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一直在她哥哥的影视公司做编辑。
之前联系过我好几次，想要“一束暖阳”的影视版权。
不过那本小说虽然是我写的但却是用的关月擎的身份发表的。
而且，我不想被别人随意乱改我的小说，只能自己担任编剧，可那段时间学校的工作特别忙，根本抽不出时间。
所以没有告知关月擎，我就直接拒绝了。
我跟佳佳大概讲了下我目前的状态。
“我跟你说什么了，早就告诉你，他那样背景的男人靠不住，靠不住！”
佳佳气得跳脚，最终还是心疼我，没有继续多说。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希望你主动联系关月擎，给他买『一束暖阳』的影视版权！”
“你是吃错药了吧！”
我当然没有吃错药。
不但要买他的版权，还要连着他下一部作品的版权一起捆绑高价买。
因为高价，自然约束也多，比如，不能有抄袭，比如，天价违约金！
“他如果不同意怎么办？”
他不会不同意，或许是小时候穷鬼怕了，他非常好面子，而且迷之自信。
之前会被这种“自信”吸引，婚后却发现，这是极度自卑引起的极度自信，并不是因为优秀。
作品被改编成电视剧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儿，关月擎是绝不会放过的。
我更不担心他因为两部作品捆绑签订而拒绝，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我一定会帮他。
“韩小姐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
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是宋墨尘，佳佳的哥哥，我们在大学的时候见过几面。
帅气多金，成功青年，老谋深算，这是我对这个人的评价。
“哥，珊珊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帮她。”
我打断了佳佳的好意。
“在商言商，自然不能让您白忙活，事情结束后『一束暖阳』的版权归您。并且后续剧本改编上，如果贵公司需要，我可以全力配合。”
这书出自我手，佳佳是知道的，而且之前我就听佳佳说过，她哥公司也在寻找这种题材的小说。
这样的条件我料想应该不会被拒绝。
影视版权的事情安排好，我便开始静等温泉之旅的到来。
于此同时，我也安排了私家侦探去关月擎的老家调查。
我想知道这一家人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吗？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按照他们的说法，罗多生是关月擎的表姐，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即便我再傻，也该察觉到不对了。
罗多生绝对不会是他表姐那么简单，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还有多少猫腻在里面。
12
周六，温泉之旅如期而至。
为了“占便宜”，天蒙蒙亮我们就踏上旅程。
虽然有代金券，但是吃饭还是要自己负担的。
所以婆婆用塑料袋，装了好多个煮鸡蛋，香肠，水果，准备偷偷带进温泉区里。
结果却在偷吃的时候被人发现，把东西全都没收。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有嘲笑，有鄙夷。
关月擎的脸胀得通红，丢下偷吃的几人转身就走，我躲在角落里看完戏，也转身回房间。
是的，是我去举报的。
现在虽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是看他们出出糗，就当给自己个安慰奖。
我在房间坐等关月擎回来。
几分钟后他气冲冲地回来。
心中冷笑，但面子上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等他倒完苦水，我非常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并且告诉他，我要先回趟学校，交流会有些资料要处理，等周日晚上我再来接他们。
他并没有阻拦，还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
应该是因为我走了，他就可以和罗多生尽情地翻云覆雨，不用回避，不用躲藏。
我按计划驱车离开酒店，返回市里，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安装针孔摄像头的师傅已经等在楼下。
我家是二层复式结构，楼上是我的卧室，书房，衣帽间，和主卫。
厨房，客厅都在楼下，他父母的房间和表姐的房间也都在楼下。
两层的空间除了卫生间，我都装了摄像头，用时有点久，好在在他们回来之前一切都恢复原样，看不出任何搬动的痕迹。
13
距离温泉之旅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最近我总是以学校加班为由，很晚回家。
这样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发挥，也能让我有个安静的地方看看监控录像。
