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探监,偷听狱卒谈话有蹊跷,两个苹果帮她逃过一劫

宋朝天圣年,在平阳府高平郡的田禾村,有位姑娘名叫葛秋莲, 她品行极好,喜欢乐于助人,与乡亲们相处和睦,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一件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葛秋莲出生在渔夫家中,父母对她十分疼爱。她的父亲有个弟弟,葛父对其弟付出甚多,这个二叔也在科举中榜之后,对他们家十分照顾。

奈何葛父不愿打扰二叔的生活,时常拒绝。葛父教育葛秋莲:人穷志不穷,做什么只要对得起天和地就行。

葛家父母也敢于冒险。在葛秋莲十三岁那年,葛父为了拒绝盛情的弟弟,举家搬到了一个叫柳溪村的村落。而在搬家后不久,葛秋莲受了风寒,持续发烧,还伴有口吐白沫的症状。

当时心急如焚的葛父还跑去偷了村里大夫的药,好在大夫不计前嫌,尽力医治,才让葛秋莲又恢复如初。由此可知,父母对她的爱可见一斑。

葛秋莲亦深知“助人者,天亦助之”的道理,在平日里对需要帮助的人都会倾尽心意。有一年的重阳时节,葛秋莲在外出赶集为家中添置物品时,还遇到过这样一件事。

当时,她在一水果摊挑选苹果与梨子,隔壁也来了一老人买苹果。老人衣衫褴褛,摊位老板见此,面露嫌弃神色,但有钱赚也就不多理睬。可等到结账时,老板却耍起了心机。

老人的苹果称了有两斤二两,而老板趁着老人转身拿银两时,偷偷取走两颗,这一幕被刚好抬头的葛秋莲瞧见了。摊位老板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只听葛秋莲大声呵斥:“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老人听到这话之后,手上动作跟着停了下来,转过头说:“姑娘,发生何事?”

葛秋莲接上话继续说:“那老板趁您老转身取钱时,从称好的苹果里取走两颗,这是明着欺负您。”说完葛秋莲转过头对着老板说:“你说说看,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那摊位老板听了葛秋莲的话,愤怒道:“你那样说我,可要有证据。”

葛秋莲正要说话,身旁有位男子突然发声说:“老板,我刚好也看到了,这位姑娘并无冤枉你,黑心做生意可不长久。”

听到此话,水果摊老板脸一下绿了。而此时,因几人大声说话,也引了一批村民前来驻足观看。

这时,葛秋莲走到店家身旁,抓起藏在推车底下的篮子,里面正好放着两颗苹果。看到这一幕,人群中有人也开始嘀咕起来。

然而葛秋莲没有停止手上动作,只见她拿起那些称好的苹果再重新上称,约是一斤七两。她又将篮子的两个苹果加进去再称了一称,出来的重量恰好是两斤二两。

葛秋莲开口问老人:“老翁,刚才他是否跟您说称了是两斤二两?”

老人回答:“是的,姑娘。”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那摊位老板没了辩驳的勇气。

众人纷纷看向摊位老板,人群中忽然有人发声大喊:“黑心店家,滚出这里。”此话响起,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那老板在这里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他见场面已无法挽回,便灰溜溜逃走了。

待众人散去,老人转过头说:“多谢这位公子跟这位姑娘,多谢你们今日的相助,才没让老朽受黑心人欺骗。”

年轻男子说:“老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客气。他家难道就没老人吗?他这样欺负您老,简直是折寿。”

葛秋莲说:“老翁不必客气,爹爹经常教导我,做人做事要对得起天和地。”

说完,葛秋莲还拉着老人到了别的水果摊位,带老人重新买苹果,还帮其置办了其他的物品。等处理完了一切,葛秋莲才放心让老人离去,随后葛秋莲也与年轻男子互道告别。

日子一天天过去,葛秋莲后来也成了婚生了子。说来也巧,葛秋莲所嫁之人就是当日一起拔刀相助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名叫尤新,他家住在隔壁田禾村,那日来到柳溪村是要寻薛大夫回去给其父医治头疾,却偶遇葛秋莲行侠仗义之事,随即心生好感。

