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穆楚克栋鲁普关于日伪进犯绥远情况的忆述

德穆楚克栋鲁普关于日伪进犯绥远情况的忆述

汉奸王道一的下场、日寇以杀人为儿戏


在治安上,“德化”特务机关长田中玖,在伪蒙古军政府成立后,进行招募当地土匪头子王道一,企图用以扰乱绥东治安,作进犯绥远的前哨。

不意王道一率领匪众投归日本后,在扰乱绥东方面未起多大作用,反在尚义一带为非作歹,影响后方治安甚大。

田中玖为了收拢当地人心,使对日本有好感起见,特将王道一诱捕枪决。这是王道一做汉奸的下场,同时也说明日本帝国主义的狠毒,汉奸如不为其所用,便置之死地。

又据伪军法处长关荫南说:“在未挑起绥东战争以前,唯恐在押的军事犯扰乱后方,日本关东军密令指示伪蒙古军的大桥雄熊参谋,亲来通知关荫南,将寄押在张北监狱的九十一名军事犯,开具名单,宣布“罪行”,一律执行检决。

关萌南认为其中的军事犯系属轻微犯罪,仅判六个月徒刑,已经在押三个月,再有三个月就可释放出狱恢复自由。

对这类罪犯如也执行枪决,未免冤屈,引起官兵不服而致动摇军心,反为不美。大桥强调这是关东军的命令,必须执行,不能变更或拖延。又经商讨一番,仍由大桥提出意见说:“为了执行关东军命令,只有将九十一名军事犯绑赴人烟稀少的张北山下行刑,在行刑前一律松绑,任其散漫乱跑,后边用机枪扫射,跑了的就算跑了,打上的活该命死。

这样处理既可使一部分罪犯获得活命,也算执行了关东军的命令,你们严守秘密,不可对外言说。”

关荫南认为再强调原来意见,也是无用,只好同意这个办法。

这样执行结果,仍然打死了十九名,其余七十二名四散逃逸。由此可见,日本帝国主义惨无人道,随便草菅人命。

而日、伪执行人员也就视人命为儿戏,任意屠杀。

设俱乐部,公开烟赌

日本帝国主义者以确立后方治安为名,任意屠杀。另一方面却在各县城镇设立俱乐部,公开放赌,抽取头钱,其收入名义上是作特殊用途的开支,实际多饱充了经办者的私囊。

并公开卖鸦片,毒害人民。由于烟赌的公开,聚集很多游民,不分昼夜,呼么喝六,吞云吐雾,一塌糊涂,弄得鸡犬不宁,秩序紊乱。

而无辜人民因而倾家荡产者有之,投河上吊者有之,卖妻鬻子者有之,身体羸弱者更不知凡几,贻害人民,莫此为甚。

当时有人出面反对公开聚赌,主张取缔俱乐部,主管其事的日本人反说中国人天性好赌,设立俱乐部,正好投其所好,满足需要,并可从中抽取头钱,增加税收,作特殊用途的开支,拒绝取缔俱乐部。

实际上,日寇是想用烟赌毒害中国人民,使之意志消沉,身体衰弱,不思反抗日寇,不战而亡我中华民族,其用心十分狠毒。

进犯绥远的部署

一九三六年十月间,“德化”特务机关长换成田中隆吉。他指使王英组织的所谓“大汉义军”已经初步编成,而伪蒙古军也已初步编练就绪,更主张并要亲自主持进犯绥远。

他和我说:“九·一八事变时,东北军一打就跑,我们没费多大力量,就占领了东北四省,建立了“满洲国”。

绥远军更是不中用,可能一吓唬就跑,很快就能拿下绥远,可速责成陶克陶组成接收委员会,准备接收吧。

我计划叫王英部队打前锋,利用汉人打汉人,你们蒙古军督后,作第二线的支援部队,即或发生冲突,蒙古军也可少受损失。”

我当时认为他的看法也有可能性,并为了早日占领绥远。实现建立“蒙古国”的妄想,也就赞同田中隆吉进攻绥远的计划。

王英是志在河套,企图早日当绥西的一路诸侯,表示愿意承当打前锋,于是进攻绥远的问题便确定下来。

接着,田中隆吉就直接指挥王英部队进攻红格尔图,由我命令李守信率领伪蒙古军第一军进驻南壕堑,作第二线的支援部队,把伪蒙古军五、六、八、九各师布置在尚义、化德一带,守护后方。

