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卢加德与伦敦大学国王学院会面并共同遴选讲席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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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征服索科托后不久,卢加德开始着手调查豪萨语语言学习方面所具备的条件。他提出需要出版简明语法教材、词汇和短语手册,建议英国本土加强该语言的教学并将其形容为“迫切需求”。殖民地官员在非洲当地没有足够时间学习,只能利用休假的机会学习。

1896年剑桥大学设立了豪萨语奖学金,但只资助少数语言学专家,而非大规模豪萨语语言培训。英国开设的私人语言课程引发部分殖民官员的兴趣,但价格过于昂贵,许多官员无力承担。 殖民当局当时面临如下困境:如果官员的本土语言能力得不到提高,殖民地统治效率将大大降低,亟须为殖民地官员创造学习豪萨语的机会和条件,尤其是在他们离开岗位、返回英国期间。

鉴于此,卢加德开始寻找专门津贴用于资助设立豪萨语讲席,伦敦大学豪萨语讲席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1905年6月27日,卢加德与伦敦大学国王学院院长黑德勒姆博士(Dr. Headlam)、豪萨语协会乔治·高迪和穆雷博士(Dr. Murray)会面并共同遴选讲席人选。罗宾逊、诺特(Nott)、布鲁克(Brook)和哈里斯(Harris)成为候选人,米勒建议由梅里克(Merrick)少校主持面试。

英国人认识到,豪萨语在一定程度上是最容易学习的语言,但是在最后阶段非常困难,因此还没有被欧洲人完全掌握。讲席人选的确定存在较大分歧,伯登的观点是豪萨文在诗歌以外的领域使用有限,候选人应该具备出色的豪萨语口语能力,鉴于殖民地多数书面用语为阿拉伯语,候选人也需要具备识别阿拉伯语字母的能力。他认为罗宾逊既精通豪萨语,也精通阿拉伯语,并向当地学者系统学习过语法,比诺特更适合当选。

讲席设立暂缓

但他也坦率承认,候选人中无人达到大学讲师的标准,建议讲席暂时设为“临时性质”。米勒承认,罗宾逊在豪萨文方面更胜一筹,诺特的口语更出众,但米勒的理想人选要同时兼备口语和书面语言能力,他认为没人符合条件,建议在找到合适人选前将讲席的设立暂缓,并对罗宾逊和诺特进行为期一年的豪萨语专门指导。最终,黑德勒姆建议选派诺特到尼日利亚同米勒学习豪萨语。

卢加德建议,诺特在尼日利亚期间承担测试殖民地官员的工作,这样既加强了语言学习,也可以服务于殖民当局。豪萨语协会最终为“讲席”提供了资助,协会要求北尼日利亚殖民政府同时提供40英镑,卢加德致信殖民部申请资金并解释设立豪萨语讲席的必要性。殖民部的答复是“豪萨语协会已经解体,讲席计划暂时搁置”。

直到1906年10月,殖民部才批准了总计100英镑的津贴用于设立豪萨语讲席,40%的经费从北尼日利亚、南尼日利亚和黄金海岸寄往伦敦大学。诺特和布鲁克被任命为联合讲师,任期三年,黑德勒姆被任命为讲席监督委员会主席。1908年,吉拉德总督认为,殖民官员在前往尼日利亚前必须接受语言课程的培训,伦敦不应再设有正式语言考试和授予证书,最理想的方式是在殖民地本土进行测试,两名欧洲讲师的语言教学最好在豪萨当地人指导下进行。

同时,殖民地官员不满接受津贴补助的豪萨语课程向大众开放,抱怨未在北尼日利亚供职的两名官员参加了培训,无端花费了保护地经费。1910~1911学年间,仅有3名来自北尼日利亚的殖民官员参加了伦敦大学国王学院豪萨语课程。1913年,副总督认为尼日利亚的语言学习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卢加德也建议撤销津贴。国王学院接到官方通知,在总督建议下,每年100英镑的经费将不再继续下拨,学院对此表示遗憾并决定从此终止豪萨语教学。

伦敦大学豪萨语讲席的设立说明豪萨语若作为“象征性权力”发挥作用,必须得到殖民地“经济”权力形式的支持。殖民地利益分化导致权力主体内部产生出伦敦殖民部、殖民当局和豪萨语协会,三者相互作用和影响,共同决定了豪萨语讲席的成立和讲席人选的确定。

