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思考:在数字经济时代中,数字劳动的形式变化主要是什么?

数字劳动的形式变化和劳动本质的不变

但是这些产品的产出过程也消耗了人类的脑力和体力,这一过程中所产生的数据信息均属于“人造物”,体现为人通过消耗生命资源创造数据使用价值的过程,是数字劳动的具体劳动过程。尼葛洛庞帝认为信息的DNA正成为数字信息时代人类生活的基本要素。

当各种网络基础设施、传感器、智能设备等技术成果不断涌现,并深入到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时,用户一般的网络活动都可被视为劳动活动,一般的创建数据的过程都将成为生产数据的过程。因此,互联网企业只需将这些存储在存储卡里的数据稍加加工便能生产出用户和广告商所需的数据商品。

而目前各互联网企业也正是这么做的。在互联网信息时代,网络上的任何内容,如数字、字母、符号、文字、图片和视频都是数据,它可以被测量、收集、报告和分析,而人类的社会活动、社会关系、社会交往则是特殊的数据,并最终成为了数字劳动的生产资料。

对数据进行分析和整理后,过滤掉没用的数据,删除无效的数据从而将这些原始的数据转变成为数据商品,赋予数据新的价值。具体过程表现为:劳动者或者经由劳动者编写出的数据软件,通过对网络平台上大量的数据进行统计、挖掘和分析,找出数据的内在关联性和规律;

利用大数据相关性分析,通过数据辨别、数据挖掘,分析梳理出具有价值的数据。比如,二〇一六年,在美国大选最后几周,义乌一家棒球帽工厂的戴姓老板通过支持者购买希拉里·克林顿和唐纳德·特朗普支援品帽子的需求,精准预测出美国大选的结果。

可见,数据在经过加工后便能具有新的价值。综上,数据作为数字劳动者的劳动资料和劳动产品,既具有了使用价值,又具有了交换价值。商品的二因素理论告诉我们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是由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所决定的。由此可见,数字劳动者的劳动既包含具体劳动,又包含抽象劳动。

与传统的劳动相比,数字劳动的过程虽然更为偏向马克思所说的“精神性劳动”或者说“脑力劳动”,但其本质依然是劳动者脑力和体力共同的消耗。因此,不论是从劳动价值论的角度,还是人类劳动消耗的本质,即劳动是对人的体力和脑力的消耗的角度分析,都可以看出,数字劳动符合马克思对一般劳动的规定,其劳动的本质并未发生变化,是劳动在数字信息领域的新形式

在数字化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数字劳动以最新的科学技术——数字技术为劳动工具,已然成为了新型的劳动方式。不仅如此,数字经济推动了数字经济的发展,而数字经济已成为促进社会产业变革、加速生产要素重构、参与全球市场竞争的重要力量。当前,越来越多的“劳动”活动被纳入数字劳动的范畴,数字劳动已经从“一个特定的能指演变成了一个总括性术语”。

而数字劳动并没有完全展现出人的本质性力量,在各方面依然体现出异化劳动的特征,如劳动者虽然却不断投入数据生产,这些生产出的数据信息却被平台企业全部占有,平台将数据加工后的数字商品再次贩卖给劳动者等。因此,数字劳动既是当代社会新的劳动形式,又成为了承接异化劳动异化基因的当代形态。

数字劳动异化的根源是资本对数字的私有,因此消灭数字私有现象,建立公有制下的数字共享是克服数字劳动异化的根本途径。社会主义国家在克服异化劳动,克服数字劳动异化的先进性就在于公有制的制度优势。福克斯便提倡把国家行动和社会行动、公共资源和社会资源整合起来,搭建非资本化的公共平台,把异化的数字资料变身成为有益于社会发展,人的解放的有益资源。

无可争辩的是,这种公共平台的搭建必须建立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实现,只有当每个人的发展都成为国家发展的目标时,公共平台数据的共享才会抛弃其商业性,体现出公益性价值。与上文案例相似的是,二〇二一年,美国伊利诺伊州宣判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隐私诉讼案,即脸书公司涉及通过“人脸识别”收集和使用用户的面部及其它生物信息。

最终判决脸书公司向提交用户申请表的160万用户赔偿6.5亿美元。显然,这起争取信息赔偿的诉讼案与英国三大工人起义要求提高工人工资待遇的做法是一样的,都是劳动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劳动权益,设法减轻资本剥削所做出的努力,不同之处仅在于对劳动性质的判定上。

数字经济时代,当个人分享的信息也成为资本获取剩余价值的材料时,这种信息化、数字化劳动是否应受到法律的保护。但是,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不论是构建公共信息平台、还是对数字劳动权益的争取,都不过是对数字资本的异化与剥削的无奈改良和对维护劳动权益的自我麻痹和自我安慰。

导致数字资本异化的根源并没有因此而发生改变,资本对劳动的绝对控制依然存在,这种软弱的改良并不是以促进劳动的解放,人性的复归为根本目标的,也无法达到共产主义的超前正义。同时,要达到共产主义社会必须具备两个发展前提,

一是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

二是达到世界性的交往。在数字信息时代,我们逐渐看到了促成世界性交往的曙光,数字技术把每个人都带入了一个新的空间中,在这个新的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紧密联系是以前各个时代所不能相比的。

而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也能够为实现共产主义夯实物质基础。综上所述,数字劳动的异化已经存在,但同时数字劳动的异化并非不可克服,对潜在的异化危机也并非无法规避。数字经济的发展已不可避免,从发展速度和影响规模来看,数字技术对人类产生的影响可能比工业革命还要大。

被卷入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期的世界各国,特别是大力发展数字经济的中国,如何利用数字技术的发展为人民谋福利,其重点就在于客观、科学地审视数字技术的发展,利用数字技术本身的“科学性”消灭由于技术发展不充分导致的异化现况,确保数字技术为人们所用。

一方面,国家应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鼓励企业生产的数字化,鼓励劳动者就业的数字化,另一方面也要规范数字资本的运用和数字技术的发展,杜绝产生诸如“眼镜蛇效应”的不良影响,引导规范数字经济有序、健康地发展。此外,中国知网的垄断事件也警告我们,在国际形势严峻的当下,中国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警惕数字平台的信息垄断,推动重要信息的国有化,警惕西方数字资本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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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标签:具体劳动   数字   劳动者   经济时代   经济学   形式   资本   人类   过程   数据   经济   技术   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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