回到家中,尤新就多方打听葛秋莲的信息,老天不负有心人,他们二人也有缘再次相遇。在往后的接触中,两人慢慢互生情愫,喜结连理。

说起田禾村尤家,其是村中的富户。尤新的父亲尤念是村里的大善人,经常为人津津念道。尤家在村中产业众多,还与村官交往甚好。

这样看来,尤葛两家其实是门不当户不对。当初还因为这个原因,葛父葛母担心葛秋莲嫁给尤新后会受到歧视,甚至不肯答应。

直到尤念调查过葛秋莲之后,知道此女子乐于助人,不妄自菲薄。还同儿子尤新一起上门提亲,这才消除了葛父葛母的疑虑,两家也终成亲家。

成亲后,葛秋莲将尤新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对家翁家婆也十分孝顺,这让尤家人对她更加喜爱。

葛秋莲也慢慢了解到尤新的身世,自他懂事以来就没见过其母。其父尤念曾说过,新母是在他出生后不久故去,但尤新不知为何对此事始终无法释怀。

尤念特别疼爱这个儿子,尤新也知其父对他的爱,但也知其父这些年孤独。于是在五六年前,尤新让父亲再另娶一人服侍,后来还给尤新生了弟弟。

弟弟叫尤由,是尤念与县令之女所生。兄弟二人虽不是同胞,但尤新十分疼爱这个弟弟,葛秋莲也时常肩负起照顾小叔子的责任。

除此之外,葛秋莲偶尔还会给尤新生意上提一下建议,有些建议甚至效果不错。久而久之,尤念似乎也发现葛秋莲有做生意的头脑。

尤念随后决定划分一家布庄给尤新,让其与葛秋莲一同经营生意。虽说是一同经营,但实际还是让葛秋莲主理。这让夫妻二人开心不已,葛秋莲不负所望,竟慢慢将生意承托了起来。后来葛秋莲也怀了孕,实乃双喜临门。

好日子似乎在慢慢靠近,直到这一天清晨,葛秋莲与尤新正在用膳,这时尤新说:“夫人十月怀胎,甚是辛苦,还要兼顾布庄生意,十分感激。分娩之日接近,要不你就不必再去布庄,事事亲力亲为,找个人代为完成就行。”

说完尤新对着葛秋莲作揖,这时葛秋莲笑着说:“这布庄是爹让打理的,他交给我们,我们就要让他安心。再说了,这肚子一时半会还没动静,我能多做些事就多尽力把。”

尤新听完,欣慰地笑了,准备发言感叹。这时,一伙官兵突然闯进尤府,来到了夫妇二人面前。

为首的衙役开口说:“尤公子,你在家正好,跟我们走一趟吧。”

葛秋莲闻言色变:“这位官大哥,我夫君犯了何事要去衙门?”

衙役说:“今日有人发现林氏布庄掌柜林同死在村西河道旁,还举报说见过尤公子昨日与林掌柜见面起了争执,现怀疑他杀人灭口。”

夫妻二人听到林同这个名字后,大惊失色,但还没等反应过来,衙役就押走了尤新。只留葛秋莲呆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一伙人渐行渐远,她才回过神,便急急忙忙去找尤念。

葛秋莲来到大堂见到尤念,跪下就说:“爹,尤新刚才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尤念听闻便问:“怎么回事?你起来慢慢讲。”

葛秋莲没有起身,一边哭一边把刚才的情况告知了尤念,还说了一些林氏布庄的情况。

几年前,林氏布庄便在这田禾村做着一家独大的生意。尤念当时见家中其他产业稳定,便也涉足布料生意。可林同在这一行耕耘多年,不愿分食别家,就处处打压尤氏布庄。

尤氏布庄被打压得萎靡不振很久,尤念后来索性也不管了。直到尝试让葛秋莲打理,没成想这布庄生意近一年越做越顺,这才又惹得林同眼红,重新打压起来。

而葛秋莲与尤新昨日确实见过林同,但夫妻二人是想与林同协商共存发展的方式。过程不顺利,期间双方也起了口舌之争,可夫妇二人也没到要杀人解恨的地步。至于尤新是否另外约见林同,葛秋莲就不得而知了。

尤念听完就说:“儿媳快起来,事情我已大致清楚。你别担心,那县令是我老丈,我一会就到官衙去探探情况。”

葛秋莲听完,心中石头落了一半,连忙起身说:“有劳爹了。”

尤念摆了摆手:“你临近分娩,保重身体。布庄生意我今日另吩咐他人处理,你在家休息,不必过多担心。”

葛秋莲听完,行了礼便离开了。

随后一个时辰,尤念早已探完情况回了家。葛秋莲早已等候多时,着急询问:“爹,尤新他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新儿人很好,但形势对他来说不好。”尤念回答道。

葛秋莲心里一颤,没有出声。

尤念又说:“我与新儿单独见面,新儿承认昨日与林同另约时间面谈,但还是没谈拢,吵了起来。新儿还说了,吵了几句他们就分开了,没有再多呆。”

葛秋莲听完,疑惑问道:“那官衙为何还不放人?”

