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通房丫鬟”,和小妾有啥不同?看看《红楼梦》中的平儿

中国作为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从朝代更迭起,便十分注重社会阶级的划分与纲常伦理的制定,其中就以“程朱理学”的观念最具代表性。

朱熹认为:“古代女子应具备三从四德,即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生皆以男子之意志而活;且个人的德行、言语、相貌与治家之道,也需要极为出色,这方可谓贤妻良母。”

而正是这样“三纲五常”观念的浸润,才导致了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她们彻底沦为性别阶层、仕途阶层与宗族阶层的弱方,甚至成为了男性的附庸与装饰品。

就以“姬妾制度”为例,男子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可以迎娶或者买卖多名丫鬟或歌姬,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妾室,但这些女子并不能获得与之人权相配的平等。

而是变得更为低贱与卑微,甚至失去人格。正如《礼记》中所描述的:“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即妾室地位卑贱、如同购买的公物。

而这样典型的封建糟粕文化与阶级划分,在古典小说《红楼梦》中,可以说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家宅等级,泾渭分明

作为中国古典小说的集大成者,《红楼梦》写得不仅仅是世间的人情冷暖,更是时代的回想录与纪实片,在作者曹雪芹的笔下,贾府俨然成为了封建王朝的象征与缩影。

在这座小小的家宅府邸中,人的等级与地位被划分得泾渭分明:以贾母、贾政为首的当权者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贾府的势力中心。

贾宝玉、薛宝钗等一系列继承者们则成为了贾府的次要势力,而位于贾府最低势力的,莫过于买卖而来的丫鬟与仆人。

可纵使是权利低谷,这些下人们却也有着极为严明的权利划分。俗话说:“母凭子贵”,那这些下人们便就是依仗着主子的权利或者喜爱,进行着阶位的分配。

就以大观园中丫鬟们的品阶为例,这些丫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通房丫鬟、陪嫁丫鬟和侍候丫鬟。

其中,陪嫁丫鬟大都是古代有钱人家嫁娶时,小姐从娘家带来的亲信,一般是与主子从小一同长大的,就例如王夫人麾下的周瑞家的。

侍候丫鬟则是负责主人日常起居以其应酬的小厮,权力与一般下人无二,其身份也大都为贱籍,无人权可言。

而通房丫鬟则是这三类丫鬟中权利最大的,主要伺候小姐与姑爷夜间的起居,所以她们往往十分早熟、深谙主人家的情欲之道。

也正因如此,得力的通房丫鬟往往也会被主人们提拔为丈夫的侍妾或姨娘,所以,通房丫鬟简单看来,就是没名没分的妾。

王熙凤手下的平儿或宝玉房里的袭人便可以视作各房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内外修好

可要说这通房丫鬟的地位,却不免要感叹进退维谷、两面犯难。因为通房丫鬟一面要与自家主子小姐沆瀣一气。

另一面又要联合姑爷、巩固自身地位,所以她们常常会陷入“墙头草”、“和事佬”的境地。

就以王熙凤房里的平儿为例,读过《红楼梦》的都知道王熙凤平日里泼辣蛮横、武断专权,对于丈夫贾琏的控制更是近乎病态,可这贾琏却偏偏是一个“花花肠子”。

尤其喜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所以夫妻二人常常争执火拼。而平儿作为通房丫鬟,便在其中和事、两头修好。

据《红楼梦》中所述,王熙凤的女儿巧姐不慎沾染水痘,贾琏便提议自己到外面的厢房去住几晚,实则是与自己的新欢多姑娘暗会。

但谁想王熙凤思女心切,非但没有阻拦丈夫,反而放了贾琏逍遥法外;等自己缓过了神时,贾琏却也玩够了回来。

见丈夫喜形于色,王熙凤为检验平儿对自己的忠诚、同时也为了验证丈夫的清白,便让平儿自个搜查贾琏的被褥衣物,而自己则躲在窗外,暗自窥听。

这不搜不知道,一搜果真出了问题。平儿在搜查贾琏被褥的时候,从中竟摸到了一缕女人的头发,贾琏见状,惶恐不已、飞身想夺平儿手中的证物。

听到房里有这么大的动静,王熙凤随即折返房中,想要抓贾琏一个现行,谁知平儿竟然藏起了秽物,诓骗王熙凤一切照常,为贾琏守住了秘密。

看到这里,或许会觉得平儿过于圆滑,为了获取当权者的青睐,甚至不惜搪塞自己的主子小姐。

但这就是通房丫鬟的悲哀与生活,为了平稳度日、减少刁难,她们只能够尽全力保证主人家的和睦、满足主人家的期许与愿望,不然二者争执,战火终会殃及池鱼。

外表光鲜,实地凄惨

除了处事生活的阿谀圆滑,作为“通房丫鬟”的平儿却也面临着地位的尴尬。

虽然作为贾府实际管理者——王熙凤的“通房丫鬟”与贴身侍女,平儿负责着大观园所有公子小姐和仆役下人的月供分例,同时每一个丫鬟仆人的岗位调动和升职降职也都由其考核。

正如李纨所说:“平儿是王熙凤管理大观园的总钥匙”,王熙凤的成功管理离不开平儿的精明能干与圆滑处事。

但即使是这样,现实却仍旧给平儿一记响亮的耳光。当时尤二姐初入大观园,见到了平儿后,躬身想要请安,言:“我俩都是同样的人”。

意思是平儿与自己一样,都是贾琏房内的侍妾。

可谁知凤姐却哈哈大笑,急忙扶起尤二姐轻蔑言说:“平儿哪能和你比?她不过是我们房里的一个丫鬟”,一言蔽之。

平儿的地位身份还不如身为姨娘妾室的尤二姐,她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下人丫鬟。

正如上文所述,姨娘妾室虽为家中主子,却贱如公物,甚至连一些得宠主子身旁的杂役仆人都不如。

就如《红楼梦》书中的赵姨娘,尽管为贾府添砖加瓦、开枝散叶,却也不得贾政的欢心与儿女的孝敬,就连宝玉房里的二等丫鬟也能啐上一口。

因而,王熙凤的这句戏谑,不单单是笑里藏刀,表面为尤二姐打了圆场,实际上暗讽尤二姐是上不了台面的贱妾,更是一则下马威,让平儿俯首称臣、让尤二姐安分守己。

所以,平儿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光鲜亮丽,实际上却处处要受王熙凤的牵制和排挤,究其缘由。

不过是因“通房丫鬟”更像是个没名没分的妾,自己也不过是要仰人鼻息、才可得以生存的下人。

小结

事实上,无论是家宅中买来的卑贱妾室,还是嫡妻从闺中带来的“通房丫鬟”。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封建糟粕文化与腐败时代的受害者,都在经历着丧失人格、丧失自我的悲惨境遇。

在当下新时代,女性早已不再被“物化”,她们在各自的岗位熠熠生辉,发挥着自己的光和热。

实现着自己的价值,她们开始摆脱“性别的对立”,争取做到自我的独立与自强,注释自己不被定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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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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