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学多闻王安石:静忘岁月赖群书

说起这宋神宗一朝,人才还真是济济一堂。前面已经讲过司马光的风采,仔细数上一数,“唐宋八大家”中宋代这六位,除了欧阳修略早一点,其余五位全部在神宗时“闪亮登场”——苏轼、苏辙、苏洵、曾巩、王安石,这些名震文坛的人物,组成了宋神宗文臣“团队”的超豪华阵容。

这样的局面,不能不说是宋代重视科举取士获得的成就,仁宗皇帝在录取了苏氏兄弟后,曾高兴地对皇后说:“今天为子孙预备了两个当宰相的好人才。”然而,大概是如同吃了太多的肉蛋奶类,反而容易血脂过高、营养过剩一样,宋神宗时也出现了人才“过剩”的情况,最为突出的就是王安石和司马光、三苏等人分歧严重、水火不容,他们像寓言故事中的天鹅、大虾和梭鱼,分别向不同方向用力拉宋王朝这辆车,把宋神宗弄得左右不是,困惑极了。

神宗一朝的政坛上,“戏份”最多的核心人物,就是王安石了。写此文时,恰好是辛卯春节,窗外爆竹声脆,门前披彩挂红,一副除旧迎新的气象。不禁让我油然想起王安石的那首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总把新桃换旧符——拗相公变法

关于王安石,我小时候受教科书影响,看到的全是赞誉的言论。王安石要改革嘛,当时改革开放春风正浓,列宁的这句“金口玉言”也经常被拿出来讲:“王安石是中国11世纪时的改革家”——当然,现在有学者说,这是断章取义的说法,可当时是无人敢质疑的。

其实对于王安石,一千多年来,负面的评论一直是铺天盖地,赞誉他的声音仅仅集中在近代这一百来年。宋代当时的各种笔记资料里对他颇多抨击,托名苏洵写的《辨奸论》一文,说他是王洐与卢杞合二为一的“变身”。因为王安石口才很好,常高谈阔论,在朝堂也是目空一切,盛气凌人,故而把他比成晋代清谈误国的王衍。不过王衍虽然误国,但“范儿”挺好,有“玉人”之称。王安石却脸比宋江还黑,加上长年不大洗澡,更是“囚首丧面”(囚犯的头发,守丧人的脸),仪表很差。因此,又把他比成长得“鬼貌蓝色”的唐代奸相卢杞。

有个叫陈莹中的甚至说:“寻常学者须知得王介甫(王安石)一分不是,即是一分好人,知得王介甫十分不是,便是十分好人。”所以,本书中,就让大家都做做“好人”——当然,我不是想攻击王安石,因为过去总是提他好的一面,刻意回避他的负面信息,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就要兼听正反两面的评论嘛。

王安石变法,主旨是好的,王安石的个人品德也是无可挑剔的。然而,令人困惑的是,为什么支持变法的人除王安石外,“变法团队”中的得力干将及追随者,几乎没有什么好人。差不多“承包”了《宋史》中的奸臣传。

像臭名昭著的吕惠卿(就是在皇帝面前和司马光掐架的那个),是王安石集团中最得力的干将,王安石曾在神宗面前夸他:“惠卿之贤,岂特今人,虽前世儒者未易比也。学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独惠卿而已。”然而,事后证明,吕惠卿是个忘恩无义的小人,连王安石本人也被他反噬陷害。

再看章惇、蔡卞、蔡京、李定、邓绾等人,个个都有斑斑劣迹,蔡卞是王安石的女婿,倒没有太大的过恶。不过他主政后,将已经去世的王安石配享孔庙,仅在孟子和颜回之下,很是过分。有优伶编小品这样来讽刺:一群人演孔子设宴,孟子和颜回都不得不揖让王安石,孟子说“你爵位比我大多了,应该上座”,颜回更是自惭形秽地说“我一介穷书生,怎敢上座”。于是戏中的“王安石”就大模大样地端坐首席,孔子看不过去,生气地退席走了。这时性格耿直的子路揪起孔子的女婿公冶长责问:“你这女婿怎么当的,看人家(暗指王安石)的女婿多给力!”

而蔡卞的哥哥就是蔡京,这个大家熟悉,《水浒》中四大奸贼之首嘛。李定这厮曾把苏轼陷害入狱,差点整死。说到邓绾,他有句无耻的官场名言流传后世:“笑骂由人笑骂,好官我自为之”——百姓再怎么骂我,同僚再怎么看不起我,我反正大官当上了,职务升了银子赚了,你能怎么着?

