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镰刀,麦子它能说个啥,
对啄它的雀儿,麦子它能说个啥
对磨,麦子它能说个啥
把它当成种子,麦子它能说个啥
看完电影我陷入了巨大的情绪中,我像是一个破碎的瓶子被卷入了泥石流中,无数玻璃渣裹挟着泥沙,涌进我的胸膛,那些个玻璃渣随着泥石流翻滚划擦着我的肉壳,肉壳又像被无数石头裹着挤着堵着,内扎外堵,窒息,落泪,唯有泪。。。。。。感性占据了全部的我,我堵着翻腾着。。。。。
“啥人有啥人的命数,麦子也一样,它也有它的命数呢。还不是到夏天,让镰刀割掉了。”
那是父亲一样,像土地般沉默的男人,善良无锋芒,悲悯天地,善根深厚。这样的善良在底层灵魂中行走,充满了讽刺。往往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人性之恶展示得越是赤裸。
老四的生活从一个四四方方的出粪墙洞展示开来,老四被人使唤了半辈子依然寄居在三哥家,每日与驴子生活在一起,伙伴一样,不舍驴子受一点点委曲,驴子也关注着老四的一举一动,老四被叫出去,驴子也跟了出去。。。。
驴在驴的世界的顶了天,遇到了老四,老四在人的世界垮到了地,甚至微入尘埃,他们相遇了,互为怜悯,他们都是遭瘟货。
很快他们这个遭瘟团队又多了一个伙伴,曹桂英来了,一个如他们命运一样的女人。曹桂英从小被打骂到大,常年窝居在哥嫂家后院的窝棚里,因为常年风吹雨淋落下了病根,无法生育尿失禁。曹家嫌曹桂英是个累赘,马家嫌马老四是个负担,他们在“亲人”的安排下成了夫妻。
就这样,遭瘟团队开始了他们遭瘟的新生活,尽管居无定所,也阻挡不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开启了他们热气腾腾的生活。
桂英的到来,给老四的生活带来了一束光,老四走到哪里都带着桂英,恨不能拴在裤腰带上。
桂英嫁给了老四,开始了从未有过的被人疼爱的日子。在那样苦难的日子里,那样苦难的人,说他们是爱情,我觉拔得太高,不如说是慰藉,谁说慰藉不是一种闪着光的情感,它在困难的生存中,闪耀的光芒远远大过爱情。
对驴子,不是特殊情况,老四和桂英怕驴累着都舍不得坐驴车;对年年光顾的小燕子,老四和桂英在一次又一次的搬家中,也从不忘安顿;对小蝌蚪,老四不小心灌到桶里的小蝌蚪,小心翼翼地送回水里。。。。。。
这对悲悯苍生的夫妇,在人的世界里极为艰难,处处是讽刺。老四虽然成了家,但三哥依然随意使唤着老四,还顶了老四的名额,买了福利房;村里的承包商的病了,带着大金链子的老板儿子却要求老四一次一次地无偿献血。。。。。
最后桂英死了,死在一群人纳凉的河边,却没一个人施救。去打印遗照,背景是有人结婚试婚服。老四心里的白月光殁了,老四的光也殁了,最后也不忘把驴子放了,给自己和桂英烧了纸钱,吃了桂英给自己送的鸡蛋,喝了农药,自己给自己送了终。死后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却又为三哥创造了一万五的价值。
老四和桂英的死,虽未料到,但也觉欣慰。活着对他们来说却是更为苦难的一件事,愿他们来生不再做那么好的人。
页面更新: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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