“因为现场找到了一把小刀,上面刻着‘新’字,经确认就是杀了林同的凶器。“尤念道。

葛秋莲闻言,顿时天旋地转,因为小刀就是她赠与尤新的。她精神一时受颤,索性晕倒。这可把尤家人吓坏了,连忙招呼人去喊大夫。

随后半月,尤家人忙里忙外,运作了起来。他们想了解更多案件的详情,找出证据;也想找出解救尤新的方法。他们都清楚尤新不可能是犯人,尤其葛秋莲更是确信。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案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尤新,他也无法逃脱罪名。林家人也时常大闹,要求官衙给尤新判处死刑,以慰林同在天之灵。证据确凿,县令无可奈何,判了尤新十日后问斩。

消息一出,葛秋莲肝肠寸断。不过她仍然振作自己,收拾妥当,准备了酒菜到狱中看望尤新。

此时的尤新一脸颓丧,自他入狱以来,就没再见过葛秋莲,他十分想念她。所以当看到葛秋莲站在他面前,他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夫人来了,忧的是怀胎十月的夫人还在为自己操劳。

尤新摸了摸葛秋莲的脸,说:“夫人,我已知道我会在十日后问斩,也清楚这段时间家里人为了我奔波不已,但也没有其他变数。我在牢中,心念天道不公,现真是颓废不已,恍惚间竟也觉得是我杀了人。

今日我也觉悟了,我认了这罪,不想再看到你们如此消耗。你出去之后跟爹说,不必再为了我奔波劳累了。爹老了不便四处奔跑,你有身孕更是如此。”

葛秋莲越听越心酸,不知觉泪水布满了脸庞。这时尤新再开口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些事要告知夫人,就是......”

尤新话还没说完,葛秋莲愤而发声:“不许夫君轻言放弃,否则我该如何活,你儿该如何长大。”

尤新摇了摇头,正要言语。葛秋莲随即伏在尤新耳旁说:“我本来也心死,但我刚才进到牢中,无意听到狱卒嘀咕。他们说县令判这个案判得太快,实际上还有流程没走完,就要问斩。我觉得事有蹊跷,娘家那边可能有人能帮我,我去求助一番,夫君你随机应变等我回来。”

此番言毕,尤新又燃起希望。他清楚地知道,自打与葛秋莲成亲之后,自己这位夫人给了他太多惊喜了。他瞬间恢复信心,答应葛秋莲好好保重身体,也叮嘱她注意安全。随后,夫妇二人互诉完相思之情,葛秋莲就匆忙出发了。

由于是临时起意,葛秋莲身边没带其他人,只身一人就往柳溪村赶。此时她脚步加快,心中重燃的希望一扫多日的阴霾,精神一下就松了,加上有孕在身,一瞬间意识就丢失了,人也重重摔在了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葛秋莲才悠悠醒来,可睁开眼的她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陌生茅屋内,便起身说:“这是何处?为何我会在此?”

这时屋外响起脚步声,然后就有人破门而入。“姑娘你醒了。”只听一老人开口说。

葛秋莲见那老人,觉得有些眼熟,便回答道:“是的,老翁,我见您有些眼熟,是您救了我吗?”

老人说:“姑娘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和一公子帮了老朽?”

葛秋莲闻言起身,对着老人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您,老翁,还要谢谢您帮助我。”

老人笑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其实是我儿子看到你倒在路旁,便过去背上你回到我这茅屋。他刚出门去了,刚才还嘱托我照顾一下你。他知道你要做什么,现在应该去找你要找的那人了。”

听完老人的话,葛秋莲不明所以,心中充满疑惑。她说:“令郎知道我要找的人?这是为何?”

老人并没有回答葛秋莲这个问题,却说:“你夫君入狱,是被你家翁陷害的,他要害他。”

葛秋莲更懵了,此时的她脑中乱成一锅粥,她太想知道为什么老人的儿子知道她要找谁?他又是为何要帮助自己?

