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骑行札记》之札十八：墨脱（秘境之地）

在波密停留期间，我就已经为去墨脱做好了准备，也是我梦寐要去的一个地方。关于墨脱这个地方我是从《藏地密码》的作者何马那里首次得知，并且有关墨脱的描述以及相关传说，一直令我神往！梦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墨脱。为了找到这个地方，我曾在中国地图西藏版块寻找了许久，它位于川藏公路波密县以南藏南地区的一个边境小县，接壤于中印边境争议地区的“阿鲁纳恰尔邦”。

前天晚上，我与和老师聊了很多关于墨脱的故事。他饶有兴趣地听说我要去墨脱，给我叮嘱了许多注意的东西。我也是留在心底，以备不测之需。因为墨脱海拔较低，翻越至嘎隆啦隧道之后就一路是下坡，所以早上懒了一个床，九点钟才出发。

甭提当时早上出发时的心情有多么的开心，因为我终于要见到梦中那魂牵梦绕，神秘的墨脱秘境了。从县城出发至嘎隆拉隧道有25公里的爬坡路段，这是今天主要的挑战，只要到达垭口，之后的路程就会很平坦。这是墨脱公路给我初次的印象，我花费了三个小时，十二点钟到达了山顶，因为隧道就在眼前，我没有着急穿过嘎隆拉隧道并下山。而是在垭口处采风、采景停留了两个多小时，并不像和老师口中所述的墨脱公路，并且只剩下92公里的下坡路。我的愚昧认知为我后来的路程埋下了祸根，不然怎么能成为中国最后一个通车的县级城市。

和老师说：“在没打通嘎隆拉隧道之前，墨脱公路只有夏季几个月的通车时间。在早些年墨脱对外的交通信息及物质都是人拉马托，相对更加的封闭和阻塞。一年进出墨脱的马帮也就几次，其余时间都是大雪封山，里面人出不来外面人进不去。嘎隆拉雪山可以说是阻断两地交流沟通的主要屏障，川藏公路第一险是二郎山，而墨脱公路第一险便是嘎隆拉雪山。嘎隆拉雪山之险有些路段常年积雪不化，更不要提雪季到来封山之后，就连秃鹫也飞不过雪山。”

2010年底嘎隆拉隧道正式打通，直到2013年10月31日墨脱公路才正式全线贯通，终于结束了墨脱不通公路的历史，与世隔绝的高原孤岛也与外界有了联系，自此墨脱全年都可通车。在此之前，墨脱公路也有一次通车的故事。那是1993年，有两辆汽车首次进入墨脱，一个是林芝交通局的驾驶员张飞参加庆祝典礼，当天返回。另一位是一个跑货车的司机，他为了抢占商机开着大货车进入了墨脱，第二天走时大雨、塌方、泥石流导致无法开出县城，从此就留在了墨脱，并见证着那段历史。

嘎隆拉隧道口处是我见过最神圣的垭口，尤其是那雪山，还有那白云，长得一个样，都是白色的万物，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白云，哪个是雪山，交织相容在一起，仿佛雪山抬升了海拔高度，而白云似乎是从雪山身上长出来的。这里有五星红旗、雪山、冰川、冰湖、草原、牧场、白塔、寺庙、牦牛、森林，以及最圣洁的蓝天与白云。我跟随信徒的脚印，和她们一起转山、转寺庙。风景犹如油画，高挂于圣洁宁静的天空。墨脱就是一块最后的仙境；吟诗一首：

雪山穿上她那洁白的嫁衣

草原披上他那翠碧的礼服

在蓝天下结拜为最美的一对夫妻

我捏着时间，天黑到达县城就可以了，这里一般九点天黑，所以我就开始准备下山了。隧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并且还有暗冰，我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脊椎异常的冰冷，就我一个人，恐惧害怕。因为隧道有3公里长，手电筒一照根本看不到头，自行车发出的声响在隧道里还有回音，特别的突兀尖锐，心里时刻提防和准备发生意外情况。比如：冒出一个野生动物，蛇之类的。脑子高度集中，都不敢呼吸，害怕多余的声音吓到了我。不同于川藏公路那些隧道，这里进了隧道压根连人都没有，就连一只昆虫也没有。逃避是没有用的，逃避一个人的孤独也就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孤单、哆嗦、恐惧。所以我会用压榨自己的精神空间，驱除它们，使之车速变快，让精神高度集中，压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只有恐惧被压榨到连自己都无法接受之时，恐惧才会退缩和胆寒甚至忌惮于我。当洞口向我露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我犹如在黑暗的深井里得救一般，抓住那颗闪亮的光斑死死的扣住，拼命的往前骑，因为那是我重获新生的唯一机会。你向着它招手，似乎它真的能得到回应，我仿佛收获了自由和生命。光斑慢慢变成了光点，逐渐变大似乎燃烧着整个世界，等待我的出现。它好像已经在那等待了很久，从我进去的那一刻，就焦急地在另一头迎接我的到来；那一刻的墨脱庄严神圣，静谧葳蕤，只为了我的到来。

