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德|-碧色寨游记



杨树德 2022年10月2日

10月2日,国庆节第二天,我准备去碧色寨游玩。

早晨,刚刚驾车上了弥勒大道,天空中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心也像车窗前的雨刮器一样,左右摇摆:是继续前进?还是打道回府?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想当年,红军长征,前有敌军围堵,后有追兵追击,爬雪山,过草地,吃草根,啃树皮,枪林弹雨,风霜雨雪,闯过敌人的层层封锁线,突破敌人的道道碉堡群,终于完成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想想这些,下点小雨算得了什么呢?!我顿时下定决心,加速前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我顺利地到达了碧色寨停车场。花20元钱,购买了一张往返观光车票,坐上观光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碧色寨。

碧色寨位于云南省红河州蒙自市草垻镇,距蒙自城10公里。

碧色寨坐落在半山腰上,有一条用光滑的石板铺成的百多米长平整干净的街道,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店铺门口都挂着鲜红的灯笼,灯笼上写着“百年滇越,碧色记忆”的字样。


店铺门口的上方悬挂着琳琅满目,古色古香,大小不一的招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大块写着:“蒙自大清邮政局(碧色寨分局)”的金字招牌。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打着雨伞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这条古色古香的小街,却被饭店里飘出来的烧豆腐香味吸引住了,顿时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一看手表,快12点了,遂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去游玩。

走进街边的一家饭店,里边还没有食客。饭店干净整洁,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在烧豆腐火盆边坐下,问我想吃什么?我点了一碗凉米线和一瓶椰子汁,要了一干一湿两个蘸水,拿起筷子便开始吃烧豆腐了。烧豆腐烧得又泡又香,真好吃。不一会儿,凉米线和椰子汁也上来了。这里的米线细如棉线,富有弹性,配上多种配料,拌匀后,吃在嘴里,酸辣香甜咸,真是五味俱全,太爽口了,太好吃了。

我一边吃,一边和老板娘打听一些和碧色寨有关的历史,边听边吃,把这顿饭吃得真是有滋有味。

快到1点钟时,我吃饱喝足,结完账,精神抖擞地走出饭店,朝碧色寨火车站走去。

碧色寨火车站离寨子不远,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这时雨已经停了,只见火车站铁轨上,站台上,到处都是些打着红旗,穿着绿军装,戴着帽徽领章,扎着腰带,男男女女,胖的瘦的,老的少的,这里一群,那里一伙,欢呼雀跃,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在照相的游客。

我在家里就事先穿好了绿军裤,黑皮鞋。这时我从挂包里拿出缝着四个囗袋,带了红领章的绿军衣穿上,扎上军用腰带,戴上缀着红五角星的绿色军帽,腰带上别上演出用的仿真手枪,把一副军用望远镜挂在胸前,俨然成了一名解放军军官。


这时,刚好有一个胸前挂长镜头照相机的帅哥和一位美女从我身边走过,我便请帅哥用我的手机,从不同角度,对着我摆出的各种姿势,照了好几张照片。

拍完照,我一看这俩个人,男的身高1米8几,长得英俊潇洒,女的身高1米7几,生得美丽漂亮,看了令我心生羡慕。一打听,他们是一对恋人,因为看了电影《芳华》,专程从广州驾车过来玩的。他们俩明天打算去元阳梯田玩,然后再去西双版纳玩玩,再返回广州。我真羡慕这对恋人,俩人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在恋爱期间,驾着轿车,双双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这在他们的人生记忆中,一定会留下多么美好的记忆啊!

双方经过交谈,俨然成了朋友,互相加了微信。我请他们在微信名字后边,特别加上“碧色寨巧遇”四个字,方便我今后记得住他们。

站在月台上,望着远去的铁轨,我脑海中涌现出了第一次坐火车的画面。

时光倒转60年,回到了1962年,我刚刚5岁。那一年,因为国防的需要,部队在学校征兵。当年我大哥在弥勒一中读高中,写信回家说他已经报了名。我二哥在蒙自一中读高中,也写信回家说他已经报了名。


一听说我大哥和二哥都报了名参军,一家人都慌了神。因为抗日战争时期,我父亲被国民党抓壮丁出去当兵,一去就没有了音讯,期间国民政府还通知说我父亲已经“阵亡”了。其实我父亲是被俘虏了,后来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从东北一直打到云南,十多年以后才退伍回家。

一家人经过分析,我大哥用马上山去驮柴,扭伤过腰,参军的可能性不大。遂决定由我奶奶,我妈和我,代表全家到蒙自去看望我二哥。那么为什么不连我三哥带上呢?因为我三哥当年已经9岁了,一是要上学,二是坐车要买票了。

