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平投资箴言/2020年（二）

尽量从10年20年的角度看（问题），决策难度可以大幅度降低的。——大道

2020－07

46、2001年，陈明永才32岁，沈炜估计也差不多大。后续19年的发展证明选择非常正确。刘作虎1975年出生，2013年做一加的CEO时是38岁，后续7年的发展证明选择也很正确。《基业长青》强调自家成长的经理人。如何保持长期有能力选择出正确的CEO人选，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基本的原则？

段：其实就两条，合适性和合格性。这些都需要些时间才能看出来或培养出来。空降兵风险大很多，主要是在合适性上比较难。

47、“临走前，他给弟子们留下一句话：“干好了分钱，干不好关门，别有负担”。” 段：我从来没说过这话，也从来就没有临走前这样的时刻。事实上我虽然不管事但还是挂着步步高总经理的头衔过了好几年呢。 2012年我们确实遇到过一次危机，就是从手机功能机转型到智能机的过程中我们遇到过一点危险。当时现金消耗得特别快。我们当时觉得，如果转型不成功的话，我们公司是会有危险的。我当时专门回去了一趟，确实说过类似于：如果我们要倒下的话，一定不要倒得太难看。我们看过很多倒得很难看的公司，欠员工钱，欠供应商钱，欠经销商钱……。我们确实讨论过一些细节，就是万一要倒的话，我们该如何处理，如何不让利益相关方损失。 然后我说了句“好吧，let’s fight now!” 其实那时候我没那么担心，因为那是我的投资已经有点成效了，后备部队还是蛮强大的。OPPO和vivo的转型相当成功，2013年年中后我们就算彻底度过那次危机了。说实话，我对整个过程没有参与过，完全不了解，毕竟那是我退休十多年后的事情。

48、关于贵和便宜，你的标准是什么？段永平：我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自己觉得便宜才买。我一般是买我认为价值被低估50%或以上的公司。我理解的价值，是现在的净值加上未来利润总和的折现。比方说我认为GE值20，我可能到15才开始买一点，但到10块以下就下手重很多了。重仓买到便宜股票是多少要些运气的，天天盯住股市时好像会比较难做到。（早年的问答）

段：当年我对GE的理解可能是错的。当年买的GE早就卖掉了，因为发现自己一直没能完全看懂。目前GE的价钱已经到了我当年买GE的价钱，但我没啥兴趣，因为满足不了“好的商业模式”，我当年卖掉GE其实也是这个原因。

网友：GE多元化，不是“好的商业模式”，像伯克希尔哈撒韦这种公司，从投资转变为控股经营，横跨了更多的行业，长期而言，和GE的商业模式看起来是类似的。

段：brk的商业模式和ge不同。brk可以认为是收藏好公司的商业模式，买brk相当于买了巴菲特买的那些好公司，相当于信任巴菲特的投资能力。买GE则是相信ge的商业模式或者是ge的投资能力，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49、阿里新的企业文化已经改成：我们不追求大，不追求强，我们追求成为一家活102年的好公司。如大道所说，阿里已经不追求大了，但是也不追求强，感觉变得又有点问题。我觉得强还是应该追求的，强一般都是指的公司能力。

段：我觉得追求102年的意思就是要做对的事情，就是凡是有违长远的事情都不做的意思。强和大都是结果，如果有人能一直坚持做对的事情102年，你觉得他们会不强不大么？尤其是那些商业模式已经很好的公司，想不强不大恐怕都不太可能吧？

50、阿里游戏初现曙光

方丈：丁当这些年不容易。

段：是啊。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大概20年前，丁磊曾经有过卖公司的想法。我当时问他，你卖了公司后打算干啥？他说再开一家公司。我说，那你现在在干嘛？丁当干了丁磊以前没干的事情。

方丈：这相当于看股票涨了，把它卖了。

你问他卖了做什么？他说买另一只股票。没毛病。。。

51、方丈：公司应不应该有利润之上的追求？

什么是利润之上的追求？比如，超越股东利益的社会价值、适用不特定主体的方法论、超越实际功效的审美趣味。对于大多数企业来说，利润之上的追求是奢侈的，不切实际的。但对于顶级公司来说，利润之上的追求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1，利润之上的追求有一定的虚幻性，对于企业来说，就可以作为方向上看得见却不容易触及的战略目标，作为激励有持久性。而利润，太实，容易在触及后让企业进入懈怠的“贤者时间”。

2，利润之上的追求可以增加品牌的美誉度，从而增加用户的锁定能力，和企业的经营寿命。

3，利润之上的追求可以增加员工的认同感，提升团队的人员质量和工作质量。

有些商业模式很好的企业，很可能是因为没有利润之上的追求，没能成为顶级企业。

段：利润之上的追求指的是把消费者需求放在公司短期利益前面。

多数公司碰到问题时讨论的都是有没有钱赚的问题，而有利润之上追求的公司碰到问题时可能会先问一句，这是对的事情吗？这是应该赚的钱吗……？其实差别很小，但20年后差别很大。

52、问：1970年代初，美国股市两极分化，有的股票有着高达50-60倍的市盈率。假如那种情况再现，伯克希尔的哪些股票是否依旧是“死了都不卖”呢？如果开价足够高，是不是所有的持有物都可以出售掉呢？