想着想着,葛秋莲就想开口问话。老人却抢在她前面说:“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不要着急,等我儿子回来,一切就都清楚了。”葛秋莲不再纠结,休息了起来。

不知觉两个时辰过去,葛秋莲也从昏睡中醒来,她实在太累了。起身后才发现,屋子里除了老人,还多了另外两个人。老人见状,连忙向葛秋莲介绍了起来。

其中一人名叫纪云,他便是老人儿子。纪云肤白貌美,面容阴柔,看上去十分年轻,可实际上他已到了不惑的年纪,比葛秋莲还要大个七八岁,葛秋莲索性称呼他为纪大哥。

虽说纪云只有四十岁,可他已是藏云门的二把手。这个藏云门是当初宋赵帝亲手组建的情报部门,底下成员成千上万,分散在全国各地为各个国机关收集信息。

而另一人名叫薛清,此人是平阳府最高衙门的总捕头,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柳溪村薛氏医馆主理人薛礼的二叔。

当初葛秋莲生大病,被薛大夫医好,这让葛家感恩戴德。葛父葛母每逢时节,也会将打回来的新鲜鱼虾赠予薛大夫,这事都让葛秋莲包办了。

葛秋莲并无其他想法,只为表达感谢之情,就这样双方熟悉了起来。葛秋莲因此知道薛大夫有个当官的二叔,而且是大官。

因此当葛秋莲知道杀人案有蹊跷之后,她知道是有人串通田禾村县令一起害尤新,她便想试试求助一下薛大夫的二叔,薛清的确就是葛秋莲想找的人。

葛秋莲心中好奇,她问纪云:“纪大哥,为何知道我想找薛二叔?”

纪云回答道:“说来话长,当初我刚加入藏云门,主要负责平阳府的情报收集。刚好与我爹距离近,因此会抽空暗中帮助我爹。当你与尤新帮助我爹,我是清楚的。

后来我在藏云门慢慢晋升的过程,我也得到一些权力,因此将你们加入我保护的行列,希望有一天能报恩。所以对你与尤新的一些成长情况,我还算了解,也就知道你与薛家的事情。

薛老哥与我们藏云门合作很紧密,我自然就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了。”

薛清听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们薛家还与尤夫人有些渊源,刚才见纪老弟匆忙找到我,打听过后,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动身跟过来了。尤夫人不必担忧,我定会全力帮助。”

葛秋莲内心十分激动,但没一会焦虑神色又爬满了脸庞。薛清一眼看穿,出声询问:“尤夫人为何还是愁眉苦脸?”

葛秋莲答道:“田禾村县令已判决我夫君死刑,时限本来就所剩不多。如果再有人从中阻拦,我担心调查起来会困难重重,时间也就来不及了。”

纪云微微一笑:“葛妹子不必担心,这些年我可收集了不少信息,不然就对不起我坐的位置了。”

说完,纪云转过头,皱起眉头说:“但要说起来的话,这里面有些事情还与我的过去有关。”

“与你有关?”葛秋莲跟薛清同时问道。

“是的,我爹刚刚是否有跟你说过,你夫君入狱,是被你家翁陷害的?”纪云说。

葛秋莲这才想起来,连忙回答:“是的。”

纪云慢慢道来:想当初纪云在效力藏云门之前,他有两个师兄。大哥叫尤彪,老二叫尤念,纪云则是最小的。三人的师父江湖人称尤老大,而大哥尤彪是其亲儿子,老二尤念则是养子。

一老三少做的是劫富济贫的行当,当然他们劫的是奸富。四人神出鬼没,屡屡成功,靠的是每个人不同的分工。大哥身强体壮是主攻手;老二思维敏捷,出谋划策是军师;老三人脉广,信息发达当的是情报员。

直到那次行动,他们中了别人陷阱与之拼了起来,尤老大为了保护三人选择断后。等到三人找到尤老大时,人已是奄奄一息了。

尤老大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不愿三人再做这件事,开口说:”为师清楚知道现在做的事有多危险,我不愿看你们再去冒险。我走了以后,你们去找点别的事做。“

