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报告 - 幺妹峰自由之魂线路又双叒叕被完成了!



“丸子!丸子!我登顶啦!我登顶啦!”


我迫不及待地向对讲机另一端的搭档丸子高喊时,内心百感交集。


七年前,那个初次抵达这片山区便偷偷在心底埋下种子的大男孩,此刻终于在幺妹峰顶高呼着;七年前,那个连冰镐都没见过的大男孩,此刻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居然真的在幺妹峰顶绽放;七年前,那个无知无畏且从未接触过攀登的大男孩,竟然就这样实现了自己的蜕变。


▲在幺妹峰顶峰的蜗牛。图片来源:蜗牛



我叫蜗牛,曾经是个徒步爱好者。2016年初,机缘巧合下,我第一次在四姑娘山接触了攀登,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上了这项运动。从那一刻起,一只横着爬的蜗牛,变成了一只向上攀爬的蜗牛。


在那次短暂的攀冰体验后,我火速购置了攀岩的基础装备,急急忙忙跑去岩馆办了年卡。从那时起,我的闲暇时间几乎都泡在各种攀岩场所里。每年攀冰的时间越来越长,五天、十几天、三十几天,最后从结冰到化冰。


我一直对山峰持有敬畏之心,考虑到自身的综合能力可能还不够全面,起初的几年里我并没有急于求成地开始技术山峰的攀登尝试,而是在尽数学习了攀登及绳索技能后,才开始循序渐进地尝试一些入门级的技术型山峰。


▲在双桥沟攀冰。图片来源:蜗牛


2021年8月底,我与朋友进山归来。返回成都后在阿左的工作室与刘峻甫碰头,原本是要商量年初约定的婆缪峰攀登行程计划,恰好阿楚也在场。


他和刘峻甫计划尝试攀登幺妹峰,还饶有兴致地打开电脑给我翻看了幺妹峰的详细路线和资料。这是我第一次体系化地了解这座山的攀登路线,看着那些照片,内心蠢蠢欲动,那一刻我知道,攀登幺妹峰的念头挥之不去了,她在呼唤着我。



2021年9月10日,在完成婆缪峰的攀登之后,我赶往勒多曼因担任攀登向导的工作。在那期间,经同行朋友介绍,我和共事的职业高山向导金属一拍即合,我们计划在未来的两个月里一起尝试攀登几座山峰,当作集中的拉练、磨合,为幺妹峰的正式攀登做好准备。


10月下旬,我们携带了部分必要物资,第一次前往幺妹峰南壁C1营地附近考察路线。一路上,我满是兴奋与期待,曾经的梦想近在咫尺,这座心中的圣山,如此遥不可及又如此清晰地耸立在眼前,有种呼之欲出的激动。


在大本营附近的岩缝中留下一部分物资之后,我们返回四姑娘山镇客栈,惊喜地遇到阿楚、小刘,小牦牛因为工作原因也在镇上。当晚,我们五人大致商议之后初步确定了每个队伍的攀登路线以避免攀登相互影响。他们继续尝试去年没有完成的中央直上“自由之魂”路线,我和金属则攀登相对简单但路线更长且极易受风速影响的南壁转西南山脊路线。


▲幺妹峰南壁攀登线路汇总。图片来源:冬少


好事多磨。11月初,成都遭遇封控,再加上持续的糟糕天气和金属琐事缠身,之前计划好的拉练行程一直没有实质进展。四姑娘山地区持续的大风天气对于西南山脊路线的攀登也影响巨大。虽然满心期待,但在拉练、磨合、海拔适应不够,以及各方面准备都不充分的综合考量下,最终我们还是决定放弃。