之前在视频里我发现，原来罗多生和关月擎的事情，他爸妈是知道的，似乎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大家下班已经离开，空旷的办公室里只余下我一个人。
带上耳机，打开视频，看看又有什么震碎三观的事情发生。
视频里，罗多生手里掐着一张纸在沙发前跟婆婆说话。
“妈。”
“不是说了，在这边不要叫我妈，在这里我是你姑妈。”
罗多生锲而不舍地继续说，“妈，我怀孕了！”
婆婆矮小的身子霍然从沙发上跃起。
“怀孕？你真的怀孕了？ ”
“当然是真的，这是医院的单子”。虽然明知道婆婆不识字，但她还是递了过去，就好像递过去“免死金牌”一样。
虽然婆婆不认识字，可是医院的标志她是认识的，而且她自信罗多生不敢骗她，老关家终于有后，她开心地合不上嘴。
“快给明汉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你怀孕了？” 关月擎到家的时候非常不满，“现在去打掉。”
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波澜的，或许之前是他被设计了？
可是接下来的话再一次打碎我对他最后一点幻想。
他妈妈看到他那个态度，把他拽到房间。
“怎么能打掉？那可是你儿子，咱老关家的香火，你和珊珊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怀上，谁知道是不是她肚子有问题，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不能打掉。”
“不打掉？等着被珊珊发现么？现在和她闹翻，你就得回山里农村去。”
“而且我的小说要出版，甚至拍成电视剧都得靠珊珊的门路，这时候你要我为了个孩子放弃自己的前途，你疯了么？”
关月擎丝毫不掩饰对他这个农村母亲的鄙夷。
佳佳今天上午在我的指示下已经联系了关月擎，他现在已经开始做起他名利双收的大梦了。
在监控这边的我，只是一声冷笑，真是绝配的一家人。
倒是我，走错了门，误入了他们家。
“珊珊这么久怀不上，咱们没有办法用孩子拴住她，她也不能老老实实听话，可是要是她不能生，这就是她的一个短处，她就只能任由咱们拿捏了。”
婆婆见儿子没有反驳，而是在思考，继续游说，“而且她不能生，就说你表姐这孩子是自己没有办法养着，就过继给你。”
好算计啊！真是好算计！
“表姐能同意？”
“她从小吃我们，喝我们的，生个孩子给咱们就当还债了，再说，她本来就是你媳妇，要不是你们圆房的时候年纪不够，不能登记….”
说到这里婆婆又突然晃晃头，“幸亏没登记，不然错过珊珊了。”
什么意思？他们原来就是夫妻？童养媳？
这个消息好像五雷轰顶一样正劈眉心。
难道我才是那个“小三”？
“珊珊能同意过继孩子么？以后她要是怀孕呢？”
“让她不能生不就可以了！”
关月擎一脸茫然，阴损的老人却继续说，“隔壁你二叔家，那个儿媳妇为了不再生孩子，她男人就给她那种紧急避孕的药，吃多了就真的再也怀不上了。把这个混在饭里不知道管不管用。 ”
关月擎好像突然开窍了，“放饭里怎么可能，行了，你别管了，这东西跟她吃的 VC 挺像。 ”
关月擎啊，关月擎。
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慢慢地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竟有一丝毛骨悚然。
躺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毁了我做母亲的机会。
论无耻，论泯灭人性，论丧尽天良，畜生也不能出其右。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视频倍数播放，快进到恶毒婆婆和罗多生交谈的时候。
“妈，您可是答应我的，只要我怀孕，就让我和明汉在一起，我才是他的原配妻子。 ”
“是是是，你是原配，可是现在房子是珊珊的，小明的前途也靠珊珊，你现在想因为你，让明汉前途没了，我们流落街头，还是回山沟里去刨野菜？ ”
罗多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直低头落泪。
“妈知道你难过，可是还是要为孩子着想啊，孩子有个好的生活，你也能时常见到。”
罗多生终于默许。
庞大的信息量，一次次的撞击着我的心理防线。
我本以为监控也最多就是能看到他们不顾廉耻的亲热，或者查到我父母的定情手镯的去向。
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现实版的人间豺狼虎豹。
是你们对我不仁不义在先，就怪不得我睚眦必报。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我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关月擎端着水过来，“媳妇，最近太辛苦了，要注意保养，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 VC 了。”
刺骨的寒意在身体蔓延，脸上却一直挂着温暖的微笑，“幸亏你记得，我差点又忘了。”
随后把关月擎支出去取东西，把“VC”揣进睡衣兜里，当他以极快的速度回来时，看到的是我正在喝水送药的画面。
余光瞥见关月擎放心的笑。
笑吧！笑吧！但愿你能一直这么笑下去！
14
“今天跟佳佳见面聊的怎么样？”
听见我提起佳佳，关月擎的立刻处于兴奋状态。