在隧道里，我感受到生命被某种物质压制着，它似乎牢牢厄住生命的顽强，但惶恐的焦虑充斥在每一个细胞里，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套住命运的枷锁。生命本身就很脆弱，故而学会了勇敢。人在抵达光明之前，一定会穿过一段漫长的黑暗之旅。

穿过隧道，我又看到了那蓝天白云的世界，仰望天空，它们仿佛也对着我微笑。这仿佛就是重生的喜悦。

穿过嘎隆拉雪山我几乎就踏入了墨脱，看着那白雪皑皑的雪山，古老的盘山公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蒸发的云雾在山顶掠过，山下便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茫茫林海几乎看不到尽头。进入墨脱的第一件事情那就安检，边境地区管控比较严格。警察叔叔劝我返回去，说前面路不好走，有一段涉水路面，水比较深建议我小心通过。这不会让我退却，只会激发起我探险的精神和对未知旅程的挑战。冒险精神在我的血液里依然存在。这种精神彷佛是一种征服，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只有冒险才会得到真实的世界。

当我到达第一个涉水路面时，自行车勉强还能通过，当到达第二个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确实被我惊呆了。有些自驾的越野车抛锚了，有个摩旅的兄弟差点让摩托车在水里通过时出不来了；水深没过膝盖，河流下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趟水通过。我脱下鞋子，推着自行车踩着浅处一步步踉踉跄跄地通过河水。把我袜子拧干，然后穿上，继续往下走去。后面还有几个涉水路面，只不过可以忽略不计，基本都可以轻松地通过。过了隧道口，一直到县城，这个路才真正露出了它狰狞残暴的样子。路面全是石子，还有一些突兀的山石、泥浆，坑坑洼洼的车辙印，有些地方只能容一辆汽车单行通过。墨脱公路，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模样，修了毁，毁了又修，塌方、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已经是常有之事。依我看，无关乎这条公路的好坏，只要把这条公路修成、修通，并且全年都可以通车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功。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城，是经过几代人、十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才修成一条石子土坯公路，这种精神足以称赞为：愚公移山的精神。

我到达80K检查站的时间为下午五点钟，但是距离墨脱县城竟然还有70公里，这完全出乎我的意外。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来今晚赶夜路是注定了，我有些嗟悔，为自己的贪玩付出了代价。我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但是这下坡路异常的艰难，根本快不了，也无法加快骑车的速度，只能慢慢骑。我尝试着加快了车速，但是摔了一跤，膝盖处的裤子磨开了一个洞，狠狠地教训了我。路边的路标一会儿提示：蚂蝗区域；一会儿又提示：有野生动物，请谨慎通行。更让我惊讶的是路边出现了香蕉树！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气候肯定非常的炎热和湿润，怪不得我浑身流汗，感觉特别的闷热。我从嘎隆拉隧道下降至此，已经进入了由原始森林高山针叶林带、原始森林落叶阔叶林带、原始森林针阔混交林带，再到现在的亚热带雨林，这种独特的气候垂直分布，一天领略四季的景色，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海拔越低，纬度也低，气温也随之升高，一些热带才会有的植物在这里出现了。墨脱是一朵莲花盛开的地方，也是莲花生大师修行之地，更是佛陀遗留在人间的一处秘境。它就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孩子，丢弃在西藏边陲。

天已经渐黑，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刻，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白天说大话，到了黑暗的夜里，才是我最痛苦的记忆。到了后半程，路有上坡，并且是起伏路段。一个人也没有，牦牛也没有，连个汽车也看不到，这让我一个人在黑夜里骑行，总是感觉很害怕。路边便是滔滔不绝的雅鲁藏布江，对我人身威胁最大的是野生动物的突然出现。原始森林，野生动物到了晚上才会出来觅食，我几乎有些绝望和无奈！突然前面有警鸣闪烁，给我在黑夜中增加了胆量，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路标指示器，我还以为是救护站或者派出所呢。它就那样在空中不停地闪烁，让我对安全失去了信任的保障，仿佛有人欺骗了我，只有湍急的雅江做出了回应，其它一概不知，我隐约感觉到生命受了威胁，只想尽快找个村子，借宿投住。