而转过身来,看看反对变法的司马光、苏轼、文彦博、韩琦、郑侠等人,却怎么看也不像坏人,所以,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实在不是像非黑即白那样的简单,也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历史就是这样吊诡。

《宋史》中说王安石“性强忮,遇事无可否,自信所见,执意不回”,这应该是很客观的。有个故事,说王安石刚“参加工作”时,上司包拯举行宴会,他和司马光都在座。包拯当时兴致很高,亲自劝酒,司马光虽然素不喜饮酒,但迫于形势,也喝了两杯,但是劝到王安石这里,这个“倔石头”说什么也不喝,连有“阎罗老包”之称的包青天也无可奈何。(插一句疑问:现在都说不会喝酒就当不了官,王安石这种不喝酒、不会看上司眼色的人居然能当上宰相,好奇怪啊!)

所以,王安石后来有个外号叫“拗相公”。我们现在有句话叫“唯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王安石就是当之无愧的“偏执狂”,他要是认准一件事,那是非做不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撞倒了南墙为止。

然而,他这种偏执的性格也造成了他狂躁狭隘,不能包容别人一丁点的缺点和一丝一毫的不同意见。王安石当政时,把说新法不好的人统统驱出朝堂,即使是以前的师长加上司,过去的朋友加同事,也毫不容情。

《宋史》中不无感慨地说道:“于是吕公著、韩维,安石藉以立声誉者也;欧阳修、文彦博,荐己者也;富弼、韩琦,用为侍从者也;司马光、范镇,交友之善者也:悉排斥不遗力。”

司马光和王安石曾经相交甚厚,但后来势如水火,司马光竟然在奏章里写道:“臣之与安石,犹冰炭之不可共器,若寒暑之不可同时。”两个人简直像有“杀父之仇”似的。

王安石脾气一直是这样,他晚年退居半山堂时,有一老卒服侍他,打打水扫扫地什么的,很称其意。但就因为偶尔有一次这老卒不小心打翻了灯台,王安石就大发雷霆,撵走了这名老卒。当时就有人评论道:“公以喜怒进退一老兵,如在朝廷以喜怒进退士大夫也。”——现在你们只看到他凭一时喜怒炒这个老卒的“鱿鱼”,不知道当年他官居宰相时,满朝高官都是这待遇。

按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连贼头黎叔都懂的:“想服众心胸要开阔,容得下弟兄才能当大哥。”但是从以上事例却能看到,王安石性格褊躁,不能容人。相比之下,曾经是王安石上司的韩琦就大不一样,韩琦镇守西北时,有一个兵丁为他举灯照明,一不留神把灯焰凑到韩琦的下巴上,把韩大帅的胡子都烧着了。偏将叱骂着命人将他拖出去拷打,韩琦却制止了,并且还让他负责掌灯,并说:“经过这样一件事,他肯定懂得小心在意了。”

王安石这种性格,对新法的推行也是很不利的。据说王安石棋品“低下”,因为他非常性急。落子时很急躁,常常下到中盘就“崩溃”了,这时王安石就把棋子一撸,说:“下棋本是为了消遣,如果太过用心,不成了负担吗?”然而,就王安石推行新法的种种措施来看,和他下棋一样,某些问题也是没有经过缜密考虑的,盘上的棋子可以一抹了之,但这“全国这盘很大的棋”溃乱之后又将怎么办?

据说领导批阅文件,有“圈阅”这个习惯,这是由王安石创立的。王安石性子急,签名时往往只签一个“石”字,他字画潦草,一横连一撇,下面那个“口”字就画个圈,但一开始画得很不圆,有人就传小道消息说:王安石在文件上画押的字竟然是个“反”字。王安石听了,专门练了画圈,以后画得都很圆,以免别人再说三道四。

《三言》中有一篇叫“拗相公饮恨半山堂”,说是王安石辞官归乡时,一路上看见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把家里的鸡和猪都起名叫王安石,这事属小说家言,是否属实,实在难说。但王安石变法后,连续大旱不雨,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确为史实。

当年身为一介守门小吏的郑侠,不惜犯欺君之罪,将百姓受新法荼害的惨状,画成《流民图》,谎称密奏紧急军情,直呈于神宗皇帝,并称:“但经眼目,已可涕泣,而况有甚于此者乎?如陛下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郑侠无端赌上自家性命上书,这样的作为,似乎也不是奸邪之辈,宋神宗看罢,夜不能眠,第二天就下诏罢行新法,也巧,没过三天,就天降大雨,朝野上下都欢呼相贺。

看了这些,不禁让人疑惑:难道这新法也是一场由领导者发动,被阴谋家利用,给国家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

静忘岁月赖群书——“此老,野狐精也”

关于王安石变法的是是非非,实在是一本书也难以说清,不过,批评王安石者,说他执拗者有之,说他误国者有之,但从未有人敢说他没学问,没才能,王安石倒是经常训别人:“君辈坐不读书耳!”——你们就是因为没读过书,才不懂事!

