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0年,青海地区准备进行新农村改造,但当工人们动手拆除当地很多上了年头的土坯房时,却有了令人震惊的意外发现。
只见每座土坯房的墙缝里都藏着一个个油布包裹,大家打开一看,包裹里面的竟是一把把过去骑兵使用的马刀,只不过已是锈迹斑斑,估计有好几十年历史了。
后来经专业人员查证,这批马刀的主人,竟是在民国时期的西北臭名昭著的马家军。
原来1949年兰州解放后,兵败如山倒的马家军首脑马步芳竟命手下将战马放归山林,将马刀全藏了起来,就是所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准备日后时机成熟,再度反叛起事。
当时指挥兰州战役的正是开国元帅彭德怀,据说战后解放军缴获的马刀数量并不多,看来就是这个原因。
结果,马家军的“反叛大业”没做起来,反倒再次被解放军歼灭。
这些被发现的旧马刀估计是还没来得及用上,便在这里躺了几十年。
马家军起义后而复叛,这事在青海当地臭名远扬,这个故事说来就话长了。
1952年4月,朝鲜战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作为志愿军总司令的彭德怀因为过度劳累,身体出现了问题,中央便安排他回国治病,同时将志愿军指挥权交给了副司令员邓华。
不久后,彭德怀在北京301医院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医生割掉了他额角上的一个肉瘤,随即吩咐他必须静养,不能操劳,更不能生气。在此期间如有下属向他汇报工作,除非是紧急军务,否则必须转交他人处理。
但彭总很快又发火了。
因为自己的老部下、时任西北军区政治部主任的廖汉生将军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在1949年8月就已经覆灭的马家军,现在居然又开始闹事了!
这个在解放前打着正规军的旗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土匪集团,现在又开始在甘肃闹事了,颇有些死灰复燃的倾向。
不用说,这一定是台湾当局怂恿的,其目的就是想把青海,宁夏一带变成“陆上的台湾”。
彭总一听完,心想这群顽固的马家军匪徒,自建国以来其余孽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他越想越生气,立刻把医生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对着廖汉生就是一通勃然大怒。
“一定要打赢这场战斗,把叛军给我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就提头来见我!”
面对老首长的怒斥,廖汉生虽然摆出的是一副挨骂的样子,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因为廖汉生知道,马家军还是过去的马家军,而解放军早已不是以前的解放军了。
也许廖汉生得知马家军再度叛乱时,心里扬起的是一丝冷笑:“全国解放都两三年了,这帮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在马家军眼里,青海、宁夏、甘肃这些地方就是他们马家的天下,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根本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
1949年8月,人民解放军集结了第一野战军第3军、第4军、第6军和华北19兵团的第63军、第65军,外加数百门火炮,在一野司令员彭德怀的指挥下对兰州城发起全面攻势。美中不足的是,林彪的四野本来是支援了一个战车团的,但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兰州战役;还有华北19兵团在太原缴获的日制坦克,因为不适应兰州的山地地形,也只是参加了兰州解放后的入城式。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解放军对穷途末路的马家军施以的毁灭性打击。
对每一名解放军战士来说,13年前西路军的惨剧犹在眼前,现在报仇的时刻终于来了!
嚣张跋扈、不知进取的马家军在兰州一战才真正领略了现代战争的威慑力,他们过去引以为傲的骑兵马刀在人民解放军的大炮、机枪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但马家军也给解放军制造了不小麻烦。
兰州战役打得最艰难的要数南山攻坚战,马家军依托着抗战期间就已经修好的钢筋混凝土永备工事,形成了完整且坚固的防御体系。青马的作战风格和国民党军完全不一样,虽然战略战术不成系统,但是论疯狂野蛮却无人能出其右。
青马极其擅长以工事和火力为依托发动的反冲锋,只要解放军在炮火洗地之后步兵冲上前,他们就会一波接着一波冲下来,然后就是残酷的白刃战......这种不要命的战法,在兰州战役初期让我军吃了不少亏。
虽然我军在战役开打前两天受到了一点挫折,但彭德怀及时调整了战术,将敌人化整为零,一个一个据点去打。在解放军轮番不停的猛烈攻势之下,盘踞在此几十年为祸一方的马家军迎来了它的末日。
