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分!惊艳世界的纪录片

一滴三千多年前的血穿越到现在?


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却真实发生在了三星堆遗址。


8号祭祀坑的“坑长”赵昊在提取文物时,发现一些黄金残片的表面存在不明红斑,形态非常像液体。



赵昊决定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他首先想到的是“红外光谱实验”。


就在前不久,秘鲁出土了一副千年黄金面具,考古人员就是用这种方法检测残存在面具表面的血迹…


但,因为干扰因素太多,红外实验以失败告终。



爱看刑侦片的赵昊又把目光对准了“鲁米诺”。


在命案现场喷洒这种试剂,被凶手清理过的血迹就会发出淡淡的蓝光。


不过,最多也就对几十年内的血迹有效。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赵昊拿棉签给面具做了“咽拭子”。


关上灯,一片漆黑,并没有产生化学反应…



考虑到三千多年的历史冲淡了红斑的成分,赵昊又选择了红斑最集中的区域。


再次关上灯,还是没有反应。


突然,黑暗中泛起星星点点的幽幽蓝光,越来越亮!


这至少证明,古蜀人曾往三星堆祭祀坑内泼洒过鲜血。


究竟是人血还是牲畜的血,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分析…



“红斑实验”来自最新上线的5集纪录片《不止考古•我与三星堆》,由香港王牌配音叶清担任旁白,豆瓣评分9.1,B站评分更是高达9.9。


这是一部“非典型”的考古纪录片,它摒弃了神神叨叨的叙事编排,也没有枯燥乏味的官腔。


而是走在考古成果之上,将镜头对准在探方里打捞历史的三星堆考古人,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更亲切、能量密度更高的新视角。



这座失落三千多年的古蜀都邑在成为顶级网红前,其实走过不少弯路…


1929年,广汉月亮湾的燕姓村民在挖蓄水沟时,意外挖出了400件玉石器,并将它们赠与亲友、留作镇宅之宝。


直到五年后,才有一支由大学教授组建的考古队前往月亮湾发掘。


不过,受限于技术,这次短暂的发掘并没有唤醒沉睡的古城,只带回一些残片。



之后的36年里,三星堆附近的土地鲜少有考古者的脚印,农田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1970年左右,当地建起了大规模的砖窑厂,日常生产活动让遗址遭到了不小的破坏,挖出来的陶片不计其数。


但,因为各种原因,又过了10年,三星堆才等到了抢救性发掘。



当时,发掘现场像在举办一场挖土比赛。


考古工作人员从上至下,小心翼翼地剥开一层层土壤;砖窑厂工人则为了省时省力,从下往上挖——先掏空陡坎的底部,再拿钢钎把土捣下来。



封存金玉铜器三千年的黏土,被熊熊烈焰烧成方正的砖块,日复一日…


一把把舞动的毛刷呢喃着解除封印的咒语,祭祀坑内出土的金杖、金面具、青铜神树,让人们对神秘的古蜀文明充满了想象。



然而,两个祭祀坑带给世人的震撼,只是三星堆的开胃菜。


兜兜转转,33年后,人们在距离一号坑和二号坑仅仅30米的地方,又发现了6个祭祀坑。


“三星堆上新”,成了过去两年持续刷屏的热点话题。


三星堆走红的背后,是一群没有曝光量、日夜重复单调工作、拿青春做赌注的的考古人…



你或许会这么认为:如此庞大的古蜀都邑遗址,肯定一铲子就能挖出来国宝!


