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下13



听完这句话,舒涵的手指间多了一枚骨器。雕琢粗糙,但很精美。

秦烟面前,那棋盘却乱了,黑子从角位已然占了先。

那遥远的距离已然装不下,渴望沾满尘土的行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睡吧!孩子,睡着了,心就不会痛!”

曾经有智者,也带着一棋盘,光临这片土地,试图给予我们指引,可那时的我们早已陷入丰收的喜悦里,意识不到后面的寒冬,无食以果腹。

忽然,舒涵很清醒的醒来,“我明白了!”

小时候,我用糖粒去伺喂蚂蚁,故意将他们向火堆里引,那是我在物外,能看清,而抬着糖粒的蚂蚁却是看不清即将面临的危险。

所以这一支进化的直立人,才会淹没于地球的演化里,170万年后才从地层里被发掘,而在相同同期的其他直立人没有因为食物的匮乏才会继续演化。

秦烟惊讶地看着舒涵,渐渐地也明白了他说的话,一时间感觉生活中遇见他是这么真实、这么美好,遥远而陌生的快乐瞬间充满心里。

然而就在秦烟忘我地沉浸在这种快乐的时候。

舒涵脸上呈现出一种少有的真诚,凝重地说:“,姐,我有几句话跟你,不过这道理一时半会也无法给你解释,所以希望你能听进去。

你应该别干这个了。为啥是你应该,而不是谁希望。只要你一天在跑这边的路,你每一分钟就必须要面临各类突发路况,哪怕一秒没有避险,大家不希望看到的就会到来。首先你只是你自己,并不是谁的姐姐,没有任何人愿意踩着你上去,这条路上并不缺一个迟早要被淘汰的女司机,而社会应该多一个有非常作为的女人、母亲、妻子、其次才是某人的姐,或许这是通俗的以自我成长,自我强大后,才去考虑作为英雄主义和通俗的平等意识可以理解的价值。”

“很难理解!”秦烟不好意思的坐起。

“哎!你只是怕撂挑子后,心里没有压力吧!”舒涵站起来,也不收那棋盘。任黑、白色的棋子散落在四处。

“我是这边长大,因为怕死而不来这跑运输,我做不到。并且我不做这个,我从哪里去找丰厚的回报。其实你不该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拒绝你该是一件多难的事。我相信你,才连夜跑来看看你,我的前途,是我的,但不是你的,如果我不这样来,你也不是置你自己于危险,那就不是我本意了,那时你怎么样了,谁也无法预料啊。”秦烟一边回应,一边要弯腰去捡那些遗落的棋子。



“姐,留着吧,你没看到,它们已完成了使命。安于归宿。”舒涵制止着。

“也是,落子成核。”秦烟点点头。

两人整理好,已是太阳初上,暖阳照着空旷的原野,远处林雾蕴蕴冉冉,似桥,似裙琚围着松林、山野漫过来。悬崖深处传来枭鸟啼叫。

秦烟将车后座的速食饼干拿出,分给舒涵一半。两人就着山泉吃着,连着吃了3个舒涵才觉得胃里舒坦一点。

“你从小受过啥样的苦,这么能抗饿。”秦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我宁愿平庸,曾经被祖祖罚过跪在雪地里两天。”舒涵很平静的说

“我是受不了的,你祖祖真是磨铁。”秦烟看舒涵似乎还沒饱递过来一块压瘪的面包。

舒涵接过,将它捏成团,放入嘴里,又拿起水灌入嘴里。

两人赶到阿兰米线店边时,天已黑尽,秦烟停好车就赶去厕所。

舒涵就寻个长椅坐着。

等秦烟出来时,看见长椅空着的一半坐上了一个姑娘,这姑娘坐下后,就将舒涵挤到了椅子角,本可以坐下几人的椅子,硬是被那个姑娘在另一头挤出了一大块地方让她男朋友坐下,姑娘就背对着他与男朋友聊了起来。舒涵默默的赶快站起躲到一边,那姑娘冲着他胜利而得意地鬼笑,舒涵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打败了。

秦烟看着,心里一暖。摔干手上的水,秦烟拉着舒涵就向阿兰家里奔去。

昏暗的路灯下,阿兰如有心灵感应般,匆匆向这边走来,待看清是秦烟和舒涵后,阿兰奔跑起来,一袭白裙在夜幕下带起一道光晕,飘逸着满街的紫金花香。

“才这么几日,你好瘦”阿兰用唇语责怪着。阿兰用手抚着舒涵的脸,仔细仔细的查看着,一滴泪从眼里滴落。

秦烟赶忙上去拦着,“妹子,我们饿了。”赶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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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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