当年我奶奶快60岁了,是个小拐脚,我妈40多岁,是个半拐脚。我妈为什么是个半拐脚呢?因为我妈的脚刚刚裹了一段时间,就爆发了“五,四”运动,全国实行“放足运动”,我妈的脚就成了半拐脚。

带点什么礼物去给我二哥呢?当年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只有两块竹园小碗红糖,用一个帆布包装着,让我背上。我像背着两块宝贝似的,睡觉都要把帆布包放在枕头底下,生怕被人偷掉。

我奶奶我妈和我早早地就到了竹园高粱地汽车站。当年所谓的汽车站,只有一名员工,即是站长,又是售票员。在公路边的一小间朝公路这面开着一小扇窗子的土库房,即是员工住的宿舍,也是卖票的地方。

公路虽然说是国防公路,其实只是解放前修的一条沙子路,一天到晚还经过不了10辆汽车,公路上经常会有鸡狗打闹和成群的谷雀在觅食。那时经过竹园的班车上昆明或是下开远,一天也就有一两趟。我们眼巴巴地望着,好不容易等来一辆下开远的班车,因为乘客坐满了,又没有人在竹园下车,结果车子没有停,一下子就开过去了。我们一连等了三天,终于有一辆从昆明下开远的班车停下来了,下了两个人,我们终于买票上了车。

我被驾驶员拉去站在车门口画着标尺的地方量身高,结果离买票的高度刚刚还差一两厘米,驾驶员叫买票,我奶奶和我母亲都说我身体还达不到买票的高度,不买。结果吵了起来。后来还是车上一位穿着干部服装的乘客说了句公道话,驾驶员才给我们上车。那时的老式班车,座椅是用50x20的长木条钉的。上车后,驾驶员说我没有买着票,不能占地方,不准我妈抱着我坐,非要叫我趴在座椅底下,否则就叫我们下车。没有办法,我只好钻到座椅底下,一直趴着到了开远。


到开远后,已经没有去蒙自的车了,我们只好到旅社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去洗脸间洗脸。当时的旅社,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和盥洗室,连洗脸盆都没有。住宿的旅客都是集中到洗脸间去洗漱。我们走到洗脸间时,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洗脸了。

在昏暗的电灯光下,雾气蒙蒙,人影晃动,人声嘈杂。洗脸间靠墙砌了一个洗脸台,在一根长水管上,装了十多个水龙头,摆放了十多个洗脸盆。大家抢到洗脸盆的,就到水龙头上接热水洗脸。每个人都想赶紧洗了去坐车,都是你争我抢的。我奶奶和我妈,一半天都抢不到洗脸盆,在那里站着干着急。这时,我看见一个大男人刚刚接了半盆热水抬到墙边蹲着洗脸,就背着我的帆布包赶了过去,张开双腿,站在这个大男人面前,等他一洗好脸,刚一站起身来,我就弯腰把脸盆抬了起来,把洗脸水抬去水沟边倒掉,又到水龙头前接了小半盆热水抬到我奶奶和我妈面前,给她们洗脸。我奶奶和我妈都夸奖我“乖!”

为了省钱,从开远到蒙自,我们决定坐火车去。到了火车站,购买了两张火车票,我们就上了火车。火车上乘客十分拥挤,过道上和车厢接头处都站满了人。火车坐椅也是用木条条钉的。我们找到坐位后,母亲就抱着我坐着等火车开车。结果左等右等,火车都没有开车。一直等到我在母亲的怀抱里开始打瞌睡了,才来了一名警察和一名女乘务员查票。查完票后,女乘务员叫那名男警察带我到车厢门口量身高。量了结果我身高还是离买票矮着一两厘米。女乘务员说,因为我没有买票,所以不能占地方,叫我钻到座椅底下趴着。我只好乖乖地钻到座椅底下趴着。

趴了很长时间,突然车厢朝前一冲,然后又猛地朝后一倒,传来两声“哐当!哐啷!”的巨响。我也像一袋米似的,被朝前甩了一下,又朝后甩了一下。我的头撞到了座椅腿柱上,把我疼得不觉失声“唉呀!”的大叫了一声。我妈听到叫声,连忙将我从座椅底下拉了出来,抱在怀中。一摸我的头顶,长起鸡蛋大小的一个包。我妈心疼的用手连续的去抚摸我头上的包,就想把包抚摸平了。而她一摸,我头上的包就疼得钻心。我哭着说“妈呀!你不要摸了,你一摸我就疼得钻心。”我奶奶坐在旁边也是心疼得很,连声的在安慰我。

