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还魂,要求以身相许,男子说: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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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年间,苏州有一员外,姓张,名云年。经营茶叶生意,自己在苏州本地和外地拥有数十间茶坊,生意越做越大,在苏州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富豪。尽管苏家家大业大,但是张夫人李氏因为体弱未给张员外生下男丁,倒也成了张家最大的遗憾。好在这唯一的女儿景云虽是女儿身,但乖巧伶俐,甚得张员外欢心。

景云三岁之时,苏州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暴雨,雨水像瓢泼一样,城里涨水受灾,城外的茶园恐怕也凶多吉少。张员外眼看今年春茶即将采摘,遇到这暴雨天气,不知道损失得多惨重,在家急得团团转。

“老爷,老爷,茶坊的李掌柜来了”,小厮戴着浑身湿透的斗笠急匆匆的跑来通报。

这李掌柜是前年来苏州投靠亲戚,却被亲戚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时进了张家茶坊。因为人精明能干又手脚麻利,很快就被提拔为掌柜。这次张家生意遭遇如此天灾,那也是心急如焚,茶坊一有动静,就立马来向张员外汇报。

“李掌柜,现在茶坊里的茶叶还有存货没有?”张员外顾不得让李掌柜歇口气,就焦急的询问道。

“老爷,这次恐怕麻烦了。苏州本地客商需求量就大,外地根本没办法供应。我们都是提前一年跟客商签的单子。现在因为暴雨,新茶不仅没办法及时采摘,而且品相和产量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到时候可能没办法保质保量的交货啊,这笔违约金可怎么办咯!”李掌柜抓着张员外的手,不住的摇头叹气。

“现在茶园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约定等新茶上市后再来取货的客商也提前来了,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嘛,哎,麻烦了!”李掌柜偷偷看了张员外一眼,又说,“要不是我家里还有病重的老母,我早就自己去茶园了,现在只能干着急。”

“来人,快去请夫人,我有话交代”,张员外火急火燎的对小厮吩咐道。

“老爷,夫人带着小姐到云顶寺去祈福烧香了,刚走半个时辰。”

“那给夫人留个口信,就说我去茶园视察去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再回家,照顾好自己和女儿”,说完,张员外带着几个小厮大步流星的登上马车,一行人急匆匆的朝茶园赶去。

李氏带着景云在寺庙给佛祖上香,祈祷这场天灾能快点结束。小厮捎来老爷的口信,李氏便请求方丈给她们准备一间厢房,让她们母女能够在此多停留几日,好日日给佛祖上香,以示虔诚。

也许佛祖真听到了李氏母女的祷告,一周后,暴雨逐渐停息,灰蒙蒙的天也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久违的阳光洒在人间每一个角落,全城百姓欢呼雀跃。李氏母女也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回家去和张员外团聚。

母女俩刚进家门就听到下人在窃窃私语,景云小声问李氏;“母亲,她们说父亲带了个女人回家,是什么意思?”李氏也不明白其中原委,只是隐约觉得不安,便加快了步伐,拉着景云朝老爷书房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张员外腿上坐着一个妩媚的女子,两人正有说有笑。李氏顿觉五雷轰顶,大户人家的教养让她隐忍怒气。张员外突然眼角余光瞥到李氏,赶忙起身把女子推开,尴尬解释道:“这是巧娘,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张员外当天急匆匆的赶去茶园,一路上风大雨大,不知怎的马车轮突然松动了一只,导致马车侧翻,张员外也被马车甩了出去,头撞在石头上昏迷过去。

待张员外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女子的闺房,头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正觉疑惑之际,巧娘笑嘻嘻的端着一碗白粥推门进屋。

巧娘一边喂张员外吃粥,一边解释说自己是这山间的采茶女,因为担心自己家茶田里的茶叶,所以跑去看看,回家途中刚好遇到受伤的张员外,就把他领回了家。并告诉他自己从小无依无靠,现在茶园遭了灾,自己更是生活无着落,希望能跟张员外回家,有个安身之所,也算是张员外对她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李氏听张员外解释后,也不便立马赶人走,只能安排下人给巧娘重新安排一间更好的离张员外书房稍远的厢房,但想起刚刚看到了那一幕,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因为暴雨及时停止,茶园的受灾不如预计的那样严重,虽然这次天灾令张家损失不小,但还不至于伤到元气,算是化险为夷了。

李氏把巧娘安排在茶坊里帮忙做点轻巧活儿,日子本来安静平淡的过着。可是突然有一天,张员外找到正在家里陪景云念书的李氏,一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李氏心里顿觉不妙。果然,张员外开口对李氏说要纳巧娘做妾。李氏抿了抿嘴,心想,这一天来得可真快啊!张员外深吸一口气,告诉李氏,巧娘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他必须负责。