巴菲特：有些东西是无价的，我们已经受到过高价的考验，但我们没有卖掉它们。不过我的朋友比尔·盖茨说，在某些价位下这么做肯定是不合逻辑的。若价格涨到一定程度，我们会乐意出售我们的可交易证券。但是我们控制的企业是打死也不卖的。 我很怀疑我们以后会不会受到高价的考验，其实我们那个“死了都不卖”的列表中只有几家公司。实际上，我不愿对此评论。 假如我们既喜欢企业又喜欢管理企业的人，那么我们是真的很不愿出售企业。所以，我不认为将来会有很多出售。不过今天在座的各位，假如真的涨到60-70倍市盈率，你们可要盯紧我。查理，你说呢？

芒格：两极分化的市场主要问题在于很多高价公司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好公司。这些公司只是暂时被认为是好公司而已。假如你对公司很满意，那么你可以在价格涨上天的时候依旧持有不卖。

巴菲特：就算价格上天，你也能够捂住不卖。好公司太难找了。很难再找到这样好的公司了。所以我必须要自问，“我能有机会以更低的价格再把它买回来吗？我能以更低的价格买到几乎和它一样好的公司吗？” 我们认为在这些方面我们不怎么擅长。所以我们宁愿干坐着，持有我们的企业，假装股市不存在。其实，我们买入并持有的策略效果远胜于我们在25年前的预测。这种策略给我们带来很多出乎意料的财富。

芒格：你又炫耀你自己在不断学习的秘诀了。不少人认为买入并持有是骗人的呢。（转自 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答问录，1996年）

段：好公司确实不要卖，卖了就很难买回来。反正尽量从10年20年的角度看，决策难度可以大幅度降低的。

53、大道，感觉目前美国的股市还比较健康哈。几大科技公司（FAAMG) ,还有几个中国互联网公司的PE都不算高。而且现在利息又这么低。能讲一下您是怎么认为泡沫好像已经开始形成了呢？

段：可能是泡沫的最初级阶段吧。疫情影响下，整体经济这一两年肯定会不太好，但股价一直在狂涨。或许是利息太低，在债券上的钱没有出路造成的？如果有新钱来的话，未来投资难度加大了。还好我是满仓主义者，受影响不太大。

我没有任何要提醒任何人的意思。以前没太关注过泡沫，这次可以见证一下。持有=买入！考验一下！

网友：大道，你说之前没太关注过泡沫，这次要检验持有=买入，我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段：拿着的好公司涨了很多，持有=买入，就意味着自己其实也是在买入哈，想想还是有点考验滴。

网友：段总应该谈的是美股，而不是a股，印象中，段总并不太关注a股。

段：是的，我说的是美股。A股我们基本都是茅台，没啥好操心的，爱涨不涨。

网友：现在茅台也大涨，近期的涨幅不低于苹果。虽然我不会卖，但也感觉有点泡沫了。

段：茅台没关注过，反正也没打算卖。

网友：大道，从持有=买入，我产生了一个推论，持有卖出=不想买入。即，如果我把持有的股票卖掉了一部分，意义就是：综合公司的发展状态及股价，我不想买入原来那么多，只想买入（持有卖出后）剩下那么多。这个推论是否有逻辑漏洞呢？

段：我一般不会卖出一部分，我觉得那个逻辑有问题，如果你想卖就卖呗，为什么要留一部分，怕涨吗？当然，你很多量，一时半会卖不掉可以理解（比如我的达美，一直在卖每个礼拜的call，到今天股票还有不少，但我一直在努力都卖掉哈），有意卖一部分不好理解，除非你是因为需要钱而卖一部分，或者是其他财务考虑，和价值应该无关。

我猜大道钱到了就买了，无论价格高低。只是好公司有好价格的时候，大道分享了。

54、段：小赌怡情一下，今天上午卖了100个特斯拉这个礼拜五到期的2500的call，收了8万多。这种行为绝对不可模仿哈！（7.14）

有人花8/股，赌这个礼拜五特斯拉会涨到2508以上，我接了100个contracts，就是1万股的意思。礼拜五到2500以上我就需要以2500/股的价钱卖给他1万股。这个合同我收到的定金是8万。这么说该明白了吧？

网友：买卖一分钟，功夫几十年。割韭菜也要好刀法……

段：这个不需要刀法，都是哭着喊着送上门的。可能是空头被夹了，胡乱买个保险吧。

我其实就是想说有的公司泡沫有点大，然后真金白银验证了一下。

网友：哪里可以接contracts呀？这是白送钱的好事情啊

段：naked call最好不要碰！

网友：我觉得Tesla可能永远见不到2500。

段：市场可以很疯狂，不过我钱已经到手了哈，就当去了一趟赌场吧

55、苹果第三财季财报超预期盘后涨5% 宣布1:4拆股

段：新高不意外，但拆股有点意外，因为我知道苹果不会为了股价涨去做这件事情。努力想了两分钟，想到一个很大的可能：因为需要给员工股权奖励，1:4 以后会容易做很多。巴菲特不需要拆股，可能因为员工少，也不用股权奖励的方式。

突然想到amazon也没拆过股，所以我对苹果拆股的想法是没有根据的。

2020－08

56、怎么看银行？

段：我不懂银行，不知道1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懂银行的可以说说？我总觉得10年后银行会变得和现在不太一样，就像电影《乘风破浪》里那个小马哥说的，前面有什么在等着。

57、段：苹果今天（8.1）突然涨了很多。正在看发生什么事情了。财报很正常啊，为什么涨这么多？大家哪根神经起了主导作用呢？看不太明白。

网友：苹果发布季报同时宣布将以四比一的比例拆分股份。该公司表示，此举将“使更广泛的投资者更容易获得公司股票。”

段：这个我看到了。我在想也许苹果是不想有太大的股东来影响企业决策？美国的野蛮投资人也不少，股价低时会有危险。不过苹果目前这个规模考虑的不会是这个问题。也许就像他们所说，想让更广泛的投资者分享企业的成长？

