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魏晋名士放诞行为的传播效应

文案|水生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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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以“竹林七贤”为首的一批魏晋文人,是中国文学史上一批独特的“星宿”。

他们行为荒诞,酗酒,赤身裸体,大声咆哮、纵情声乐。

它开创了一种荒唐的风气,这种奇怪而又令人费解的行为,在当时的社会里,却并不令人惊讶,反而被认为是一种高尚而又可爱的行为,因而受到了许多人的效仿。

到了两晋时期,此种风气越来越盛,“八达”的祖述阮籍更是以荒唐离奇的方式扬名立万,为的就是抬高自己和家人的声望。

由于魏晋士人的“放荡”之风,在中国哲学史上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当前学界大都是从哲理、政治学的视角对他们的“放荡之风”进行考察,得出了“崇道反儒”、“崇道非儒”、“越儒任道”等结论。

从传播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被人们所接受,从而形成了一个时代的特征。

一、名人放浪行为的“包装”对交际的影响

当今世界,包装已成为一种趋势。

所谓的“包装”,指的是用一定的方法,将人们的生活中的各种事物,以增加其魅力。

不光是产品要有外貌,就连艺人也要有自己的外貌,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能一炮而红。

事实上,包袱这种东西自古就有。

在魏晋时代,作为一群特别的名人,他们的时尚打扮颠覆了儒生对男人的看法和期待,堪称惊艳。

纵观魏晋时期的一群有名的文人,从“正始文人”到“竹林七贤”,再到“四友”、“八达”,这些文人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无不引人注目,声名大噪。

魏晋文人以怎样的行为表现出他们的潇洒气度?人们第一时间就想起他们喝醉后的样子。

他们不需要去寻找理由,只需要随心所欲的喝下去,就可以了。

《晋书·阮籍传》中,有许多关于他酗酒的记载。

最重要的是,在司马昭要与阮籍联姻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酗酒,让那些被派去提亲的人,都没有办法开口。

到了后来,司马昭也只能放弃了。

阮籍此次借酒消灾,既有其自身的原因,又塑造出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豪杰之风。

刘伶是七贤中的一员,家境贫寒,沉默寡言,身材又矮又丑,但他因为酗酒而成为了七贤之中的佼佼者。

根据《晋书》的记载,他常常骑着一辆鹿,手中拿着一个酒坛,让一个奴仆拿着一根锄头,跟着他的马车,还说:

“我若喝醉了,就把我埋了。”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的风流倜傥。

刘伶以醉生梦死而闻名于世,并有《酒德颂》,他的作品并不多,但是很经典。

“七贤”之一的“阮咸”,为阮籍之外甥,“醉猪”之说在民间广为流传

《任诞》记载,阮咸和他的族人在一起饮酒时,并没有用普通的杯子来倒酒,而是坐在一个巨大的坛子里,随意地喝着。

一群猪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那坛子前,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阮咸并没有驱散那些猪群,而是坐在猪群里,陪着他们喝酒。

人们哈哈大笑,这是一段传奇故事,能把酒喝到这种程度,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次,裸身是文人放浪行为的一个主要方面。

当今世界,最吸引人目光的一种“打扮”方式就是不加修饰地表演一场“裸体大戏”。

事实上,这个被当代媒体策划常用的“杀手锏”,早在魏晋时期就已经被运用过了。

而在“裸体秀”的背后,则是一种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这一点,在许多的魏晋六朝文学中已有清楚的记录。

当时的著名文人刘伶,不但酗酒成性,而且经常赤身裸体。

《任诞》则对刘伶的“裸露”作了详细的描写:

“他常常饮酒作乐,甚至还会光着身子待在房间里。甚至有一次,他还在自己的府邸中,赤身裸体地喝酒。有客人来了,他连衣服都没穿,就继续喝酒。来客看见他这样粗俗,便嘲笑他。”

二、论二位文人风流韵事的绯闻影响

在当代的传播中,有一种叫做流言的心理学现象,即流言的传播会产生轰动效应。

绯闻一般都是关于不正当的性行为的新闻,具有很大的贬义。

流言的最大特征就是建立在民众对流言的浓厚兴趣与关切之上,这使得流言极易被采纳与扩散。

特别是那些明星的绯闻,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传媒高度发展的今天,名人丑闻往往能成为数以百万计的“大众”谈论的话题。

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不外泄,坏消息也会外泄。

在这个以口口相传为主导的时代,流言蜚语的流传速度极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虽然这样做会让明星的名声受损,但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很多明星都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在魏晋这个浮华的年代,文人墨客当然不缺绯闻。

陈郡谢氏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谢鲲,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晋书·谢鲲传》记载:

谢鲲近邻高氏有个女儿,生得极美,谢鲲有一次想要调戏她,她却用一枚飞镖砸在谢鲲身上,将他的两颗牙都砸了下来。

这件事情成了读书人的笑柄,大家都嘲笑谢鲲:

“任达不已,把他的牙都打掉了。”

谢鲲闻言,非但没有恼怒,还得意地说:“我萧歌还没被你打败呢。我还能咆哮!”

