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皇帝之汉武盛世-汉武帝刘彻(五)

汉武帝刘彻(公元前156年—公元前87年3月29日),十六岁继承皇位,在位五十四年,功业甚多:对内,为加强中央集权,颁行推恩令,严格禁止诸侯王参与政事;不拘一格录用人才,裁抑丞相职权;设十三州刺史部,加强对郡国的控制;建立正规的察举制度,令郡国举孝廉及秀才、贤良方正等;实行尊崇儒术的文化政策,设五经博士,在京师长安兴建太学,又令郡国皆立学官。对外,派卫青、霍去病多次出击匈奴,迫其远徙漠北;命张骞出使西域,沟通汉与西域各族联系;开拓了历史上著名的“丝绸之路”。使汉朝与西域各国建立了友好关系,西域第一次与内地联系成一体,促进了西域社会的进步,也丰富了中原的物质生活。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张骞率领100多名随行人员,由匈奴人堂邑父为向导从长安出发前往西域,欲联合大月氏,以夹攻匈奴,“断匈右臂”。当张骞穿过河西走廊时,被匈奴的骑兵抓获。匈奴单于为软化、拉拢张骞,打消其出使大月氏的念头,进行了种种威逼利诱,但均未达到目的。张骞“不辱君命”、“持汉节不失” 。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没有动摇为汉朝通使大月氏的意志和决心,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年之久。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匈奴监视有所松弛,张骞趁匈奴人不备带领随从,逃出了匈奴人的控制区。但在留居匈奴期间,西域的形势已发生了变化。月氏的敌国乌孙,在匈奴支持和唆使下西攻大月氏,月氏人被迫从伊犁河流域继续西迁,进入咸海附近的妫水地区,征服了大夏,在新的土地上另建家园。张骞大概了解到这一情况,经车师后没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进发,而是折向西南,进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过库车、疏勒等地,翻越葱岭,直达大宛(今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

张骞到大宛后,向大宛国王说明了自己出使月氏的使命和沿途种种遭遇,希望大宛能派人相送,汉使的意外到来,使得大宛王非常高兴,热情款待后,派了向导和译员,将张骞等人送到康居(今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境内),康居王又遣人将他们送至大月氏。

不料,这时大月氏人,由于新的国土物产丰富,并且距匈奴和乌孙很远,外敌寇扰的危险已大大减少,当张骞向他们提出建议时,他们已无意向匈奴复仇了。张骞等人在大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终未能说服大月氏人与汉朝联盟夹击匈奴。在此期间,张骞曾越过妫水南下,抵达大夏的蓝氏城(今阿富汗的汗瓦齐拉巴德)。元朔元年(前128年)动身返国。

归途中,张骞为避开匈奴势力,改变了行军路线。计划走塔里木盆地南部,昆仑山北麓的“南道”,从莎车,经于阗(今和田)、鄯善(今若羌),通过青海羌人地区后归汉。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沦为匈奴的附庸,张骞等人再次被匈奴骑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初,匈奴为争夺王位发生内乱,张骞趁机和堂邑父逃回长安。从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出发,至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归汉,共历十三年。

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不仅是一次极为艰险的外交旅行,同时也是一次卓有成效的科学考察。张骞对广阔的西域进行了实地的调查研究工作,不仅亲自访问了西域各国和中亚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诸国,而且从这些地方又初步了解到乌孙(巴尔喀什湖以南和伊犁河流域)、奄蔡(里海、咸海以北)、安息(即波斯,今伊朗)、条支(又称大食,今伊拉克一带)、身毒(又名天竺,即印度)等国的许多情况。回长安后,张骞将其见闻,向汉武帝作了详细报告,对葱岭东西、中亚、西亚,以至安息、印度诸国的位置、特产、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说明。这个报告的基本内容为司马迁在《史记·大宛列传》中保存下来。

