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指着村霸大吼,小伙子你听着,她是我侄女,她的事我管定了

口述:田芳莲 整理:刘彩云

图:源于网络

我名叫田芳莲,今年58岁了,今天借给我父亲贺83岁的高寿之机,也借我饮了几杯酒了壮点胆,我就给大家讲讲我父亲与我堂妹之间的真实故事。

宠子如杀子。这句话我认为永远不会过时,应时刻引起我们的警惕。

我不知道别人的家族怎么样?我从发生在我们家族上的实例让我确信了古人遗留下的这句话确实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

我父亲兄弟4个,也是他4兄弟中的老大。

我父亲今天虽已是一位83岁的老人,但精神状态不错,能吃能喝,每天天不亮,不分春夏秋冬,大约都会在5点多就起床,披上衣服,自己动手烧开水,沏一壶酽茶,打开电饭锅溜两个小馒头一吃一喝,然后打开院门,吭着秦腔戏来到村外,吮吸着村清新而凛冽的的空气在村外田野的乡间小路上走一圈。在太阳冉冉升起才回到村里,与村里年岁差不多的老人们坐在一起,彼此,“吧哒,吧哒!”地吸几锅旱烟,聊聊天,然后回家看看电视,一天漫长又短暂的日子就这样地过去了。

自从我父亲过了65岁以后,我大姐每年都会买上鸡鱼肉蛋拎回娘家,亲自动手操持,做两桌美味佳肴,为我父亲贺寿。我父亲起初并不希望我大姐这么做,但我大姐执意要这么做,我大姐对我父亲说:“大呀!人生就是个仪式感,如果您不让我们做小辈的这么做,会让我们做小辈的一时无所适从,一时对您无法表达您为抚养我们兄妹大半生所付出的难辛和我们兄妺一颗感恩的心……”

听我大姐这么说,我父亲当时潮红了眼,就默许了。

此后,每年都会为我父亲举办庆贺高寿的宴席。

而这天,最早赶回来的,并不是我大姐,而是我堂妹田彩娥。我堂妹田彩娥这天不仅会带着几样比较贵重的礼品,亦会在我父亲的生日的寿宴上,当着众爹姐妹的面,给我父亲一笔足够我父亲用大半年的零用钱。

那么大家一定会好奇我堂妹田彩娥为什么会对我父亲的庆贺高寿的事儿这么上心、这么孝顺呢?说到我父亲与我堂妹田彩娥之间的故事,那可就话长了。

我堂妹田彩娥是我四叔的亲生女儿。

在未给大家讲述我父亲与他侄女田彩娥之间的故事之前,我先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父亲的大概情况。做为四兄弟中长子的我父亲生民国末年。解放后,我父亲已是一名快10岁的少年。生于民国时期的我父亲,曾被我爷爷奶奶送进一家私塾读过几年书,也了解和掌握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初级文化知识。在解放初期来讲,我父亲也算得上个知书识理的文化人。

其实,我父亲的悟性不错,对绘画有一定的艺术天赋,我父亲小的时候,看到会木工手艺的人在他们做好的箱子柜子上画相关风景以及古装人物画时,我父亲都会认真看,只要他看过一遍,他自己随后捉笔也会画得像模像样。在这一点上,令不少人称奇。然而遗憾的是,我爷爷奶奶当时穷,无暇顾及我父亲的天赋,没有能力让我父亲在他特长的艺术领域得到培养和深造。

但我父亲属于那种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人,不到10岁就可上锅做各种各样的饭菜,摊煎饼、蒸凉皮等饭,可谓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我们家乡,有一种比较有名的,大多数都比较喜欢吃的小吃荞面饸烙。我父亲在十多岁时,就能自己在家加工一萝筐的荞麦面饸烙,然后用一根水担,一头挑着盖有白纱布的饸烙筐,一头挑着一只蜂窝煤炉子,带上一堆如油盐酱醋、芥末、大蒜、青瓜丝、油炸辣椒等调料走村串巷地吆喝叫卖。

还别说,在不怎么让人做小本买卖谋生赚钱的特殊年代,我父亲用他的勤劳和智慧,为我爷爷奶奶抚养他们的几个儿子帮了不小的忙。

“80老向的小,”这是我们地方上流传的一句话,意思是说在一家的几个孩子当中,做父母的一般都比较偏爱年龄小的子女。我不知道别的地方做父母的是不是这样,但我们那里的农村确实是这样的。

做为我父亲最小的弟弟我四叔,自然自小得到了我爷爷奶奶的百般宠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满是我四叔。我爷爷奶奶对我四叔的过分宠爱,让我四叔养成了一身坏习气,好吃懒做,不喜欢学习,在很小的时候与小朋友打架,赢了我爷爷奶奶不会说,甚或会鼓励,或者说还会传授一些怎样才能打赢对方的技巧,我四叔打输了,我爷爷或者我奶奶,就会牵着我四叔的手,去找人家小朋友家里,找人家的父母讨说法。

