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之三大阻击战-伟大的三所里阻击战(孤军血战松骨峰)

时针倒回到1950年11月23日,这天是感恩节(Thanksgiving Day)西方传统节日,是美国人民独创的一个节日,也是美国人合家欢聚的节日。 从1941年起,美国国会正式将每年11月第四个星期四定为“感恩节”。

联合国军司令官麦克阿瑟为了犒劳这些不远万里从西方赶到远东来作战的美国小伙子们,不惜一切代价从各个地方搞来了丰盛的吃喝玩乐的物资,除了全套的火鸡大餐外,居然还有鸡尾酒、薯泥、蔓越莓酱、南瓜派等配菜以及堆积如山的罐头、糖果、可口可乐,还有卫生纸。

同时,麦克阿瑟也应景地宣布一条令美国小伙子们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过完感恩节后大举向北进攻,那么到圣诞节时,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这些可怜又傻傻分不清楚的美国小伙子还不知道,他们的周围已有十几万中国志愿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他们,而我们的志愿军的食物用美国人的话来说,只有“一袋栗”,且志愿军的容身之所就是零下35度的冰天雪地里。

中美在70多年前的朝鲜战争中就显示出可怕的综合差距(来源于网络)

于是,只过了两天,到了11月25日这一天,北上的联合国军们就遇到了我中国志愿军强大的火力反击。

噩梦是从南伪军这一侧开始的。

25日,南朝鲜第1师正在泰川东南与我志愿军第66军展开戮战。

今天我们看地图,不难发现南1师是幸运的,因为南1师的右翼是美军第24师和25师,左翼是英军27旅,后方是美军第1军。

但是,负责守护德川的南朝鲜第7师和负责守护宁远的南朝鲜第8师就没有南1师那么幸运了,从地图上看,这两个师的前后左右都没有保护,也就是说这两个师不是被保护者,而是保护者,俗称“炮灰”。

既然是被牺牲的炮灰,毫无疑问,这两个泥巴师被我志愿军第38军和第42军包围后逐一击溃,并迅速地丧失了战斗力。

第二次战役作战示意图(来源于网络)

南朝鲜第7师和第8师被一击即溃后,很快美军第9军的右翼就暴露在我志愿军的打击之下!

据说,当时前线到处发送的摩斯密码:“HA”(hauling ass),这是个专有名词,就是指南伪军部队的“飞速溃退”。

联合国军的右翼失守后,这一战机迅速被我志司首长彭德怀发现,立刻向第38军军长梁兴初下达了迂回包抄的命令,我们俗称:“包饺子”。

美军说得比较文雅点,他们管后来的崩溃叫:“清川江多米诺骨牌效应。”

这就类似,在朝鲜东线的史密斯师长下达的那个撤退逃跑的命令:“战士们,向后进攻。“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连失败都能找到个文雅的说法,冲这点,我还是挺佩服美国人的

27日,随着战局的白热化,原计划要沿着清川江向北进攻熙川的美第9军也不北上了,不得不全线撤退。

这才过了几天呢!就要全线撤退?这是妥妥的打脸,叔可忍,婶不能忍;无论如何麦克阿瑟都接受不了!!

于是乎,美第8集团军司令官沃克中将和美第十军军长阿尔蒙德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为了说服麦克阿瑟,不得不一起乘坐飞机从前线飞到东京,在向麦克阿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下,麦克阿瑟终于同意全线撤退了!

命令传到前线,跑得最快的还是南1师师长---白善烨,不愧为名将,人家能活100岁是有道理的。

白善烨(1920年11月23日-2020年7月10日)韩国首位陆军大将

应该来说,这个白善烨早就料到有此结果,他可能是最早嗅到不同味道的那只兔子,可能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甚至还没接到命令就已经开始撤退了,所以白善烨领导的南朝鲜第1师于28日冒着鹅毛大雪,没放一枪一弹毫发无损的就撤到了清川江一带。

而美军还在琢磨如何能够保住面子,最好里子也不能丢失掉。

美第9军军长布莱恩特-穆尔少将还寄希望能在顺川-肃川-成川-阳德一线进行重新部署和集结,然后开始总撤退,并力求在平壤-元山一带构筑新的防线。

我时常在想,这个穆尔少将应该向白善烨少将好好学习一下,都是少将,但就是有区别!

当时,负责殿后的美第9军的第2师和第25师在放弃军隅里后,开始沿顺川方向撤退。

从军隅里到顺川的路上有个三岔口,一条是向西经安川到顺川,一条是向东直抵顺川。

虽然向西绕行到顺川的道路比较安全,但这条路道路狭窄足以让联合国军的部队挤得水泄不通,因为美军一个师的汽车、武器弹药等轻重装备,大大小小的各种辎重那是多的会令人瞠目结舌,而且最主要的是绕行的话可能会多走一天的时间。

这是谁都会做的选择题,所以美2师的凯泽少将想都没想就选了向东直抵顺川的这条路。

一念之间,就踏上了鬼门关,把美2师的将士们送进了“地狱山谷”!据说被解职的凯泽少将为这事后悔了一辈子!

美2师凯泽少将(来源于网络)

美2师凯泽少将的想法,早在志司首长的意料之中。

所以,在 27 日下午 6 点,志愿军第38、第42军在呼啸的寒风里从德川、宁远出发,开始向美第 8 集团军后方迂回。

这是一次让人恐惧的双层迂回:

其中,志愿军第42 军担任外层迂回的任务:沿北仓里、顺川公路进攻,准备夺取顺川和肃川;

而第38军以第113、第114师担任内层迂回的任务:其中第114师负责沿公路进攻正面军隅里,第113师则负责沿小路穿插到军隅里以南、大同江北岸的三所里。

这是一次伟大的迂回军事行动,因为一旦成功,美第 8 集团军的后路将被彻底切断,整个集团军将插翅难飞!