网友：是的，如非必要，任何的公司拆股和公司拆分，都可能是不厚道的开始。

段：我相信苹果拆股不是因为想抬高股价，所以还在费解中。事实上，今天股价大涨可能真的和拆股有关，就像上次BRKb的拆分一样，突然就涨了很多。我猜可能是因为拆股，多数空头会害怕，所以空头的逃离会引起夹空，导致股价短期上涨。

网友：苹果拆股可能主观上不是为了抬高股价，但是客观上确实推高了股价。

段：当年Brk/b再拆分的时候我也看到过类似的情景，愣是涨了20%，很不可思议。

58、段：今天(8.4)清空了FB，算是赚了不少。由于自己不用FB的任何产品，所以对FB的理解一直没达到很透彻的地步。最近一段时间，抖音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说明他可能还是有弱点的。我的卖出也符合“对自己不够了解的公司，涨了也想卖跌了也想卖”的情况。

网友：谢谢大道又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投资课，什么叫“不懂不做”，什么叫“企业文化” 。有点好奇，现在市场上的东西都不便宜了，大道清空的FB该往哪儿放呢？

段：没想好，想买的公司最近都涨了很多，看着似乎不太便宜了。虽然有些用10年的眼光看其实也不贵，而且拿着很多现金也不舒服哈。准备等个几个月再决定，投资不差这几个月时间。

59、谷歌：将额外回购最多280亿美元C类股

段：Goog发债的利息是如此之低，五年0.45%年息，40年2.25%。也许这个可以解释为什么最近股市涨得厉害，钱确实没地方去！年息2.25%的债，我也愿意发啊，这钱几乎是白来的了。苹果去年发的债比这利息还高不少。几年后会怎么样呢？利息不太可能一直这么低吧？不过，谁知道呢，日本利息低了很多年了。也许老巴最近买BOA（注：美国银行）是有点道理的。

网友：阿段发债融来的资金去干什么呢？

段：40年2.25%的年息最好用来投资了

网友：如果借钱利率够低而且借款期限足够长，汇率能波动到哪里去呢？

段：这是个不确定因素。恶性通胀的时候，汇率涨10000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网友：40年的话，为什么不换成美元再投资呢？就算汇率会有变动，相对于收益也是沧海一粟啊。

段：哈，你肯定年纪不大或者没看过恶性通胀的那些历史。

网友：可日元和美元之间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啊。

段：你是如何知道的？看图看线？日元对美金可是有过大幅升值的历史的。

网友：刚查了一下，1945-1971年是固定汇率，日元兑美元是360:1，之后日元开始升值。在1990-2020这30年期间，维持在150:1-75:1的区间。细想了一下，就算是当时日元利率低，借入日元投资美元资产也没有多少便宜可占，毕竟美元利率也不高。

段：你查了一下历史，但意义是什么？

你只要看看孙正义借钱的利率，你大概就会知道事情很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60、据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信息，中山市小霸王领先科技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被上海市徐汇区人民法院列为执行人，立案时间为2020年08月04日。

段：“领先科技有限公司”？不认识这家公司！名字取成这样子的时间长了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61、DIS 这个季度居然赢利，而且streaming service 的用户不断增长，所以今天涨了近10%。 伟大的公司总是会不断给人带来惊喜。

段：很遗憾涨了。 昨天刚刚开始加仓dis，今天就涨了这么多，运气不太好啊。（8.6）

62、段：跟谁学(GSX)我有个邻居（没那么熟），是专门做做空生意的（我搞不懂怎么做哈），前段时间突然问我是否知道这家公司，因为好几个做空公司在做空这家公司，因为这家公司做假账，理由是因为他们的成长太快了。

我真的让我们教育电子的同事去了解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成长在这个环境下看不出任何明显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于是我告诫邻居，中国很大，这点营业额的成长比例其实不是不可能的。那时候股价好像是30-40之间。

前两三个礼拜打球又碰到邻居，问起他是否还空着呢？他说是的，他们的成长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是做假账。我看了一眼股价，那天大概80左右。

我完全不了解跟谁学这家公司，这里我想说的是：最好别做空哈！这个世界有很多你不懂的事情，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网友：巴菲特也做空过-------1949年，巴菲特与父亲霍华德一起做空了汽车股凯雷--弗雷泽公司股票，这家公司上半年亏800万，考虑到做假账的因素，可能亏损更大，当时股价5元，巴菲特认为会一钱不值，跌到几分钱，所以，他以5元/股卖空，跌到几分钱时再买回来，这样会每股赚5块钱，巴菲特一直等待着抛空之计生效，可是，2年过去了，到1951年，股价仍然在5元附近晃悠。所以，做空很难。

段：我问过老巴，他说，我这把年纪，啥没做过？

我其实就是想告诉那些和我的邻居有同样想法的人们，做空是很危险的，时间很可能不站在你这边。我看到这家公司从30多涨到130多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替邻居担心哈，我觉得他恐怕很难睡好觉，何苦呢？！不喜欢的公司避开就好了，千万不要去做空，因为看错一次会让你难受很久甚至一辈子的，尤其是那些已经是有钱的人们。没人希望自己需要富两次的。

网友：有时候，即使公司真作假了，股价有可能继续向上好多年（未被发现），即使方向对了，做空时机也不好把握。芒格说过这种情况（大意）下做空，不好过啊。

段：哈，这几天做空特斯拉的肯定惨透了

（8.13）

63、大道的分享就是做慈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段：我做公益但不喜欢做慈善这个说法，甚至不觉得自己是慈善的。个人觉得公益和慈善是有区别的。公益感觉自己身在其中，慈善则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我有做公益的需求，希望自己和后代可以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

