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钱出轨,原配去世一周后把小三扶正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嘭嘭嘭......”

  小秋正在做着美梦,突然被窗外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她感觉一阵头疼,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6点38分,外面的天还黑着。

  紧接着房后头就传来妇女们尖尖的声音:“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啦,哈哈哈......哈哈哈......”

  村子里就是这样,谁家有个红白事,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得来帮帮忙,凑个人场。

  小秋已经彻底睡不着了,掀开被子打开屋门,正好碰到要出门的爸爸妈妈,“爸妈,你们穿这么立整一大早干嘛去?”小秋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

  “后街上的刘叔今天娶媳妇,你收拾收拾中午过来吃席哈,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小秋妈妈边穿鞋边说着。

  小秋震惊的问:“刘叔?哪个刘叔?”

  “还有哪个刘叔,就栋梁的爸爸啊。”小秋妈妈拉上小秋爸爸:“赶紧的吧,咱这就已经晚了。”

  “啊?!那刘婶儿呢?”还没等小秋问出来,两人就匆匆出门了。

  门上边的百叶还剩下一半,寒冬腊月的风一吹,“吱呦”一声开了,还楞在原地的小秋不禁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赶紧关上门,跑回自己的被窝里去了。

  本来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的小秋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嗡嗡”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打开手机一看是村里表姐发来的:“小秋,你今天休息吗?在家吗?中午一起去刘叔家吃席呀。”

  小秋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叔娶的什么媳妇,刘婶儿呢?”

  “叮咚”,手机上传来表姐的消息:“你还不知道呢?刘婶儿上周就去世了。”

  小秋边捂着嘴巴边在手机上打出:“啊?!怎么可能,我上周一去上班,路过后街,还碰见刘婶儿在门口浇花呢,我俩还打招呼呢,看着她气色挺好的啊,得的什么病啊?”

  “什么得病啊,是意外去世的!手机上一两句数不清楚,这都快9点了,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出来说吧。”这一行字让小秋更疑惑了。

  跟往常一样,起床开窗收拾被子,洗漱化妆,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一套流程下来小秋就跟机器人一样,因为今天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翻找着对刘婶儿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小秋的妈妈跟自己说过,她刚刚出生妈妈的乳汁还没有下来,就让刘婶儿给自己开的奶,那个时候刘婶儿的儿子栋梁也刚刚半岁。所以小秋每每见到刘婶儿都有一种莫名的想亲近的感觉。

  刘婶儿和妈妈分别前后半年嫁进村子,村里的老太太们都议论纷纷,“你们看着吧,守贵儿家的没有二程儿家的命好。”(守贵儿是刘叔的小名,二程儿是小秋爸爸的小名。)

  果然,在嫁进来的几年里,小秋的妈妈每天就装扮自己没事打打麻将,家里的重活累活从来没动手碰过,就连蒸馒头、包饺子这种活儿都是等小秋爸爸下班后两个人一块忙活。

  而刘婶儿自从嫁进来第一天起,没有一刻清闲。收麦子、种苞谷、除草、打药、浇地等等全是她一个人的活儿。别看刘叔不干活,但是可能吃了,刘婶儿两天就得蒸一锅馒头。

  就在这骄阳似火的夏天村子里家家户户刚刚收割完麦子,都在抢种苞谷的时候,刘婶儿刚刚汗流浃背的蒸完一锅馒头,掀起锅盖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村里的大喇叭就来通知她赶紧做好准备,抻好布袋,上一户浇完地就轮到她家了。

  刘婶儿拿起铁锨扛起布袋就往地里走,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一个人一边捯布袋一边拿铁锨翻土,接口处倚上砖头,等全弄完天已经黑透了,到现在连个送饭的人影儿也没看见,不过这种没人疼的生活刘婶儿也习惯了。

  地里蚊子太毒了一咬一个大包钻心的痒,好几天下不去,就这样边挠边等,等到半夜十一点半才浇上地,好在比较顺利,浇到凌晨四点结束,天也蒙蒙亮了。虽然一晚上没睡,被咬了一身的蚊子包,但是刘婶儿的心情是轻松的,因为浇完这一次地,今年的收成又多了一分保障。

  回到家,刘婶儿小心翼翼地把工具放到院子里,轻轻地打开门,生怕把熟睡的刘叔和栋梁吵醒。她实在是太累了,慢慢地爬上炕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不想一个枕头朝她的脸砸来,她眼前一黑直接被砸晕了,在栋梁的哭喊中半个小时才睁眼,原来回来的时候还是把刘叔吵醒了......

  刘叔爱喝酒,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没有一个小时是清醒的,他一喝多遭殃的就是刘婶儿,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对刘婶儿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了。因为娘家没有人撑腰,也常常受婆婆的气,刘婶儿跟小秋妈妈一样大的年纪看上去要比小秋妈妈大十岁不止。

  小秋8岁那年,同龄的孩子们都在自己村子里上育红班。一天突然下起了冰雹,大人们都纷纷的赶去接自己的孩子,小秋妈妈到学校的时候看刘婶子还没来就想带栋梁一起回去,可是栋梁坚持要等自己的妈妈来,结果都到了放学的时间了还是没等到,他只好自己冒着冰雹跑回了家,回到家就开始哭,委屈的说:“同学们都有人去接,就他自己一个人顶着书包跑回来的。”刘叔知道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刘婶儿一顿,当时刘婶儿怀着老二都已经四个月了生生被打流产了,后来人们才知道,就在同一天刘婶儿感觉肚子一阵子不舒服,怕有问题自己一个人去镇上检查了,刘叔出去跟人钓鱼晚上又去喝酒很晚才回来。

  后来,村里人坐下来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刘婶儿的婆婆还在维护刘叔,不承认是刘叔给打流产的,说是刘婶儿自己不注意下着冰雹出去浪,自己滑倒的......

