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玲秋一一《明枫清旅行记》

明枫清

2022-08-15 10: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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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娘仨一家，转悠了一上午，好多曾经走过的路又走了数遍，下午1点多好不容易在解放大道特1号角落处找到一家“百姓食府”饭店，成功应聘。张秋（花）也是这天来的，她爸把她送来的，彭玲也是今天回来的，（前段时间回老家帮家里人拔水稻去了），还有个罗虹，三个妹子跟我脾性相投，我们义结金兰，拜为兄妹，我为大哥，罗虹为大妹，彭玲为二妹，张秋为小妹，我简称三个妹妹叫“虹玲秋”（这是后话）。

老板是个四、五十的中午大叔，为人处事对我们员工还算不错，他爱人就不行了，尖酸刻薄、斤斤计较，对我们更是叽叽喳喳，喜欢指指点点。我负责早点做包子，罗、彭是服务员，张秋和我各自在门两边内的档口，她负责煮热干面、米粉等；还有一个站吧台的，是四川广安的，因神似我部队里的一个排长，故平时戏称呼她为排长，偶尔的给她立个正敬个礼，惹得她格格直笑；还有个中年妇女负责洗盘碗打扫卫生，（因她刁专古怪、没有情义，大家都不答理她，不和她玩）；厨师也是四川的，个不高，结过婚了，对广安妹子有意思，追人家，经常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川妹子可能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在这里难得遇上老乡，有时也就听之任之了；还有个歇顶的岁数较大的师傅，是配菜的；还有个配菜的小张，是安徽的，和彭玲来往着，但不是认真的找，可能也就是临时找找玩，后跳槽到别家做事，惹得彭玲单相思，经常一有空就去找他，纠缠个没完没了，尤其是晚上。

我做的包子开头不成功，不是碱小粘牙、发酸、发黑青，就是碱大发黄，也不发，蒸时多大，蒸好还是多大。后来把握好了才做得可以了。

记得刚做那天，我是中午过后去的，客人们已走完了，男女老板和员工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让我吃我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了，管他了先吃饱再说，吃完后和好面趁着午休，我拼了几个凳子头枕着包裹就睡了，因实在是太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睡到5点多开始接着上班老板娘叫醒我的，我醒来后试着做了一下，居然做成功了。

成功后就开始每天大清早做了，开头的几天还是不稳定，时好时坏，弄砸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扔了重做，后来逐步掌握了，开始做得挺好了。秋儿负责做热干面和汤粉，有客人要她就给煮，煮好浇上料汁儿或汤料就可以了。天天卖完早点我就没事了，其他时间自由安排，秋儿不同，中午和晚上同虹儿、玲儿一样，端茶倒水、上菜撤桌做个服务员，其他人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早点小笼包、热干面、汤粉我们随便吃，中午就丰盛了，那个川菜师傅或是小张随便整四、五个菜，有荤有素，还有个汤，天天不重样，也不用征得老板同意，这是我打工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好这么讲究。

就这样做了一个月，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有次夜晚，又转悠到了汉口火车站，站前广场人流不是很多，稀稀拉拉，更显得广场很大很空旷，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此时，一个年轻女子从我身边慢悠悠地走过，穿着连衣裙，肩上挎着个小包，可能是在候车，也可能是天热和我一样出来散散步。突然，一个男青年快步跑来，上前一把搂住了年轻女子的脖子和肩膀，女子稍做挣扎，男子搂得更紧了，低头似在说悄悄话，我还以为是小情侣一对，也就没再留意，正打算移开目光，就在这时男的突然一把扯下女子的小跨包，女子拉扯了几下没拉扯过男子，眼看着男子抢了包跑远了，她也不追也不喊，站在那儿停顿了片刻，又自顾自的慢慢悠悠地走着。我一顿愕然…，不明就里，不敢贸然行事，不知是抢劫还是小俩口闹情绪？于是上前询问女子，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尤其着重见绍了我是一个退伍军人，是一个党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她抬头看了看我，没什么表情，冷冷得走开了。显然是不信任我，不把我当好人看，无奈，我尴尬得离开了，不过，因未能施于援手帮助她而颇感遗憾。

还有一次，也是晚上，在中山公园门口，见围了好多人，过去一看，是纸箱里装着个弃婴，婴儿不停啼哭，周围的人叽叽喳喳也没办法，拿不出个好主意，眼看着没人出手婴儿肯定挨不过今晚，于是我提议，先找附近的派出所的人过来，带到派出所，明天再寻找婴儿父母，找到了更好，找不到可以先送去福利院或救助站，众人一致赞同。这时一个阿姨也站出来了，跟我一道护理着孩子，很快，派出所的人过来了，问明情况后，跟我和阿姨握手致谢，随后把婴儿抱走了。