64、段：终于在上个礼拜清空了达美。确实像老巴说的那样，这个生意可能已经变了。买股票就是买公司，航空公司的生意可能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很挣扎，不是我能搞明白的。

网友：记住了清盘完成后价格是28美元。时间成本才是最珍贵的成本。

段：是的，我们在达美上大概也赚了大几千万，比老巴的运气好。但我觉得老巴是对的，该出手时就要坚决出售

65、段：估计这种时候（8.21）奋不顾身跳进来买的人多数应该是空头吧？

网友：为什么是空头呢？我觉得应该是更多人认识到了苹果的价值

段：多头买入一般都是小心翼翼的，空头则是慌不择路的。不管怎么说，目前这个价位不便宜了。历史上苹果有过至少10-11次40%以上的回调，希望下次快点到来

网友：大道期待价格回辙是想加仓吧？请问大道持有的股票应该涨了开心一些呢？还是跌了开心一些呢？

段：对我来说，股票涨跌和是否开心的关联度非常低。离开生意讲股票涨跌没啥意义。

网友：谢谢大道回复，我只是想起2008年上证指数6000多点到现在2020年的3300多点，（可口可乐也有类似十年不涨的情况），12年了没有涨幅，反而回辙了近一半，假设当年买了指数基金，是什么样的结果？

段：这让我想起曾经我跟人讲了半天苹果，结果人家买了诺基亚。这种情况下消耗多少年都是不够的。当年上证指数明显是过于贵了，我记得当时所有上市公司的利润还不如交易税金加交易费用高。你如果能够明白每个公司股票的真正买家只有一个你就不会有这种担心了。

66、小天才商标的故事

段：这个故事其实没那么复杂。小天才在90年代是游戏机里最有名的牌子之一，美誉度也不错。我们公司刚刚成立时，就曾经找到他们，想出300万买小天才这个品牌。当时他们已经没有产品了，但品牌没有受到破坏。当时他们一口拒绝了，我们也没再强求。隔了差不多10年后，我们再通过中间人找到了小天才品牌的拥有者，原计划还是出价300万，结果他自己开口30万就卖了。成交过程中我们了解到当时他已经比较潦倒，所以就决定还按我们原计划的出价补了差价给他，就想帮他一个忙吧。像“小天才”这样的中文品牌应该属于稀缺资源了，我们还是非常感谢对方愿意转让给我们的。

“小天才”作为中文品牌确实难得，无歧义，易传播，比划简单均衡…。现在估计三个字的作文牌子都被注册完了吧。

67、段：终于忍不住，开始卖点苹果这个礼拜到期的call了。550-600的premium还不错哈

网友：忍不住想起苹果好几年前有几年的PE在扣掉现金后只有6-7倍的样子，那时候流传着“树能长到天上去？” “苹果已经没有了创新”。那时候苹果的市值是4000、5000亿美金，账上还有2000亿+美金，时过境迁啊。

段：确实变化很大。持有=买入，目前这个价位让我买入确实蛮难的，直接卖出也还有点难，就卖个call吧。难道我被盗号了？

网友：公开自己对个股的买卖会给自己增加不少压力，有时候还有点点麻烦，特别是作为全球知名投资者

，还是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吧，买卖皆自由。

段：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其实也没啥压力。就长期而言，我并不觉得应该卖出苹果，但确实心里痒痒，想赚点短期的小钱娱乐一下。

网友：大道，您说过“持有=买入”，也说过“任何想市场，想时机的做法，可能都是错误的，我不看市场，我看生意”。但您这篇中说“目前这个价位让我买入确实蛮难的，直接卖出也还有点难”。卖出难应该是苹果没有发生本质改变，既然基本面没改变，也没找到更好的目标，那么买入难是否说明您在考虑市场？难道真到了高估的时候？

段：我正在努力地想这个问题。利息问题我一直想不太明白，不知道这么低利息是会持续多久的事情。我现在并没有想卖苹果的意思，因为卖了钱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从这个角度看，似乎也不算高估。不管怎么说，最近涨得有点困惑，居然因为分股涨了快20%了吧？所以我才想着是不是可以冒点险卖点call赚点零花钱呢？万一call走了可能就会像老巴一样拿着一堆现金，为下一个错误做准备？由于苹果的原因，已经很久没再犯个像样的错误了。

刚刚查了一下，6/30是365，7/31是425，现在是500多了。这些年一直都觉得苹果不贵，现在这种感觉变成不太便宜了。（8.25）

网友：既然水果不便宜了！让我想起A股的白酒和酱油是不是也没便宜可占了！

段：仔细想了一下，从10年的眼光看，苹果和茅台其实也都不贵。

苹果，茅台和腾讯都是不卖品！

68、网友：大道请教下，在牛市，如果你持有三只股票，其中一只泡沫比较大，其他两只估值相对合理，你会调整仓位把泡沫的股票换到相对合理的另外一只股票吗？

段：我觉得难得的好公司最好还是拿着，换来换去比较复杂。前段时间在我管的一个朋友账号上把苹果换到brk了，换亏了不是（少赚了）？
最近股市这个涨法我也看不懂，可能真的和利息太低了有关吧。我一直不太习惯买很高pe的公司，但我们现在主要持有的苹果茅台和腾讯pe都是30多倍了（具体多少还没看），持有=买入啊，对我也是个考验哈。准备复习一下大道以前讲的东西，努力往前看10年20年。