这时把百灵庙视为后方军事基地,除其他军需器材不计外,仅面粉一项,就运去十万多袋。

在派遣驻守百灵庙部队问题上,我曾很费踌躇。先想派战斗力较强,由东北各旗招来的士兵编成的师前去,深恐纪律不好,在乌盟蒙民中造成不良印象。

经反复考虑,认为百灵庙虽是后方军事基地,而名义上仍是国民党政府隶属下的蒙政会所在地,傅作义不会派兵来打,于是就把甫经编成的伪蒙古军第七师派去。

因为这个师的士兵.

都是从察盟各旗征来的蒙民,虽训练较差,战斗力较低,而纪律好。结果把第七师派去,并把原派的包俊山所带的一连调回。

向傅作义发出宣战性的通电

这样部署之后,我就以我为“蒙古军总司令”,卓特巴扎普为副司令的名义,于十一月五日对绥远省政府主席傅作义发出宣战的通电。这个通电是由吴鹤龄起草的,其全文如次:

绥远省政府主席勋鉴:自从在蒙古境内设置省、县以来,蒙旗之权力日趋衰微,蒙民之生计日陷贫穷。为了挽救蒙古于危亡,乃于前年要求自治,当承中央之援助,准于设立蒙古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颁布自治原则八项,蒙众欣慰,举国同情。而独贵省始终猜忌,另眼相加,屡次企图破坏自治,其最显著者列举如次:

(一)贵省各项税收,关于在蒙地及向蒙民征收部份,依中央颁布之蒙古自治原则,一律劈分蒙古若干成。当时蒙政会为谋地方之和洽,谅解贵省之困难,仅要求在百灵庙蒙政会统辖地方劈分特别税。中央对这项特别税,曾有分配命令,贵省竟擅自变更划线,夺去丰镇、兴和、集宁、凉城、陶林等五县税收,借口多端,曲解明令,经议年余,分文未给。当时中央对贵省已分配特别税,举办各种事业,而蒙政会因未得税收,以致经济困难,原定各项事业,不能举办。贵省对蒙古地方自治,如此暗中破坏,早已引起蒙古民众之不满。

(二)前年所发生之西公旗事件,纯粹是蒙古内政问题,蒙政会责成主管盟长和平解决,乃义属当然,而贵省独越权干涉,操纵石王,扩大事态,纠纷不已,企图分化蒙旗,推翻自治之居心,不问可知。今春蒙政会奉中央明令,撤回驻在西公旗之保安队,以免发生冲突,并请中央转令保护麦力更召活佛尼达克丹大喇嘛。不意数月后,大喇嘛及其家属从众,被贵省派兵袭击,竟致杀害。如此破坏蒙古自治荼毒蒙人惨剧,凡属蒙族,莫不痛心。

(三)蒙政会保安队系呈请中央编成,专负保卫地方之责,何等重要!而贵省今春利诱该队中不良分子起而叛乱,收归贵省,更于前月装备叛乱官兵,诡称反正,进攻百灵庙,企图毁我自治发祥地,为各旗驻在百灵庙之保安队击退。当时由贵省派兵掩护,酿成叛兵互相仇杀,死伤数百名之多,贵省利用无知蒙人,容留贵省,仇视蒙人,为何如此之甚!

(四)百灵庙蒙政会系全蒙自治机关,深受中央扶植蒙古之至意,全体蒙人视为第二生命,凡属人类,对之莫不寄与同情,不忍加以危害。独贵省阴谋破坏,居心推翻,甚至捏造是非,耸动中央,擅用乌、伊两盟名义,淆惑中央视听,从而产生绥境蒙政会,以致我盟经营多年之百灵庙蒙政会,归于毁灭,引起蒙民丧失对中央之好感,似此误国殃民之举,令人太息痛恨!

