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中的太监

苍耳，北方的朋友可能都见过。它是一种长在北方的野草，种子上有很多小刺，如果不小心踩到，会感到很疼。你们可能觉得这种草没有什么用处，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但是在清朝的紫禁城里，有一群人却把苍耳当作了救命的法宝，他们就是太监。

太监，是封建王朝的产物，也是皇权的附属品。他们为了进宫伺候皇帝和娘娘，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成为了残缺不全的人。他们在宫里忙碌奔波，承担着各种繁重和危险的工作，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得触怒贵人和“殿神”，否则就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据说，每个在娘娘身边执夜的太监，都会在鞋里放一个苍耳。这是为什么呢？

这就要从一个叫孙耀庭的太监说起了。

苍耳

一、孙耀庭的悲喜剧

孙耀庭是清朝最后一个在世的太监，他的一生充满了荒诞和悲喜。他出生在天津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父母给他取名叫“留金”，希望他能留住人生的富贵。可惜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却是无尽的苦难。

当孙留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渴望着进入紫禁城里伺候皇帝和娘娘。因为他听说宫里有很多好吃好穿好玩的东西，而且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赐和信任。他觉得这样就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摆脱贫穷和饥饿。于是，他做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决定：自己净了身。

晚年的孙耀庭

看过古装剧的应该都知道什么叫净身，就是把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切掉。这样做非常痛苦和危险，很多人都会因此失血过多而死亡。但孙留金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不惜付出这样的代价。他没有条件去找专门的师傅，就自己找了把小刀给自己净身了！

可是当他从痛苦和昏迷中醒过来时，却听到了一个震天动地的消息：清帝退位了！现在已经是民国时期了！没有皇帝了！

你们能想象孙留金当时有多么震惊和绝望吗？他为了进宫当太监，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却发现自己的梦想已经破灭了！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恢复了，他的未来也没有了。他甚至连死都不敢死，因为他怕死后没有人给他安葬，被鸟兽啃食。

但是，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孙留金虽然没有进入皇宫，但却进入了故宫。因为虽然清帝退位了，但是溥仪和他的家眷还是住在紫禁城里，享受着民国政府给他们的优待。而且，溥仪还有一个皇叔，也就是端康皇贵太妃的丈夫，也住在北京。孙留金先是去伺候这个皇叔，后来才被介绍进了故宫。

二、孙耀庭的奴隶生活

当孙留金进入故宫时，他已经改名叫孙耀庭了。这个名字是端康皇贵太妃给他起的，意思是让他在王庭里耀武扬威。可惜这个名字和他的身份和境遇完全不符。他在故宫里并没有得到任何尊重和信任，反而成了一名卑微的奴隶。

你们知道什么叫奴隶吗？就是没有自由和权利的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做一些苦累和危险的工作，不能有自己的意见和感情。孙耀庭就是这样一个奴隶，他在故宫里做了七年的太监。

你们可能会问，既然清朝已经灭亡了，溥仪也不是皇帝了，为什么还要有太监呢？这是因为溥仪和他的家眷还把自己当作皇族看待，还要保持清朝的规矩和礼仪。而太监就是维持这种规矩和礼仪的工具。

孙耀庭在故宫里做过很多工作，有些工作很简单，比如打扫卫生、烧饭煮茶、送饭送水、遛鸟养狗等等；有些工作很复杂，比如管理钱粮、传递文书、办理礼仪、祭祀等等；有些工作很危险，比如伺候娘娘、坐更值夜、传递密信等等。

你们可能觉得伺候娘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只要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给她们送些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就行了。但其实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皇后嫔妃们都都有自己的脾气和心思，如果太监们不小心得罪了她们，就会被打骂甚至杀死。而且，太监们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比如“碎”“破”“死”等等，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冲撞了“殿神”，也就是宫里的灵魂。

孙耀庭就曾经因为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差点被溥仪枪杀。那是他在伺候婉容皇后的时候，和别的太监聊起了溥仪和婉容的事情，却不巧被溥仪听到了。溥仪拉着他的耳朵进屋，厉声喝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孙耀庭不敢承认，溥仪就掏出手枪顶在他头上，把他吓得连连磕头，额头上都肿起一个大包。

溥仪剧照

还有一次，孙耀庭给戏班总管张老爷送饭的时候，打破了老爷的碗。当时孙耀庭年纪还小，直接对张老爷哭道：“我把您的饭碗给砸了！”一听这话，张老爷怒不可遏，给孙耀庭一顿痛打，打得他半个多月不能走路。张老爷生气倒不是因为一个碗，而是因为孙耀庭说了“砸”这个字，这在清宫里是大忌讳。不久后，张老爷就死了。

三、苍耳的解脱

孙耀庭在故宫里受尽了苦难和屈辱，他没有自由和尊严，他没有朋友和亲人，他没有快乐和希望。他只有一颗苍耳，陪伴着他度过每一个漫长的夜晚。

你们还记得开头我们说过的苍耳吗？它是一种长在北方的野草，种子上有很多小刺。晚上伺候娘娘的时候，太监们是通宵不能睡觉的。太监们为了保持清醒和警惕，在值夜的时候，都会把苍耳放在鞋子里。这样一来，每当他们困了或者走神了，只要一踩满是小刺的苍耳，马上就能清醒过来。

老年孙耀庭（右）

这颗苍耳对于太监们来说，既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保护。它让他们感到疼痛和不适，但也让他们避免了更大的危险和惩罚。它让他们无法安眠和放松，但也让他们随时准备应对主人的召唤和命令。它让他们失去了人性和尊严，但也让他们保住了一条命。

孙耀庭就是这样一个被苍耳折磨和保护的太监，他在故宫里以奴隶、工具的身份待了整整七年。直到1924年，他才出宫，结束了他的太监生涯。那一年，冯玉祥发动了北京政变，溥仪和他的家眷被赶出了故宫，太监们也被解散了。孙耀庭跟随溥仪去了天津，后来又去了东北。他在外面的世界里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太监，一个奴隶。

直到建国后，孙耀庭才摆脱了太监、奴隶的身份。他成了一名普通的老人，过着平静的生活。他还回到了故宫，以游客的身份再次走遍了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他对众人讲述了自己在皇宫里工作的日日夜夜，讲述了自己在苍耳里生活的岁月。

参考资料

孙耀庭口述：《最后一个太监》，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作者：浩然文史·阿提吠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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