69、巴菲特：我们不知道怎么看医药公司正在研发的药品，即使现在看懂了，再过五年，又有一批新药处于研发阶段。我们不知道辉瑞和默克哪家更有潜力，不知道哪家能研发出重磅新药。我们确切知道的是，我们作为一个组合买入的公司价格合理，它们将来的整体表现应该不错。医药公司的研发工作非常有意义，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判断处于研发阶段的药品的价值。组合买入比较合理。这和我们投资银行业的方法不一样。按合理的市盈率买入医药行业，5 到 10 年后，收益率应该还不错。

段：我从来没接触过制药行业，也不打算再花时间去搞懂了。我懂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小日子应该能过了，有时间要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2020－09

70、刚去复习了一下大道以前讲的东西：
1、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卖好。反正不便宜时就可以卖了，如果你的钱有更好的去处的话。（2010/2）
2、任何考虑市场的行为都是不妥的。你只是考虑你自己持有的公司以及换入别的公司或别的投资或持有现金的机会成本而已。如果是好公司千万别轻易卖掉,不然往往很难买回来。（2014/8/21）
按第1条，可以卖了，比如换Brk,Brk在回购，应该算便宜；按第二条，因为是好公司，所以还得在慎重一点，不能轻易卖。

段：第一条的前提是钱有去处，现金是最不好的投资品种。

71、段：485，490，495，500被call走了一批，今天都put回来了，来回赚了10块钱上下，算是短线了一下，好玩但风险有点大。（9.5）

网友：大道，像这样先被call走再put回来，算不算确认之前的收益，要交资本利得税？

段：我帮忙管的账号里有外国人账号，不需要交税。需要交税的账号最好别碰，不然一旦被call走就要交税了。

72、大道对特斯拉偏见太深了。

段：我对特斯拉没有任何偏见。我的观点很简单，第一，我用了他们的车三年，不喜欢！ 第二，这个生意模式似乎很难赚钱！这不特斯拉居然又要融资了？! 這些年谁见过苹果要融资的？利息这么低，有能力的怎么着也应该发行债券哈。40年才2.25%，融资是啥意思？我说的是基本面，和股价无关。

73、方丈好，借助你的平台咨询下：我儿子今年两岁还不太会说话，读托班才两三天就连续两天咬了同一个小朋友，作为家长非常内疚。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引导下么？

段：小孩说话晚的原因是因为大人很少很小孩交流。一般来讲，小孩需要听到大概五百万个字后就能开始说话（一岁半能说很多话的小孩是不是很常见？），是面对面地说话，录音不管用。通常请的阿姨经常只管吃喝拉撒睡，很少愿意花时间跟小朋友说话的。所以对那些没足够时间陪小孩的家长而言，一定要请一个喜欢一直跟小朋友说话的人。理论可以上网查一下，我说的不一定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另外，两岁的小孩咬人很正常。不明白的东西上网查，比问方丈管用。

网友：门诊遇到好几个5-7岁小男孩被父母带来，说孩子喜欢摸生殖器，是不是生殖器发炎了，有几个母亲对孩子这种行为焦虑得不行~
做个合格的父母不容易！很多父母把孩子发育过程中的一些现象认为是“病了”，带到医院交给医生，诊断成“某某病”用一点“某某药”，自己的责任就尽到了。

段：上知乎查经常比看医生还管用，但需要时还是要看医生的。很多家长以为只要看医生就好了，但很多时候小孩很正常，但家长不了解，看医生不一定有帮助，最重要的还是家长需要花时间去搞明白。遗憾的是，家长往往忙不过来，因为比孩子重要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74、关于美团

段：感觉王兴蛮厉害的，能够理性面对问题！开始认真关注美团！

75、段：Pilates（普拉提） 很久以前就老是觉得腰不太舒服，前段时间连打球转身都有点困难了，有人推荐练Pilates ,没想到效果超好，一个月不到，基本上浑身疼痛就消除的差不多了，打球也不再困扰，特此分享一下。我现在一周练6次左右，大概四次有教练，前提是要找到一个好教练哈。当然，这个和年纪有关，大概50以上的人可以关注一下。

76、今天开始打golf，在练习场请了教练，用7号杆打。兴趣不少，但感觉比自己想的难。对我们这种初学者大道有什么好方法分享吗？

段：除了多打以外，要多看点视频。“垂肩坠肘，重在转身，切忌用力”。其中转身最重要。我体会了20多年，最近还有所悟。golf很像投资，原则的东西简单但极不容易的。想用力打远就像想赚快钱一样，会是个伴随的心魔，你慢慢体会吧。

我打了25年球了。我是95年年底开始打球的，第一次下场到破80花了100天，但现在依然是80上下。golf比投资难，打好不容易！

网友：曾经去练习场打了一次，比想象中累多了。实在难以想象职业比赛的那些人的体力，应该堪比职业足球运动员了。

段：哈，那是因为你的动作不对。打球本身不累，走这点路对职业球员来说也不是个事。要不就是你“该运动了！”

网友：大道没事分享分享打好golf的心得，咱们打球也能像投资一样有机会越做越好了。

段：打球心得很难共享，实在是太复杂了，自己慢慢琢磨吧。至少，喜欢打球会逼着自己运动，非常好！

打高尔夫还有一个可能的好处（不是医生观点）。据说维生素D够高的人得新冠时多为轻症。尼克劳斯快80了，感染新冠后只有轻微症状，不到一个礼拜就好了。Trump可能会是另外一个例子。打高尔夫在户外时间长，维生素D一般比较好。

