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顾远山

编辑 | 顾远山

考古学家在古代化石中发现了令人惊讶的复杂行为的迹象。

洞穴艺术于4万年前在欧洲演变而来。考古学家推断，这种艺术表明人类可以用符号来代表他们的世界。

在分析了这种混合物和附近的石磨工具后，研究人员意识到他们发现了世界上最早的油漆，它是在10万年前由木炭、粉碎的动物骨骼、富含铁的岩石和一种未知液体制成的。鲍鱼壳是一个储存容器——史前的油漆罐。

这一发现所揭示的不仅仅是很久以前人们使用颜料的事实。它提供了一个窥视早期人类思想的机会。将材料结合起来，创造出与原始成分不一样的产品，并将这种混合物留待以后使用，这表明当时的人们有能力进行抽象思维、创新和规划未来。

这些是许多人类学家所说的将人类（智人）与其他人类区分开来的心理能力之一。然而，对于究竟是什么使人类的认知能力如此特别，研究人员并没有达成一致的定义。

研究人类的认知历史

华盛顿大学和华盛顿特区史密森学会的考古学家艾莉森·布鲁克斯说：“要想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的认知能力是什么，就已经很困难了。”

由于考古学家无法对早期人类进行心理测试，他们必须检查留下的文物。当新的技术或生活方式出现在考古记录中时，人类学家试图确定需要什么样的新思维来制造长矛，或者混合油漆或采集贝类。

在过去的十年里，找到这种证据的成果特别多。考古学家现在正在将过去20万年的考古记录中记录的行为模式拼凑起来，以重建人类如何以及何时开始像现代人一样思考和行动的轨迹。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想通了。在20世纪70年代时，一些研究人员达成了共识——人类认知早在4万年前就已经被进化出了。

那时候，洞穴艺术、珠宝和雕刻的小雕像似乎都第一次出现。考古学家推断，这些艺术标志着人类可以使用符号来代表他们的世界和他们自己，因此可能也有语言。

生活在附近的尼安德特人似乎并不制造艺术，因此，象征性思维和语言构成了这两个物种的心理能力的分界线。

这种分析的一个问题是，最早的现代人类化石来自非洲，其年代多在20万年前，大约在人们在西班牙的洞壁上描绘野牛和马之前的15万年。

斯坦福大学的古人类学家理查德·克莱因提出，4万年前可能发生了基因突变，导致人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发生了突然的革命。

然而，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在非洲工作的考古学家们推翻了这样一个概念，即在人类身体进化和现代思维出现之间存在着一个滞后期。

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的考古学家诺维尔说：“随着研究人员开始更深入地调查欧洲以外的地区，象征性行为的证据变得越来越古老。”

例如，过去十年在南非发现的文物--如用红赭石制成的颜料、穿孔贝珠和刻有几何图案的鸵鸟壳--将象征性思维的起源推到了7万多年前，甚至在16.4万年前，现代认知可能在智人出现时就已经存在了。

古人类行为的意义性

位于坦佩的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古人类学家马瑞安则这样认为：“现代人类行为的起源，现代独特性的全面集合，必须发生在血统变革起源点的时候，才具备意义。”

马瑞安认为象征性思维是人类思维进化中的一个关键变化。“当你有了这些，你就有了发展语言的能力，而你也将有能力交换技术的配方。”

他说，这还有助于形成扩展的、长距离的社会和贸易网络，而这一点，是尼安德特人等其他类人所缺乏的。

这些进步使人类能够扩展到新的，且更为复杂的环境并最终跨越整个地球。

马瑞安说：“世界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在非洲锡布洞穴和布隆博斯洞穴中，发现了一些重要文物包括贝壳珠子、红色颜料、雕刻等。

但科罗拉多大学的考古学家托马斯·怀恩说：“符号思维可能无法解释人类头脑中的所有变化。”

但怀恩的同事，科罗拉多大学的心理学家弗雷德里克·库里奇却认为，先进的工作记忆是迈向现代认知的最后关键一步。

工作记忆允许大脑在同一时间检索、处理并牢记几块信息，以完成一项任务。一种特别复杂的工作记忆涉及在你分心时保持注意力的能力，怀恩说。在某些方面，它有点像多任务处理。