之后的近十天时间里,阿楚、小刘、小牦牛等几位挚友先后开启了幺妹峰的攀登,而知道他们大致行程的我也成天寝食难安,频繁向随行后勤人员打探消息。当得知他们都已登顶并安全下撤的消息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不知是出于扼腕叹息,还是羡慕,亦或许是内心的声音在呼喊,我笃定:幺妹,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川西从来不缺比幺妹峰高大、雄伟、攀登难度更大的山峰,但在我心中却没有哪座山峰在山友心中的地位能与之比肩。攀登幺妹峰不仅是为了检验自己的综合能力,也是想完成自己这些年来的愿望。或许,我等待的只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每当有人即将登顶幺妹,都会有人在猫鼻梁拍下这样一张照片。图片来源:云游四方_ly



我相信时间会有最好的安排,内心也很希望能遇到一位技术过硬、有缘又可靠的搭档。


在攀冰季的某一天,我与相识多年的丸子在冰壁下闲聊,对于眼前这位攀登技术不俗但是中断了数年登山的老友,我试探性地抛出了幺妹峰攀登计划。丸子沉思片刻后便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丸子。图片来源:蜗牛


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幺妹峰早已生根发芽,且数年前就已到幺妹北壁冰川考察路线,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时间安排,还是技术储备方面,对于我们都是可行的。随后,我们立刻草拟了初步的攀登周期,以及拉练、磨合计划,并约定长期保持一定的体能和攀登训练量。


在攀登路线选择上,我们调整为受风速影响相对较小、更容易等到攀登天气窗口,但攀登技术难度更大的南壁中央直上路线—“自由之魂”。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都有了,但考验也接连而至。


2022年4月,身处上海的丸子遭遇连续数月的封控,计划中的西安大岩壁结组路线“蓝冰川”流产;7月,我们终于在贵州的六盘水结伴攀登训练,但因为各自工作安排的缘故,之后的训练计划搁置;好不容易耐心等到国庆格聂山区未登峰攀登,却因天气糟糕,食品、燃料消耗过半最后被迫放弃。




四姑娘山区也在这时开始了长达数月的封控。眼看着一年中最好的攀登季节即将到来,而幺妹峰的攀登计划能否顺利进行我们却不得而知。


但我们尽可能做好能想到的一切准备,进一步执行训练计划、准备物资、做好随时出发进山的准备。



10月下旬,得知11月初四姑娘山区数场山地赛事有可能按时举办的消息后,我们看到了解封的希望。我们回到成都准备攀登的装备和食品,在经过数天的焦急等待之后,29日晚终于看到阿坝州全境解封的消息。次日我俩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四姑娘山镇做进山前的最后准备。


由于丸子高海拔的适应较慢,我俩便确定了两次往返C1的计划,一来适应海拔,二来也能尽可能多地把攀登物资提前运输到营地,以减少正式攀登时的体能消耗。


除了攀登必需的技术装备、睡袋、食品、气罐以外,我们还带了两顶帐篷分别放在大本营和C1营地,减少漫长的适应和攀登周期帐篷的频繁搬运。一切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幺妹峰BC。图片来源:蜗牛


我们在4750米的一处水源附近建立了大本营。从大本营出发走大概一小时松散的碎石破路段之后便来到4900米的冰川末端,相较于去年,今年的冰川路段变化很大,我们没费多大劲便顺利摸通了一条通往C1营地的路径,且沿途冰裂缝不多,风险相对可控,我们甚至一路都没怎么用绳子。


在从大本营出发大约三个小时后便到达位于攀登路线下方的雪坡底部海拔约5165的C1营地。值得一提的是,在距离C1约四五十米的位置,有一条东西向贯穿整个冰川的的细小裂缝,此后这条裂缝的宽度以惊人的速度变大,一周后我们第二次拉练到此时已超一米宽,且深不见底,给我们往返C1营地造成了一定的风险和困扰。