这样一来,就宠得我四叔小小年纪自私而冷血,喜欢上了偷鸡摸狗,喜欢上了摸花花牌赌博等一些不大好的生活习惯。

我父亲他四兄弟长大后,我二叔当兵去了外省、三叔被招到一家煤矿当上了一名井下采煤工、虽然,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后来靠着勤劳肯干,其日子都过的不差,而过的最差的,也就是被我爷爷奶奶过分宠爱的我四叔了。

好的是,我爷爷奶奶在他们百年之前,倾尽全力让我四叔也成家立业了。

而我父亲在他四兄弟中混的算是比较好的。

我父亲在改革开放后,不再是挑着饸烙担走村串巷地叫卖,而是在我们市一青里路租了两间门面房,做荞麦面饸烙生意。汤的、炒的、凉拌的,晕的素的随顾客的意愿。实话说,我父亲把他的饸烙生意做的真不错,从早到晚,门庭若市,也确实赚了一点钱。

而在这一条街上,开饸烙店的人不少,但他们的生意跟我父亲的生意比较起来差的比较远。对此,我做过分析,一是我父亲以诚相待,不在荞麦面上和调料上弄虚作假,在烹饪制作荞麦面饸烙时,是少不了要添加一定比例的小麦面粉,因为纯荞麦面的粘性差,只有加一定比例的小麦面粉,才能让荞麦面饸烙粘性,变得筋柔相宜,弹牙爽口。

但前提是添加小麦面粉要适量,不宜太多,太多小麦面粉,其荞麦面那种特有的香味就会变淡。而在市面上,荞麦面粉的价格是小麦面粉价格的三陪,也就是说一斤小麦面粉的价格是2元钱,那么荞麦面粉的价格就是6元钱一斤。这样以来,有些店铺为了节省成本,就在荞麦面中加大量的小麦面粉,导致荞麦面饸烙特有的荞麦面香味变淡,口感变差,为此会让顾客流失。

而我父亲开的饸烙店不同,首先我父亲使用的荞麦面不是到面粉店购买,我家承包有30多亩地专种荞麦。我母亲和我大姐专在家里负责种植荞麦,忙不过来时会掏钱到人市上雇人,自家种的荞麦用完,会收购荞麦原粮加工,其主要调料芥末也是自己种植的。

这样一来,我家荞麦面饸烙的质量和囗感在醇香味长上得到了保证,顾客都不傻,他们虽然不会动手自己做,但都吃的出好坏来,这也就是我父亲荞麦面饸烙店生意越来越好的真正原因,到了最后,不得不扩大店铺。

也为此,在90年代初期,我父亲就成了我们村知名的万元户,家里比较早地盖上了两层漂亮的小楼,用上当时比较先进的电器,有了摩托车等东西。

估计老家的不少开饸烙店的同仁,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会骂我,要骂就骂吧!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回头再说我四叔的事情,我父亲与他的四个兄弟虽属同一父母,但在性格和为人处事上的差异还是比较大的。

我四叔自视自己很聪明,不霄做这种小本生意,总做着一夜发大财的美梦,他把实现发大财的梦建立在我们村和我们镇上的几家私人开的麻将馆里,做为老大的我父亲对我不争气的四叔也很焦虑,说过几次我四叔,并提议我四叔在我们市解放路也开一家饸烙店,但我四叔对我父亲的建议不予理采。

我四婶的性格比较懦弱,嫁给我四叔后,帮我四叔养育了三个女儿,但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且经常被我四叔打骂,家里卖了农作物的钱,一般都会被我四叔拿到麻将馆赌博输掉,我四叔是赢了钱大吃大喝,输了钱就会在家里乱发脾气,打这个骂那个,着谁都不顺眼。

平时,我四婶在家里忙完农活,会被我母家请到我家饸烙店帮忙,但每到了我父亲给几个帮工出粮的日子,我四叔都会以各种理由找我四婶要钱,我四婶给的慢一点,我四叔就会用很难听的话谩骂我四婶,如果我父亲在店里,我四叔还不敢太过放肆。

这年初扬秋的一天,我四叔因无钱可赌,就伙同村里另外两个亦好赌的人在夜半时分将我们邻村复社井的抽水泵偷了买钱变成赌资。不久,被公案机关缉拿归案,后被法院判了7年有期徒刑。

那段时间,做为长兄的我父亲整天唉声叹气,我父亲总认为我四叔不走正道,犯罪入狱,他这个做大哥的有很大的责任。

可令我父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四叔入狱不久的一天,我四婶这天来上班时,两眼噙泪,心事重重。我父亲不解,就问我四婶咋回事,我四婶这才说出了一件令我父亲感到非常震惊的事儿,原来是我四叔在还未入狱服刑之前,欠下了我们村上一个年轻村霸2000元的赌债,而令我父亲没有想到的是,我四叔在欠条上写的是若在这年中秋节之前,还不上这笔2000元的赌债,便将他的大女儿田慧萍嫁给这个村霸顶债。