(五)贵省前于破坏我蒙政会之际,我蒙对贵省并未究明是非,因为命令虽然出自中央,主谋系出贵省,我蒙仍本服从中央之意志,终于在锡盟盟队公署所在地,成立察境蒙政会,清理百灵庙蒙政会之债务,隐忍退让,毫无不利贵省之行为。而贵省对我蒙反倒愈加压迫,在察哈尔西部一带,百灵庙以南地方,挖掘战壕,修筑炮台,作种种军事上之设施,给锡、察两盟及百灵庙一带无辜蒙民生活上以严重压迫,贵省实欲置全体蒙民于死地而后快。

总之,蒙古愈退让,贵省愈压迫,迫使蒙古已退无可退之地,蒙古民众均希诉诸武力,争取最后生存。本会同仁始终以和洽地方为重,只有一线和解之可能,绝不能轻启战端,累及民众,特提出下列要求希贵省谅察,迅作答复。

(一)察哈尔右翼四旗,原由察哈尔部管辖,现在该部依中央颁行之蒙古自治原则改盟。为该盟土地之完整及锡、察两盟民众到绥东五县(丰镇、兴和、集宁、凉城、陶林)地方,买卖粮食、煤炭、牛皮、皮毛等便利计,即日将察盟右翼四旗,退还察哈尔盟,归本会管辖,以资名副其实。

(二)百灵庙蒙政会结束工作,尚未完竣,留有职员及保安队数百人。为安定所留员兵和附近居民之人心,免除其生活上压迫起见,请将百灵庙以南一带地方军事设备,经济封锁,即日取消,恢复原来和平状态。

(三)百灵庙蒙政会保安队原有之步枪、轻机关枪及弹药,均属中央发给。今春贵省煽动该队叛乱时,将武器缴收归绥、武川等处保管,应即如数退还百灵庙蒙政会。

(四)现在百灵庙蒙政会整理债务之结果,欠员兵俸给及商民债款计达二十万元,是项巨款蒙地无所从出,中央拨给也困难,贵省年应劈给蒙古之特税二十万元,应速发给。

(五)今春百灵庙兵变为首各员,蒙政会已发有逮捕令。现在该员等均在贵省任职,证明当时兵变确属贵省嗾使,希将各叛徒一律遣返百灵庙,以便处分。贵省袭击麦力更召及惨杀大喇嘛之官兵,均属杀人凶犯,应一律撤职查办,以明法纪。对以上两案前后受害之数百蒙人及其家属,一律发给抚恤金,以慰冤魂。

以上五项系蒙古为了生存至不得已要求,贵省若反省与承认压迫蒙古之错误应即克期实行。否则蒙古虽弱,亦做最后之抗争,如演成事变,责任完全应由贵省负担,特此电达。

察境蒙政会委员长德穆楚克栋鲁普

副委员长卓特巴札普歌

(十一月五日)“印”

傅作义的复电

这个电报发出后,旋即接到傅作义的复电如次:

嘉卜寺察境蒙政委员会德委员长勋鉴:歌电阅悉,自来辩论事理,有强辩夺理者,亦有颠倒是非者,接诵大电,深悉尊处于各案之是非尚未明瞭,兹特分项撮要答复如左,幸详查焉:

(一)绥特税系代中央征发军费之税收,自治八项原则劈分地方税之规定,该税本在不应劈分之列。北平军分会特示优惠,派员调查,规定五项办法,贵会迄未实行,是贵会不肯按中央规定而劈分,并非绥方不予劈给。至商驼改道,系因贵会拦路苛征,自断商运,具有事实可指。

(二)西公旗事件,第一阶段由于贵会派兵帮助叛逆曼头,围攻王府,并有来历不明之飞机助战,致该旗横受糜烂,中央命令撤兵,贵会均未置理。

第二阶段,本年大喇嘛等返庙,与石王等已订约相安,不知何故,当王道一扰犯绥东之时,该喇嘛忽勾结非本国国籍人,在梅力更召招兵运械,建筑机场,意图与绥东王匪相呼应,大喇嘛于八月八日攻击王府,而石王十三日始行反攻,当战争结束,确有非本国籍人在内。此事谁违中央,谁肇乱源,社会周知,勿烦曲解。