李氏看张员外态度坚决,多说也无益,于是便默许了这件事。没过几天,巧娘就成了家里的姨娘,仗着张员外的宠爱,对家里下人颐指气使,甚至有时连李氏都不放在眼里。

怀胎八月,巧娘早产了,好在有惊无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这可把张员外高兴坏了,家里大摆宴席,宴请社会各界名流。席上巧娘明艳动人,这一身气派的行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巧娘母凭子贵,俨然成为了张家实际的女主人。

过了十五年,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特别是景云出落得像朵芙蓉,清秀绝俗,容色照人。而这巧娘也越来跋扈,对李氏越来越瞧不上,家里下人也都默认巧娘是张府的夫人。这李氏也不在意,每日只安心教导景云的功课,带着景云去寺庙礼佛,云淡风轻,不争不抢,这些年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本来巧娘是安心等着儿子长大好继承家产的,但是在和自己贴身的杨妈妈闲聊时,才得知张员外其实是入赘李家,所以张员外以后的家产必须由李氏所出才能继承。

“什么?”巧娘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这么说,我的儿子什么都得不到了?”巧娘恨得牙痒痒,不自觉地把手里的帕子攥紧了些。这下她终于明白李氏为什么不争不抢了,原来是人家根本不需要抢,说不定还在暗处偷偷嘲笑自己痴心妄想。

巧娘越想越气,苦闷了几天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披上斗篷出了门。

这天李氏带着景云刚从云顶寺礼佛回来,母女俩一路上有说有笑,兴许是太阳烈了些,景云不仅感觉身子有些乏,穿的轻纱也已经被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她便同母亲告了辞,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准备换身衣服小憩片刻。

一进屋,桌上那一盘鲜翠欲滴的红果就吸引了景云的主意。

“母亲可真好,还特地给我准备了鲜果”,景云也不多想,随手拿起一颗放入嘴里,清甜的口感让她接连吃了好几颗,暑气也清减了不少。

不多时,景云感觉自己像喝醉了一样,身子轻飘飘的,她挣扎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之后便不省人事。

醒来后,身边云气缭绕,黑白无常已经在身边等着她。景云看到这二位,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你已经死了,一切未了心愿已成前尘过往,走吧,时辰已到,该上路了”,黑白无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千百年不变的话。

景云望着已经哭到昏厥的母亲,还有悲痛的父亲,却瞧见二姨娘在旁边和婆子偷偷摸摸说这话,靠近一听才知道两人在为奸计得逞偷偷庆祝呢。景云虽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别了母亲和父亲,抹了抹眼泪转身跟着黑白无常往阎王殿走去。

景云到了阴曹地府,“阎王殿”三个烫金大字,还有小鬼们的窃窃私语都在提示景云,她真的已经死了。但是景云心有不甘,她死得多离奇,多冤枉啊。

于是,她打起精神,憋着怨愤,一字一句的说:“阎王爷,小女乃苏州张府大小姐,从小跟随母亲礼佛,对神明和佛祖虔诚,一心向善,为何我会遭奸人陷害,阳寿如此短暂?天理何在?”

阎王如洪钟般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你本是状元夫人的命格,只是上辈子做过一桩错事,此生便遭逢此劫。如若你能帮助你未来夫婿金榜题名,本座便允许你还魂。”

“那我该如何找到他呢?”景云疑惑地问。

“此人着白衣,乃苏州人士。这里有一只木偶,你可暂且附身其上,半年为期。天机不可泄露,成功与否,全看你造化。”

说完,大手一挥,景云瞬间就到了一座农家小院。小院环境清新雅致,夕阳余晕透过层层枝叶撒向地面,门前散步觅食的鸡鸭也被染上了金黄色。眼前的美景让景云一时间有点失神,突然小院的门被“彭”一声推开,一个满身是血的白衣男子倒在了小院门口。

景云吓了一跳,忙问,“你是谁?你怎么浑身是血?”

“小姐莫怕,我乃上京赶考的苏州文秀才,不料途中遇到山匪打劫,书童拼死拖住山匪,我才有机会逃脱,希望小姐能帮帮我!”白衣秀才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景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命格,莫非这真是我未来的夫婿?想到这,景云赶忙将秀才扶到自己的床上,又出去请了郎中过来给秀才诊治,秀才过了两天逐渐苏醒过来。

“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芳名呢?”