1949年8月26日中午,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有着“金城”之称的兰州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兰州战役一共打了6天,解放军伤亡8700人,共歼灭马家军42360人。其中俘敌24630人,毙伤13480人,起义1250人,投诚3000人,其余残敌分别向永登、西宁逃窜。有残敌2000余人逃往西宁以北,他们后来在第82军副军长赵遂的率领下向我军投降,自此青海全境解放。
9月10日,青马190师师长马振武、357师师长杨修戎、骑8师师长马英带领着2000多人向解放军投降,其中还有350名校级以上军官。
兰州一役虽然大获全胜,但没能抓住首魁马步芳、马继援父子,实为此战的一大遗憾。
彭德怀在和马家军鏖战之时就对部下说过:“不怕青马守,就怕青马跑!”只要马步芳带着他的残余人马死死守在兰州,一野就能在歼灭其主力的同时,还能生俘马步芳、马继援两父子。
马家父子能顺利脱逃的原因,竟是美国前“飞虎队”最高指挥官陈纳德帮的忙。
兰州战役是在黄河南岸进行的,但马继援的指挥所却没在兰州城内,而是设在了黄河北岸的白塔山。整场战役马家父子从来没到过南岸,一直在北岸静观其变,为的就是给自己留退路。
这意味着,解放军无法封锁从甘肃兰州到青海西宁的道路。
在解放军对兰州发动总攻之前,马步芳就在陈纳德的帮助下从兰州坐飞机去了西宁,然后又从西宁飞到了重庆。他儿子马继援呢?则是在26日觉得大势已去之后,从兰州乘车顺利到达西宁,最后也是从西宁飞到重庆而脱险。
二马的逃脱,令缺乏飞机的第一野战军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几个月前,阎锡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了被徐向前10万大军围困的太原。
马家军的覆灭在中国近代史上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这代表西北人民已经摆脱了地方军阀的黑暗枷锁,迎来了光明与希望。
但彭德怀没有想到的是,西北的新生并没有完全浇灭马家军包藏的祸心。
很多人都认为,解放军要给西路军报仇雪恨,所以根本不会接受马家军这帮畜生的投降或是起义。但实际上,彭德怀在兰州战役中是军事、政治攻势双管齐下的。
对那些穷凶极恶、无可救药的残暴匪徒,他自然是要求部下予以歼灭,毫不姑息。
但对那些敢于改过自新的马家军官兵,彭德怀还是能接受他们的投降的。
彭德怀这样做,主要原因有两个:
首先就是青海、甘肃一带面积太大且土地贫瘠,以一野现有的兵力和后勤根本无法做到全面覆盖,即便将华北部队全部调拨过来帮忙,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西北民风剽悍,当务之急还是以笼络人心、稳定局势为要,不宜持久攻伐;
其次就是全国现在还未解放,既然要建立一个自由、平等、民主的新中国,那么过去各方面的势力都要团结起来,尤其是那些迫不得已误入歧途的人群。共产党既然连国民党高级将领都能给个机会改过自新,这些人同样也可以。
彭德怀很清楚,大部分马家军士兵——尤其是中下层官兵——加入马步芳的阵营纯粹就是因为家徒四壁吃不饱饭。人要在乱世生存本就十分不易,他们并不是成心要与人民为敌的,只需将他们的思想改造过来就好了。
对那些下级军官和士兵,彭德怀给他们发遣散费让他们回家,而少校以上的军官则把他们编在了西宁的“解放军官训练处”集中学习改造。
在解放军的教育下,很多愿马家军俘虏都意识到了自己过去对人民犯下的罪行,并承诺将来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的俘虏进步快,还加入到了解放军的阵营。
然而有些俘虏并不是这样,尤其是原马家军的上层将领。他们不仅受到了西北剽悍民风和宗教的影响,还长时间被马步芳洗脑,共产党的政治攻势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屈服。
这群人基本都是抱着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的想法,假模假式地服从政治改造,心里却盘算着将来再度起兵反叛。
原来,马步芳、马继援父子在兵败之前给他们下过命令,让他们把战马放归田地成为耕马,再把所有马刀全藏起来,把枪支全埋到地下。尤其是他们起家的老部队第100师,马继援在兰州被围困的时候就下令让他们撤退了,为的就是保住这支马家军的老底子,便于将来东山再起。
从1949年9月一直到1951年7月,马家军就有过数次聚众反叛。
第一次聚众“起事”的,正是在“解放军官训练团”改造学习的赵遂和原马家军82军某师团长马擢武,他们两人以探亲为由返回甘肃,带着近千名贼心不死的马家军旧部袭击了解放军的军车,负责押送军车的战士几乎全部壮烈牺牲。
得知消息的彭德怀火冒三丈,命令第一军第一师再次进剿马家军。战士们早就对马家军恨之入骨,再加上这种投降后复叛的行为更是令人不齿,所以打得非常凶猛。最终,这场无耻的叛乱被彻底扑灭。
两个月后,马家军旧部马忠义、马成贤等人又组建了新的82军,他们笼络了一大群旧部官兵,并以青海省化隆县卡力岗为根据地再次发动叛乱。这帮人对马步芳等人都是满脑子封建愚忠,为此不惜与人民为敌,他们打算完全“贯彻”马家军过去的口号——西北的每一粒沙子都要姓马!