(三)百灵庙保安队哗变,系在察北改元易帜之后,时间事实,昭昭于社会。该青年等为执事平日所培植,其思想行为度为执事所深晓,中途脱离,当自有故。

云等通电对执事在察北行动表示惋惜,而暂不合作,执事更应自省,不尤他人。

(四)绥蒙易制,也在察北变乱之际,尔时乌伊官民既畏丧失国土,贻蒙古之害,又不愿与地域不同者共此多事岁月。

中央顺俯多数蒙人之情,始行分治,目下旗众相安,边防无恙,与察蒙相较,自有真正得失。

(五)分治命令既颁,贵会既不遵令迁锡,复在六县易帜改元,组织军政府,接引伪蒙军入察,近又向庙会大批增兵,乃来电云“本其服从中央之素志,以地方和平为重”,且责绥方自卫之不当,似言行不无矛盾。

以上就见质敷陈其要,至对来电要求及期待于左右者,即执事是否以国家为前提,察北今日成何局面?且察该四旗本多年隶察,相安无事。

自张北六县脱离察省管辖,该四旗官民始惶然呈请中央,颁定改隶之令。

执事对义既有期勉,义敢不以诚反求于执事,倘执事以国家为重,使察北六县仍归察省管理,恢复旧规,则虽中央明令在前,悬想四旗必仍愿还隶旧制,其他要求自更不成问题。

盖今日边土安危,责在执事,而不在义,义服务国家,只知有公,不知有己,同在中央隶属之下,向不存地方与私人之见。

执事如摆脱现状,不受利用,幡然有所表现,财往日之罪,义当负之,愿即负荆以请,并立解职,以明心志。

否则不但四万万同胞对执事怀疑,即执事左右也难保不作爱国之事。

克所馨祝者,宁义谢罪以保执事令名,勿义免过而使执事有负于国。

时迫事急,祈执事熟思而力图之,国家幸甚!边防幸甚!

绥远省政府主席傅作义庚(八日)。

如意算盘没有打对

这时蒋介石也来电报指责我,电文内容大意是:“批阅歌电,不胜诧异。

台端在电报中所述各节,多属绥境蒙政会之事,应由该会与绥省商洽解决。

台端职为察境蒙政会委员长,应管察境蒙政会之事,何必过问绥蒙间之问题。

今竟陈兵相见,台端所谓积年倾心内向者,不知将何以自解?务希以国家前途为重,即日停止军事冲突,听候中央处理。”

这时前方军事业已接触,意在拿下绥远再说,对蒋、傅来电再未置复。田中隆吉还从伪满航空株式会社调来几架飞机,盘旋空中,侦察助威。

田中隆吉是这次战争的主谋者和指挥者,我和王英是这次战争的仆从和附合者。

特别是田中隆吉是以行险侥幸心理对待这次战役的,认为上有飞机盘旋,下有王英部队攻打,后有伪蒙古军督战,这样虚张声势地一威吓,傅作义军队就可以撤退,大则可以唾手而得绥远,乘胜西进,小则也可以扩大占领区域,而壮声威。

不意这个如意算盘没有打对,绥省方面既有傅作义的三十五军的兵力,又有国民党晋军的支援,总兵力约有三万余人,而伪蒙古军是新经编成的,训练很差,担任前方作战的王英部队,又属乌合之众,战斗力更差。总计伪蒙古军和王英所率领的“大汉义军”的兵力至多不过一万五千来人。

日本帝国主义者仅在伪军部队中配备少数顾问和指导官,并未开来大批日军相助。从数量上看,是众寡悬殊;从质量上看,是优劣分明。

因此,由雷中田率领进攻红格尔图的王英部队,围攻数日,未能得逞,迨至绥方援军到后,进行反攻,王英的部队便败退下来,集结在商都休整,李守信立刻派尹宝山率领伪蒙古军部队进驻商都,和傅作义军对抗。

百灵庙战役

这时我得到伪第七师师长穆克登宝的报告,说是傅军孙兰峰旅,正在百灵庙以南集结,等候炮兵部队一到,就可能进攻百灵庙,伪蒙古军第二军的日本顾问烟草谷下令叫死守百灵庙。

我接到报告后,认为烟草谷让死守百灵庙,命令不妥。因为新经编成的伪蒙古骑兵,不能死守百灵庙。

应乘绥远军不备之际,进行奇袭截击。我很想乘坐飞机前往百灵庙布置,只因有紧急事务待办,未能及时前往。

到了这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晚,孙兰峰旅就进攻百灵庙。

蒙政会汽车司机张岱自告奋勇,带着一架机关枪在南山头上配合部队射击,松秀带着伪蒙古军游击队(系迪克丹大喇嘛死后逃来的士兵编成的)在康熙营盘一带山上守护,其他团队亦准备迎击。

