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5日一大早,我就和妻子由山东省科技大学(黄岛校区),自驾一路向西向上,于10时许,赶到了潍坊市高密东北乡平安村莫言先生旧居,一座我向往已久的文学殿堂——
在此,我看到了永远的地平线,最原始的风景,也似乎看到了生养我的家乡——枣庄市周营镇高架子村——老牛山、村中的沙河、三队大坝、一队大井、凉水泉……
她好像就在平安村的东南方,中间只隔着一条生长有四季分明的庄稼、灰灰菜、荠菜、毛英草、既不能插根铅笔长成参天大树也不能埋进一块硬币就生出百元大钞的普通畦垄——
走进上书“莫言旧居”的仿古木制大门,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游客如织,热闹如集市,商贩也如集市上一样多。
由于在此之前,我熟读过莫言先生所有的作品,看过几乎所有的有关莫言先生的评论和视频资料,因此对其本人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对其家乡也是“了如指掌”,也就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莫言先生家乡的一切——
我这个在旅游区一贯极少购物的人,却在此一口气买下了一对彩绘泥陶老虎、两只木制面饼模具、一面彩绘牛皮小摇鼓、一支竹子痒痒挠、一斤红高粱,然后又在路边的杨树林里,品尝了两个拳头大的素馅吊炉煎包——
另外,我在莫言先生旧居院内靠近西墙的小树旁,趁那个身着草灰色制服的黑瘦保安转身的霎那间,我把手快速伸进小树周围的篱笆内,在微微隆起的树根处,用食指和中指瞄准一棵青草,然后狠狠插进糖白色的泥土里,准确而有力地抠起了这棵草,并迅速藏进了裤袋里——
我知道青草的生命来源于土地、阳光和水,也离不开水和土地。于是,我赶紧和妻子从旧居出来,通过东侧的一块红高粱地,转向北,跨过铺有水泥方砖的河堤,下到了已枯水的胶河——
现已干涸的胶河河床上,长满了芦芽草、大青草、牛筋草、拉拉秧和芦苇,那条著名的漫水石桥,闪着青色的光。
但我从莫言先生的文章中知道——曾经的胶河波涛汹涌、浪如马头,岸边无边无际的红柳丛中,成群的野猪不时出没……莫言先生的姑姑面色冷峻、披着黑色的涤卡列宁装上衣,站在公社计划生育专用的机动船船头,不时往来穿梭于这条著名的胶河,以围追堵截那些千方百计躲出去偷生的女人——
尽管胶河正处于枯水期,但湿润的泥土还是有的。我将拔自于莫言先生旧居院内的这棵青草的土黄色根部,全部包裹进黑色的泥土里,装进香烟盒外包装的塑封薄膜内……
高密东北乡到枣庄薛城火车站400多公里,开车5个多小时。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棵名为节节麦的禾本科青草,细心地植入家里最漂亮的花盆里。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种一年生的植物,竟然在2年后,依然生生不息、翠绿如初,真希望它能在我的花盆里、在我的文学梦里,能永远翠绿下去——
页面更新:2024-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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