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儿喜欢吃辣,我娘一点儿辣不吃,我想了个办法,给麻团儿做一点儿水辣椒。
就是红色辣妹子,去掉辣椒把和辣椒籽,洗净晾干水分,然后切碎。
三单元姐家有机器,打蔬菜馅儿的,辣椒扔里能啪啪啪啪打碎。
不是磨成辣椒沫。
而是小块块,像剁出来的饺子馅儿那样。
我懒得去拿机器,就用菜刀剁的。
再剁一些生姜碎、大蒜碎、苹果碎,和辣椒碎混合在一起,加一点盐,放在保鲜盒里,冰箱冷藏。
吃饭的时候麻团儿想吃辣了,就拿出水辣椒拌在自己餐盘里。
我娘嫌菜淡,挤一点大酱拌在自己盘子里。
好嘛,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我这样处心积虑为麻团儿做水辣椒,也是有私心,我希望他吃得可口一些,不至于因为吃得不顺口而逃跑。
今天我又买了一口袋红辣椒,想再给麻团儿做一些。
这种红辣椒是有季节性的,过了这阵子就买不到了,我想多做一些放起来。
话说我拎了一口袋红辣椒走进小区,碰到两个女的,比我年龄大一些,大概有七十岁。
其中一位女士穿了白色中式上衣,红色灯笼裤,胖乎乎儿,满脸喜庆。
红裤子看见我的辣椒,说:买这么多辣椒呐?
我:做辣椒酱。
红裤子:辣的不辣的?
我:辣的。
红裤子:在谁家买的呀?我也去买点儿,我也整点儿辣椒酱吃吃。
我:超市,门口那个超市。
然后各走各的了。
在东北,不认识的人这样搭话一点儿也不奇怪。
东北人自带亲近感,很容易搭上话。
每天早上我和麻团儿在健身小广场锻炼,都能看见几个老太太拎着无纺布口袋,一起走过去。
麻团儿:这几个人干啥去呀?天天能看见。
我:我去问问。
麻团儿:那多不好啊,你又不认识。
我:那有什么关系,我去问。
我跑过去了:大姐~大姐~
大姐们停下了。
我:大姐,我看你们天天从这儿走,你们干啥去呀?
大姐:我们打扑克去呀。
我:噢,打扑克,我以为你们干啥去呢。
大姐:看我们拎个兜子,以为我们听课去呢,是吧?哈哈,兜子里是泡沫垫儿。
麻团儿对我的做法目瞪口呆。
麻团儿:在芜湖你要是这样,人家就得说你有病。
可是在东北,这挺正常啊[大笑]
单元门口有个妈妈在哄孩子,孩子使劲儿哭,哇哇哇,哇哇哇。
这时候有个安装师傅背着工具包从单元出来,干完活儿了。
安装师傅大喝一声:哭什么哭?!
小孩子登时止住哭声,愣眉愣眼看。
安装师傅:看看,好使。
安装师傅一步不停,走了。
这在东北,好像没什么不正常,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亲如一家。
我新手司机的时候,不会侧方位停车,每当需要停车的时候,我就随便找个男的:师傅,帮我停一下车。
几乎没有拒绝的,除非他不会开车。
早上从车位出来,边上有人,也会主动帮忙,有一次有三个人同时为我指挥。
我快走到老太太根据地了,遇到一个老头儿,拎了一袋烧饼。
我:大哥你在哪儿买的烧饼?你这个好像不是小区门口那个。
大哥:这是红旗大街的,比咱们这儿的好吃。
我:我说嘛,看着就好吃。
大哥:你拿两个去呗?
我:不地了不地了。
大哥:买的多,拿两个没事儿。
我:谢谢大哥,我晚上有现成饭。
我的东北老乡,开朗、热情、外向、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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