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一种信仰

我们都知道麦加朝圣，被那浩瀚的场面震撼（参见图1）。朝圣的外延还可以拓展到一项旅程或者探寻，其具有重大的道德或者灵性的意义。当此癸卯兔年临近之际，把图2～图6与图1对比，突然醒悟，无论大迁徙的外表还是其中蕴涵的精神实质，都意味着中国人过年回家也是一场朝圣，朝圣地是爹妈的所在，无论那是四间土坯房抑或独栋别墅。曾记否，在新冠疫情以前，有人过年买不到车票，就骑着摩托车千里迢迢，雪虐风饕，拖家带口，砥砺奋进，奔向爹妈的所在，这样的旅程，要说没有重大的道德或者灵性的意义，鬼都不信。

灵性和爱一样，是下不了定义的。即便有牛津大学历史系教授，《人类简史》作者尤瓦尔·赫拉利，把话说到“宗教是一份契约，灵性是一段旅程”的份上，却还是算不得下定义。作为中国人，且不管灵性为何，而只需要知道：爹妈是我们灵性的泉源。

中华民族据说有五千年的连绵的历史，发言人华春莹还拿这呲哒美国人，但是讲真总体上我们是没有信仰的，而且有人把国民性品级偏下（指公共道德），归因到信仰的缺失上。可是窥探港台和华人为主的新加坡，又知道成因是复杂的。说到过年，有人戏言，“儿子让我放鞭，可孙子不让”。确实，年味给阉割到奄奄一息。美国的加州，却给过年（已故红学家周汝昌反对春节的说法，我同意他）放假。此之谓海纳百川。看了今年的央视春晚节目单，想吐（本人很多年不看了）。还好，返乡朝圣潮是阉割不了的。若说中国人没信仰，那也不对。货币拜物教是普世价值，而当今国人对此教的信仰，超过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此外，过年不只是一种文化，细思也是一种信仰。

信仰的本质和核心在于相信。中国人相信爹妈，全世界都相信爹妈，是因为唯有爹妈跟我们零距离心连心，唯有爹妈跟我们了无尔虞我诈，唯有爹妈对我们比对自己还要好。中国的爹妈又是世界上最好的，以至于他们给子女的爱有时会过分。不管有没有信仰，爹妈就是我们的信仰。

基督徒心心念念的荣耀神，而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个朴素、坚定、高尚的信条：不给爹妈丢脸。或者引用已故残疾作家史铁生的一句话（他也是引用别人的）：让母亲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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