“老婆，你太厉害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开始他兴奋的表演。
佳佳给他的条件是，需要和下一部作品一起捆绑，先给出作品大纲，前期章节上架后的效果不低于“一束暖阳”。
理由是关月擎现在是个新人作家，而他们公司投资“一束暖阳”是大制作，这样一来，关月擎的身价会火箭发射一样的飙升，所以要跟他们签订两部作品，来维护公司利益。
毕竟他们给出的购买影视版权的金额是相当可观的，当然也伴随了相当高的违约金。
“恭喜啊，我的大作家！”
恭喜你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15
手机铃响起，是我的私家侦探传来的消息。
罗多生果然是这家的童养媳。
根本不是什么表姐。
关月擎高考结束，准备上大学的那年，在村里办了两桌酒席当婚宴，收了点礼，凑的关月擎去大学的路费。
只是当时俩人都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没有登记，不过按照关月擎的性格，即便到了法定年龄，也不会跟她登记。
这些我在视频里已经了解。
不过这个侦探倒是给我也提供了些有意思的信息。
这个所谓的表姐原名蒋翘，而不是现在的罗多生，五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到了这个村里。
这个山村太穷，一般都娶不起媳妇，都买些小孩子，在家养着，成年了结婚。
所谓养着，不过是有口饭吃罢了，饿不死，也冻不死。
每天要下地干活，伺候一家人，过得确实非常凄惨。
更有意思的是，在关月擎爸妈进城之后，她在村里总是被各种老光棍骚扰，只好进城打工。
不过在当地也交了个男朋友，还打了几次胎。
后来那个男的也出轨将她抛弃。
这才回到村里，正好赶上关明爸妈回去扫墓，她就哭着求着跟了过来。
想必她在城里发生的事情，关月擎他们一家是不知道的，否则怎么这么容易的放过她。
莫名其妙成为“小三”的感觉非常糟糕，我甚至不知道我该不该去怪罗多生。
算着时间，我把之前就准备好的大纲和前期章节拿给关月擎。
他这次的高兴不是装的，是真的高兴。
毕竟如果我不帮他，他到死也写不出来。
鉴于我这么体贴董事，他主动去拿“VC”给我。
或许是因为我能帮他写东西赚钱的原动力，再次坚定了他要好好拿捏住我的决心。
我当然要成全他。
距离第一次吃特制“VC”到现在应该也有两三个月了，差不多可以让他们给我喂的“vc”发挥作用了。
我跟在医院工作的闺蜜打好招呼，第二天中午我就到了医院。
等医院通知关月擎过去的时候，我已经极其虚弱的躺在病房里。
医生告知他，我子宫受损，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他跟他妈妈假惺惺的在我身边安慰了很久，最后用“以后可以领养或者过继一个孩子”结束了这次谈话。
这是在给以后做铺垫么？
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我在医院住了几天，输了几天的营养针。
罗多生也来看过我一次，应该是听说我不能怀孕了，开心的失了分寸，来示威！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被护士站的闺蜜看到，她走后闺蜜进来问我，是不是认识刚才出去的那个人。
“什么？这就是那个『绿茶』啊！”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她宫外孕！”
“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你没弄错么？”我着实非常惊讶。
“小姐，我是专业的好么，怎么可能弄错。”
“而且这个人我印象特别深刻，明明知道是宫外孕，我们劝说了好几次，可她就是拖着不做手术。”
明明知道是宫外孕，明明知道孩子保不住，明明怕死一直来检查，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现在没了孩子，她就没了利用价值，而我现在又没有生育能力。
就算她把她和关明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敢闹，所以她没了拿捏关家人的把柄，只能牢牢握着这个孩子。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么？
16
新的作品已经发布，成绩不错，关月擎每天的心情都非常不错。佳佳已经准备这几天跟他签约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发布的作品早就在另一个平台发布，除了书名，连里面里面人物的名子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手作家的作品，没有任何存在感。
“老公，对不起，你可能不能跟佳佳签约了！”
“什么？为什么？”
关月擎的眼珠瞪得快要掉出来。
“学校抽风了，出了个新规定，我们在职人员，不可以在不报备，没有得到学校批准的前提下，以个人或者亲属的名义推出个人书籍作品。如果违反，就会被开除。”
这么扯的理由，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但是我坚信关明会相信。
为什么？
因为如果现在签约就会是婚内所得收入，是夫妻共同财产，但是如果在离婚状态下，就是他个人财产。