当28日的早上六时,113师的前锋部队338团占领三所里阵地,并打退美“骑5团”四次进攻后;美2师师长凯泽少将终于醒悟过来,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派遣了他能想到的所有飞机大炮以及最精锐的主力部队。

但为时已晚,当美军第2师的主力部队和坦克、大炮及各种车辆刚刚进入那个长11公里的山谷时,就遭到早已埋伏在两侧山中的中国志愿军113师全体官兵的猛烈攻击。

一时间,山谷中的所有辎重一下子成为士兵们逃生的绊脚石。

三所里当年的战场图片,满地都是丢弃的辎重车辆(来源于网络)

这时,在山谷南端的英军第27旅虽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也是无济于事,眼睁睁地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被击毙。

“半天的时间就出现了 3000 余人的伤亡,美军第2师的主力在山谷中消耗殆尽。”

这句话不是我们说的,是出自美韩作者•哈伯斯塔姆和白善烨的《最寒冷的冬天》

美军称为“印第安鞭刑”。据说,这是印第安人在处置俘虏和罪犯时的一种方法,他们让自己部落的战士们站成两排,然后让俘虏或罪犯从中间通过并施以鞭刑。

不得不说,这个比喻还是很形象的。

113师对美第2师的阻击战白热化地持续着,尾随从球场撤退的美第2师,进至院里地区。美第2师的减员已非常严重了,全师已经几乎找不出一个伤亡不到一半的连队了。

我志愿军的火力一如既往地猛烈,美军每前进一步都非常困难。

就这样,美骑兵第5团在三所里和志愿军第113师陷入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8日下午四点,而美骑兵第5团依然没什么进展。

期间,志愿军居然还能腾出手来炸断了大同江上的公路大桥。

无奈之下,下午五点美骑兵 5 团只好绕开三所里,掉头向北回窜,取道龙源里向南前往顺川。

这依然在我志愿军的意料之中。

113师江潮等师首长对当地地形认真分析(来源于网络)

原来,113师在控制三所里之后,江潮等师首长对当地地形进行了认真分析,发现在三所里以西约10公里处,还有一条由军隅里经龙源里通往顺川的公路,并在龙源里以北有公路与三所里相接。

那么,美第9军在三所里被堵后,极有可能转道由龙源里南撤。

于是,他们果断决定:以第338团3营继续坚守三所里,1营、2营追歼逃敌;以第337团西进,抢占龙源里,切断美第9军的另外一条南逃退路;另以第339团3营继续向安州、肃川间前进,执行破路炸桥任务。

29日凌晨四点,第113师下辖的337团经一夜急行军赶到龙源里时,就听到隆隆的马达声,这是美第2师侦察连。

于是,第337团部队马上给予该敌迎头痛击,在龙源里又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铁闸门”。

这时,38军侦查科科长张魁印和周文礼这支完成武陵里炸桥任务的先遣支队也赶到龙源里,协同第337团共同阻击敌人。

这是及时雨啊,是最关键的一步,充分体现了第38军全体指挥员的全局观念和主动精神。

29日午后,志愿军第114师攻下了阳站,突破土耳其旅防线,准备向军隅里进击。恰在此时,第38军军长梁兴初同正在下沉到114师指挥的副军长江拥辉通了电话:“为减轻113师在三所里、龙源里的压力,要114师立即丢开眼前之敌,向113师靠拢。”

接到命令,江拥辉副军长立即和114师领导部署各团行动,命令各团开进龙源里、兴龙里,与113师并肩作战,堵击南逃之敌。他又通知112师师长杨大易,除以部分兵力牵制当前之敌外,师主力也沿铁路公路往南插,和114师一起在兴龙里堵击美军。

孤军血战松骨峰(来源于网络)

30日拂晓,112师已插入松骨峰、书堂站地域,拦腰截住了美2师大部及炮兵和运输部队;第38军副军长江拥辉率领的114师占领龙兴里一带,从战线中段割开了敌军布势;

第113师一部继续在龙源里堵击逃敌,另一部从南向北出击,插入敌人在公路两侧的集结地域,包围圈在一步一步地缩小。

30日上午,英军第27旅进至龙源里以南地区。美第2师凯泽师长指挥着4个步兵团(包括南朝鲜7师第3团),并配属土耳其旅和6个炮兵营、2个坦克营及一批特种兵分队,总兵力达2万余人。

美军在航空兵和大量坦克的支援下,如潮水般涌向龙源里,计划将从这里退到顺川。

而在东面的北仓里、顺川公路,美骑兵1师和南朝鲜第6师的两个团已在这条公路上设置了三道阻击阵地,以掩护美第2师后撤。

于是,即将登场的松骨峰血战,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后来我国著名作家魏巍在战斗结束后,由112师师长杨大易的陪同下走上松骨峰335团1营三连的阵地,他亲眼目睹了炼狱般惨烈无比的景象,内心被战场上一幕幕残酷无比的场景而深深的震撼!

于是他颤抖着,用笔记下了松骨峰那让人血脉喷张的情景,后来回国后写下了令人心潮澎湃的《谁是最可爱的人》。

在这篇战地通讯中,记录了13位在松骨峰牺牲的志愿军烈士,其中包括:王金传、刑玉堂、王文英、李树国、李玉安、井玉琢......

二级乙等残疾的退伍军人李玉安、井玉琢和魏巍的合影,李玉安和井玉琢活了下来(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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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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