豪萨语考试的考官

1902年语言考试伊始,政府就向豪萨语学者、传教士米勒求助。米勒在很长一段时间作为殖民地豪萨语考试的唯一考官,测试过的考生包括总督和高级驻扎官高尔、H. R.帕尔默(Palmer)、C. L.坦普尔(Temple)和阿内特。1904年,卢加德在北尼日利亚年度报告中写道:“至关重要的是对于当地语言的掌握,在统治和军事方面都取得了可观进展。如今政治部晋升官员时必须通过语言考试,因此,高级官员全部从初级官员中选拔,而非外部调入。”

官员在休假期间返回英国的学费问题已经解决,考官是我们面临的难题。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提议任命豪萨语讲师与考官,保护地有幸得到英国圣公会差会米勒博士的无私帮助,作为北尼日利亚地区的唯一考官,他的豪萨语口语和书面语知识颇为渊博。20世纪20年代,更多驻扎官和高级地方官员成为豪萨语口试的考官,但笔试仍然由殖民当局教育部门负责。英国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开设了“热带地区管理课程”。

1926~1956年间,G. J.汤姆林森(Tomlinson)、J. M.弗里曼特尔(Fremantle)和L.S.沃德(Ward)等前殖民地地方官员在牛津大学开始讲授豪萨语,剑桥大学聘请了传教士巴杰里,伦敦大学亚非学院 在豪萨语教学方面则依靠前殖民地官员R. C.亚伯拉罕(Abraham)、D. W.阿诺特(Arnott)和F. W.帕森(Parson)。同时,豪萨语语言考试在北尼日利亚本土也取得显著进展。

“税收的严重损失”

1904年8月,卢加德向伦敦殖民部建议,在具备考官的前提下,豪萨语考试应尽量在殖民地本土进行。卢加德在1907~1908年的年度报告中认为:“在官员中推广豪萨语已经取得成功,口语考试使殖民地沟通更加畅通,也形成了对翻译的有效监督。” 但与此同时,殖民地语言考试也面临诸多挑战,将语言能力作为殖民地官员任免的条件,致使“少数语言”所处的偏远地区缺乏驻扎官,从而导致“税收的严重损失”。

此外,语言考试也增加了殖民地行政开支,卢加德需要从殖民地税收中为其支付高昂开销,包括官员们带薪离岗学习语言和伦敦大学豪萨语讲席等。1906年3月,殖民地有14人通过语言考试,其中4人通过了高级水平考试。但官员们对于考试的抱怨之声不绝于耳,例如:不论驻扎地区的语言实际状况如何,当局都下令强制学习豪萨语,所处富拉尼语地区的豪萨语标准化程度低,英国休假期间的语言课程安排无法保证,等等。

1922年,当局建议将语言考试的种类划分为非洲本地官员口语考试、殖民官员的语言初级和高级水平考试、针对非洲人的特殊考试四种。北尼日利亚涉及的语言包括豪萨语、富拉尼语、绍瓦阿拉伯语、努佩语和蒂夫语。初级和高级水平考试的口试和笔试分别进行。只有卡杜纳当局认为有必要时,才对非洲雇员进行语言考试,形式为口试,考试津贴为4英镑,其他语言的津贴上涨至6英镑。

克利福德总督强调口试的重要性胜过笔试,同时他非常重视口试的严谨性。他认为,“政治官员具备熟练掌握本土语言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语言是获取其他知识的途径,应利用一切机会学习本土语言。未通过语言考试者在试用期结束后将被解雇,学习成绩优异者则给予奖励”。他建议采用与黄金海岸一致的政策,向完全合格的翻译每年发给放25英镑的特殊退休津贴。

1922年9月进行了考试体系改革,当方案被最终通过时,各个等级的豪萨语言考试形式大体统一为“A部分”口试和“B部分”笔试,两个部分不必同时参加。卢加德实行的豪萨语初级和高级水平考试持续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30年代后引入了中级水平考试(Intermediate StandardHausa Examination),语言考试每年进行两次,由文学局全权负责组织。 1947年,中级水平考试被取消,初级水平考试的标准被提高,高级水平考试仍被视为翻译水平考试。

参考资料:

从部族社会到民族国家[M]. 刘鸿武等著.云南大学出版社.2000

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 (德) 洪堡特 (Humboldt,W.V.) , 著.商务印书馆.1999

尼日利亚的语言和政治[J]. M·雷克斯;王黎.民族译丛,198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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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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