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侵略中国简史(十四):外蒙暂难吞下转而蚕食边陲

外蒙地域辽阔,沙俄万难一口吞下,但“贼不走空”,仍用小动作不断蚕食我领土。这一时期的主要焦点就是呼伦贝尔和唐努乌梁海地区。

呼伦贝尔位于黑龙江省西部和内蒙东北部,以呼伦、贝尔两湖而得名。东据兴安岭,西以额尔古纳河与沙俄后贝加尔州相对,北连黑龙江,南以兴安岭的索岳尔济山与锡林郭勒盟、哲里木盟之部分地区接壤。而西南与外蒙车臣汗部交界。

清设呼伦贝尔副都统管理该地区事务,驻海拉尔。1908年,改为呼伦道,下设一府二厅。在呼伦贝尔设呼伦厅,在满洲里设胪滨府,在吉拉林设室韦直隶厅。呼伦贝尔境内山峦起伏,河流交错,为东北重要门户。各种资源丰富,土地肥沃,适于农耕。中东铁路横贯其境,故而交通发达。

对于这块鼻子底下的肥肉,沙俄早有觊觎之心,很早以前即怂恿俄民越境垦植,他们肆意侵占土地,砍伐森林,挖煤淘金,掠夺我国资源。义和团运动后,沙俄军队全线进入我国东北,其移民速度更明显加快,至1905年,俄人越垦土地已至两千一百八十垧(一垧为十五亩)。对于这种侵略行为,清廷亦曾采取措施。1905年,清黑龙江将军程德全“乃下令驱逐,俄国越垦之流民大半相继出境”。1908年,又将其余俄人“勒令出境”。

但是,沙俄仍贼心不死。因东清铁路首站设于满洲里,所以其最大欲望是想将满洲里并入俄界。为此,他们不遗余力,耍尽花招。1908年,沙俄侵占满洲里附近草甸,却声称为俄国领土。当我方向其交涉时,沙俄多方狡辩,硬指额尔古纳河南出支流为两国界河之正流。

1910年春,清外务部与驻京俄使议定两国各派专员会同勘界,中国代表为呼伦兵备道宋小濂,俄方为儒达诺夫。在会勘过程中,俄方“多方狡展,唯利是图,水路则以新旧河身为词,意在并包洲渚,独占航路,陆路则以国界鄂博(敖包)强半无存,而蒙人致祭鄂博又复所在多有,牵混难清,得以随处随和。其所指塔奔托罗海并索克图及额尔德尼各界点,均在满洲里迤南,竟将满洲里地方划入彼境。其于华员所指各界点,若索克图暨察罕敖拉则会勘而不立案,若塔奔托罗海则并不前往会勘。甚至初勘阿巴该图时彼竟调来军队,越界开枪,肆意恫喝。”由此可见俄方的无赖嘴脸。到1911年春,中国国内政局动荡,沙俄更是乘人之危,处处要挟,终于迫使中国方面让步,查勘工作方得结束。


1911年6月11日,中俄双方代表在齐齐哈尔召开会议,在实地勘察的基础上,会勘中俄边界。这次勘界系黑龙江西北边境,水界自额尔古纳河起,至流入黑龙江止,长约一千四百余里;陆界阿巴该图岭起,至塔尔巴干达呼山止,长约一百八十余里。这一段边界,水有天然河流,路有石砌鄂博,界限本极分明。之所以出现边界问题,只因沙俄用心叵测,无事生非。在会勘过程中,沙俄官员“多方狡执,强指我岸河汊为老河身,借以攘夺洲渚之计”。在陆路方面,俄员所指界点,竟越旧界向南,意图包括满洲里在内。为了侵占满洲里,俄界务处“竟主张由满洲里划分,其意以东站为界,东清路线属我,西比里亚界线属俄。”当中国代表据实质问时,俄员“始则闪烁其词,继则强不说理”。