这句话用来比喻“投梭折齿”,可想而知,这件绯闻的影响力有多大,谢鲲怎么会无动于衷,连牙齿都被打断两颗,成了一个笑柄。

《世说新语》中还记载了许多文人雅士的流言蜚语,其中以《任诞》中记载的阮籍与一个卖酒娘的事情最为出名:

“阮籍的隔壁有个美貌女子,在一间客栈里做卖酒娘。”

阮籍和王戎常常去那个女子的住处喝酒,阮籍醉酒后,靠着那个女子睡着了。

旅馆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人很多,所以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这位大学士和一个“酒吧女”之间的绯闻,很快就传开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三位文人放荡不羁的声学效果

刘京林《传播中的心理效应解析》“难以置信的声学效果”一词提出了“多个声学效果”的概念。

利用音响效果来创造出一定的场景,从而唤醒人们的一种情绪,比如兴奋、怀旧与忧伤等,这就是音响效应。

由于有了各种各样优美的音乐,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情感共鸣,因此也就很乐意地去接收传播者所传达的消息。

在现代传播学上,广告音乐是一种特殊高效的形式,它不仅可以营造出一种情绪氛围,还可以增强人们对广告信息的记忆。

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使消费者对广告音乐抱有良好的印象,进而对广告商品产生兴趣或购买欲。

在魏晋时期,文人雅士大多善于以曲调抒发情感,引起大众的关注。

阮籍是一位擅长吹奏乐曲的人,他饮酒弹奏之时,常会吹奏出一首悠扬的曲子,声音悠扬动听。

按照《世说新语·栖逸》中的记载,阮籍有一次在苏门山遇上了一名道士,与其探讨古今之事,对方却是一言不发。

没办法,阮籍只能冲着他吹了一声口哨,转身离去。

阮籍行至半山腰时,忽然听见一道悦耳的琴声从山顶传来,像是有好几个乐师在弹奏,回荡在山野之间,他转头望去,发现是一位男子在吟唱。

阮籍听了这一声长啸,仿佛大彻大悟,回到家中就作了《大人先生论》,以此来抒发他的心胸和抱负。

并非只有阮籍一人“长啸”,在《世说新语》中也有不少魏晋名人喜欢在深山密林或自己的院子里发出“长啸”的习惯。

《任诞》中记载:

“道真年少时,常游大江大湖,渔猎之时,善吟长笛,闻之者,无不停住脚步,赞叹不已。”

魏晋文人的咏叹调,可以在不同的环境中表现出不同的意境。

我们可以想象,在深山密林之中,在荒芜的旷野之中,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中,在宽阔的庭院之中。

抬头一看,一声长啸,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

这是一种典型的魏晋名流的气质。其影响深远,直至唐朝,仍有不少文士以此为歌咏。

醉酒、裸奔、流言蜚语、狂妄咆哮这些变态的事情,在这个特定的时期,都会受到人们的欢迎和喜爱。

在这个政治腐朽的年代,这种奇怪的行为,不仅可以避免被人陷害,而且还可以让人扬名立万,成为名人,不但对事业有好处,对婚姻也有好处。

朝廷选择官员,靠的是名声,而社会,则是靠的是名声。

这就造成了在魏晋时期,对功名的追逐成为一种风气。

许多文人因为荒唐事的流传,都成了有名的文人,从中牟取暴利。

我们必须对魏晋文人的种种荒唐之举进行严格的区分,不仅要认识到他们在反对礼教和贵族阶层中所起到的积极的作用,同时也要认识到他们在当时的社会心态和道德风气中所起到的巨大的消极影响。

事实上,在魏晋时期已经有一些人看出了它的负面效应,并且对它进行了批判。

自唐朝以来,随着时代变迁,魏晋士人的荒淫之举与唐朝士人“以世为本”的豪迈之举,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因此,许多文人纷纷反省、批评魏晋士人的荒淫之举。

王勃,初唐四杰之一,在他的《滕王阁序》中写道:

“阮籍纵情声色,何必为穷途末路哭泣?”

阮籍性子桀骜不驯,经常独自一人乘坐马车,从不走大路,到了大路上,他就会大叫一声,转身离开。

王博以阮籍为例,一是为自己打气,二是为告诫世人,要以一种积极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而不是做一个虚伪的文人。

结语

按照现代社会的标准,很多魏晋士人的古怪嗜好都是需要抛弃的坏习惯。

而现在,在这个时代,人们崇尚特新立异,提倡张扬自己的性格,在这样的背景下,再加上商业媒体的炒作,穿着怪异的衣服,已经成了一种时尚。

当今社会的传播方式在飞速地变化,尤其是随着互联网的不断普及,以及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各种各样的传播方式层出不穷,让人看得目瞪口呆,难以分辨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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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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