结果,人民解放军只用了两天的清缴就把这群匪徒全歼,罪行累累的匪首马忠义被人民解放军用正义的子弹处死。
1950年5月8日,原马家军第82军旅长马云山组织土匪、特务发动叛乱,史称“五八叛乱”。当天凌晨,叛乱分子分别袭击了安国区政府和好几个区、乡政府,杀死弄伤解放军官兵和干部群众达337人,抢劫枪支45支、手榴弹395枚、子弹223发,还残忍杀害了固原张化区委书记李洪财。
7月底,“五八”叛乱被平息,解放军共击毙匪徒174人,击伤24人,俘虏168人,投降400人,缴获各种枪支520多支,子弹3300多发,匪首马云山因内部矛盾被同伙击毙。
1951年4月2日,原青马82军骑8旅旅长马英勾结已经投诚的马国瑗和马国琏密谋策划反叛,成立“中央新编第三团”,史称“四二”叛乱。
这群叛匪无恶不作,围攻湟源城、袭击土改工作队、抢夺枪支、粮食,破坏公路桥梁……先后有近万名平民被他们蛊惑加入了叛乱队伍。此次马家军一手策划的恶性事件,导致300余名解放军战士和土改工作队成员被残杀,6个区37个乡的基层陷于瘫痪,很多土改工作也被迫中断。
雷霆震怒的西北军区派遣了步兵、骑兵各一个师和海东、海北军分区两个营与各县公安局、县大队、武工队共同平叛。一番激战之后,叛乱队伍被全部瓦解,马英、杨枝云、马国瑗等匪首先后向人民政府投诚,“四二”叛乱被平息。此次平叛共击毙叛乱分子451人、击伤23人、俘虏420人,共缴获各种枪支108支,子弹2600多发,手榴弹63枚,刀、斧、矛等武器3000余件。
1951年7月中旬,原马步芳部82军190师师长马振武组织残部400余人,在青海省平安县发起叛乱,烧杀抢掠人民生命财产。解放军闻讯后,命令步兵134师,11师组成平叛临时指挥部,经过两个半月的积极作战,毙伤匪首马振武以下的马家军余孽5570人,俘虏4464人。
......
没有想到的是,在建国之后两三年,马家军的余孽仍在,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时代已经变化,经过了数次被围剿后仍然不死心,还想着恢复过去在西北的“土皇帝”地位。
然后,全国人民都在期盼和平、发展生产的时候,这帮余孽们却要再度让西北大地陷入战火。
建国不到一年,中国政府便组建志愿军奔赴朝鲜和“联合国军”鏖战,其余主力部队也大都聚集在东南沿海防范台湾。那些被解放军打趴下很多次的马家军旧将们认为解放军肯定无暇西顾,便趁机巡回战马,找出马刀,挖出枪支弹药,准备再一次反叛政府。
在一番计划后,他们还煽动其他马家军官兵开始“起事”,许多已经投诚的原马家军士兵再次叛变,他们利用事先就准备好的枪支弹药,迅速逃离我军阵营,扬长而去。
这些原马家军余孽很快逃到了西宁一带,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一离开军营便忘却了共产党对自己的宽大处理,立马恢复了过去身为军阀的凶恶獠牙,他们沿途杀害了很多无辜百姓,洗劫了很多县城......这种事情发生在新中国成立以后,真令人痛心不已。
当驻扎在西北的解放军得知消息后气愤异常,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他们全都消灭干净,一个也不留!
西北军区政治部主任廖汉生觉得这事儿不寻常:在建国两三年后还会出现起义部队复叛的事情,那就绝对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
调查之后果然发现,指使他们作乱的正是美蒋集团。
在他们的怂恿下,马家军在当地到处散布谣言惹是生非,西北地处边远,人民群众较为愚昧,自然就会有很多老百姓盲目相信马家军,无意中帮助了他们的发展。
美蒋集团和已经身处中东的马步芳来往仍旧密切,甚至通过秘密途径给马家军提供武器装备,还声称国军不久后就要“反攻大陆”,要马家军帮助他们先控制中国西北,让此地成为名副其实的“陆上台湾”。
或许蒋介石此刻还在幻想着“反攻大陆”,如果从东南沿海难以登陆,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在河西走廊先闹起来!
这一步算计蛮“精明”的!