所以,就连才华盖世的苏东坡,对王安石也是由衷地佩服。《三言》那本书中刚骂完王安石,随即又来了篇“王安石三难苏学士”,对王安石的学识大大夸奖了一番。

《西清诗话》中说,苏轼见到王安石的一首“六言诗”:“杨柳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不禁“注目久之”,然后叹道:“此老,野狐精也。”这首六言诗,确实写得很有神韵,宋人罕有此音。当不在王维那首“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之下。

王安石的文章偏重议论,质朴无华,一般人看起来不免枯燥乏味。我们中学课本中选过的《游褒禅山记》《答司马谏议书》等,都是这一类,当年硬生生读过,想必都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远不如苏轼的《前赤壁赋》给读者的感染力强。前不久的冬夜,我拥被而读王安石的《论本朝百年无事札子》,看得很是发困,想当年的宋神宗,也真算得好皇帝,人家有那么多后宫佳丽等着,还有耐心看这个,实在也算得上勤政爱民了。

不过,王安石的诗写得出神入化,宋诗选本中,王安石是不可或缺的,像我们熟知的“春风又绿江南岸”、“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等等,都是宋人集中难得一见的“惊艳”好句。除此之外,像“草草杯盘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情也好,境极好,宋诗中少有。后来李清照那句“随意杯盘虽草草”,很像是袭自这一句;而“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似乎后来被陆游学了去,改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安石学识渊博,他自称“某自百家诸子之书至于《难经》、《素问》、《本草》、诸小说无所不读”。所以他笔下役使起诸般典故,自然挥洒自如,妙趣无穷。越是胸中典故多的行家,读起王安石的诗来,越是由衷地钦佩不已。黄庭坚都佩服说:“荆公六艺学,妙处端不朽。”比如他的那两句:“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山”,不但对仗精妙,而且其中暗藏典故;不但暗藏典故,还都是汉书中的典故。(护田:用《汉书·西域传》中在新疆驻军屯田的典故;排闼:用《汉书·樊哙传》中樊哙排闼入宫劝谏刘邦的典故。)

王安石还非常喜欢集句诗,这在古代没有搜索引擎的情况下,更要依赖广博的学识和超强的记忆力。比如像这一首《招叶致远》:

山桃溪杏两三栽,(雍陶《过旧宅看花》)

嫩蕊商量细细开。(杜甫《江畔独步寻花》)

最是一年春好处,(韩愈《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明朝有意抱琴来。(李白《山中与幽人独酌》)

可谓巧心剪裁前人诗句,意义贯通,浑若天成。这样集句作诗,比自己创作一首诗,难度还要高。

当然,如果仅仅是集个绝句,也不算非常难,笔者在写唐才子的后记中也冒昧集过一首,但像王安石写《胡笳十八拍》那样一连18首长诗都用集句方式写成,那却是千难万难。据王安石自己说,写成这组诗,也是殚精竭虑,苦思良久,并向禅师学习坐禅后才得以“大功告成”的。限于篇幅,我们只看其中一首:

胡笳十八拍(一)

中郎有女能传业(韩愈),颜色如花命如叶(白居易)。

命如叶薄将奈何(白居易),一生抱恨常咨嗟(杜甫)。

良人持戟明光里(张籍),所慕灵妃媲萧史(韩愈)。

空房寂寞施繐帷(王安石),弃我不待白头时(张籍)。

《沧浪诗话》中赞道:“集句惟荆公(王安石)最长,《胡笳十八拍》浑然天成,绝无痕迹,如蔡文姬肺腑间流出。”王安石爱集句,爱到痴迷的程度,有个叫蔡天启的人来拜谒王安石,王安石起初不很在意,让他坐在末座,当时王安石正思索“江州司马青衫湿”这一句诗,下一联对什么好,蔡天启说:“何不对‘梨园子弟白发新’?”王安石听了,大喜,从此对蔡礼遇有加。

如今网络上也有不少人玩“集句”,不过有的好像是背书背迷糊后混搭起来的,也算得“天成”、“偶得”。像:“天生我材必有用,明朝散发弄扁舟”(好在还全是李白的),又如:“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寄奴曾住”(苏、辛两位大词人合一块,倒还挺顺溜的)。

