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离职

第四章 一起离职

自从被项目经理骂了以后，陆雨的工作积极性就再也提不起来了，而是整天的混日子，能不管就不管，能不问就不问。

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就要到了，这也是冯春雨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小长假。不过冯春雨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和他预料到的一样，依然是他和陆雨这几个新来的大学生值班。已经习惯了，冯春雨和陆雨也不计较什么了。冯春雨打量着这个项目部，没有关系，没有熟人，自然什么活儿都压在他们这群新来的大学生身上，老员工或者有点关系的该休息休息，该溜达的溜达，搞对象的搞对象。长此以来，两个人的内心逐渐发生了变化，怨气一天比一天的重。而陆雨相对比冯春雨能好一点，随着主体结构的封顶，陆雨的事情少了很多，至少，各个班组间协调也没有了。

国庆节的那天，回家的回家，休息的休息。冯春雨和陆雨也决定调节一下节奏，上午看国庆大阅兵，看两个人激情澎湃，深深地感受祖国真正强大了，感受到这十年的变化太大了。看到了那些受检阅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此时的冯春雨不时地会想起那群在部队里叔叔和大爷们（东北有些地方叫父亲哥哥辈的人叫大爷），下午两个人在项目部值班，晚上冯春雨和陆雨去了对面的四川火锅店。说实话，十月份吃火锅还是相对有点热的。不过冯春雨和陆雨都喜欢喝啤酒，在这个没有海鲜的城市里，火锅那自然成了两个人的最爱。“老五，咱们这个项目快完事儿了，我估计很快就要调我们走了，不知道下一个项目在哪儿，听说大连有工地，如果给咱们调到大连，那可就好了，离咱们家就近了”，陆雨和冯春雨都是辽宁大连人，冯春雨是大连瓦房店的，陆雨是大连普兰店的，因为大连紧临海边，冯春雨和陆雨一是水性好，游泳潜水非常棒，二是特别能吃海鲜。“我估计啊，够他妈呛，你想啊，怎么可能把咱俩往一个项目安排，这不是扯了吗，你以为你爸是局长啊”陆雨听冯春雨说完呵呵的笑了“来吧老五，喝一个”“如果咱俩分开了，那就真的没有依靠了哈，甚至连精神依靠都没有了”陆雨说的这些，冯春雨也不知道说啥好，因为冯春雨知道确实这个样子，但又没有什么办法。俩个人每人喝了四瓶啤酒，觉得不尽兴，又跑到了附近的KTV唱歌去了。从那以后，冯春雨和陆雨经常两个人出去唱歌，一个果盘，两袋瓜子，一箱啤酒，唱完了也喝完了。而此时的老七严于己不知道在忙活啥。

国庆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一个一个十分萎靡。也难怪，如果不是项目封顶了，这个国庆节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休假，本身建筑行业的这群人，就没有节假日可言。

十月中旬的一个周六，难得的安静，冯春雨和陆雨正讨论着考二级建造师的事儿，两个人在安全部办公室商量着买教材。这时候技术部一个技术员告诉他们，他们还不具备报考的条件，因为毕业的年限太短了。冯春雨这正郁闷呢，安全部那个项目经理的外甥懒洋洋地进来了，老五，你去帮我拿个快递，因为平时陆雨都叫冯春雨老五，所以整个项目上的人都叫他老五，除了项目经理和技术部老梁。冯春雨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心里想：拿就拿吧，就当锻炼身体了。冯春雨到了快递点取了快递，由于不情愿的心理，看都没看就拿回来了，快递袋子的封口开了。冯春雨把快递递给了项目经理的外甥，这外甥一看口子开了：“老五，你是不是打开看我的东西了？”“没有啊，我拿的时候看都没看我就拿走了，我也没注意，我哪里知道你买的啥东西。”“你不承认，肯定是你打开的，你要是不愿意跑腿你和我说，你何必这样，你们这帮村儿里来的啊。”说完，这外甥拎着快递就走了。冯春雨一听，口风不对啊这是。就没再说啥，冯春雨知道，如果继续争论下去，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吵架，我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个事儿其实冯春雨也根本没当回事，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项目经理孙总突然打电话要冯春雨过去。冯春雨知道情况不妙，陆雨看冯春雨要去找项目经理，嘴里骂道：“老五，这孙子肯定给项目经理说了，不信你去看着吧”。冯春雨默不作声地来到了项目经理孙总的办公室：“孙总，您找我？”姓孙的项目经理抬头看了看冯春雨，平静地说道：“小冯啊，你今天是不是拿郭东西了？年轻人这不行啊，管住自己的手脚，手脚要是不规矩，你这以后会惹大麻烦的。”冯春雨知道肯定是孙总没有弄明白真是的情况解释说：“孙总，我拿这个快递的时候确实没看，就取走了，这确实是我当时的疏忽，可是我真的没拿小郭的东西。这种事儿我也干不出来，只不过口子是开的，现在我说不清楚，也解释不清楚了”。孙总没有说话，从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上烟思考了一会并没有说话。“这样吧，小郭说丢了什么东西，值多少钱，我给他就是了。”孙总给他外甥打了电话，过了不一会儿，这外甥拖着肥胖的身体顾涌顾涌的来到了孙总办公室。“丢了什么就不说了，你给我一百块钱，这是就算完！”冯春雨看了看项目经理孙总，叫孙总面无表情，也没说啥，掏了一百块钱扔给他外甥转身就走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这样过去了，尽管冯春雨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但是他知道什么是身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晚上在食堂吃饭时，孙总他外甥就开始大声念叨了。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冯春雨偷了东西，如果冯春雨没有偷，为什么能给他一百块钱，这明显是做贼心虚。而此时的陆雨显然有点蒙圈：“老五，咋了这是”冯春雨一边低头吃饭，一边一五一十把这事儿告诉了陆雨，这边冯春雨还没有说完，陆雨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你有什么证据说是老五拿的？整天给你拿快递，干这个，干那个错了是吗？你TM有良心吗？”“怎么？打抱不平吗？如果老五没拿？他凭什么给我一百块钱你说？”“老五给你钱，是不想和你发生冲突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陆雨和他外甥越吵声音越大，冯春雨也越想越生气，站起来了：“我给你一百，一是因为你是孙总的亲戚，二，我是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不想惹你，你明白吗？”项目经理他外甥一听，急眼了：“你信不信我舅一句话你俩都得滚蛋？”陆雨这时候火更大了：“杂种操的，就你这个熊样，整天懒得像个猪似的，要没你舅你他妈狗屁不是，你以为你很光彩是吗？你他妈就是一个败类”。冯春雨也压不住了：“我告诉你，你别说你舅一句话，老子还他妈不伺候你了，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吧”。说完冯春雨拉着陆雨就往外走，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陆雨突然抓起餐盘就朝项目经理他外甥扔了出去，砸了姓郭的一身。冯春雨和陆雨就回宿舍收拾东西了。因为生气，大部分生活用品和工装之类东西两个人都扔了，不要了。收拾完行李箱后，冯春雨和陆雨先把行李放到门卫，冯春雨拉着陆雨走到项目经理孙总的办公室，推开门，孙经理正在看文件：“孙总，我们俩回去了，至于什么原因，也没必要告诉你，跟你说了也白扯，我就一句话，你有姓郭的这个外甥，早晚把你干进去！”“有什么了不起的。算个毛啊你？”陆雨补充到。说完了气话，陆雨把门一摔两个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懵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孙经理。

（未完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