▲第一次上到C1时的冰裂缝。图片来源:蜗牛


后面的拉练也按照计划进行得比较顺利,经过两次各为期四天的适应之后,我和丸子对高海拔环境的身体反应也趋于平缓,只是觉得可惜了这持续的好天气没能开始正式攀登。


然而,在第二次拉练完成下山之后的第二天,12号,我明显感觉到屁股上有个小鼓包已经严重到我每走一步都异常疼痛,而我们前一天才刚刚确定14号上山开始正式攀登;登山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不错过即将到来的天气窗口,我赶紧到医院寻求帮助,然而医生只是给我开了几支药膏,鉴于以往一些身体上的小毛病通常都是三五天痊愈的经验,我跟丸子约定计划照常,万一到攀登时候还不见好就下撤等待下一个窗口期。


时间很快来到计划上山的日子。2022年11月14日3:30分,起床!我炒了两份蛋炒饭,并煎了一锅饺子和两份卤肉饭打算留到BC和C1食用。4:20分我们离开海拔3250米的客栈,正式开始了幺妹峰的攀登行程。


我忍着疼痛以别扭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走着,下午到达大本营之后在营地远眺攀登路线上的几处小冰川已经呈现出灰黑色,这意味着冰川上的雪层正在快速消融、露出了表面的碎石,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丸子当即说了句我至今记忆犹深的话:“你放心,我们跟小刘他们爬的绝不是同一座山”。


▲接近攀登线路的起步点。图片来源:蜗牛


次日下午,我们到达C1。在路线下方观察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本被冰壁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起步沟槽路段已经融化殆尽,俨然变成了瀑布;而受白天气温升高的影响,落石也比较严重。


我们回到帐篷商量后决定:如果晚上冰壁不能冻上的话就改从旁边的岩石路段起步。于是,出发时间也提前到了凌晨四点半,以预留一部分的机动时间。而我在临近出发的时候,厕纸上出现了一道小拇指般粗细的血迹,我欣喜若狂,这个困扰我数天的鼓包终于破了。



2022年11月16日凌晨4:38分,我们穿戴好装备出发,爬上雪坡到达路线起点,发现沟槽处的冰壁只结上了一层薄冰,表面还在流水。我问了一下丸子:“如何?”丸子只回答了一个字:“干!”于是,我们便从冰瀑起步了。


第一段丸子领攀,在五米左右放了一个机械塞之后,一直到二十余米的位置才找到地方放置第二个机械塞,后面三十五米再无合适保护点(13cm的冰锥还有一小半留着外面,所以就干脆不打锥了),待绳索耗尽设置好上方保护之后,我开始跟攀。


尽管小心翼翼,十镐里大概七镐还是会砸到岩石上,一时间冰镐所到之处火星四溅,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当我在第二个机械塞处刚取出塞子后,大量碎石沿着沟槽劈头盖脸的砸在我身上,我趴在岩壁上不敢乱动,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落石才慢慢停止。


▲丸子正在领攀。图片来源:蜗牛


我心有余悸的检查自身情况,同时大喊着确认丸子有无受伤,所幸并没有大块的落石,我俩没有受伤。只是我的厚羽绒服左袖被砸破了几个小口子,几个小时后才发现到扣在脖子上的太阳镜镜片也被砸落不知去向。有惊,无险。


在丸子持续领攀三段之后,天已经大亮,这三段路线都在沟槽里,感恩起步被砸之后再无大规模落石。天亮后,我们决定迅速离开沟槽,我盘起一半绳子换成行进间保护的方式领攀,从中央沟槽往右边岩壁上斜切,路线上除了部分犄角旮旯处还有极少量残存的冰雪,路线上基本都是岩石地形。


在攀爬了数百米之后,地形逐渐变得复杂,我们又换回了正常的多段结组,效率也较之前大打折扣。傍晚时分在通过了一处百米左右、支离破碎的小冰川时,我发现冰锥旋出的冰屑有异样,拨开一看竟是断裂的一颗冰锥前齿。