网友：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我是运动不了这么长时间，打好之后一身轻松、感觉肌肉都更有劲了。和大道一样，以后下场了我也不会坐车，全部靠走路。

段：我一般自己背包走路，这边大部分球场都没球童。有球童时就让球童背。

我觉得自己背包比推车要方便一些。

77、你经常说“做企业是很boring、很dirty的”，我想了很久还是有点不理解这个“dirty”的意思，怎么理解这个词更好一点？

段：其实原话好像是老巴说的，就是脏活累活的意思，本意我理解就是做企业要脚踏实地，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2020－10

78、我最近在悟，用户对产品的极致体验，成瘾性，虚荣心，形成所谓护城河，进而企业对产品形成定价权，提价权，形成一个区间垄断，比如苹果12发布，定价6千有果粉买，定价9千也有果粉买，飞天茅台在提价500元也有人喝，这样企业对于未来业绩的预期大概率会准，很容易做到业绩预期报表，股价也会随之上涨，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段：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找到有定价权的公司对投资非常重要，理解他们为什么有定价权也非常重要，不然几个市场起伏就会睡不好觉了。

79、您对太阳能，特别是硅片企业的看法是否和十年前一样？

段：我对硅片产业没有新观点，我觉得依然是一个很难有差异化产品的行业。如果你真能找到一个公司，其产品市场需求旺盛别人却无法做出来（其实就是单位发电量远高过别人的意思），那也许会是个好投资。我目前逻辑上想不出什么公司有可能做到这样，所以我是不花任何时间看这个行业的。

80、您早期访谈中就很反对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讲究平常心。我想问，您是经历过一些经营上的挫折之后悟到这一点，还是在创业之前对这一点就有很深的认知？

段：好像并没有一个所谓的大的事件让我突然从别的样子变成这样的。可能骨子里本来就这样，后面只是用语言慢慢总结表达出来了。

81、想请教世界上独二无三的英国航空发动机公司（不清楚提问规矩隐去名字）因为疫情影响自2018年已经缩水80%，仅两家高性能军用喷气式发动机制造商，宽体客机市场份额50%，商业模式通过廉价出售发动机赚取维护费用，只要飞机复飞不管有没有乘客就有收入，单国防每年产生的收入（仅占整个业务20%）就能撑起目前的市值，还免费送一个民用航空、一个电力系统和ITP（三项占80%）。这是不是符合价值投资具有很深护城河被低估的好公司？

段：不了解你说的这家公司和这类生意，完全不知道10年后这家公司的样子，属于能力圈以外的东西。

82、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是不是可以判断一个人价值观的依据？比如找和你思维方式相近的人作为可以投资的依据？

段：我的思维方式很普通啊，也许你会找到很多数学家？

83、我家侄子在学校里学会了抽烟，我找了一些抽烟最后得重病的视频发给他看。希望他能认识到危害，从内心抵制抽烟、戒烟。请教大道:对于自制力较差的未成年，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认识并改正不对的事情？

段：给他们看视频也许是个好办法，如果他们看的话。我不知道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情况，也许没人知道？或许改变未成年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成年？据说很多未成年人成年大概要到25-30岁。当然也有70多也不太成年却混成米国总统的特例。

84、假如您的可投资产（50年内用不到）只有500万，同时不会有新的资金流入，持有的公司会跟现在有差异么，会不会去寻找一些能看懂的小公司？

段：这不取决于我有多少钱，但取决于我有多少时间和兴趣。如果我不得不如此同时又愿意花很多时间的话，也许我会愿意去找那些未来前景非常好的小公司的，这个做法就叫做风投。不过，处在这个年代，像我这样想问题的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只有那点钱似乎是不太合理的。

85、有个问题自己大概有答案，但还是想找您验证一下：按照生意、文化、价格三个标准，财务上看的最优解是，在保证现金流不断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把现金/低息负债换成优质公司股权。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段：简单的事情往往非常不容易。你似乎有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倾向，当然，这个也非常常见。

86、国内有一家香精为主香港上市的公司，目前全球行业排名前十，香精主业务毛利在80%以上……像这样特质的公司是否能算是有持续护城河呢？

段：如果你看过我以前的东西，你会知道的答案是：我不了解你说的这个生意。我其实蛮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会问其实自己也不了解的生意的呢？如果你不了解，别人说啥又有啥意义？我说过那么久的苹果和茅台，很小比例的人信过吧？！

87、请教下控制风险除了不熟不做，还有其他办法吗？因为我担心熟悉的企业自己不是真的懂。

段：我目前还是不熟不做，对别的方法不太了解。

88、想知道您对 Tesla的想法是否有变化?

段：没有太大改变，我依然觉得他们很难赚钱，虽然很多人喜欢这个公司的股票。当然，回收火箭还是非常酷的。

89、您前段时间卖出了FB，多出来的资金是如何分配给苹果，腾讯和茅台的呢？

段：我卖掉的fb确实买了苹果。

90、感谢大道，要不是大道，我现在还在搬砖。毫不夸张！

段：能想明白也是运气，所以你我都是运气好哈。

91、大道好，绝大部分主动型基金去费后业绩都跑不过指数，那么投资者明知道这些还把钱交给这些基金去管理，是因为大部分投资者还是想追求比指数更高回报率么？

段：大部分“投资者”为什么怎么做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那么做。

92、您从购买第一只股票网易开始，已经拥有将近二十年的投资经验了！到今天为止，你认为港股市场最好的公司是腾讯、美股最好的公司是苹果、A股市场最好的公司是茅台？

段：是在我的能力圈范围内。我懂的公司很少，花的时间也很少。我要年轻40岁也许能比现在努力很多。

93、感恩您把老巴的投资思想中国化，希望您和您的家人幸福安康！

段：谢谢！不过投资没有哪国化的问题，因为投资的本质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哈。

94、您怎么看待中国造车新势力？特别是理想汽车，其创始人李想先生和公司文化可能是您会喜欢的那种（我个人猜测的），美团王兴先生说，理想汽车的李想操盘的是一个万亿美金的事业，您怎么看？