漆黑的夜，只有等到降临的那一刻，才知道整个森林遍布恐惧。

手电筒也没电了，我打开手机的灯，借着微弱的灯光骑车。山谷静得可怕，森林密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不敢半点分神，生怕多余的注意力给我带来额外的恐惧和意外的不测，一个人在密林深山里孤独地抗拒着身边的一切万物。我只能听到自行车颠簸的声音，多余的声音只会让我的神经更加的敏锐和警觉。我又不敢停车，停车之后仿佛周围一切都又换了一种声音，寂静的山谷把我浑身的勇敢抽鞭地支离破碎。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村子，才发现有两三户人家。门前放着刚收割回来的香蕉，这里的居民很贫困，简陋的木制房屋，屋内挂着白炽灯。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便问了一户村民：“这里附近有没有住宿的”。我开口还担心他们听不懂汉语。

“有，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村子，一会就到了！”这里的村民普通话溜溜的。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骑了，这种感觉让人折磨和抗拒!置身于这样的地方，人真的会胆怯的，内心的声音只有我自己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退缩只会招致无畏的徒劳。办法只有一个，坚强地面对自己，因为户外只有自己才是你最可靠的朋友，别无选择！我多舍了一句：“你家可以住宿吗”？

“对不起，我家住不了，你只能去上面一个村子”

根据经验，今晚是到达不了墨脱，而我就只能尽快找到住宿的地方。他们心中的不远处...一会就到了。我竟然花费了一个小时，走了十公里的山路，又是爬山又是下坡的。信念在一次次中失望，又在一次次中复燃坚持，直到我坚持到了终点。他们的“一会”可真的是远呀！投宿于米热村，晚上十点左右，距离墨脱县城还有20公里。村里停电了，我吃了泡面，先把肚子填饱。房子旁边就是滔滔不绝的雅鲁藏布江，天黑也只能听到它的声音，但也足以让我为之轻狂。只要关于墨脱的一切，我都喜欢。但我似乎也早已忘却了几个小时前经历的一切。对我来说，骑行就犹如探险一样，人只有探险的欲望，才会激起那颗冒险的精神。一个只关心困难的骑行者，他是感受不到挫折所带给他的快乐。一个真正的探险家，唯有危险才会探寻其中的乐趣。

第二天出发之时，我遇到了墨脱云海。大自然真是一种神奇的造物者，将世间的一切点缀的美轮美奂。不过更让我神奇的是这里生长着热带植物和农作物，比如：香蕉、水稻、玉米。有种植合作社，路边的香蕉不能吃，籽太多，我尝了培育后的香蕉，个头短小，淀粉含量高，甜度纯，特别好吃。成片的香蕉林、稻田，成熟的玉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在西藏这个地方竟然可以生长出热带植物，墨脱再一次让我震惊。不管是香蕉林，还是梯田的稻田、玉米地，它们依据山势的坡度种植，似乎给这荒凉贫瘠的高原增添了几分生机和独特的风貌。

我站在山谷中，眺望远山，却是一层厚厚的云雾，被群山包围，镶嵌进一颗璀璨的珍珠里。云山之巅，突兀的冒出几顶山岩，若隐若现，犹如一幅遗留存世的山水水墨画，仿佛佛祖丢失了他的密咒，将这人间仙境化为极乐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透过那葳蕤茂盛的枝叶，森林肃静，群山突兀，与天际连成一片。天湛蓝，山嶙峋，云皑白，心辽阔。自然的颜色，它们调和色彩，用自然的线条、躯体、光线、轮廓，将自然的美柔和的结合与表达，创作出艺术的真谛。

——浅谈墨脱云海

当第一次从山脚的一隅看到这座城市之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它的模样。没错，就是他，他在我脑海中浮现过很多次，似乎闭上眼睛都可以勾勒出他的轮廓，他在我心中呈现的模样，正是我期待已久的样子。一切都显得妥帖，恰当好处，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预定了它的和谐。与他的初次相见，仿佛遇见一个倾慕已久的女孩，这一刻终于邂逅于她的世界里。在群山之中包围，一座孤岛露出城市的的缩影，云层在上面久久不愿离去，旁边流淌着滔滔的雅鲁藏布江，一种神秘的气息符合它的气质，犹如莲花盛开的秘境，等待着我的到来。