不意驻在百灵庙的日本特务机关人员首先逃跑,遇见松秀下山领取子弹,误认为有变,竟开枪打死。

这时四面枪声顿起,百灵庙遂入混乱状态。

伪蒙古军第二军日本顾问烟草谷和第七师师长首先退却,所属官兵也随之溃退。

第七师野崎顾问说他是最后撤退的,并说用刀劈了一人,究竟所劈何人,没有说明。第七师官兵退却后,集结在锡拉木伦庙和希拉图庙两地休整,百灵庙遂为傅军占领。

石玉山金宪章等反正

田中隆吉为了挽回颓势,又令集结在商都的伪军王英部队,再攻百灵庙。

而王英部队的副司令雷中田自告奋勇,情愿率队前往,不知这时伪军石玉山、金宪章旅长等,已和傅作义有了联络,待机而动。他们到达锡拉木伦庙时借故未往。雷中田仅率一千多人,再度进犯百灵庙。

雷中田虽然“立功”心切,还给我来信,自称“卑职”,以明心迹,但其士兵看到送他们的汽车均已开走,是不管他们的死活,因此都不愿为日本帝国主义卖命,果然一经接触,即行败退,雷中田当被击毙。败退官兵也到锡拉木伦庙集结。

这时我不愿意第七师与王英部队混合驻扎一处,除派伪军事署长王宗洛乘坐飞机前往该庙,慰问部队并查清情形联络部署外,特电令穆克登宝,将该师驻在锡拉木伦庙的所部官兵,调到布拉图庙集结,不料指挥王英部队的日本顾问小滨大佐坚不许可。

穆克登宝陈说,这是奉“德总司令”的命令,正在指挥部队开拔之际,第七师野崎顾问竟抽出军刀进行威吓说;“驻守此地的部队,都归小滨大佐统一指挥,必须听从小滨大佐的命令,否则就以军刀相见。”

穆克登宝在野崎威吓之下,马上软化了,不敢再力争,只有俯首听命,把我给他的命令抛在脑后。

穆克登宝虽然对小滨大佐表示恭顺而服从,小滨大佐对穆克登宝却不信任,当将第七师在山上和要路所布置的岗哨,一律换成王英部队的士兵担任。

这时王英部队的旅长石玉山、金宪章等,既感到投靠日本帝国主义后屡吃败仗,前途渺茫,又受傅作义的策动,遂乘步哨更换之机,发动所属官兵暴动起义,将日本顾问小滨大佐等二十余人全部枪决,并袭击驻在该庙的第七师官兵,连长李春林,若格尔札布等和数百士兵,均在出其不意的袭击中阵亡,石玉山、金宪章遂率领部队投归傅作义。

穆克登宝却在兵变中,带着大批未发的军饷偷偷地溜走,不但得了活命,还发了一笔横财。

他谎报军饷在战乱中丢失,后来用此款买了一辆全新的贝克牌汽车。

第七师在这次变乱中死亡数百官兵,蒙受很大损失,我和穆克登宝受到察盟蒙民的责难,他们编出歌谣来咒骂我们。这是我勾结日本帝国主义挑起绥东战役所得的结果。

锡拉木伦庙事件发生后,前方战事既然失利,后方军心也多不稳,田中隆吉正拟弃守“德化”,反来欺骗我说:“我们日本军快来了。”

我问:“这是真的吗?”

田中隆吉说:“真的!真的!日本军快来了。”田中隆吉不但欺骗我,也用欺骗的手法拉拢李守信。

有一次,他对李守信说:“你叫李守信,我叫李守义吧,我们是情同骨肉的亲兄弟呀!”这充分说明,田中隆吉为了拉拢人欺骗人,什么卑劣的伎俩都能使出来。

我却甘受田中隆吉的欺骗而不觉醒,反诀为田中隆吉比别的日本人强,对蒙古甚热心。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愚不可及!

  (摘自《德穆楚克栋鲁普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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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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