不管了。

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

产期临近,张幼仪走投无路,只能求助兄长,张君劢便安排她到法国的朋友家里待产。

徐志摩是知道的,却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只是越发急不可耐,催促张幼仪尽快签离婚协议。

张幼仪那时是无法理解离婚的,《大戴礼记》给男子休妻定下了七个理由,她没有触犯“七出”之条,为什么会被休弃?

她是被框在三纲五常里长大的,只是五四思潮来得轰轰烈烈,陈规陋习逐渐瓦解,她一下就从大家闺秀变成了遭人厌弃的“旧式女子”

那个时代,如张幼仪一般的女子众多,她们又有什么错?

徐志摩宣称,每一个中国人都将获得自由,而他自己,要做第一个离婚的男人。

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抛妻弃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

他们的离婚,也被称为是“中国第一桩现代离婚案”。

涅槃重生的独立女性

离婚后,徐志摩自然是欢欢喜喜,他说“解除辱没人格的婚姻,是逃灵魂的命。”

但张幼仪却一度陷入了绝望。

她说自己是“秋天的扇子”,如班婕妤一般“常恐秋节至”,却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然而再无望的处境,也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张幼仪还是幸运的。

她可以去法国投奔二哥张君劢,后又随七弟前往德国,不必回国面对流言蜚语。

徐父徐母待她也还像从前一样好,每月都会寄来200美金支持她读书。

张幼仪带着一些逃避的心态,反倒能在德国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安稳地读书。

她也激励自己,要摆脱过去的耻辱,重振旗鼓。

后来回忆起这段经历,她也坦言,能一个人在德国生活,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德国的成长,恐怕会因那些流言蜚语而抬不起头来。

“去德国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国以后,我一无所惧。”

张幼仪回国之后,先是在东吴大学教授德文,后因四哥之助,出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

除此之外,她还是云裳制衣公司的总经理。

她是有才干、有能力的女子,银行扭亏为盈,服装公司也在上海引领风潮。

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后,反而和张幼仪走得很近。

陆小曼是云裳制衣的常客,徐志摩也常去那里拜访张幼仪。

她是自己儿子的母亲,是父母认下的干女儿,没了那层令他痛苦的婚姻关系,他们反倒成了朋友。

对朋友,徐志摩总是友好活跃的,再不会有从前的冷漠敷衍。

张幼仪大概也因此多了一些释然。

比起曾经那个陈旧乏味,终日心虚忧虑,害怕会被抛弃的自己,她更喜欢现在独立自强,笃定自信的张幼仪。

所以在回忆时,她也曾说起对徐志摩的感谢。

如果没有离婚,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成长的机会,更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徐志摩母亲的葬礼,是由张幼仪操办的,不再是徐家的媳妇,而是以徐家干女儿的身份出面。

陆小曼花钱如流水,挥霍无度,徐志摩那时拮据,日子过得凌乱不堪。

张幼仪常接济他们,但她不想让徐志摩感到窘迫,因此拿钱时总说:这是父亲给的钱

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伤心欲绝,不愿接受现实。

还是张幼仪出面,冷静地处理好一切,为徐志摩料理后事。

徐志摩死后,徐父一直由张幼仪照料,就连陆小曼,她也按月寄钱过去。

张幼仪从不否认,虽然自己接受过新思想的教育,但她从小就是浸润在传统思想中长大的。

在她的认知里,即便她已经与徐志摩离婚,但他们还有儿子。

替儿子照顾他的爷爷奶奶,甚至是继母,这是理所应当的。

1949年,张幼仪移居香港,1953年与医生苏纪之结婚。

苏纪之去世后,她便到纽约定居,在儿孙身边生活。

每天读书看报,锻炼身体,偶尔打打麻将。她的晚年生活,依旧自律而充实。

1988年,张幼仪病逝,墓碑上刻着“苏张幼仪”四字。

若是旁观者总把目光集中于徐志摩身上,大概会觉得这四个字颇具讽刺之意。

可张幼仪的人生,她自己才是主角,她或许算是一个弃妇,却并非怨妇。

时代巨变的浪潮中,个体生命总会面临不同的命运与考验。

所幸张幼仪是气概非凡的,她拥有凤凰涅槃的坚韧与勇气,亦有打碎之后重塑自我的能力。

因此,与其说这四个字是带着怨念的讽刺,不如说是张幼仪重获新生后的释然。

是强大、独立给她带来的自信与平和,是最真实的自我选择。

参考文献

[1]张树敏. 近代女商人张幼仪的传奇人生[J]. 兰台世界, 2013, (31): 70-71.

[2]群学君.凤凰涅槃后的张幼仪[J].北方人, 2020.

[3]Chang, Pang-Mei Natasha,谭, 家瑜.小脚与西服 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M].黄山书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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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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