在北京经受了彭德怀的一顿怒火后,廖汉生立刻回到驻地集结军队备战。虽然马家军死灰复燃,但廖汉生对即将开打的战事信心满满,这一次一定要让马家军的历史彻底从西北大地上消失!
廖汉生将军生于湖南,抗战时期是贺龙的八路军120师358旅716团副团长兼政治委员,可以说是贺龙的老部下了。
那时,廖将军初战雁门关,切断了日军的补给线;再战晋西北,一连收复七城;夜战滑石片,歼灭日军一个大队......立下了赫赫战功。
解放战争开始后,廖汉生担任西北野战军第一纵队政治委员,他先是率部参加了著名的延安保卫战,然后又参加了青化砭、羊马河、蟠龙等战役,取得了不小的战功。
廖汉生和彭德怀一样,都是那种脾气很火爆的人。
1947年榆林战役期间,作为西野第一纵队政委,廖汉生负责配合司令员贺炳炎一同完成攻城任务。但是攻城部队的攻坚武器少得可怜,而榆林城内的国民党军却装备精良,弹药充足,这给贺炳炎、廖汉生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战事越拖越久,作为西野司令员的彭德怀脾气就上来了。
他一个电话打到一纵那里,正是廖汉生接的电话。
“你们的仗是怎么打的?!这么长时间还拿不下榆林?!”廖汉生刚拿起电话,彭德怀的暴怒就从听筒里传来了。
还没等廖汉生解释,他又是一阵咆哮:“都说贺龙的部队能打仗,会打仗,我看也不过如此!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廖汉生一听这话也怒了:“你骂我就算了,你骂我老首长干什么?!”
彭德怀此举自然是激将法,殊不知后来在朝鲜战场,38军军长梁兴初也是被他这样骂醒的。梁兴初后来一战雪耻,彭德怀便喊出了“三十八军万岁”的口号。
说道最后,廖汉生直接对彭德怀来了一句:“我让你好好看看,贺龙带出来的兵到底什么样!”说完,他便“啪”地一声挂掉了彭德怀的电话。
后来榆林战役西野大获全胜,歼灭了国民党军5200余人,彭德怀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廖汉生的战役指挥能力也越来越强,在1948年宜川战役中又取得了“西北大捷”。
1949年,廖汉生担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政治委员、青海省军政委员会主任,为进军大西北立下了汗马功劳。
廖汉生认为,这次马家军起义后的复叛纯属不自量力,他们以为解放军主力几乎全在朝鲜和东南,难道就拿不出军队与他们抗衡了?
这种想法实在可笑,兰州一战马家军败得如此之惨,他们的头儿马步芳、马鸿逵等人连国都不敢回。殊不知这群人在解放军眼里早已算不上正规军,充其量就是一群目无法纪的草寇土匪,无组织无纪律,军事思想极度落后,部队没有任何战术可言,仅仅靠着宗教信仰和凶神恶煞就妄想让人家跪地求饶。
这种方式要是放在解放前还能横行无忌,但放在已经解放两三年的共和国,门都没有!
看来,兰州战役再加上那么多次被成建制剿灭,还是没有把他们打明白。
既然这样,那就打到他们明白为止!
廖汉生手下的部队在和马家军作战前,还贯彻了一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方针,让部队经历了整整一个冬天的休整。直到1953年3月,廖汉生指挥西北军区骑兵第1师、步兵第11师向马家军残匪发动铺天盖地的进攻,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他们长长记性,解放军还出动了空军。
从1949年到现在,战士们已经被马家军周而复始的无数次反叛搞得怒不可遏,所有人都是憋着一股劲,心想着这次一定要彻底消灭这个过去为祸一方几十年,现在又反复惹是生非、屡教不改的顽固土匪。
大家喊着“不消灭土匪绝不收兵”的口号,带着十分高昂的士气和决心,在空军的掩护下向马家军发动轮番攻击。马家军怎么也不会想到,共产党已经拥有了空军,而且在朝鲜还在打仗的时候收拾他们是毫不费力的。
于是,他们便承受了之前的叛军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凶猛打击。
此次剿匪行动一直持续到当年5月中旬,西北解放军将马家军残余土匪全部歼灭,击毙罪大恶极的匪首马元祥,俘虏匪首马良及近1000多名武装人员,还有近290人投降。
自此以后,西北大地才真真正正恢复了平静,“马家军”才彻底成为了历史名词。
马家军匪徒的彻底覆灭,标志着为青海、甘肃两省的发展扫平了一大障碍,而且粉碎了美台当局在河西走廊建立“陆上台湾”的猖狂企图。
历史之车轮滚滚向前,欲以人力变其轨而倒行逆施,这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马家军的彻底覆灭,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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