在与墨脱邂逅的那一刻，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击感，想把它占为己有。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舍弃于之相见。我迫切的想表达自己的语言：“我想你很久了，我想见你，就是此刻，你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呼唤召唤着我的到来，这一刻是多么的神圣、庄严”。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我终于踏上了这座城市的中心。没错，正是我期待的模样，宁静、祥和、静谧。一座新生的城市，带着一股落后的朴素，莫名之中期待的正是这种感觉，少了现代城市的气息，那样才有古朴、原始的风格。站在墨脱门珞历史文化遗产博物馆的门前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东依茶园、北俯城市、南是背崩、西临雅鲁藏布江。中国56个民族最后两个民族就是在墨脱发现并正式确认的，他们是：门巴族和珞巴族。当时考察发现时，他们的生活还是比较原始，计事用的是打结绳，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仓央嘉措就是门巴族人，并且他的情歌与门巴族的语言有着密切相关的历史。珞巴族人有一种古老的巫术，对陌生人会下毒，这也是和老师给我叮嘱的，因为他之前去墨脱转山的时候，差点被下毒，所以特意提醒于我。

翌日，我去了果果塘大转弯。

天依旧是湛蓝湛蓝的天空，蝉在树上聒噪的叫个不停，蛇在树梢盘踞成一团，溪水从陡峭的崖壁流淌而下，形成了瀑布；杨梅挂满了枝头，山坡上种植着成片的茶叶园，满池的荷花游荡着几只鸭子，山林里的香蕉还是青绿色的，阳光直射在烧焦的马路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德兴乡与墨脱隔江相望，这里也是雅鲁藏布江在墨脱地区形成的一个大转弯，即果果塘大转弯。横跨于两岸的藤桥艺术，现在已发展成为当地人的藤条编制艺术。我特意上去走了一趟，藤桥是用钢丝连接于两岸的岩石上，然后在上面编制成藤网，就像鸟筑巢一样。藤桥的下面有很多蜥蜴，特别大至少有十到二十公分左右。路上我偶遇两个门巴族的小男孩，他们的汉语水平可以与我正常交流，他们坐上我的自行车，带我一起去洗澡。到了地方才知道，所谓的洗澡就是路边的一个水潭，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冰川雪水。我摸了一下水温，温度适中，但对于当地的孩子们来说这里是快乐的天堂。去时里面泡的都是小姑娘，她们不脱衣服，直接跳进水里，在那一刻我似乎发现了原始人类的野性！从果果塘回来时，里面都是小伙子，他们热情的叫我与他们一起泡澡，说可以治病。盛情难却，放下拘束，我也跳下了水潭，与他们一起快乐。有一个门巴族的小朋友问我：“你要不要石锅”

“你家里有石锅吗”我惊讶道。

“有，家里有很多石锅，我爸爸专门做石锅”

“哦呀，那有石锅鸡吗”

“没有，只有石锅”

“那我们一会去你家里看看”

我从这群孩子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人类原始的野性。人最原始的本性，就像森林里的野兽一样，生于自然，归于自然，孤独的成长于自然。孩子的眼中，装满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好奇之心。当你成为孩子的时候，才会忘记大人的模样，只有孩子的世界里，才会充满童趣无邪。

下午我随信徒一起去了仁钦崩寺，到了该寺才算是到了莲花盛开之地，秘境莲花就是从这里展开。森林遮天蔽日，密不透风，看不到一点阳光，山路的崎岖阴翳出一条羊肠小道，脚下的石头布满青苔，路边的树枝和根茎枝干生长着一层藻类植被，覆盖在上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味道，似土壤，似草地，似腥味。我随着信徒去转山，发现了莲花生大师加持过的咒语以及六字真言，它们遍布整个转山之路，雕刻的字体早已布满青苔。信徒对着六字真言顶礼膜拜，把头紧紧的贴在经文之上，双膝下跪，似乎在等待一位上师的加持。信徒拄着一个拐杖，戴着一顶牛皮帽子，面容皲裂苍老，头发略有发白，他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问我：

“来这旅游吗”

“嗯，骑自行车来的”

“切拉拉，哦丫丫”（藏语直译厉害的意思）

“六字真言有什么意思，我看到这一路上满山都是”

“六字真言有着特殊的含义，它不能代表佛教经文的一切，但却包含了佛教浓缩的精髓。”

“哦丫，都有什么”

“唵嘛呢叭眯吽。唵：佛部之心，表示身、口、意与佛相应。嘛呢：表示‘宝部心’获取幸福之意。叭眯：表示莲花部心，象征佛性如莲花般纯洁无暇。吽：表示金刚部心，象征不坚不催，依赖此神力可克服一切困难，获得成功之意。”

“哦丫”

“我看你会说藏语，来，我教你”

唵嘛呢叭眯吽......

——2017.8.1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