但,事实与想象相去甚远。


发掘8号祭祀坑时,大家都很乐观,觉得几个月后就能与三千年前的祭祀活动打招呼。


结果,5个月后才刚刚清理完灰烬层。


堆了五六层的象牙,比其他坑的象牙总数还要多,清理下来又要花费两个月时间。



到了堆积层,探方内的考古人都会“反向躺平”,把清理提取文物的压力交给腰腹部。


很多考古人年纪轻轻,还没找到对象,却被古蜀人搞坏了腰。


同时,长时间盯着一处看,也对眼睛造成了损伤。


还有人因为常年保持跪姿,把膝盖软骨给磨没了。



拿8号坑举例,光是有编号的文物就超过5000件,古蜀人独特的掩埋手法常常令考古人抓狂。


这些器物经过古蜀人的破坏和漫长历史的洗礼,出土时都已缺胳膊少腿,脆弱不堪。


而修复这些文物的最佳原料,只有时间。



从沾着泥腥味的碎片到精美的博物馆陈列,历尽沧桑的古蜀器物经由“三星堆扫地僧”之手,焕发出了新生。


他们的工作不仅仅是拼凑一件件青铜陶器,更是在缝合那段散落一地的历史。



在三星堆的村落深处,有一个僻静小院,常年堆放着碎陶片。


73岁的曾大爷在这些陶片旁,已经守了大半辈子。



送修的陶器中,情况最差的直接碎成了拼图,几十块残片让他这种段位的修复师看了都头大。


但,不管难度系数多大,曾大爷总会低头认真琢磨,捏捏粘粘,尽力复原陶器的样貌。


曾大爷手里的工具从不拘泥于形式,只要用着顺手,就连补鞋挫都能成为神器。



前段时间爆红网络的“三星堆火锅”,就是他修复的。



“青铜名医”郭汉中工作时,要面对更多怪家伙。


比如,给131斤重的青铜大面具装上可拆卸的耳部支架;让躺平了三千年的跪坐人像重新立起来;给三号青铜神树做配件…



拿捏不好分寸的时候,他仍会向年逾古稀的老师取经。


十五六岁时,调皮的郭汉中做了一个假文物,丢到了祭祀坑里。


尽管没能骗过考古人的眼睛,但这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歪打正着闯进了古蜀人的世界。


6000多件青铜器,填满了他的30年。


被视作《山海经》里扶桑树的一号大神树,便是师傅带着他,花了近十年时间修复好的。



而三星堆巨大的修复量,是曾大爷和郭汉中一辈子都完不成的,他们更希望把一手绝活传承下去,能让后人持续探寻遗失的美好。



除了扫地僧外,在三星堆还能看到不少萌新的身影。


每天早上八点,王瑞都会准时出现在田野中央。


26岁的她带领着一支队伍,指挥调度都由她独立完成,手下的工人里有不少头发花白的奶奶辈村民。



不是所有考古人的工作都是挖文物,又或者说“文物”不只是纹饰精美的器物,先人生活的痕迹同样值得被保护、被解读。


土壤,是最称职的历史讲述者。


三星堆遗址的坑壁上,能分辨出13层的文化堆积,从新石器时代一直延续到现在,就像一本体量庞大的历史书。


第6层到第13层是古人活动最频繁的区域,它还不到两米,却沉淀了一千多年。



王瑞的工作看似无趣,要不断重复刮面、划线的动作,有时还会成为“垃圾搬运工”,为古蜀人做垃圾分类。


但每一层土的痕迹都至关重要,一旦错过,一段文明可能就此失落。



比如,陶盉(温酒器)残片的发现,证明古蜀人已经过上了相对富足的农耕生活。



此外,挖城墙、找壕沟、探寻古马牧河的遗迹,都对解读三星堆有着重要意义。


有时,一团淤泥就可能要挖一个月…


田野考古要面临更大的自然挑战。


遇到暴雨天气,遮盖在探方上的塑料膜被积水压垮,探方只能变“塌方”,剩下一片泥泞。


一个月挖三个塌三个,让王瑞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有资料记录,可以用向前看的心态回望过去的事业。


等发掘工作结束,这些探方会被铲车回填,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三星堆至今尚未出土文字,历代典籍也鲜少记载蜀国。


古蜀人为什么要毁掉如此多的器物?三星堆与华夏文明有着何种联系?又在人类文明中处于什么位置?