在解决问题、制定战略、创新和计划时都需要它。例如，在国际象棋中，大脑必须跟踪棋盘上的棋子，预测对手接下来的几个步骤，并为每个可能的结果准备反击。

找到这种认知的证据是具有挑战性的，因为人类并不经常使用高级工作记忆。

怀恩说：“这需要大量的努力，如果我们不需要使用它，我们将不再具备这项能力。”

相反，在常规任务中，大脑有点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就像你开车去上班时。

你并不是真的在思考。仅仅根据频率，需要工作记忆的行为比不需要工作记忆的普通活动更不可能被保留下来，例如制作简单的石刀和手斧。

考古行为的重大发现

然而，有些人工制品似乎确实与高级工作记忆有关。

制作由独立部件组成的工具，如带柄的长矛或弓箭，是可以追溯到7万多年前的例子。但最有说服力的例子可能是动物的陷阱。

怀恩说：在南非的锡布洞穴，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的考古学家授林恩·瓦德利发现了一些线索，它表明人类正在猎杀大量的小型，有时甚至是危险的森林动物，包括丛林猪和被称为蓝色杜克的矮小羚羊，捕获这些小动物的唯一合理方式是使用陷阱和机关。

对于陷阱，你必须想出一个可以抓住动物的装置，然后稍后再回来看它是否有效。这就是工作记忆为我们做的事情”

怀恩说：“它允许我们通过记住必要的信息来解决这类问题。”

但马瑞安却有些反对，他认为，如果说象征性思维、语言或工作记忆是定义现代认知的唯一东西，这可能太简单了，而且还可能有一些重要的组成部分还没有被确定。

怀恩补充说，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实验性考古学。

他建议将人们带入心理实验室，评估当参与者制作和使用早期人类的工具和技术时，会有哪些认知过程。

复杂的人类思维

另一个需要更多调查的领域是现代认知进化后发生了什么。

布鲁克斯说：“考古记录中的模式显示了新的和更复杂的行为的逐渐积累。制作复杂的工具，进入新的环境，从事远距离贸易和佩戴个人装饰品，并不是在现代思维的黎明时分一下子出现的。”

缓慢而稳定的堆积的外观可能只是保存的怪癖的结果，像木材这样的有机材料常常分解得无影无踪，所以一些行为的迹象可能太短暂而无法发现。

在新的行为被广泛采用之前，也很难发现它们，所以考古学家不太可能找到新的生活方式的最早实例。

复杂的生活方式在智人历史的早期可能并不需要，即使人类有复杂的思维能力。

位于斯托尔斯的康涅狄格大学的考古学家萨利麦克布雷蒂在2007年出版的《反思人类革命》一书中指出，随着人口的扩张，某些发展可能是由寻找额外资源的需要所刺激的。

狩猎和采集新类型的食物，如蓝色杜克鱼，需要新的技术。

一些人认为知识的积累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另一些人则认为现代行为的发展是一波三折的。

法国波尔多大学的考古学家弗朗西斯科·德埃里科认为，某些进步在考古记录中很早就出现了，但在这些行为，在大约4万年前被永久地纳入人类的食谱之前，就已经消失了数万年。

德埃里科说：“这可能是由于气候变化、环境变化和人口规模造成的。”

他指出，一些工具技术和象征性表达的方面，如颜料和雕刻的工艺品，似乎在7万年前之后就消失了，这个时间点与全球寒流相吻合，寒流使非洲变得更加干燥。

人口可能因气候变化而减少和分裂，创新可能已经在史前版的黑暗时代中消失了。

德埃里科说：“不同的群体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做出反应，这取决于文化的差异。例如，有些文化对创新更加开放。”

也许解决现代行为的积累是稳定的还是间断的最好方法是找到更多的考古遗址来填补空白。

例如，目前只有少数几个遗址涵盖了人类历史的开端。

“我们需要那些日期在12.5万到25万年前的遗址，那可能是人类最早可能诞生心智的地方。”

1.《人类基因组研究的反向思考》张丽萍

2.《人类基因计划以及影响》吴定

3.《环境变异及其对人类进化的作用》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