在此以前,君臣根本不知道,在中国的西南方有一个身毒国的存在。正是由于张骞的报告和记述,汉庭才了解到华夏的外部世界。

张骞在大夏时,看到了蜀产邛竹杖和蜀布,追问它们的来源。大夏人告诉他,是大夏的商人从身毒买来的,而身毒国位于大夏的东南方。回国后,张骞向汉武帝报告了这一情况,并推断大夏位居中国的西南,距长安一万二千里,身毒在大夏东南数千里,从身毒到长安的距离不会比大夏到长安的距离远。而四川在长安西南,身毒有蜀的产物,这证明身毒离蜀不会太远。据此,张骞向汉武帝建议,遣使南下,从蜀往西南行,另辟一条直通身毒和中亚诸国的路线,以避开通过羌人和匈奴地区的危险。

汉武帝基于沟通同大宛、康居、月氏、印度和安息的直接交往,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彻底孤立匈奴的目的,欣然采纳了张骞的建议,并命张骞去犍为郡(今四川宜宾)亲自主持其事。

自远古以来,中国西南部,包括四川西南,青海南部、西藏东部,云南和贵州等地,为众多的少数民族所聚居,统称为“西南夷”。战国末年楚将军庄乔入滇立国,但不久即重新阻隔。

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唐蒙受命开通夜郎及其西面的僰中,是“西南丝绸之路”(又名“南方丝绸之路”)的开拓者,他所修的道路,几千年来人们都在使用。

《史记<七十列传·西南夷列传>》:

建元六年,大行王恢击东越,东越杀王郢以报。恢因兵威使番阳令唐蒙风指晓南越。南越食蒙蜀枸酱,蒙问所从来,曰“道西北牂柯,牂柯江广数里,出番禺城下”。

蒙归至长安,问蜀贾人,贾人曰:“独蜀出枸酱,多持窃出市夜郎。夜郎者,临牂柯江,江广百馀步,足以行船。南越以财物役属夜郎,西至同师,然亦不能臣使也。”

蒙乃上书说上曰:“南越王黄屋左纛,地东西万馀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也。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馀万,浮船牂柯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诚以汉之强,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易甚。”

上许之。乃拜蒙为郎中将,将千人,食重万馀人,从巴蜀筰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蒙厚赐,喻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柯江。

《史记 卷一百一十七 司马相如列传第五十七》: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西僰中,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漕万馀人,用兴法诛其渠帅,巴蜀民大惊恐。上闻之,乃使相如责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

司马相如在那儿发布了一张《喻巴蜀檄》的公告,并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收到了良好的效果。相如出使完毕,回京向汉武帝汇报。唐蒙已略取并开通了夜郎,趁机要开通西南夷的道路,征发巴、蜀、广汉的士卒,参加筑路的有数万人。

邛、笮的君长听说南夷已与汉朝交往,请求汉朝委任他们以官职。皇上任命相如为中郎将,令持节出使,拢络西夷。司马相如平定了西夷,邛、笮、冉駹、斯榆的君长都请求成为汉王朝的臣子。于是拆除了旧有的关隘,使边关扩大,开通了灵关道,在孙水上建桥,直通邛、笮。

后因全力对付匈奴,停止了对西南的经营,中国西南各少数民族同中原王朝基本上仍处于隔绝状态,通道西南当时是十分艰难的。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张骞派出四支探索队伍,分别从四川的成都和宜宾出发,向青海南部、西藏东部和云南境内前进。最后的目的地都是身毒。四路使者各行约一、二千里,分别受阻于氐、榨(四川西南)和禹、昆明(云南大理一带)少数民族地区,未能继续前进,先后返回。

张骞所领导的由西南探辟新路线的活动,虽没有取得预期的结果,但对西南的开发是有很大贡献的。张骞派出的使者,已深入到当年庄乔所建的滇国。滇国又名滇越,因遇有战事将士们坐在大象上作战,故又叫“乘象国”。使臣们了解到,在此以前,蜀的商人已经常带着货物去滇越贸易。同时还知道住在昆明一带的少数民族“无君长”,“善寇盗”。正是由于其阻挠,使得汉朝的使臣不得不停止前进。