有一些则基本上是为了恶搞经典,比如:“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好好的诗句给整成少儿不宜,又比如:“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这个更厉害,还有“断臂”内容哟。

王安石的过人学问,来自于他的勤奋刻苦。我们现在常讲好多“科学怪人”们有着种种怪癖,如卡文迪许等整天不修边幅,衣服没有一件有整齐扣子的,简直生活无法自理。看王安石的很多轶事,大体也是如此。

王安石整天蓬头垢面,如果没有人替他着想,他一年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同事们看不过去,于是就隔几个月相约王安石一起洗澡,洗完澡,王安石就穿上同事给他准备好的新衣,竟然也不问新衣是从哪儿来的,旧衣服到哪儿去了。此事被戏称为“拆洗王介甫”。

又如,有人对王安石的夫人说,王安石喜欢吃獐子肉。夫人奇怪,说王安石对饮食从不挑拣,哪里有这个嗜好?后来一问,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安石吃饭时也在思索文章,哪盘菜离他近,就只顾吃那盘。后来人们悄悄将菜肴的位置换了下,果然,王安石把离他最近的菜吃光了,獐子肉却一块也没动。

还有一次,王安石到常州视察,平日里一脸严肃,从来不笑。地方官个个心中惴惴不安,不知何处惹他生气了。在招待他的宴会上,有两个优伶在演小品,这时王安石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地方官大喜,以为是这两个优伶演得好,立即重赏了他们。但细心人察言观色,觉得王安石似乎不像是为看节目发笑,于是找个机会悄悄地向王安石询问,王安石说:“我在宴席上思索《易经》的奥秘,忽然想通了,故而欢喜大笑。”

王安石和司马光一样,也有过夫人给他买妾,他置之不理的故事。王安石不懂所谓的“风雅”,所以平生不写艳词。

有人给王安石送去一方神奇的石砚,介绍说:“对着石砚一呵气,就有水珠渗出,实在是件难得的宝物。”哪知王安石哂笑道:“就呵出一担水来,又能值几个钱?”这不禁让我想起《射雕英雄传》中一段文字:黄蓉叫道:“这村子好,咱们就在这里歇了。”周伯通瞪眼道:“好甚么?”黄蓉道:“你瞧,这风景不像图画一般?”周伯通道:“似图画一般便怎地?”黄蓉一怔,倒是难以回答。

是啊,对于王安石和周伯通这一类把心思埋在自己天地中的人,和那些有“艺术细胞”的人是无法沟通的。

又有一例:北宋时的蔡襄是茶道名家,有一次请王安石去品茶,我们知道“风雅之士”对品茶的讲究极多,从《红楼梦》里妙玉论茶这一节,就足以领略。而王安石去了后,当蔡襄费了很多“工序”,烹制了上好香茗请他品鉴时,王安石突然想起还没有服药,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包“消风散”放在茶杯中,然后一饮而尽。蔡襄大惊之余,不免哭笑不得。我们知道,品茶时大口喝,都认为是不雅的“牛饮”,王安石倒好,直接当吃药的温开水了。

王安石集中,诗句颇多,词的数量却极少,但这一首《桂枝香》,却是深得历代词家赞叹,是选宋词时断不可遗漏的: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

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这首词,境界高远,有尺幅千里,纵览古今之气概。通篇正如词中所写的时令一样,透着晚秋时的清肃寥廓,此词初看雄健,但静静体味,却能感觉到,此时的荆公心中,浸染着秋凉叶落后的惆怅之情,无奈之情。此词写于王安石二次罢相后,正在闲居金陵时。他的心境正如词中一样的苍凉失落。

王安石晚年沉溺于编《字说》,这本《字说》主要是对汉字进行拆解,加以分析。这项“事业”费了王安石很多精力,相传他编此书时不断啃手指头,都啃得流血。然而,《字说》中的解释颇多牵强附会,苏东坡就不服,问王安石,我东坡的“坡”字,怎么解释?王安石说:“坡者土之皮。”苏东坡反唇相讥,那“滑字就是水之骨了”?王安石愕然,无以应对。

说到博学多闻,王安石在个个文采斐然的宋才子中也算得上是卓尔不凡的,可惜的是他做的好多事儿,比如编《字说》和集句什么的,实在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远不如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对后世更有价值。就算多写几首好诗好词也强于琢磨那费力不讨好的《字说》啊!

如果我能穿越到宋代,真想找机会劝一下王安石。唉,突然想起来了,王安石是一向不听人劝的拗相公,他要做什么事,恐怕是没人劝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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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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