三星堆有太多谜团困惑着世人。


这时候,想象力就成了通往神秘的钥匙。



8号坑出土过一个“怪兽”。


它非龙非虎,龇着一嘴尖牙,“叼根烟”,翻着白眼,拽得不可一世。


考古人张嘴就来:显示了古蜀人对天的崇拜。


这过度解读的功夫,一时半会还真练不出来。



“路由器”、“烧烤架”、“火锅炉”、“月光宝盒”、“小猪佩奇”…


这些造型奇特的器物,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三千年前古蜀人天马行空的创造力。



而发掘它们时的每个环节,都充满了挑战。


比如,即便是在恒温恒湿的发掘仓内,探方的坑壁都会长苔藓,孢子被释放到空气中,很快又会蔓延到其他地方,影响坑中文物。



比如,脱离祭祀坑的环境,沉睡三千年的象牙会迅速失水裂化,如果不及时抢救,象牙将碎成一堆粉渣,而在“三星堆ICU”排队的“病患”还有700多位。



为了解决这些难题,考古人想尽了办法。


先在岩石上做几十次实验,确认有效后再将药水小范围地喷到长青苔的坑壁上,并持续观察消杀效果;



给脆弱的象牙打上石膏,再敷上湿棉纸,隔一周换一次纸,让象牙在低温高湿的冷库里睡个安稳觉;



不过,现有的考古技术毕竟需要更多经验才能革新。


三星堆祭祀坑的所有土样,都会被装袋贴签,存放进图书馆一样的“未来空间”。


等待未来考古人重启,解读更多故事…



三星堆考古人的日常,除了挖土、清理、修复,还有很多妙趣横生的“实验考古”。


跟其他藏宝无数的祭祀坑不同,6号坑十分寡淡,除了一把存在感不强的玉刀,就只出土了一个形似棺椁的木箱。



它是三星堆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件木器,像个大盲盒。


因为清理难度大,只好将其整块切割,挪到实验室里慢慢发掘。


剥开灰烬,竟然发现了焚烧过的朱砂。



历史上,朱砂主要用于商周时期的高规格祭祀活动。


由此推测,这个三千年前的木箱应该相当艳丽。



为了还原当年木箱被焚烧的状况,三星堆唯一的“三坑之主”黎海超制作了一个同等尺寸的木箱,并刷上了朱砂,在坑里点燃它。


火焰窜起的那一刻,仿佛斗转星移,回到了三千年前的祭祀现场。


燃烧的木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祭司昂头喊出通达天地的咒语…



在三星堆的8个祭祀坑里,出土了100多件铜铃。


它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出土时已被岁月夺走了嗓音。



黎海超猜测,这些铜铃不是摆设,而是像编钟一样,拥有宫商角徵羽的音阶。


黎海超找到郭汉中,让他帮忙1:1复刻出铜铃。


当他拿到复刻的铜铃,用手轻轻晃动,一段动人的乐音响了起来…



而至于它们的具体功能,要期待黎海超的后续研究了。



从93年前的一锄头开始,三星堆传奇注定会惊艳世界。


这座沉睡在油菜花田下的古蜀都邑,仅仅用千分之一的模样,就带给了我们无数震撼。


当我们的灼灼目光落到威严的纵目面具,落到如有神祇的“扶桑树”,落到让人生畏的象牙堆…


当刚出土的“顶尊屈身倒立铜人像”与36年前出土的“青铜鸟脚人像”严丝合缝地接为一体…



三千年的滚烫历史,仿佛流淌在我们的血脉里,从未失落过。


三星堆考古人一刷一抹微尘,一铲一片惊喜,一步一个脚印,专注地打捞着湮没在时间纵深处的古蜀国。


《不止考古》的导演范承祥说:跟历史较劲,不轻易跟自己和解,倔犟得稀松平常,坚持得不动声色,是这群考古人身上惯有的习性与品质。


他们有人不知疲倦地往返于三星堆与大学讲台,有人忙到没有处对象的时间,有人在三星堆的寒来暑往里走过半生…



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


有故事的地方,就有人生。


剥开黄土,扫去尘埃,拼上残片…


古蜀人的兴亡盛衰,又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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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6

标签:铜铃   器物   木箱   红斑   祭祀   纪录片   青铜   象牙   古人   面具   惊艳   文物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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