在此以前,西南各地的少数民族,对汉朝的情况几乎都不了解。难怪汉使者会见滇王时,滇王竟然好奇地问:“汉朝同我们滇国比较,是哪一国大呢?”使者到夜郎时,夜郎侯同样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这就成为后世“夜郎自大”典故的由来。通过汉使者的解释和介绍,他们才了解到汉朝的强大。汉王朝从此也更注意加强同滇国、夜郎及其它部落的联系。至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王朝正式设置牂牁、越侥、沈黎、汶山、武都等五郡,以后又置益州、交趾等郡,基本上完成了对西南地区的开拓。

元鼎五年(公元前112)秋天,汉武帝命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率兵出桂阳,直下汇水;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直下横浦;让驰义侯利用巴蜀的罪人,调动夜郎的兵卒,直下牂柯江,各军最后都在番禺会师

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冬天,杨仆率领精锐兵卒,首先攻下了寻陕,然后攻破石门,缴获了南越的战船和粮食,乘机向前推进,挫败南越的先头部队,随后与路博德会和。两军一同围攻番禺,后番禺降于路博德,吕嘉和赵建德出海西逃时被路博德捕获。至此,南越国灭亡,传国五世,共九十三年。

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朝军队平南越,接着“行诛隔滇道者且兰,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牂牁郡。夜郎侯始依南粤,南粤已破,还诛反者,夜郎遂入朝。上以为夜郎王”。汉朝全部控制了夜郎地区。接着又诛反抗汉朝的邛君、笮侯,冉駹等部皆震恐,请求置吏,汉朝便“以邛都为粤(越)嶲郡,笮都为沈黎郡,冉駹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将蜀西部的西夷地区完全纳入汉朝的统治之下。

汉朝曾以诛南夷兵威招降滇王,但遭到滇的联盟诸部劳浸、靡莫的反对,汉朝便于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出兵击灭劳浸、靡莫,“以兵临滇,滇王始首善,举国降,请置吏入朝”。于是汉朝在滇国境内设益州郡,赐滇王印,令其复长其民。至此,汉朝基本上将西南夷地区纳入其统治范围。在平定西南夷的同时,刘彻采取移民实边、开通道路等政策,加强了西南夷与内地的经济、文化联系,使西南夷逐渐形成了以南中大姓为中心的社会。

公元前109年,汉武帝派兵由水、陆两路进攻,灭亡盘踞在 朝鲜半岛北部的 卫氏朝鲜。公元前108年,汉武帝统一其旧域后,在那里划分地方行政区域,设置了乐浪郡(约在今朝鲜 平安南道,治所朝鲜县城是故卫氏朝鲜都城王险城,位于今 平壤大同江南岸)、玄菟郡(约在今朝鲜 咸镜道)、真番郡(约在朝鲜 黄海道、 京畿道各一部)、临屯郡(约在今朝鲜 江原道),史称“汉四郡”。四郡其下各辖若干县,郡县长官由汉朝中央派遣汉人担任。很显然,“汉四郡”的设置,说明汉武帝已经将朝鲜半岛北部地区纳入了汉帝国的统治范围。

汉武帝开疆拓土,设立不少新的郡县,在河南地设三郡(朔方、五原、西河)、岭南设九郡(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崖、儋耳)、朝鲜设四郡(乐浪、真番、临屯、玄菟)、河西设四郡(酒泉、武威、张掖、敦煌)、西南夷设七郡(犍为、牂牁、越巂、武都、汶山、沈黎、益州),这些新开拓的郡是为“初郡”,汉朝一方面任命太守、都尉加以管辖,另一方面保留当地民族的自治权,授其首领为王侯。 [88]另外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边郡设五属国,管理匈奴降人;设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分别管理羌人和乌桓人。

刘彻平定南越以后,海上丝绸之路亦纳入汉朝视野,都元国、邑卢没国、谌离国、夫甘都卢国、黄支国等都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与汉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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