▲二人第一晚的宿营地。图片来源:蜗牛


随后,我们在接近海拔5700米的一处岩石下方的小冰坡处,费力地刨出两个勉强能坐下的小坑,丸子脱了鞋子把自己勉强装进睡袋,由于穿着厚羽绒服,睡袋拉链只勉强拉到腹部,而我坐的地方空间实在过于狭窄,也没觉得太冷,便和衣而坐了一整晚。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开始下起了雪,虽然下得并不大,但是来自岩壁上方和下方斜坡上雪在大风的作用下,一直往我们这边吹,感觉就像雪下了一晚的样子。迷迷糊糊醒来数次,每次都发现丸子和我被雪掩埋。


我俩无论谁醒了就帮对方拍拍身上的雪。天亮之后才发现丸子的睡袋和羽绒服已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浸湿,甚至有些结冰。而我有始祖鸟Alpha SV冲锋衣和Beta AR冲锋裤,强大性能加持下,身上没有浸湿。




攀登第二日,等太阳出来,我们把睡袋摊开晾晒,晒到接近中午时候才开始收拾东西重新出发。我领攀了一段后,发现海拔5700至6000米传统冰川路线上落石非常频繁,按照传统沟槽路线继续攀登的风险太大。待丸子跟攀上来之后,我们观察了好一会儿,决定紧贴沟槽左侧的岩壁以躲避落石继续攀登。


在这过程中也遭遇了整条路线上最难的几处路段,一条高约5米、WI 4+左右的上宽下窄冰柱;一段七八米长,难度在D5左右且最窄处约为#0.1-#0.2机械塞的细小岩缝,期间丸子的一次冲坠还将绳子在岩石锐角上切割开绳皮,事后想起不免有些后怕。



为了躲避落石我们偏离了常规路线,这也让之后的攀登变得更加困难,攀登进度变得既缓慢又费力。傍晚时分,我们在海拔约5830处找到一处微仰角小岩壁下的硬雪坡,在上面平整出一条三米多长、防潮垫宽的小平台过夜,这也是在攀登路线上的四晚中唯一可以钻进睡袋躺平的一夜。


为了躲避沟槽内冰川升温融化引起的落石,我们第三天掐着点在天亮时分出发,沿着冰川走势一路往右上方攀爬。


虽然冰川的角度并不大,但是坚硬的高山冰以及要特意躲避线路上的落石,再加上已经磨秃了的冰爪,这段数百米的冰川路线攀爬起来还真是费力。而更糟糕的是,此时丸子也出现了一些高反状况,但好在不影响继续攀登。从这一刻起,我承担了一直到冲顶的所有先锋任务。


不断上升的海拔高度,以及连日的高强度攀登,让我们攀爬效率明显慢了下来。傍晚时分,我们仍然没有看到顶峰下面的标志性冰川。在一处小平台短暂休息和进食之后,我们继续攀登了近两个绳距,终于到达冰川雪檐下方的预定营地。然后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清理出两处可以容身的小平台。


▲雪檐下的宿营地。图片来源:蜗牛


在化开了一锅半水之后,我们携带的燃料也消耗殆尽。丸子高反依旧,于是把我的800g的防水睡袋跟他500g已经部分结冰的超轻睡袋换了下。就这样,在这海拔近6200米,且接近零下34度的极寒之地,我们就这样蜷缩着度过了一晚。



天终于渐渐亮了,但是顶峰附近堆积着浓厚的迷雾。我一边催促丸子起床,一边胡乱地往嘴里塞着饼干。收拾东西等待雾散后尽快出发,开始第四个攀登日。


我们将必要的物资装入一个包,剩余物资继续留在营地,从营地出发往顶峰方向斜切了大约40米后,我发现雪檐上有一处小缺口可能可以翻上山脊,便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横切,而选择了直上翻雪檐。


雪檐下的冰壁大概八米左右,外面厚厚的一层硬雪,我在翻雪檐前找到合适的位置打下一颗冰锥后便开始翻雪屋檐。雪檐是一个突出来的仰角,雪很软,导致我的冰镐无处借力,尝试几次失败后,就静下心来安心刨雪。