说到这,尤老大看看哭着的三人,欣慰地笑了笑,又接着说:”为师迟早要走,怕你们之后生活坎坷。我之前都分别给你们留了家底,可保你们一段时间衣食无忧,后面如何成长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尤老大分别告诉每个人都留了何物件,藏在何处。随后又看了看已长大了的三人,慢慢就没了气息。

后来三人都取得了对应的物件,大哥尤彪是一颗夜明珠;老二尤念是一只铜鹤,那鹤双眼分别嵌着红蓝宝石各一;纪云则是一对双鱼玉佩。这也算是师父对他们的最后庇护。

但是忽而有一天,老二尤念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的父母是师父尤老大所害,继而老二成了其养子,而大哥尤彪的夜明珠就是从他们家劫来的。这让老二尤念愤愤不已,开始与大哥尤彪争吵起来,甚至还动起手来。

可老二尤念并不善武,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后,便离开了,不知去向。大哥尤彪十分难过,他也不清楚事实到底是怎样。而那颗夜明珠是自己父亲留给他的,他自然不愿被他人拿去。

长兄为父,大哥尤彪后来也遵从父亲的遗愿,让老三纪云也离开,去寻一份正经的行当养活自己,一老三少至此便分道扬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三纪云与大哥尤彪尚有书信来往,但与老二尤念却断了联系。后来老三纪云凭着本领,被藏云门看中。

而身在藏云门的纪云则偶尔会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起老二尤念的情况,他十分想帮助大哥跟二哥解除误会。

可令他万万想不到,找到老二尤念会是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

大哥尤彪后来的日子确实归于寻常,他练有一身武力,但其头脑相对简单没有城府,只想安稳过日子。后来娶了妻,生了子,也算完成了目标。

可在孩子满月当晚,他们住的屋子却诡异起火,而大哥尤彪当天高兴碰巧又多喝了几杯,没来得及救满月小儿。夫妻二人事后悲痛万分,几经寻死,后来还是老三纪云开导其想开了。

老三纪云也觉得事发蹊跷,便暗中摸查,最后竟发现二哥尤念就是幕后真凶。他愤懑失望,还好发现大哥尤彪之子并没死,而是被二哥尤念抚养成子,此子就叫尤新。

听到此,葛秋莲已一脸惊讶之情。

老三纪云接着说:他也曾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知大哥尤彪,可嫂子自那次之后身体抱恙。如果大哥一时冲动跑去寻仇,那这个家就垮了。

况且老二尤念经过几年努力,已家缠万贯,照顾小儿未尝不可。更奇怪的是,老二尤念对小儿疼爱有加。老三纪云就没有对大哥尤彪全盘托出,只是告知大哥嫂子安心生活,他会给他们寻回公道。

实际老三纪云也想知道老二尤念到底要干什么,因为他发现尤念暗中有在教尤新一些江湖手段。

老三纪云也曾偷偷见过尤新,当时尤新是七八岁的样子。小尤新出门常看到别的小孩有娘亲陪伴,就自己没有,便更想念自己的娘亲,其父常与他说,其母难产而亡,这让他更加难过。

老三纪云索性在一天夜里直接出现在小尤新面前,并告知其母无恙不必担心。为了让小尤新相信,纪云还将双鱼玉佩的一边给了小尤新,告诉他待他长大便会告知真相。

葛秋莲这时才想起,确实在家翁每每说起新母去世情况时,尤新都会露出异样面容。而且自己的夫君确实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问其来源却支支吾吾,百般遮掩,现在算是明了。

纪云接着说:后来我终于知道二哥尤念是如何发家的,他靠着聪明的头脑,又继续做起劫富济贫的事来,这也是他现在又富又善的原因。但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仇恨,培养尤新也是要让其做当初大哥尤彪的活。

葛秋莲连忙打断纪云的回忆:“怪不得上次在狱中,我夫君还有些话要给我说,但被我打断了。那另外一块玉佩现在何处?”

纪云点了点头,笑着回应:“另一块我交由大哥尤彪保管了。可却因为这块玉佩,竟让尤念下定决心要了尤新的命。”

葛秋莲没反应过来,连忙问:“为何?”