段：虽然我蛮喜欢王兴的，但对汽车行业我不懂。我总觉得汽车包括电动车行业比较难有大的差异化。我可能错，但和我没啥关系，毕竟我没投入任何东西。

95、请问好的企业文化可以学习和照搬吗？如果不能照搬的原因是什么呢？

段：不能照搬得原因一般可能是心中没有那个东西，怎么模仿都不像。

96、想知道大道兄赚钱后，对在国内更多的做公益或慈善有何见解？

段：国内做公益不容易，官本位的味道很浓，多数人都觉得你做公益肯定是有所图的，经常会觉得有点别扭。

97、想听听大道谈谈拼多多黄铮和理想汽车的李想，我认为他们都是以用户为中心的商业思维，想听听大道的评价。

段：黄铮是个非常有悟性的人，但我对拼多多不是太了解，虽然我是早期投资者。我对李想汽车了解度是0，毕竟我早就是有车族了，了解其他车不容易哈。

98、持有=买入，当持有的股价价格低于其内在价值，但两者差距不大时，同时也找不到其他好的投资股票时，是否可以继续现金买入，还是不买也不卖已持有的股票？

段：如果你真觉得你持有的股票价格低于其内在价值，同时还有现金在手，你愿意拿着现金的理由是什么？还是说你其实是在怕什么？

99、我是股市小白，之前做过十年步步高通讯，很信任你，请问现在可以买茅台股票吗？

段：如果你有现金，想想放在银行20年还是现在买成茅台的区别吧。如果你想不明白，那你还要继续想哈。

100、大道能谈一下稻盛和夫吗？感觉他的很多东西和大道的‘’本份，平常心“”很像，只是说法不太一样。

段：我知道稻盛和夫，是听陈明永说的，我记得最深的就是企业不要追着利润走。我觉得和别的厉害的企业家说的东西差别也不大，所以也没再跟踪过了。

101、既然伟大公司是不需要卖的且持有等于买入，那么是不是买入伟大的公司不需要看价格，有钱就买，就这样一直买买买？那么巴菲特为何还要提到好价格，是因为针对好公司（非伟大），还要看一下价格胖瘦吗？

段：尽量从10年后往回看，别管老巴说过啥。

102、大道怎么看美团，感觉公司很不错，创始人也年轻，市场也很大，但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段：我不了解美团，不知道股价高低，也没买过。

103、大道，8月底9月初，您觉得苹果有点贵了，做了一些相应的操作，想问的是，您是怎么判断确定像茅台和苹果这种股票的合理价格区间？

段：其实就跟散户一样，觉得一时涨得太多，但没找到涨的道理，就卖了一些一个礼拜到期的covered 的calls，结果有些居然被call走了，后来又赶紧卖个put，还好又都put回来了。一来一回，钱没增加，但增加了些苹果股票哈。这个游戏最好不玩，很容易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买到的好公司丢了。简单讲这个可能是个能捡到芝麻但可能丢掉西瓜的游戏。

104、我是一家国企基层职工，29岁，入职七年，工作稳定，工资勉强满足正常生活，没有升职加薪的机会，工作累，长年倒班熬夜，身体也不太好，孩子刚九个月大。想辞职，发现已经和社会脱节，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有啥兴趣，积蓄也不多，不辞职的话一眼能看见退休。工作之余跟您学习投资，有些收获，但本金太少，不足以改变生活。马上30了，迷茫，想听听您的建议。

段：能理解。我当年就这么迷茫过几年，后来就又去读书了，那时实在是想不到别的换地方的办法。

105、请教一下，腾讯您觉得它10年后会怎样，如果能看到10年，能看到50年后的样子吗？您看腾讯，是看整体商业模式，文化大概，还是财务细节等都会去看呢？

段：简单讲，腾讯就是通过建立了的社交媒体，将流量货币化了。感觉10年后腾讯应该依然强大，但50年就不好说了。我对腾讯的理解度远不如苹果，所以投的比例也小很多。

106、今年元旦后正式开始学高尔夫，5月后基本上每天半天练习，目前120杆左右。您方便分享分享学高尔夫的一些心得吗？

段：最重要是要学会用身体打球。120杆的几乎可以肯定你是在用手打。

107、您是如何从海量的上市公司中找到一家好的公司？

段：我是业余的，没有一个具体的办法，都是不经意发现了才开始了解的。现在最简单的过滤器就是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过不去就不再看了，省很多时间。

108、投资时如何做到不因今日波动而担忧？是否定时一看会更好一些？

段：如果不了解自己买的公司，怎么定时都很难帮上忙的。

109、 迪斯尼是否是具有定价权的公司，特别是行业发生变化，有了奈飞等新型玩家的冲击下？

段：Disney有很多自己的东西。

110、持有=买入，我的理解比如2014年买了100万的茅台，2019年价值1000万，那么此时此刻持有=买入，持有就相当于此时此刻拿了1000万元买了此时此刻价格的茅台，这是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观点。如果现在又来了一笔钱也就是另外的钱，那还是需要考虑价格因素的，如果目前价格过高那么肯定不适合新买入的，也就是持有阶段并不等于新买入。根本区别在于持有=买入是指已经变成股权的钱。新买入是未变成股权的钱，依然要考虑价格因素。我理解的对吗？

