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纪实故事：第二十一集、横坡阻击战（1）

【夕阳斜照】

（根据历史改编，欢迎指正！）

作者：舒青

作品简介

一九五零年初，解放军挺进大西南，湖南晃县兵力空虚。良知（今凉伞镇）汪昌仁趁机纠集一伙流氓，当起了土匪，逼反时任良知乡长杨德庄，投靠贵州杨标还是湖南姚大榜，汪昌仁和杨德庄出现分歧，杨德庄暗地投靠姚大榜，姚大榜和芷江匪首杨永清窜进良知，成立湘黔边区反共游击指挥部”。大西南剿匪结束，贵州湖南联合剿匪，全歼汪昌仁等匪首，良知第二次解放。

作者简介：

舒青，男，侗族，新晃县人，1987年贵州民族大学中文学毕业，文学学士，曾在《今古传奇》发表小说《雄鸡冲情事》、《中华文学》发表小说《酸楚的爱》。

第二十一集、横坡阻击战

（1）

汪昌仁走进院内，和姚继堂往后院走。汪昌仁边走边看，大门对面，横立着栋木房，一楼一底，全是办公室，两边各有栋木房，一楼一底，一楼办公，二楼宿舍。后面是栋木平房，为宿舍，姚继堂住顶头一间。

来到姚继堂的房间，汪昌仁说明来意，姚继堂喜很少高兴，五区军事防御情况，他托盘而出。

晃县剿匪部队419团3营营部驻婴小学前面国民党参议院内，共三个连，即七连、八连、机炮连、炮兵连。七连驻团部，八连驻禾滩，八连连长张言进、副指导员李广山；步炮连驻龙溪口，老晃城驻着机炮连一个排。

三个武工队：波洲武工队：队长邢景发，指导员王再田，有三个班；大鱼塘武工队，队长孙万才，有三个班；这两个武工队，重点保护湘黔公路，负责冷水铺到大鱼塘，保证物资运输。

五区旧德武工队，又叫干训队，419团班以上干部组成，共四个班，五十余人，赵玉发(又叫赵本发) 区长兼任队长。旧德四周山上，筑有碉堡，很牢固，经得起迫击炮轰击。土匪来了，工作人员躲进碉堡，土匪走了，回区政府办公。

姚继堂送汪昌仁到门口，汪昌仁说：“想办法把杨万玉救出来。”

汪昌仁一进区政府，陈超往枫木走，边走边看，哪里有条小路，大致往哪里走，他牢牢记在脑海里。走着走着，来到河边，一个年轻妇女在洗衣，旁边停放着一条船。

见陈超走来，高兴地问道：“哥哥，是要过河呗？”

“小妹，过河后往哪里走？”

“哥哥不是本地人吧？”

“贵州天柱八界人，来赶场，顺便来这里看看。”

“怪不得，过河后到枫木，再往里到卢冲、中寨。”

“那里有土匪不？”

“中寨土匪杨伯楠住在那里。”

“小妹是本地人？”

“我叫吴桂花，八界人，嫁到旧德街上。”

估计汪昌仁快出来了，陈超告辞后，往桂花旅馆走去。在旅馆喝了杯茶，汪昌仁到了，他说：“今天在这里歇，明天到旧德坡上看看。”

两人出了旅馆，往三江方向走。已经散场，人们三个五个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汪昌仁俩走在人群中。

农会会员民兵张人位，看到汪昌仁边走边看，陈超和人们攀谈，打听旧德坡的情况，话中带有凉伞口音，怀疑他们是土匪探子，不动声色地走着，观察着。

天渐渐黑下来了，汪昌仁和陈超往回走。张人位悄悄跟着，街口，遇到武装干事丰传杰，两人说话时，汪昌仁和陈超不见了，张人位两人回到区政府报告。

虽然察觉有人跟着，汪昌仁二人并不慌张，不快不慢地走着，到无人处，快步来到河边，天黑好一半天，才来到桂花旅馆。

旅馆出来个年轻女人，陈超一看，正是河边洗衣的吴妹。陈超问：“吴妹，这是你开的店吗？”

桂花吓了一跳，正要大喊，陈超说：“是我。”

“是哥哥呦，我还以为是土匪呢，歇店不？”

“嗯。”

“快进屋。”

汪昌仁和陈超进了屋，吴桂花带到楼上房间，轻声说：“刚才，民兵和武工队查夜，说有两个外地人，言行很可疑，怀疑是凉伞土匪。”汪昌仁一阵惊慌，陈超看了汪昌仁一眼，摇摇头，叫他镇静些。

陈超笑道：“小妹，你看我们像土匪吗？”

桂花摇摇头说：“不像。”

陈超说：“不过，我们还是走了算了，免得连累你。”

“不怕，他们检查过了，不会再来了。”

汪昌仁顿觉轻松许多，微笑对桂花说：“那就打扰你该。”

“你们是凉伞人？”

陈超忙说：“我这个老哥啊，常到凉伞玩，一口凉伞话。”

“你们还没吃饭吧！”

陈超说：“嗯。”

