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原（三百一十四）-在春天里撒个欢

在春天里撒个欢

文/高延新

湛蓝的天空，初春的绿像薄如轻纱淡黄的绒毛悄染大地。约几好友。出门踏青。

一缕轻风迎面而来，温暖且柔软。这春天特有的气息，使万物的苏醒、律动，它引领人们走近绿色葱茏的清新视野，鲜花盛开的美好天地。古人曰“二月春风似剪刀”，随手拾起被“剪”断的柳条，拧一个口哨，或编一个头环，留住这份纯真的美好，追忆那远逝的青春。柳哨声声，鸟雀和鸣，站在河岸，眼前隐约浮现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情景，久久沉醉其中。几只野鸭在水中嬉戏，心生羡慕嫉妒之情，随手捡起几块石子，有意把它们驱赶，野鸭顺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到再次露出水面，已有十几米远。我们也做了一次“爱情的刽子手”。“野鸭也会记仇吧，你看它还在看我们呢！”我打趣道。朋友应和一句：“野鸭报仇，十年不晚。它们策划怎么复仇呢！”朋友几句玩笑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说话间，另外几个朋友也开车赶到。本来我们相约在此野炊，执勤的环卫工人阿姨对我们说：“这里从去年开始已经禁止生火，但是可以带点现成的食品来此聚餐。你看满地的杨絮、柳絮，都是易燃爆燃之物，极其容易引发火灾。我们在这里监督，劝导，希望你们能理解！今天你们已经是我劝阻的第十伙人了。”“这工作得罪人不说，遇上几个野蛮不讲理的你还需要跟他们解释半天”，环卫阿姨无奈地摇着头说。“对啊，春季天干物燥，是火灾频发的季节，尤其是在这种白杨树林，禁止生火是正确的。”我和朋友们应和着。转移“阵地”，我想起了一个地方，三年前我就在那个地方野炊过一次，不知大家意向如何？大家一听有地方野炊，愁容舒展，欢呼雀跃，赶紧让开车带路。

说真的，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么说也算是稍微缓解一下大家紧张的气氛。距离上次野炊已经过去三年时间，虽说这三年遭受新冠疫情，但是城市建设依旧在进行，推进速度虽然慢点，可变化还是很大。原先空旷的地方，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护城河两岸也重新规划、美化。我自认为很“高大上”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我心里也没底，只有去看看才知道。

车辆沿着河堤匀速前行，阳光透过车窗照得人懒洋洋的。春天的风“贼”得很，有时候你不得不去防备。我稍微下拉车窗玻璃，让清新空气流通起来。“春暖花开香满院，鸟儿展翅唱春歌。”河堤两岸樱花盛开，花香鸟语增添了几分诗意。我有意放慢车速，不忍心错过这春天特有的美景。朋友看我车速放慢，不停地鸣笛催促，难道他们没有捕捉到河堤两岸的花红柳绿？没有洞察到弥漫在春风里的鸟语花香？对，在吃货的世界里没有诗与远方；只有鱼肉与美酒。

错过也就错过吧，谁叫我今天当了一次“排头兵”。我往下深踩油门，眼看着花红柳绿被甩在身后，脑海中刚要储存的美好瞬间也随即被清空。车辆过大桥，朝着一片盛开的杏花园驶去。对，我要带领朋友们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是野炊的最佳地方——上有杏花簇拥绽放，下有铁锅煮肉生香。想想都是很惬意！

车辆到达杏花园林附近，我们把车辆依次泊好，卸下准备好的行头。圈定好野炊的位置，朋友们分工行动。回归大自然，融入大自然，就地取材。三块大碎石支起锅，干瘪的树枝生火，两只土鸡下锅，再放几瓢甘醇的黛溪河水，微火慢炖。又见炊烟起，岁月总无情。我们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影子。柴火烧掉了我们的童真童趣，炊烟带走了我们的年少轻狂。曾经我们谁不想无忧无虑生活在天地间，无奈被孩子，车子，房子，票子折断了梦想的翅膀。高负荷、快节奏的生活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说走就走的旅行”变成了“说走不能走、说走没法走的问号”。难得挤出点时间来小聚，这也不难理解朋友们听到无法野炊时沮丧的心情。谁不想让这段快乐美妙的时光慢下来，彼此间敞开心扉地说说知心话，唠唠家常，分享那埋藏在心底的喜悦，诉说困扰已久的忧伤。当然还需这种自然的环境加以催化，缺了这种氛围，很难达到想要的结果。