真是蛮横至极。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沙俄以为有机可乘,更加猖狂蛮横。他们突然提议,由俄方代表绘出一图,将无关紧要的一些地点略向北移,但仍将满洲里站划入俄界,而且自称“极力让步,界线最为确实”。 妄图用这种鬼蜮伎俩诱骗中方代表。但中方勘界大臣不辱使命,决不相让,并正告俄方:“满洲里为东清铁路租界地,系各国指开商埠地方,俄与各国早已公认为中国领土,万难破坏东清铁路合同暨《朴斯茅茨条约》而以此相让”,并当场宣布“此为最后宣言”。

俄方看已无机可乘,只得表示“要请示政府,再行会议”。后经中国驻俄公使与俄外交部直接交涉,俄慑于国际压力和中方之强硬态度,终于被迫承认满洲里全城仍归中国管领。

1911年12月20日,中俄两国代表在齐齐哈尔签订了《中俄满洲里界约》,议定陆路边界满洲里站全城均属中国,水路仍照旧约以额尔古纳河为界。所有陆路各界,议定通挖土壕,分立石碑,并将各界里数、方向及经纬度数刊入碑内;其水路从前有误会的各洲渚,亦各立石碑,载明方里,度数,以资遵守。在当时情况下,沙俄处心积虑的侵吞满洲里的阴谋没有得逞,确实已属不易。但清廷的方针是“其余各界酌为退让,均系无甚妨碍”,旨在不与沙俄搞僵,实际上仍要以领土为代价来换得相安无事。因此沙俄沿此段边界线又侵占中国领土达一千四百平方公里。

在沙俄策划外蒙独立之后,紧接其后的便是策划呼伦贝尔独立,以将该地区纳入俄国版图。1911年底,清廷自顾不暇,行将就木,沙俄认为时机已到,开始调兵遣将,观衅而动。仅七天时间就向该地区运兵达七千余人。在调兵遣将的同时,沙俄驻海拉尔领事乌萨蒂收买和勾结少数达斡尔族和蒙古族上层分子如胜福等人,利用鄂温克等其他各族人民对清廷的不满情绪,进行民族分裂活动。十月,各蒙古头目召开会议,提出如下五项条件:

一、中国官吏由呼伦贝尔撤退,将管理权转交蒙古人执掌;

二、中国军队撤出呼伦贝尔;

三、呼伦贝尔之移民应即停止;

四、驻在呼伦贝尔领地内之一切汉人,对于新官府不愿承认之时,即逐出呼伦贝尔领地以外;

五、所得之海关税及开采当地天产之税等一切入款应移交呼伦贝尔官库。

这是呼伦贝尔独立的信号,其要求理所当然地遭到清廷地方政府的拒绝。于是乌萨蒂马上操纵和指示额鲁特总管胜福等纠集各旗蒙兵,用沙俄提供的武器武装起来,准备叛乱。1912年1月14日,胜福派人到呼伦城驻防军营宣称明早八点蒙兵攻城,城内驻军商民应挂白旗,否则一律攻杀。15日,叛军进入呼伦城,驱逐汉官,宣布独立。当时蒙兵号称上千,但实际能战者不过二百,而当时海拉尔有驻防兵一营和道厅卫队上百人,足可抵御,呼伦道也准备率兵反击。但沙俄驻海拉尔领事乌萨蒂出面干涉,声称“双方交战,炮弹若落站界,即行调兵干涉”。呼伦道怕惹起国际纠纷,不战而退。呼伦城被叛军占领,胜福宣告成立“呼伦贝尔自治政府”。不难看出,这完全是沙俄一手导演的傀儡戏。

消息传至黑龙江,江抚几次派员前往劝解,企图劝消独立。所派人员或舌敝唇焦,毫无效果,或被拒之门外,驱逐出城,而这一切,均因乌萨蒂从中捣鬼。中国官员终于认识到,要解决呼伦贝尔问题,必须使用武力,而后才有交涉。

1912年1月17日,沙俄驻齐齐哈尔领事照会黑龙江巡抚:“呼伦一案,奉本国政府命令,中国政府如与蒙古战争,俄守中立。东清铁路界内,不许华兵与蒙人冲突,且不许火车运华兵。”

实际上沙俄明为中立,暗为助蒙。甚至是明亦助蒙。从前已提到的胪滨府保卫战的经过即可证明。

呼伦贝尔宣告所谓“独立”后,胪滨府(今满洲里)知府张寿增,“坚持弗去”,并调防兵一营,“入府备御”。2月2日,沙俄军队改换蒙装,与叛军联合攻城。这才有前面提到过的击毙沙俄官兵之事。因沙俄相助,胪滨府终于失守。