有天晚上，我出去转悠，见街边有摆地摊卖电动刮胡刀的，我于是停了下来，蹲下身拿起这个看看那个，当时正好两天了没刮胡子，胡子拉碴的，于是拿起一个电须刀刮了起来，不一会刮了个干净，放下电须刀准备走，老板不让了，非要让我买下，（因我包里有，只是两天了没刮胡子，想顺手捡个便宜又刮了胡子又不用买。哪曾想，遇上难缠的主儿了，拉着不放，非要让我买下。）危难间几个老头围了过来，听我们说完情况后，其中一个老头说他也是个老兵，并假意批评了我一顿，并顺势击了我胸膛一掌，说道，你快走吧，走吧，我才脱离。三个义妹，大妹罗虹端庄稳重，不苟言笑，虽年纪不大，但显得很是成熟和懂事；二妹彭玲，活泼好动，乖巧可爱，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属于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三妹张秋，长着一幅古典美人的脸，年纪最小，却少年持成，身材苗条，妥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平时不善言语不随便说笑，后来和大家伙儿惯了，喜欢搞个恶作剧逗个乐，平时性格泼辣麻利，颇具湖北妹子应有的风采。大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打情骂俏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在我们这里表现得更是淋漓尽致，四川那个川菜师傅和站吧台的川妹子明里暗里搞暧昧那是大家都知道的，有次让我无意间撞见了。有天午后还未到下班时间，我看见川妹子“排长”一个人站在吧台里，遂过去答讪戏谑，我说，“排长”站得不累？现在没人了，出来坐会儿吧，她说不累，表情很是不自然，此时，四川厨师从吧台下面钻了出来，满脸通红，川妹子也是双颊飞红，尴尬不已，我一时愕然….,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了窘境，化解了大家难堪的氛围，料想适才裙底风光，香艳画面，个中情事，自不便明说。

开头的日子，四川师傅见我和川妹子说说笑笑，不免有些吃醋，对我有些敌意，后来见我和其他妹子也都那样，也就放下戒心了，对我开始变得尊敬，跟其他妹子一样，称呼我为“杨大哥”了。有次晚上下班，川妹子要去她姐那儿，要我护送，为了避嫌，我把川菜师傅也叫上了， 穿街绕巷，到处是夜市摆地摊的，进入一商场，有许多人在玩电子游戏机，还有赌博类的电玩，我们看了会儿离开，一路上川妹子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时不时无缘无故发点儿小脾气，当时对于男女情事懵懂的少年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呢，现在想来必是当时对我有意，本想创造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曾想我叫了别人一起，故尔恼怒生气。我不赞同他俩的交往，川菜师傅是已成了家的人，而川妹子还是个少女，还小了，这本是不应该的事。有回川妹子用我的车，我 把钥匙递给她手心的时候我故意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不曾想她也用力地用钥匙抠了一下我的手心，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间的这种肢体语言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三个义妹的故事就更有趣多了：小张和二妹在找着对象，二妹比较投入认真，小张更像是逢场作戏，玩弄感情，有时中午吃饭，小张喜欢戏弄一下秋儿，秋儿不给他好脸色看，佯装恼怒的怼他，有时故意把桌子上洒下的饭菜弄到小张碗里。后来小张走了，到了另一家做事去了，离这家也不远。。原来小张没走的时候，天天晚上和玲儿出去约会，回来的时候玲儿嘴上的口红也没了，大家笑着戏她口红让谁吃了，她抿嘴笑而不答，现在小张走了，反倒是玲儿天天夜里去找他。。有天夜里很晚也没回来，大家伙担心，一起出去找她，在中山公园附近的一居民楼下找到了她，她正冲着楼上一声接一声喊着小张的名字，大家也帮着喊了几声，见没什么反应，于是连拉带扯把玲儿劝了回去。第二天大妹虹儿和小妹秋儿都指责她，批评她，说她：出去也无妨，打个招呼早点儿回来，后半夜也没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杨大哥和我们多担心你……玲儿连连给大伙儿陪笑，说着对不起。又有一天晚上，玲儿又跑出去了，我闲着没事后面偷偷地尾随着…，又到了小张住宿的地方，又是一阵叫喊，又是无人应答，等了好长时间她还是不走，我看着时候不早了，现身劝她回去，她见我来了，乖乖跟我回去，一路上哭哭啼啼梦呓般地说着她和小张的事，我耐心地充当着一个听众，听她诉说着委屈和痛苦，我不时的安慰她开导她，并逗她开心，她时不时格格笑着，双手挽着我的臂膀，偶尔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彼时，恍惚间有一种我俩是一对恋人的错觉，期间有数次她任性地还要返回去找小张，我都把她拽了回来，第二天谈及此事，她还一直在说，谢谢杨大哥昨晚上扶着我。四川那个歇顶配菜的钟情于小妹秋儿，有天下午我回来，正赶上他们几个嬉戏打闹，歇顶师傅和小妹闹得最欢，挠痒痒，小妹经不住痒，在床上翻滚，顿时酥胸微露、玉体横陈，紧身短裤下的太长腿，匀称纤细、白嫩顺滑，小妹笑得难受，口中不住笑骂“妈了个巴子”，歇顶师傅在拉拉扯扯打闹中偷偷地亲了一下小妹的肩膀。过后我问“巴子”是什么意思？大家伙儿都笑而不语。看着大家伙一双双一对对，莺莺燕燕情酣味浓，我置身事外，笑看花开花落，莫管明月秋风，乐得个逍遥自在，悠哉悠哉！

后来的日子，我天天下午出去转悠，汉正街的小商品市场，防洪大堤遗留的沙袋和草甸还有许多洪水淹没过的痕迹，去看了龟山、琴台、黄鹤楼，照相摊上又遇上了不良之人，相片最终也没给我寄回老家去，又参观了武昌首义纪念馆，孙中山的铜像前我身着绶带，恭恭敬敬的躹了三躹躬，武昌火车站，在长江大桥旁的立交桥底下修了车，和修车人聊了许多，他见多识广，懂得颇多。真的是白发修车江边坐，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清茶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就这样做了一个月，盟生去意，和老板提前一个多礼拜打了招呼，后来招来一个面点师傅，不做小笼包做蒸饺锅贴什么的，交接好工作，我做好了准备，第二天去游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