一块木工板当作餐桌面，水果筐被当作桌架，朋友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砖头、石块当作“板凳”。细心的朋友拿出从家带来的水果，干果，饮品。此时我们最惦记的还是那铁锅炖土鸡，浓稠翻滚的鸡汤，肥美脱骨的鸡肉，再加新鲜翠绿的卷心菜，集色香味于一“锅”。

天地间，黛溪河旁，杏花树下，阵阵欢声笑语引来了行人的目光。开车司机放慢了车速，骑车路人干脆驻足，特别是跟着老人剜青菜的娃娃径直来到我们这里，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羡慕，其中一个岁数小点的娃娃下手拿我们餐盒中的鸡爪，看样子是饿坏了。“赶紧给两个娃娃重新盛一碗，看看锅里还有鸡爪吗？都给他们。”班花边说边指挥。“对，孩子饥饿了那还去讲什么礼数！”班草边说着边给孩子腾地方，并招呼两个孩子坐下。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甚是喜人。此刻是安静的，不去打扰他们，让他们先享受一下这快乐时刻。两个孩子也不拘束了，双手开弓，痛快吃喝。看到这里，朋友们都说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两个娃娃的奶奶匆忙地跟了过来，僵着脸，随口一句：“你这两个臭孩子，没点狗出息，在家里是怎么交你们的！”两个娃娃顾不上吃，一溜烟跑掉了。娃娃的奶奶不停地道歉，说回家再拾掇这两个孩子。我们也都在帮忙圆场。“没事，爱玩贪吃孩子的天性。我们没有怪罪之意！”一个朋友说着。这是这时一个路过的邮递员拿出手机给我们拍照，难不成他也想加入我们的队伍？另一个朋友看到这一切插了一嘴：“那就让他羡慕嫉妒恨一把吧，谁不钟情于这人间烟火！”

风吹过，片片杏花飘落下来，有的恰巧落在我们的茶杯里，品味春天，像酿就一杯芳香的杏花酒。

作者简介：高延新，企业职工，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简语：这是我轮值以来，第一次以编辑的身份和读者说几句话。文字原题目《寻一方净土至清欢》，读文后感觉与这诗性题目基本不搭边，所以改了现在这个算是贴题的题目，文章中语言太粗糙缺乏美感，有几句已做修改和删除，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虽然知道是应景的话，但是你考虑过读者的感受吗？那就是非常不舒服！叙事拖沓，语言不精练，叙事文字一旦选好材料之后，要使叙述的事情生动，选新颖独特的叙事角度。希望作者以后要多多阅读，俯下身子，踏踏实实写点精彩的文字。

回到读者身份，说了几句让作者老弟不服气也不高兴的话，在此希望理解作为编辑的心情。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春天，我们在生活或者耕种传统上，根植在心的就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是人们一年来收成或者富足打基础季节，她充满了希望和人们对生存质量好坏的期待。到了现代，社会节奏加快，整个世界处在一种大的变革中，那么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踏青游玩，放松自我确是一件乐事，尤其，你能用文字记录下过程和心情，就是一件美好的事，但文字不是简单堆积，成文皆有责，这是一门神圣的文学艺术。老话讲，说书唱戏劝人仿，既是此理。我理解的哲学语言讲：写文字，是你自己的事，也不是你自己的事，但终究是你自己的事。意思就是说，你可以随心随意地写，无关质量好坏，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写成了，效果如何，读者怎么看，编辑怎么改，文学艺术性高于低，又不仅仅是你的事。写了就写了，接受大家的意见也好，不认同也好，那是你自己的态度，终究是你写的，所以终究还是你的事。哈哈，哲学吗，不就是我炫耀，却是有点绕。不足之处，万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