紧接着,叛军又占领吉拉林,因吉拉林有金矿,故而沙俄垂涎已久。一旦沦陷,沙俄便开始大规模的掠夺。他们拆毁金矿设施,拉往俄境,并派六百多人进沟抢金。同时,察罕敖拉煤矿,呼伦贝尔的林业和渔业,都被沙俄掠夺。中国外交部发现蒙人与俄人私立合同,出售渔业和矿山资源后,立即照会各国领事,声明:“自呼伦变后,外人如与蒙人私立合同,中国政府不予承认。”但是,沙俄一概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截止到1915年底,沙俄与呼伦贝尔签订合同达五十四项,其中渔业合同四十三件,林业合同四件,矿业合同三件,租地等合同四件。有些合同明显带有领土掠夺性质。比如矿业合同,沙俄不是就某矿单立合同,而是以额尔古纳河及其支流各地方为范围与蒙人签订合同,且期限长达五十年,其用心路人皆知。

呼伦贝尔的“独立”,是沙俄一手制造的。且因这块肥肉不像外蒙那样巨大,自认为可一口吞下。因此,当俄蒙订约时,外蒙想将呼伦贝尔划入外蒙管辖范围,当场即被俄方拒绝。沙俄代表多次声明:“呼伦不在外蒙自治范围之内。”其目的就是想据为己有。中国政府对此事十分关注,多次与俄交涉,并准备用武力收复,但每每受到俄方阻挠,因此迟迟不能解决。

1914年7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沙俄西线吃紧,无暇顾及东方,因此急于保持呼伦贝尔现状,以便日后再有所图.因而多次要求与中国政府谈判,11月6日,中俄签订《中俄合订呼伦贝尔条件》八条,其内容如下:

一、呼伦贝尔定为一特别区域,直接归中国中央政府节制,并受黑龙江省长监督。遇有必须之事及便利文牍之往来,则呼伦贝尔长官可与该省长官相商。

二、呼伦贝尔副都统由中国大总统以策令任命之,并享有省长之职权,呼伦贝尔五员及本地三等以上职官始有任命为副都统之资格。

三、副都统公署设左右二厅厅长,一由副都统拣员,一由内务部拣员,均须经中国中央政府任命,此项厅长之任用,应以呼伦贝尔四等以上官职为限。各厅之职掌由副都统规定之,该厅长应受其节制,经副都统许可后始有与中央政府及其他各省直接往来文牍之权。

四、平时所有该地军事专就本地旗兵执行,但副都统应将军事筹备情形及其缘由呈报中央政府。呼伦贝尔官吏若认地方不靖,无力弹压之时,中央即可派兵前往,惟先应通知俄国政府,迨地方靖后即行撤出呼伦贝尔境外。

五、除海关及盐政进款专归中央收存外,其呼伦贝尔他项各税款,尽数留作该地方之用。副都统应将收支情况年终呈报中央政府。

六、呼伦贝尔及中国内地农工商人自由往来侨居,均一律看待,不稍歧视。惟呼伦贝尔土地既认为旗民所共有,则华人仅得以定期租借名义在各处取得田地,并须禀由地方官查明此项农业无妨碍旗民牧放牲畜之处,始可办理。

七、将来如拟在呼伦贝尔修筑铁路须借外款时,中国政府应先与俄国商办。

东省铁路公司及林矿及他项实业之俄国承办人如欲在呼伦贝尔境内修筑专用铁路以为运输材料及出产之用,非经中国中央政府批准不准修筑;除有特别窒碍情形外,应即批准。

按照下列第八款所载,俄国人应修之专用铁路,已包括于中国中央政府业经允准之合同内者,当然不适用上款所规定之办法。

八、俄商与呼伦贝尔前订各契约已由中俄双方派员审查,并经中央批准。

从以上八条可以看出,呼伦贝尔成为中国的特别区域,而沙俄仍是该地区的太上皇。中国政府要采取军事行动,必须先通知俄国政府,而以前沙俄与呼伦贝尔所定非法契约,中国政府皆已承认。