纪云吸了口气,说:因为尤念最近一次给尤新的任务,就是去大哥尤彪家劫那颗夜明珠。而当尤新去到大哥尤彪家里,发现其家并不富裕,顿感疑惑。

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父亲,随后就动起手来,结果无意间就发现了另一块玉佩。尤新到时有些讶异,他摸出了自己兜里的玉佩,两块玉佩竟能合成一整块。

最终,尤新没拿走任何东西就离开了大哥尤彪的住所,一回到家他便质问起尤念来了,矛盾最终也就爆发起来了。

而老二尤念当初培养尤新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那颗夜明珠。他还曾想,假如这个过程,他们亲生父子能动起手的话,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可事情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发展,这也意味着尤新已没了利用价值。

恰逢自家布庄生意被葛秋莲盘活,惹得竞争对手林同再次记恨和打压。尤念索性买凶杀人,并起意嫁祸给了尤新。这样也算间接报了杀父之仇,还能除掉竞争对手,可谓一箭双雕。

而田禾村县令作为老二尤念的老丈,快速处决尤新就是他该做的事,这样便可为自己的外孙清理障碍,如此一来外孙就能继承尤念的所有家产,这样看来简直是蛇鼠一窝。

至此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就算是清清楚楚了。

这时薛清转头面向纪云,发声问:“你说的这些,看来已是证据确凿的了,那杀人者是不是也找到了?”

纪云点了点头,“没错,我的人现在正盯着呢,防止他潜逃消失。”

薛清说:“那就好办了,我立马派人手去抓人。到时我再和你们一起去法场救人。”

纪云回话:“那就有劳薛老哥了,这几天我就先不招待你们了,还有件事要去办,到时定能水到渠成。”

众人点了点头,随后便各自陷入了思考。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尤新问斩的当天。这天,葛秋莲也是一大早起来,她拿出了一件崭新的衣裳,这是为她的夫君尤新准备的。她知道过了今天,就又能和尤新团聚了。而其他坏人,她便当其是恶有恶报了。

法场上,县令、刽子手、嫌犯尤新、尤念、葛秋莲、群众等早已到了此处,等待多时。

县令表面严肃,实则内心暗喜;刽子手认真磨刀;尤新一脸释然;葛秋莲则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群众们窃窃私语,叽叽喳喳;反倒是那老二尤念,一大把年纪,泪流满面,轻声啜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舍不得尤新;而知道的便清楚那是在演戏。

时辰一到,县令丢下了令牌,刽子手也高举着砍刀。正要有动作之时,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喊:刀下留人。随后便见那薛清,纪云,还有一壮汉策马疾驰而来,后面还跟着一小支身穿官服的队伍。

为首三人一下马,众人看热闹的情绪高涨,法场一瞬间人声鼎沸,十分嘈杂。而尤新这时也看到了纪云,立马就认得这是当初给自己玉佩的那个人,他很快就陷入回忆中。

这时薛清对着县令拱手作揖,发声道:“县令,我是平阳府最高官衙总捕头薛清。此案有冤,现已查出真相,还需请县令重新定夺。”

县令一下子被弄得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心中祈祷可别出现什么变故。随后他淡定地对着薛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薛清将调查的线索讲出来。

薛清转过身,开始娓娓道来......

大约过了半半个时辰,薛清讲完了,同时他也指了指纪云旁边的壮汉,说:“这位便是大哥尤彪,而尤新就是其亲生儿子。”

群众们听完后,唏嘘不已。此时的尤念则狠狠地盯着大哥尤彪和老三纪云,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而县令则眼神空洞,他成了此案的傀儡,深知以后再无好日子可过。很快他俩就被捕快带走了。

尤新从砍头台被人解了下来,他虽然免于一死,但因长期受人指使,干着打家劫舍的行当,所以这牢狱之灾一时半会还是免不了。但好在入狱之前,他跟尤彪夫妇相认了,实在令人动容。

葛秋莲更是喜极而泣,她清楚地知道为了自己的夫君,她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一切都值了。

日子又过去几天,这天老三纪云来到狱中看望老二尤念。并对其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原来当年杀害他父母确另有其人,而师父尤老大跑江湖时刚好路过那个地方,发现了老二尤念,并将其带回了家细心抚养。

老二尤念得知真相后,痛哭流涕,感叹这些年自己的内心始终被仇恨蒙蔽,才造成现在的田地。如今十分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已于事无补了。

反而尤新这边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据说是薛清跟纪云同时看上这个年轻人,联名上书减少了他关押的期限。随后也邀请他选择加入各自阵营,尤新心中感恩,他也趁着这个空档期,与葛秋莲继续过着潇洒的二人夫妻生活,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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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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