这时,只听火车“呜一一”的一声长鸣,只见车窗外边的房子慢慢的开始朝后移动。铁轨和车轮传来了“哐啷,哐当,哐啷,哐当”的响声。这个响声越来越急促,火车也越跑越快。我兴奋的趴在车窗上朝外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峦仿佛在慢慢的朝前走,就像是在和火车赛炮似的,中间的菜地不动,而车窗外路边的树朝后面飞速的一闪而过。从远山到中间的菜地,再到车窗外的树木,整个大地,看着就像一个大转盘,在慢慢的逆时针旋转。

正当我趴在窗子上兴致勃勃朝外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而车轮和铁轨发出的“哐啷!哐当!哐啷!哐当!的声音也突然大了许多,使人有点震耳欲聋的感觉。车厢里面也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股煤烟钻入鼻孔,车厢里面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咳嗽声。原来是火车钻洞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厢里面又突然亮了,煤烟也没有了,火车出洞了。这时,大家的头发上和衣服上,都落了一层黑色的,細细的煤灰。又走了一段时间,只听火车“呜一一”的一声长鸣,火车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就好像是在铁轨上滑行,只听见车轮和铁轨在慢慢的发出“哐当,哐啷”的声音。接着又听见车轮刹车和铁轨磨擦发出的刺耳声,最后火车晃了一下,在站台上停住了。

接着是上下旅客。就在查票的到来之前,母亲又叫我钻到座椅底下趴着,并反复嘱咐我一定要抓紧座椅的腿柱子,不要再撞着头。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我趴在座椅下,双手紧紧的握住座椅腿柱子,开车时一点都没有撞着。等火车出站后,母亲又把我从座椅底下拉出来。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站。这时,有一名女乘务员到车厢里通知,前面就是碧色寨火车站了,到蒙自去的乘客需要换乘火车。叫大家下车后就穿过铁轨,去座寸轨小火车。并且叫大家一定要抓紧时间,火车不等人!

一下火车,乘客们就背着东西,提着包包,一窝蜂似的穿过铁轨,朝另一列火车跑去。我奶奶和我母亲,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慌慌张张的穿过铁轨,随着大家朝前跑去。我真佩服我奶奶的那双小拐脚,在碎石和铁轨间奔跑而没有跌倒。

上车后,发觉车厢小多了,座椅也是用木条条钉的,而且矮小了许多,显得十分简陋,我趴在下面很挤,十分难受。发车后,感觉这列小火车跑的很慢。特别是上坡,火车头喘着粗气,仿佛爬不动了,要停下来似的。难怪人们会说:“云南十八怪,火车没有汽车快。”更有甚者,据说当地的村民,因为熟悉道路,又经常搭乘小火车,坐出经验来了。其中有一座高山,小火车要围着山腰转,要转一半天才爬得上山头。当地村民坐小火车来到山脚时,跳下小火车,顺着小路爬到山顶,板板的抽着烟,等小火车爬上来后,又爬上小火车。

我最喜欢听小火车的声音了。出站时,只听小火车:“不饿一一的一声长鸣,然后是车轮和铁轨由慢到快发出的苦炒苦吃!苦炒苦吃!苦炒苦吃的声音。”

关于小火车运行时发出来的响声,坐过火车的许多乘客,都喜欢模仿,因此,就有了许多版本的叫声。特别是口技演员模仿火车发出来的各种声音,更是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去年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家祖孙三代在铁路上开火车,见证了不同时期火车的变迁。

说起火车行走时发出来的响声,他为我学说了三个版本的声音,把我逗得笑的肚子疼。

他说,个碧石铁路修好后,最初从法国购入12辆机车。由于马力不足,跑的慢,票价也低。从车站发车后,火车慢慢提速,在铁路上摇摇晃晃的。发出来的声音是:“七块八块!七块八块!七块八块!七块八块!”

他说,后来从美国进口了24辆机车,马力增大了,速度提高了,票价也上涨了,火车发车后,声音也变成急促的:“十七八块!十七八块!十七八块!十七八块!”

他说,美国机车虽然跑的快,但是,行驶还不到20年,就逐渐的坏掉了。再去美国订货时,美方说该机车过时了,已经没有生产了。最后只好转到德国订货。结果从德国购买的机车,所用燃料非可保煤(宜良可保村煤)不行。因此,大家称这种机车为:“大少爷车。”