另外,还以三个照会的形式,承认俄国的下列要求:

一、中国政府承认前在黑龙江承办金矿俄商于日俄战后所受之亏累,中国政府与贵政府会商抵偿办法。

二、中国以政府名义向俄使声明:中国政府将以总管胜福任为呼伦贝尔第一任副都统。

三、中国以政府名义向俄使声明:中俄合订之关于呼伦贝尔地位条件内第八款所云俄国承办人与呼伦贝尔官府已订之合同一款尚有应行补叙,以期完备之处。以后此项合同即由俄国承办人与中国地方官议定。

从上述三条来看,俄国傀儡仍然掌权,且更加名正言顺。并且把订立合同之权下放到地方,使沙俄掠夺更无羁绊。名义上改“独立”为自治,实际上更使沙俄侵略进一步合法化。

1917年冬,俄国十月革命爆发。中东铁路沿线沙俄残余势力摇摇欲坠,顿失所凭。中国军队乘机进驻海拉尔、满洲里,接管边防和路防,为取消呼伦贝尔“独立”创造了条件。

1918年冬,中国临时边防总司令耿玉田率部进驻呼伦贝尔,准备解决呼伦贝尔“独立”问题。当时胜福已身染重病,派帮办与耿接洽,呼伦方面态度大变,表示:“本旗前虽独立,亦未签约,刻即库伦撤销自治,本旗甚欲照办。”并于海拉尔召开各旗会议,选举代表到省,面谒督军,磋商办法。呼伦贝尔代表成德、巴嘎巴迪、荣安、凌升等四人同耿司令到齐齐哈尔,张作霖派谈国楫来江省与议。谈判结果,呼伦贝尔“自愿取消自治区域,所有以后呼伦贝尔一切政治,听候中央政府核定、治理,并将民国四年(1915)会订条件声明作废。”并当场签字,表示无条件取消自治。1920年,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自动完全取消自治,其时胜福已经去世,由其侄贵福代理都统,并请缩小自治范围,将所有护路、国防、外交、财政等权,完全让与黑龙江省。仅把所有蒙旗人民管理权及内部事宜支配权留于副都统衙门。至此,呼伦贝尔“独立”问题彻底解决。之所以能够将沙俄吞进口中的肉重新夺回,主要原因是老沙皇政府被推翻,及当时中国当局的机敏行动和强硬态度。当然,呼伦贝尔少数民族上层分子的回心转意也是促成此事的因素之一。

唐努乌梁海地区,自古就是中国领土,史有明证,斑斑可考。依《中俄恰克图条约》,这一地区亦属中国,1856年,沙俄节外生枝,叫嚷这一地区归属中国是由于清廷贿赂俄国勘界人员而将界限北移所致,为沙俄强占这一地区制造舆论。1858年,沙俄寻金团侵入我唐努乌梁海地区,并在此地发现极为丰富的矿藏,顿时眼红,从此便着手侵占这一地区。

1879年,沙俄与清廷交涉,要求将国界南移,以便使该地区归俄所有,遭到清廷拒绝。但沙俄于1886年单方面委派勘界委员,并派参谋本部地理专家协助,开始进行技术性准备。1892年,又提出重新勘界,再次遭到拒绝。1900年,义和团运动期间,沙俄乘清廷危机,无暇顾及边事,擅自移动界碑,于是萨阳山以南,沙俄殖民队、寻金团、商队按预定计划大举开进唐努乌梁海,向东南方向推进。并在此形成定居之势。日俄战争后,清廷才有精力顾及此事,大力驱逐俄人,并尽力抵挡沙俄的进攻态势,沙俄装聋作哑,赖着不走。

1911年,沙俄认为时机已到,便双管齐下,一方面策动外蒙独立,一方面借保护俄人利益为名,将唐努乌梁海据为已有。唐努乌梁海分为五旗,即唐努旗、奇木奇克旗、萨拉吉克旗、陶吉旗、库布苏库勒诺尔旗。其中前述前四旗地方多在唐努山脉以北,沿乌鲁克木河和奇木奇克河两大流域。而库布苏库勒诺尔旗则在唐努山脉东北,沿库苏古尔泊而居。五旗共辖二十六佐领。加之三音诺颜汗额鲁特贝子旗,尚辖有乌梁海地区十七佐领,其他部零星佐领三个,因此共四十六佐领。清代一直对该处行使着有效的管辖权。