“你叫我小云就可以了。”景云慢吞吞的说道,这木偶身体操控还不太熟练。

“不知云姑娘为何独自在这深山里,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文秀才不解的问道。

“父母都是农民,世代在此种田,前两年因为山匪猖獗,父母都遇害了,所以我现在倒是孤苦伶仃一人”,景云随口胡诌,竟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瞎话连篇。

“原来也是苦命人啊!”文秀才对景云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经过景云半个月的悉心照料,秀才逐渐康复。

想起开考之日临近,便向景云告辞,并承诺日后高中一定会回来感谢她。但景云哪能这么轻易放弃自己还魂的机会,于是便要求一同上京,即可以当他的书童,两人也顺便有个照应还能防止他食言。

秀才哭笑不得,哪有女子这么主动要求跟陌生男子走的,但看景云这倔强劲儿,怕是推脱不得,再说自己确实也缺个书童,索性就应允了,两人便结伴上路了。

一路上,景云的温柔体贴和知书识礼深深打动了秀才,秀才的学识修养也让景云芳心暗许。

两人情愫暗生,只是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放榜这一天,景云在家寝食难安。临近中午都没有听到好消息传来,秀才也不见踪影,景云想到万一不中,那么自己还魂无望,再也无法和父母相见……

正泪眼婆娑之际,突然巷子里传来鞭炮声,景云赶紧抹了把眼泪,跑到窗户边向下看,一眼便瞧见文秀才身披锦服,高头大马,好不威风。

景云小跑下楼,文秀才早已站在门口,接受周围邻居的恭贺。见到景云之后,文秀才异常激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抱住景云的冲动。

晚上两人在屋内一起小酌庆祝,文秀才一直都在感谢景云这些天对自己的照顾,但是景云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想到半年之期快到了,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能不能娶我?”

文秀才吃了一惊,没想到景云如此主动,但还是支支吾吾想岔开话题。

景云有点气恼,但还是不死心问道:“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娶我,难道是因为你现在高中了,所以看不上我了吗?”

秀才竟一时语塞,他心里也很矛盾,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景云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表露心迹。

原来这文秀才,也是苏州一带的茶商公子哥,只是因为父辈经营不善,后来家道中落,父辈本想靠着从小给他定的娃娃亲向亲家借些银两重振家业,但没想到文秀才不仅没借到钱,反倒被对方二姨娘羞辱了一番,并扬言,如果不能高中状元,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娃娃亲对象是?”景云听到“二姨娘”三个字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就是苏州最大的茶商张员外的女儿,张景云”,文秀才有点落寞的看着面前的可人儿。

“你喜欢她?”景云不可思议的看着文秀才,心想,自己可从来没见过他啊。

“那年在云顶寺上香的时候,她给我解过围,所以我一直都忘不了她”,文秀才叹了一口气,本来长大之后,我俩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亲的,奈何我家道中落,配不上她了。

景云这才想起,十岁那年在云顶寺礼佛,碰巧见到一个瘦弱不堪的小男孩被几个官家子弟欺负,自己仗义执言,现在倒是给了自己一个福报。

“文公子,我就是景云啊!”景云哭得梨花带雨,把自己如何被二姨娘害死,现在又是如何找机会还魂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文公子听了之后,大为吃惊,当即决定要将恶人缉拿归案。

文公子第二天就去官府上任,之后带着衙役到了苏州张府。此时巧娘正在和自己的姘头李掌柜盘算着如何把张员外的家产全部弄到手,毕竟现在李氏因为景云去世,也已经疯癫,家里能主事的就只有她了。

听到下人通报,状元郎来了,这可把巧娘高兴坏了。马上带着自己的女儿出来迎接,这下自己不仅有钱还有权,抱着自家女儿的脸蛋亲了一口。

文公子看到这个女人,气愤难耐,直接叫人将巧娘拿下。巧娘直喊冤枉啊,冤枉啊,怎么女婿如此待未来丈母娘。

听到外面巧娘的呼喊声,李掌柜慌忙从巧娘屋子跑出来,本想看谁那么大胆子,敢太岁头上动土。一看全是京差,拔腿就想跑。

差役像抓小鸡一样,把李掌柜提过来,跪在文公子面前。

“说说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有隐瞒,铡刀伺候!”文公子瞪着眼前这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恶人。

原来李掌柜和巧娘本是一对亡命鸳鸯,想投靠亲戚的李掌柜被赶出来后,到了张氏茶坊,凭着他的聪明勤奋,两人日子还过得去。但是看到茶坊每日流水如此惊人,便渐渐动了歪心思。

遇上暴雨,便将计就计,故意弄坏车轮,让马车出事,让巧娘紧随其后,上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顺利让巧娘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进入张府。

又借机吃坏肚子,说是早产,生下李掌柜足月的孩子。本来一切天衣无缝,哪知家产竟然早就定了继承人,心有不甘的巧娘和李掌柜商量,一不做二不休,只能把景云杀掉,才能顺利接受张家产业。

景云死后,文公子拿着婚约来借钱,巧娘嫌弃对方家道中落,根本不愿攀上这穷亲戚,又怕直接说景云已死,对方不信,一直纠缠。所以想了一条妙计,让他进京赶考,在途中安排山匪杀人灭口,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文公子听完后,背脊发凉,没想到一个钱字,居然可以将人性扭曲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忍无可忍,便将此二人押赴刑场,就地正法。

文公子向张员外提亲,张员外听说自己女儿只要与他成亲,便可还魂。于是立马安排他们的婚事,就在成亲当晚,景云终于苏醒,母亲也在景云夫妻俩的照顾下日渐康复,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安定祥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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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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