▲通向顶峰的山脊,蜗牛正在坐式保护。图片来源:蜗牛


终于翻上去了,我骑在雪屋檐上把多余的雪清理干净,这样丸子背着包爬的时候可能会轻松一点。翻上雪檐之后,风力明显增大,我沿着山脊路线继续攀登。


在攀爬了一个绳距的硬雪和冰壁之后,离顶峰大概只有十几米的高度落差,通往顶峰的雪层变得像新雪一般极度松软且陡峭,坡度接近70度,好在紧贴沟槽左侧还能找到勉强勾挂住冰镐的地方。一刻不能松懈,脚底下的雪层在不断坍塌,攀爬时候只能不断踩实脚底的雪层,以此来保持身体平衡。


一步,又一步。大概中午时分,我终于站在了幺妹顶峰,这个期盼已久,承载了我太多希望与梦想的顶峰。


“丸子!丸子!我登顶啦!我登顶啦!”我热泪盈眶哽咽着向对讲机那头的丸子述说着。随后,我用坐式保护丸子跟攀到顶峰。就这样,我们一起抵达了顶峰,一起实现了彼此那曾经的梦想。


▲登顶合照。图片来源:蜗牛



相互拍照、录像取证后,便准备下撤。


由于体重差异,依旧用坐式保护将丸子下放了20米左右到有冰的位置建立保护站,然后丸子用冰锥设置好保护站之后再保护我倒攀。一切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登顶时候雪层坍塌严重,倒攀时我脚底踩空滑坠了大概15米,被绳子拉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倒栽过来。所幸又是一个有惊无险。


返回冰川营地取走冲顶时留在这里的剩余装备之后,我俩沿原路继续下降。在海拔6000出头的地方遭遇卡绳,由于比计划时间已经迟了一天,天气开始变坏,已经开始起风了。




我俩评估了一下,综合自身的精神状况和天气情况,决定就地宿营,休整一晚后再处理卡绳问题。于是,继续下降了七八米后,我俩找到两处相隔四五米、勉强能坐下的斜坡过夜。


我背靠岩壁,将睡袋打开倒扣在头上,双手将睡袋开口处死死压在大腿上,生怕睡袋被大风吹走,仅在侧面留一道缝隙呼吸。丸子则钻进自己的睡袋,半吊在斜坡上。水源已经完全耗尽,渴了,我们就随手抓一块混合着泥沙的冰块嚼。


哪怕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山神也并没有网开一面,可能是为了让我们经历更多的考验吧,大风持续刮了一晚上。时不时,我会突然感觉睡袋要被吹跑,折腾地几乎一晚上没睡。


焦急地熬了一整晚后,终于透过睡袋缝隙看到了一缕曙光。但是大风并没有减弱的意思,坐着都感觉要被吹翻。一直煎熬到上午十点多,风终于小了一些,我们火速收拾东西,返回卡绳处捋好绳子继续无休止的下降。傍晚时分,下到起步沟槽处,再次遭遇卡绳!处理好之后又继续下降剩余的三段。


▲用辅绳设置的下降锚点。图片来源:蜗牛


第五个攀登日的深夜,终于返回到C1营地的帐篷里。几杯热饮下肚,躺在睡袋里,缓过劲来我们开始共同回忆着攀登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我知道:我们终于全身而退了!


此次幺妹峰南壁直上攀登路线,大部分是重复周鹏和严冬冬两位前辈于2009年11月开辟的“自由之魂”路线。由于山体及冰川变化,5700-6000的沟槽部分以及登顶部分略有不同。与搭档详细讨论之后决定定级为:


1100m/TD/Rock 5.9/D5/AI3+/WI4+


感谢前辈留下的宝贵经验,感谢此次攀登所有给予过我们帮助的朋友!点点滴滴,都在心里。感谢陪伴我一路攀爬、一路向前的丸子。追梦路上,你们的每一次付出都成为我们通往顶峰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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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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