1914年,沙俄以支持外蒙独立有恩于库伦,遂不经外蒙当局同意,擅自干乌梁海地区建立政治组织——图瓦共和国,并在大小叶尼塞河交汇处建毕洛沙斯克,以为其首府,将该地区从外蒙割裂出去,这引起哲布尊丹巴政权的极大不满。为了将唐努乌梁海地区主权收回,1916年4月,外蒙自治政府向沙俄驻库伦总领事递交长篇照会,要求沙俄将唐努乌梁海交还蒙古。

照会指出:“唐努乌梁海人民原为我喀尔喀清棍札布王属下差丁,旋自前清乾隆二十三年以逮宣统三年,共一百五十余载,仍分隶喀尔喀札萨克图、三音诺颜两部之四旗,暨乌里雅苏台将军管辖。近当本外蒙独立,所有唐努山等处住户札赛两部,纳木海章沁王桑达克多尔济贝勒等四旗属双箭(佐领)乌梁海人民,仍隶属各该旗下供差。其向隶乌里雅苏台将军管辖之唐努山,沙里济克、托吉诺尔、奇木奇克、库布色固、勒诺尔五旗乌梁海总管等,亦均念其根源,于蒙历壬子(1912)年间,各率所辖旗众·陆续投诚我博克多汗(哲布尊丹巴),领受爵职印信,依旧听我节制,继续应差以居。

讵意蒙历癸丑(1913)夏季以来,有俄国乌斯城廓米萨尔奇拉林,唆使我外蒙乌梁海奸宄乱民,欲将唐努山、沙里济克、托吉诺尔、奇木奇克四旗,暨喀尔喀札赛两部纳王、桑贝勒等四旗乌梁海人民,勒令归属俄国,而种种强迫,扰乱地方,势至酿成纠葛事端。总本衙门曾累累照请贵总领事,转达贵政府,将在两方边地滋事不法乌斯城廓米萨尔速予撤换,俾我边民得以安居等因在案,而文虽迭行,未见照办。”沙俄置之不理。

1917年3月,中国政府闻知俄国政府准备与外蒙当局划定唐努乌梁海与外蒙边界,指示驻库伦办事大臣陈箓劝阻外蒙当局,外蒙当局赞成中央政府意见,于1917年4月30日照会俄国临时政府驻库伦总领事,要求将唐努乌梁海地区还给外蒙.照会指出:“本自治外蒙属唐努乌梁海总管关布多尔济属下喇嘛那旺等数人,自蒙历癸丑年夏季起,与贵国乌斯城廓米萨尔奇拉林勾串,将四旗属下乌梁海人民,勒令归隶俄国,而种种强迫,扰乱地方,俄蒙之间自启争端一事,去年蒙历3月23日,本衙门照会贵国驻库前总领事,今再次重申。”但俄国政府置若罔闻。同年6月,沙俄抢走奇木奇克旗清朝印信,强行发给俄印,勒令派员参加俄京国民会议,而清廷和外蒙当局面对这种危急形势,束手无策,听之任之,终使此事难以挽回。但沙俄所占,为唐努乌梁海内除库布苏库勒诺尔以外的四旗,而该旗因外蒙当局强保,而得以仅存。

苏俄接管政权后,由俄共按苏维埃制度成立“乌梁海共和国”,民国十年(1921)9月,苏俄军占领唐努乌梁海,并利用当地青年组织图瓦革命党按照俄共部署,开始对社会进行改造。

苏维埃政权以其特有方式处理民族问题,1924年,当地蒙古人民要求回归蒙古,当即遭到苏俄军队开枪镇压,打死打伤多人。1926年11月24日,乌梁-图瓦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其国民议会集会时,其政要均为受莫斯科训练之人。而在宣布今后的方针时,特别强调要加强同俄罗斯苏维埃政权的联系。唐努乌梁海终于被彻底地无从挽回地吞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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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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