德国这种“大少爷车”,虽然说对燃料要求非常苛刻,但是,马力比美国的还大,速度又提高了,票价又上涨了。火车发车后,由慢到快,声音变成了:“七八十块!七八十块!七八十块!七八十块!”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再说我奶奶,我妈和我到了蒙自后,到蒙自一中找到我二哥。原来我二哥报的是空军。经过层层严格的检查,我二哥基本上都过关了,只是身高稍微矮了点。因此,招兵的对我二哥说,你先去参加高考吧,如果考上大学了,你就去读书;如果没有考上大学,你就来参军。结果我二哥顺利的考上了“云南大学”,就去昆明读书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二天早上,我奶奶,我妈,我二哥和我,一起到蒙自街上吃早餐。刚刚走到饭店门口,街上忽然轰轰隆隆的开来一队军车,停了下来。从车厢上跳下许多穿绿军装的军人。你说巧不巧,这当中就有我大哥。大家巧遇相见,真是欢天喜地。我大哥去和首长说明情况后,首长同意他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进了饭店,吃早餐的人很多。不但买票这边排了很长的队,抬米线那边也排了很长的队,而且很多人没有板凳坐,只好端着米线或是站着,或是蹲着吃。我们一家人分了工,大哥排队买票,二哥先到抬米线那边排着队,奶奶和母亲负责去占桌子,我负责去抬板凳。过桥米线端上桌后,我抓起筷子就要吃。大哥和二哥抓住我的筷子逗我玩,说是吃过桥米线要先去南湖边过一座桥回来才能吃。我转头望望两边人们的吃法,爬上凳子翘起屁股就吃了起来,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吃完早餐,我母亲把我背来的两块小碗红糖,一块拿给大哥,一块拿给二哥。大哥和我们告别归队,我们开始逛街。逛进百货商店,我看见一副象棋,就要买。我奶奶,我妈,我二哥都不同意买。我死活要买,他们就是不买。我赖着不走,他们硬把我拖出商店,到了街上。我急得躺在大街上大哭大闹,把鞋子都蹬掉了,他们才买了那副象棋给我。

两天后,我大哥他们新兵被分配到蒙自军分区的军垦农场卧龙谷。我奶奶我妈和我随着我大哥坐部队的军车到了卧龙谷。

到了卧龙谷后,只见在一座平缓的山坡上,整整齐齐的建盖了无数排茅草房。这些茅草房建盖的一模一样,每间茅草房长20米,宽5米,一边靠墙整齐的垒了一长排长两米,宽一米的单人床,大约可以住一个班的兵。靠另一边墙垒了一长排土台子,上边整齐划一的摆放着战士们的脸盆和囗缸,在脸盆和囗缸的上方,扯了一根粗铁线,上边整齐的挂着雪白的毛巾,地板是士地板,十分平整,每天都洒上水,清扫的干干净净。门是在正中间开的,每一排草房前面都有一块平整的土场地。这里的土壤是酸白泥土壤,地表水丰富。几乎每块地头都挖了一个直径一米,深一米左右的坑,里面都积满了清澈见底的水。蹲下身体捧一捧水吃在口中,感觉清凉甘甜,好吃极了。

有一天半夜三更,我奶奶和我妈约着去上公共厕所。上完厕所回来却记不得睡觉的草房是哪间了,结果只得在墙根角蹲到天亮。指导员知道后,专门从我们睡的草房到厕所这段路上,做了明显的标记。

我们在部队这段时间,不但吃得饱,(当时正是全国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很多人都吃不饱肚子)而且还吃的好。每餐或者是吃米饭,或者是吃面条,而且还有稀饭和馒头。指导员还来找我奶奶和我母亲谈话,询问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解决。我奶奶和我母亲回答说没有困难。

我大哥个子高,被分在机炮连。他们训练时,我也跑去凑热闹。只见他们几个战士,一天到晚的趴在机枪旁边练瞄准。机枪上架着一架专供练习用的瞄准镜,趴在左边的教官可以通过左边的镜头观看到士兵瞄的准不准,再进行讲解和示范。我好奇的蹲在旁边看。教官爬到旁边,叫我趴到他的位置,教我从侧面的镜头里观看我大哥他们练习瞄准。我看后觉得太奇怪了,这个镜子怎么会拐90度的弯呢?

指导员特别喜欢我。当他得知我会下象棋时,每天晚上就把我驮在肩头上,我把象棋放在他头顶上,用双手扶着。他驮着我到处去找人下象棋。每当我和官兵下象棋时,就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官兵看。当我获胜时,就会响起一片欢呼声,有的官兵还会把我抛到空中,让我享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60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当年才有5岁的小孩,如今已经是两鬓斑白,65岁的老大爷了。我退休了,当年的老火车也退休了。回首往事,当年我们从竹园,等了3天车,又经过2天的劳碌奔波,才到达蒙自。而现在,从弥勒坐上弥蒙高铁,38分钟就可以到达蒙自。如果从竹园站上车,20多分钟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到达蒙自,这真是人间奇迹啊!

忆苦思甜。从我60年前从竹园到蒙自的亲身经历,对比我们现在的交通,那真是天壤之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啊!这一切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共产党好!因此,我们一定要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的更加光辉灿烂,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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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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