“我去弄点吃的。”陈超主动帮她。

汪昌仁坐立不安，在房间不停走动，想着如何进入旧德坡，最好是进入碉堡里。一楼响起一阵敲门声，汪昌仁紧张起来，拿着枪守在楼梯口。陈超躲在厨房里。

男人说：“桂花，碉堡里煮饭的鍋子通破，明天送菜时，带个补锅匠去补一下。”

“好!” 桂花关上门，嘴里嘟哝着：“这下要我去哪里找。”

汪昌仁回到房间，坦然地坐在凳子上，桂花在楼梯口，叫他来一楼餐厅吃饭。给他们各倒了杯酒，桂花解下围腰，放在旁边凳子上，急急忙忙地出门。

陈超说：“吴妹是要去哪里？”

“碉堡里的锅子通了，我找个补锅匠，明天去补下。”

陈超说：“我会补锅，明天我去好不？”

吴妹说：“好，周围没有补锅匠，还真的难得找。”

桂花进屋装饭时，门被推了一下，门缝里塞进张纸条，陈超拿起看后，马上递给汪昌仁，上面写道：“汪老兄：有要紧事情相告，我在岔路口等你，堂。”

吴桂花端饭出来，汪昌仁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五分钟不到，就吃完了，他对陈超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如果半小时不回来，明天早上坪地见，小心。”

陈超说：“我明天和桂花到碉堡里看看，中午来坪地。”

岔路口，姚继堂着急地等着，他躲在大树后，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连连念道：“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躲躲藏藏走了一会，汪昌仁来到岔路口，没有发现姚继堂，轻声说道：“莫非被发现该。”

姚继堂将他拉到身边，急切地说：“你被怀疑了，晚上区政府突击检查，快走。”

“陈超还在旅馆里，我去喊他。”

这时，民兵和武工队，拿着火把，从两头往中间检查。“来不及了，往枫木方向走。”

“岔路口是什么人，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是我在拉尿。”

“继堂呕，你怎么在这里？”

区长赵玉发问道。武装干事丰传杰说：“我们一起出区政府，你小子跑得真快，怪不得，大家喊你夜猫子。”

汪昌仁走后，陈超上了楼，从窗缝里观察动静。发现桂花上楼，忙回床上躺下，“哥哥睡了吗？”

“还没睡，妹妹有事吗？”

“一个人无聊得很，想和你拉拉家常，你那弟兄还没回来？”

“他呀，是只闻不得鱼腥的猫，怕是又缠上妖精了。”

“男人嘛，都是这样。”

“你男人呢？”

“嗨，莫讲他了，我真倒霉，嫁了个假男人，背了把软枪。他这个病，晃县有个医师能治，昨天他治病去了。”

“这世道，没得个崽真难呀!”

“是啊!寨上过红白好事，我是洗菜洗碗的，我男人是挑水的。前不久，寨上一老人死了，就是没有崽，不能葬老祖坟，和夭亡小孩埋在一起，真惨!”

“笃!笃!笃!”

桂花说：“你兄弟来了，我去开门。”

“桂花开门，我们是武工队的，查夜。”

“快到苕窖里躲起，我去开门。”

翠花穿着睡衣睡裤，头发蓬乱地开门，武装干事丰传杰说：“今天下午，你这里有两个客人住店，快喊他们出来。”“刚才不是查过了吗，他们中午来了一下，下午走了，不信你们进去看。”

武工队长赵玉发说：“张人位，你是好久碰到他们的？”

“下午散场后。”

桂花说：“是啊，他们下午出去后，就不见回来了。”

赵玉发对姚继堂说：“老姚，你就住在隔壁打麻将，天黑后，桂花这里有情况吗？”

“我下班后一直在隔壁打牌，没听到有哪样问题。”

姚继堂看着桂花，诡谲地笑了笑，翠花装着没看见，关上门。

离岔路口二百米处，有遍树林，汪昌仁躲在里面。民兵和武工队查户时，他来到河边，从小路来到六优，想绕道回旅馆喊陈超，看到满街人群火把，知道为时已晚，从小路往坪地走，边走边考虑住在哪。一阵女人呼救声，从前面传来。他跑到女人身边，一个男人正对她非礼，汪昌仁大步上前，揪住男人后衣领，把他拉开，女人边哭边扣扣子。担心事情闹大，引来很多人，对他不利，看到男人离开，汪昌仁也走了。

“大哥，等等我。”

汪昌仁停下来等她，凉伞和天柱口音相似，女人分不清，就说：“你是天柱八界人吧？”

汪昌仁又“嗯”的一声。

“这么晚了，怎么回去，到我家歇，明天再走。”

汪昌仁低声说：“你家在哪？”

女人说：“前面那栋屋。”

看是单家独户，汪昌仁说：“你家男人呢？”

“公公婆婆走亲戚去了，今天我爹过生，我男人醉酒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进了屋，女人喂猪，汪昌仁坐在火铺上，心里说：“今天真险，陈超会有危险吗？”

“大哥，吃饭了吗？”

觉得有点饿了，汪昌仁说：“中午吃碗粉的，有点饿。”

女人揭开鼎罐盖，汪昌仁看有饭就说：“就吃现饭吧。”

“那我炒点菜。”女人动着很快，不一会，菜炒好了，还拿来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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