他才不会去管是真是假，他只要他的利益最大。
最终在我非常不情愿，他再三保证，对我连哄带骗的前提下，我们离婚了。
17
一天很晚了接到闺蜜的微信。
说罗多生因为大出血住进了医院。
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明明跟我说，罗多生回老家了，因为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这位假的“原配表姐”。
见到她的时候，她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还是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子宫。
看到我，她显得非常惊讶，但却怎么都不愿意示弱，硬撑着要坐起来。
“是明汉让你来看我的？”
我已经在闺蜜那里得知，我婆婆跟我老公在她住院的时候把人送来，得知以后再也不能怀孕，跟病人在病房里大吵了一架，留下点钱就走了。
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能猜到，他们应该是知道了罗多生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准备一脚踢开了。
“不是，他们说你回老家了。”
“我用不着你可怜，你别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不过是一个不能生育，又被老公利用的 东西”
“他早就厌倦你了，在床上跟个木头一样，要不是你家世好，他能要你？”
“不要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我才是原配，你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没有我，难道关月擎就会要你了么？当然不会！
我一直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打断她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都知道？”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
“是的，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是她家的童养媳，我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了你，我知道你去城里打工，再次被男人伤害，我知道你跟他在我们结婚之后也混在一起，我还知道你怀的孩子是关月擎的。”
我只说了和她有关的事情，没有提我自己。
虽然我现在并不怕她知道，我的局早已布完，但我没有必要跟罗多生说那么多。
我来找她，只是想给她一个为自己报仇的机会，也是让关月擎输得更惨的机会。
罗多生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来找你，只是要告诉你，他书房的电脑里 D 盘里有个『代码』文件夹，如果这里的东西被外泄，他将面临巨额的赔偿。”
那里是关月擎接的私活，帮人写的代码。
“你想利用我？”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临走的时候我丢给她一个档案袋。
里面装了她亲生父母的信息。
虽然她离家多年，但是她的父母并没有放弃寻找她。
关上门的一瞬，我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嚎叫，是不甘，是愤恨，可吞噬人性的恨。
我知道她一定会去做。
如果她聪明，可以把这些代码卖出去，这样还能得到一笔钱。
18
每天中午婆婆都会跟公公一起出去遛弯，买菜。
这个时候是她行动的最好时机。
这两天每天中午，我都会在电脑前面，看着家里的监控，果然，被我等到她。
去吧，去给自己报仇吧。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先把自己的帐跟关月擎清算。
一名不见经传的新手作家，写的一本新手网文，突然爆火，被顶到网站首页。
于此同时广大的读者火眼金睛的发现，这本书跟关月擎的书除了书名不一样，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一样的。
网上又掀起了一阵辱骂新手作者抄袭的骂战。
当然，只是单方面碾压，毕竟新人作者，毫无依仗。
可是很快风向就变了，因为有眼尖的网友发现，新人这边的发布时间早于关月擎两个月。
最重要的是，关月擎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在文章开头的地方很凡尔赛的写道。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这篇文的大纲是在文章发表前的一个月才开始准备。”
本来是为了显示自己能力强，结果却成了抄袭的铁证。
人家两个月前就发表了，你的大纲在人家发表后的一个月才开始准备。
谁抄谁一目了然。
佳佳那边没有丝毫拖延，带着法务很快的结束战斗，如果不赔钱，就面临牢狱之灾。
终于逼得他妈妈将偷去的镯子拿了出来，并附上“一束暖阳”的永久版权。
然而，这才是噩梦的刚刚开始。