自我四叔服刑后,这个村霸便经常到我四婶家骚扰我堂妹田慧萍,我堂妹自然是不会答应嫁给这样的人了,就在这天早晨。这个村霸堵在我四婶家门口,对我堂妹动手动脚。我堂妹不堪其辱,进行反抗,这个村霸就搡住我堂妹的头发,挥手就在我堂妹田慧萍脸上打了两耳光,我四婶看着大女儿被欺负,却毫无办法,这都是自己不争气的丈夫造的孽。

我四叔虽为人不善,但我四叔的三个女儿的性格却有点像她妈,比较懦弱。且三个闺女长的都不差,学习也都比较优秀。

我正坐在桌子上喝茶的父亲一听,蓦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粗话,说:“他娃子欺人太甚,我这就回去去找他……”

我父亲很了解这个村霸,这个村霸家里兄弟五个,在我们周边打架斗殴是出了名的狠人,5兄弟曾因合伙打伤人,老大与老二两兄弟分别被判过三年有期徒刑,服刑期满后,不思悔改,仍屡屡在周边作恶,因恶名远扬,五兄弟迟迟订不上一门亲,可我不争气的四叔为了2000元赌资,在麻将馆投其所好,将自己正在读高二的大女儿许配给这个以放贷为生的五兄弟中的老大。

话说当时,我已50多岁的父亲,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停在门口的摩托车走去,我一看忙上前挡住我父亲说:“大呀,你都这么大年岁了,打架那会是他们的对手呢……”

我父亲推开我说我豁出去了,我就拿我这条老命换他娃的命。

我父亲说着跨上摩托车,一踩油门,调转车头喷一缕青烟就远去了。

我一看不好,忙用我家店里的固定电话给我的两个在一家酒楼学大厨的弟弟打了电话,让他俩马上回村里,我的两个弟弟之所以学大厨,是因我父亲此时已有开酒楼的想法。

我随后又转身跑步去找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不久前从武警部队退役回来的,家就在本市解放路,他精通无线电修理技术,回家后自己开了一家修理店,距我家饸烙店不远,我男友一听,喊两个正在他店铺与他聊天的一起从部队退疫的战友与他一块去。

于是,我们4个人骑两辆摩托车朝我们村冲去,从市里到我们村有20多公里路,我不停地催促加速加速,我担心父亲一个人会被村霸打。实话说,有我当武警退役的男友和他的两个战友,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因为我清楚村霸五兄弟不好惹。

快到我们村口时,我们差不就要追上我父亲了,回到村里已到午饭时间,村里的几家麻将馆也开始营业了。我父亲将摩托车停在5兄弟他家麻将馆的大门口,气呼呼地冲了去进去,“哗”地一脚就踢翻了第一张麻将桌,尔后指着五兄弟中的老大吼:“姓吴的,你为什么打我慧萍?”

五兄弟中的老大当时正在房间內一张麻将桌子上陪人打麻将,看我父亲一进门就踢翻了桌子,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父亲的来意后,眼一瞪,将手头刚搬开的麻将推倒:“你个老东西狗抓耗子多管闲事,她爸欠我的钱不还,我不找她找谁?眼睛放亮一点,这事你少管……"

我父亲眼一瞪,气愤地大声说:“小伙子你听着,她是我侄女,她的事我管定了。”

我父亲说着,就冲上前,与五兄弟中的老大撕打在一起,我男友一个箭步跨上前,勾住了老大砸向我父亲脸上的拳头,又顺势借力一个熟练而有力的擒拿动作,就将老大打翻在地,其他四兄弟一看,也抓着空啤酒瓶和小凳子冲了过来,我男友的两个战友飞快迎上前,在眨眼功夫就打了翻老二和老三,接下来,老四被我男友一个过肩飞摔,就啮牙咧嘴地一时三刻站不起来了。

而在这时,我的两个穿着厨师白短褂的弟弟也带着几个同事分剩三辆摩托车赶到了门口,一涌而上,将平时欺压乡邻的五兄弟打得哭爹喊娘,村里的副队长和另外几名打麻将的群众,担心会打出人命案,就上前好心劝阻。

我父亲喘着粗气对村里人讲了事情的起因,又指着满脸是血的老大声吼:“姓吴的,你再次给我听着,你今后再敢欺负我侄女慧萍,我就拿我的这条老命跟你娃子拚了,你要见官还是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此后,再也没有敢对我侄女她们动手动脚。不久,我父亲承包了一家酒楼开张了,生意还不错。接下来。我父亲托关系让我四叔的三个女儿都在市里的几家学校读书,老田慧萍这年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我们省城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分到我们市一家事业单位上班,老二、老三分别考上了中专。我家原来的饸烙馆,在我父亲65后,就由我大姐负责经营打理了,这也就是我堂妹田慧萍每年在我父亲的生日这天,都会带着厚礼赶回来的原因了。

我父亲与他儿女们之间的真情故事,让我明白了人的这一生,只要你播下了真诚的爱,来年,你收获的一定是幸福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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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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