  同一年的冬天,刘婶儿的婆婆在去赶集的路上出了车祸,人们发现她的时候早已经断气了,但是肇事司机逃走了,那个年代也没有摄像头,报警也是无济于事。出事三天,刘叔就给出殡埋了。村里的妇女们都暗暗的为刘婶儿高兴,不久村里的小孩子们就传出一句童谣:"婆婆终,媳妇笑。"一天,这句话在刘叔的酒桌上被提了出来,刘叔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对刘婶儿又是一顿暴打,右眼处缝了三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艰难的过着,刘婶儿从来也没有抱怨过什么,而且还有一股向前冲的劲头,如果按着刘叔这种生活状态也早就败了家了,但是有刘婶儿在,无论是地里还是家里他们家也从来没有落人后。

  渐渐地村里人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去镇上买房子,当然大多都是有儿子的人家,因为女孩不需要买房子。

  不知道刘叔是转性了还是有高人指点,在镇上租下了一个门市房,做起了家具生意。这些年刘叔的生意越干越大,从一层的门市房换到了四层高的门市楼。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做起生意刘叔再也没有打过刘婶儿了。就连村口的“话事长廊”的口风都转向了,又开始夸起刘叔来了,说嫁给刘叔是刘婶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生活好起来了,但是刘婶儿还是那么能干,也从来不打扮自己,皮肤晒得黑黄黑黄的,就连小秋都认识六婶儿身上常穿的那几件衣服。

  村里的人都劝她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不然刘叔哪天不要她了。但是她从来不在意,“老夫老妻一辈子都过来了,就那么打都没打散,日子好了难不成他还能休了我?!”

  “咚咚咚......小秋,你好了没?”

  “来啦来啦”小秋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紧忙提上鞋子去开门,她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你开给我说说,六婶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小秋焦急的问表姐。

  “就上周三一早我骑车去镇上买东西,看到刘叔的家具城来了一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我就好奇的在马路对面停了下来。”表姐认真的回忆,“不到十分钟,里面的人就都出来了,担架上抬出一个人盖着白布。听旁边门市的老板娘说被抬出来的就是刘婶儿。”

  小秋眼含泪,惋惜的说:“天呐,那是出什么事了?”

  “那天早晨,刘婶儿要把四楼订出去的货搬运到一楼来,他们家的货梯在运送的过程中颠簸了几下,刘婶儿在货梯上感觉不对劲,就往下跳结果被砸死了......”表姐就像讲故事一样平静地说着。

  突然,表姐的语气小了下来,“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许跟别人说哈。十几天前吧,刘婶儿跟我妈妈哭过一次,她发现刘叔出轨了,还给那小三儿转了三十几万块钱。刘婶儿不敢跟刘叔闹,就偷偷跑来跟我妈说了,但是我妈只能劝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秋瞪大了眼睛,无声地表达着内心的愤恨。

  表姐看着小秋继续说:“我爸说上次带同事去刘叔的家具城看家具,当时货梯就‘嗡嗡’直响,刘婶儿还提醒刘叔赶紧找人修一修呢,所以刘叔早就知道货梯有问题!”

  “但是刘婶儿为什么还要乘坐货梯就不知道了,反正刘叔出轨和刘婶儿去世这两件事发生以后,大家都议论纷纷觉得这是个阴谋,不过也并没阻止刘叔把小三儿娶回家呀。”表姐耸耸肩,表示无奈。

  “栋梁呢?他能同意刘婶儿刚去世他爸爸就娶媳妇?”小秋孩子期待着什么。

  表姐越说越来气:“栋梁?他就是个傻子!这么多年刘叔打刘婶儿也没见他去保护他妈妈,这会儿估计早就叫小三儿妈了吧!”

  小秋只感觉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想吐吐不出来,寒冬腊月的竟然有了中暑的感觉。

  表姐把小秋拉起来,“走吧,别晚了,听说这次的席面还不错。”

  小秋踉踉跄跄地来到刘叔家门口,正好刘叔从里屋出来,碰到她们。

  “这是小秋吧!都脱落成大姑娘了真漂亮,现在在哪工作呀?”只见刘叔春风满面地说着话。

  小秋抬头看了一脸刘叔,冲他笑笑没说话,还是表姐打了圆场,“她嗓子不舒服,刘叔那我们先进去了。”

  “好好好,赶紧里面坐,里面坐,去找栋梁说话吧。”刘叔高兴地招呼着。

  好不热闹呀,六百平的院子上方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风车,风一吹唰唰作响,喜字贴的到处都是,还有大大小小的红气球......放眼一看,大概得有十五六桌的客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直叫小秋一阵头疼。

  新娘子可真漂亮,得比刘叔高出一头,皮肤白白净净的,身材凹凸玲珑,感觉比小秋大不几岁,还挺爱笑的,看到小秋和表姐,就热情的拿出一把糖果递了过来。

  最令人看了可笑的是,栋梁穿梭于各个餐桌之间,倒酒聊天,他应该很自豪吧,有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后妈。果然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遗忘。

  一声“开席”响彻云霄,刘叔带着新娘挨个桌子敬酒来了。

  小秋嘴上说着违心的话:“恭喜刘叔,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嘭嘭嘭......”院子外的鞭炮声更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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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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