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松开李娅,转身迈入去往元谋的小路,隐入苍茫青翠的松林里。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秦烟来一句“一个装着疯子的智者,试图用放涿来洗涤灵魂!”
哎,其实芸芸众生其实就是一个大家庭,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间才会繁花似锦,如果人人都如他这般,该多好。秦烟摇摇头,爬上驾驶座,李娅,快点,都看不见了,还在那看啥呢?
李娅与阳江两人才念念不舍的趴上副驾。
三人一车越过望不见头的甘蔗林,向版纳州行去。
一句禅语说得好: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
舒涵从行李里取出棋盘,看着那棋路线条,又将阿兰留着的蒙自春芽儿,放入水杯里,立时旷野里就飘出浓浓的春芽儿香。
舒涵盘膝坐下,在石台上,那从170年前由元谋人用石器一点一点的打磨成的石台,象征着强者的气息与高处。
有风自南吹来,看着自天际线飘落过来的花瓣,舒涵看着崖坪山间探出的无数影子,自语到: “我来到此山中,想静,想问出处,可佛陀无言,天地无言,可我是舒涵,只问果。你们能告诉我么?”
很久,很久,没有回应,舒涵泯一口茶,将棋子依局摆好。
盘膝坐下。
仿若一只古老的,带着泥土和山林的气息的虚无的手,伸过来,执一子白棋,放入天元星位。
舒涵点点头,也拾起一枚黑子,放入左边星位,依图自己能从边围猎中天元。
古人实诚,不以先挟制于人。舒涵自语着。
虚无的老者点点头,又落一子,天地一暗,风云流转舒涵眼前一暗,仿若已进入另一个空间。
舒涵又将另一黑子放在下天元位。
火种不灭,则族人盛,孩子,天地间,阳之流转,我们只会尘归于土地。
舒涵立身,将手里的茶杯,擎起,“致敬,这片天地的原主。”
舒涵看着石台上的棋盘,心想难怪在人间寻找不到神明的痕迹,叹口气,哎!难怪在大理寺里四处寻找时,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南去,向南去。
那是你的果。原来不是我来错了地方,而是我早来迟了,这样很好。
一阵带着山药花的香味飘来。满天的星如明灯,四野的萤火围拢过来。舒涵也不点了篝火,就那样盘坐着。
舒涵觉得手里的棋盘忽然变得非常明亮起来,知道自己拿着的是一个世界,或者说沟通过去的纽带,任谁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时光在里面。我还要进去么?”舒涵有些不安。
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为我而来,我知道神明在何处,你当然要进来。”
舒涵还准备说些什么,忽然间觉得嘴里多了样事物,紧接着,便是香甜清美的山蜜汁顺着咽喉流入腹中,一铄山蜜就这样被舒涵吞入肚里。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改变,而将要发生的事情,没办法舒涵想改变那既定的事物将要发生的轨迹,然后向险崖边走去。
“你要做什么?”秦烟问道。
舒涵一惊,仿若梦中惊醒。
“姐,你怎么没走。”
秦烟伸手拽着舒涵,说道:“你这么坐了五日。我将他们送去版纳了,担心你,连夜赶来。”
舒涵看去,秦烟疲倦的眼带血丝,一时心里不忍,伸手去归拢秦烟散乱的发,一起步星花儿四冒,一头载倒在地,沉沉晕过去。
“简单,不带任何贪婪的生存,即使上乘,即是神明。”
“我们被自己的贪婪毁灭,能果腹时我们希矣味美,味美时我们向往得到更多的事物,榛莽丛生,森森郁郁,润泽着的族人,靠着枝角鹿、爪蹄兽等本可以生存繁衍。可这片亚热带草原、森林,经受不住族人使用那些粗陋的青石捕猎它们,无尽的猎杀,靠着神明的火烤制他们以裹腹。枝角鹿、爪蹄兽等它们大多数都是食草类野兽,生存延续本就有限,我们不得猎杀,不得不将火延续。可最后一次大火毁灭了这里。无数的林变成焦炭。”
听完这句话,舒涵的手指间多了一枚骨器。雕琢粗糙,但很精美。
秦烟面前,那棋盘却乱了,黑子从角位已然占了先。
“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一念花开,一念花落,林间飘荡着。
许我用充满欲望的明亮,
给你执灯独坐的过往。
画上最完美的句号,
安抚你这躁动的夜晚。
放松自己的躯体,
为何不提前开始储备力量。
让下一场春雨,
给予花草盛开的景象。
淡漠面对世人清奇的眼光,
无论如何自己成长。
以静谧的佛心,
等来可以自由的奔放。
秦烟从背包里翻出毛毯,轻轻的给舒涵盖上。
自己也靠着石台,眯上早已求救的双眼皮。
页面更新: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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