19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事实证明，这可能是都是人为的。
罗多生果然没让我失望，她卖了代码，给关月擎带来的损失他已经无力偿还。
每天被花式追债，追单位，追到家里，武力压制，官司恐吓，现在追债都这么有文化。
不过在外面怎么样与我无关，追到家里是不行的，以我报警收场。
已经吓破胆的关家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
“珊珊，你救救明汉，不还钱他可能会坐牢，更可能被那些人打死。”
“珊珊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玩味的看着他们尽情的展示人性的丑恶。
还真要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主，让我亲眼见识了人间的豺狼虎豹，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
“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摊摊手，调侃的道。
“看戏的眼神！看你们继续表演，演技不错，对人渣特质的拿捏非常到位。奥斯卡欠你们个最佳演技奖。”
显然他们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早已经把我死死的拿捏在手里。
各个表情惊讶到扭曲。
“你让我救你？为什么救你？凭什么救你？”
“凭你为了攀上我，对我虚与委蛇！还是背着我把童养媳接到家里来，继续滚在一起享齐人之福？又或者为了让我不能怀孕，用避孕药换掉我的 VC？亦或者是为了独占版权费哄骗我离婚?”
“关月擎，你凭什么？”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算是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并没有回答，用沉默回应了他。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疯了般向我扑过来，我一个闪身，脚下微微一绊，他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平时让他跟我一起练练自由搏击，他总是不肯。
“啧啧啧，还真是虚，就这三秒结束的功夫，还好意思乱搞男女关系，我都替你脸红！”
我无意和他们打嘴仗，把早就打包好的那些属于他们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个贱人，想撵我们出去？！”
关月擎这个时候倒是非常有清醒。
听到我要将他们撵出去，他妈妈开始了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大门口，鬼哭狼嚎的。
“哎呦，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我城里的好儿媳啊，害得丈夫倾家荡产，还要将我们赶出家门，霸占我们的房子。”
楼道里都是她刺耳的哭声。
“关家婆婆，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自己家的事情关上门自己处理，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影响别人生活。”
......
她的为人，邻居们都清楚。
平时偷摘一楼院子里的菜，被人家发现后，心存不满往人家一楼扔垃圾。
嫌隔壁邻居孩子晚上哭闹，趁孩子在楼下玩的时候吓唬小孩子。
若不是碍于我的面子，人家早就跟她翻脸了。
“我如果是你，这个时候就会安静的在我眼前消失，关月擎抄袭的事情，因为我出面，人家才没要他赔偿，只要了版权。”
“如果你觉得让你儿子的负债再次翻倍没关系，你大可以继续惹毛我。”
20
这场可笑的婚姻，终于结束。
他们从我的房子里搬了出去，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并没有再过多的去关注他们之后的事情。
之前因为自己的有眼无珠，浪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和纯洁的爱情，这些都已经不能在从来，无发弥补。
我只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充满阳光，微笑，不愿再因为这一家人而浪费一分一毫。
我卖了房子离开这里。
后来从我爸的学生那里得到一点他们的消息。
说关月擎被公司追责，无力偿还，最后积劳成疾得了肝癌。
他爸妈早在给我赶出去之后就又一次被他抛弃，好像回了老家，也有人说在市里拾荒，被冻死在大雪天。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我的生活非常充实，教书育人，笔尖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像是我的另一端人生。
也是对我青春遗憾的一点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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