段：每一次买卖都是独立的，和以前的交易无关。

111、老巴有股东大会，大道如果有一天，也有个啥形式的见面性活动就好了…

段：这就是啊，形式不完全一样而已。

112、家电领域，唯一没有出牛股的只有电视这个行业了，您怎么看目前电视行业的格局？

段：我不了解电视机行业，感觉产品难有差异化，是个苦生意。

113、如何看待格力电器这家公司？

段：没看过格力。

114、大道好，一家企业账上现金大概1200亿，净资产大概1200亿。年利润240亿。未来一年赚300亿以上概率很大。现在市值3300亿，除去现金的市值2100亿，预计六七年就能回本。我这样的算法有问题吗？现在的价格贵吗？

段：如果未来利润确是一直如你所说或更多的话，这个价钱确实不贵。

115、您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段：没啥特别大目标，就是陪好家人过好小日子。

116、想请教一下大道怎么看苹果公司的产业链上的公司？

段：感觉要搞明白比搞明白苹果要难很多。

117、大道你好，在巴老买入苹果之前，11年曾买入IBM,后来17年卖掉承认看错。你当时是否看过IBM，他们的问题在哪里？或者巴老失误在了哪里？

段：老巴买了IBM后我确实看过IBM，没看懂，觉得老巴偶尔犯一下错误也很正常。老巴厉害的地方只是错误率低很多而已。

118、2019年9月19日，您回答球友提问时说“餐饮业生意模式大多没那么好”。请问具体道理是什么呢？

段：这个行业确实难的，起点低，管理复杂，难以保持产品的一致性…

119、请教您7月份卖call做空特斯拉的逻辑是什么？

段：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就是玩一把。一个礼拜的短call，金额也非常小，就当我去拉斯维加斯赌了100块吧。

120、想深入研究一家公司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通常您是怎么实践的呢？

段：好像没有公式，我主要关注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

121、忍不住向您推荐理想汽车这家公司（虽然好多人已经推荐过了），这是唯一一家在我了解的公司里通过（生意模式，企业文化）这两个过滤器的公司。

段：车行业是个苦生意，不容易。

122、大道怎么看相对考核法（一群人进行排列，前10%打A，后5%打C，中间是B）。感觉在相对考核法下跟同事的竞争大于协作，在这种环境下做的不是很开心。步步高的方法是什么呢？

段：我当CEO时没这么做过，现在应该也不是这么做的。我记得曾经看过很多类似得东西，但始终觉得有点不踏实，所以没用过。

123、您有估算茅台的极限产量吗？有的话，您的估算是多少呢？

段：没估算过。

124、大道，有个教育问题，想听听您的看法哈。对于小孩买各种玩具的要求，您是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段：我觉得可以每个礼拜有个玩具店日，一般礼拜五放学以后，每次不超过两件玩具。

125、请问大道您有没有给小孩设定过一些大目标或者小目标？

段：没有定过啥目标。

126、巴菲特用 “别人贪婪时我们恐惧，别人恐惧时我们贪婪。”来总结投资的真谛。请问大道如果您也用一句话来总结，会是什么样的？

段：老巴这句话不是用来总结投资的真谛的。投资的真谛应该就一条：买股票就是买公司。

127、 越能让人开心的事业越比较容易赚钱，比如游戏。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段：还是要看商业模式。做游戏的公司能赚钱的并不多。

网友：您说游戏公司很少赚钱，投资网易时是否有考虑网易可以通过梦幻西游大赚特赚？

段：我说的是很少游戏公司赚钱，但赚钱的游戏公司可以赚很多的，比如网易，腾讯。

128、您觉得对于个人投资者看好的股票，应该是集中投资好呢，比如持有个2-3个重仓？还是挑选个10个适度分散投资？

段：跟是不是个人投资者无关。我觉得越是懂投资的越应该集中，但据说不太懂人们的则最好分散到指数类基金，不过我没试过。

129、请教：美团属于腾讯的生态圈，您已投资腾讯，还投资美团吗？美团的未来现金流折现您如何毛估？

段：我没投美团，目前也没打算投，只是开始关注这家公司。以前没关注过。

我的投资中的stop doing list很简单，就是不懂不碰。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 投资中的stop。

130、大道以前说过关于本分“守正不出奇”的说法，当时看了觉得似乎懂了，但是似乎又没懂。希望大道能再讲解下，多谢！

段：我说“守正不出奇”的意思是“守正”不是为了“出奇”。很多说“守正出奇”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出奇制胜”，“弯道超车”啥的。 好企业的“奇兵”大多都是熬出来的，不然也奇不了多久。

131、疫苗和药物渐见曙光，许多国家的疫情二次爆发。请教大道：在此背景下，寻找价格低的、现金流充沛的博彩、邮轮公司算是在别人恐惧时贪婪式的投资吗？

段：博彩公司没想过，邮轮公司我觉得以后可能会有很长时间的苦日子，能活下来就不错，直觉而已。毕竟不是刚需吧？这都不是我能力圈范围内的东西，搞懂不容易，也没打算去搞懂了。

132、大道好，想请教您一个职业发展的问题，先说背景哈，我现在25岁，研二，在国内某知名高校读金融……但直接就业搞金融，感觉会离创业越来越远。大道您觉得我应该走哪条路呢？

段：我不觉得有人能帮你选择，但跟着利益走的选择最后往往是不对的。最好能跟着自己的爱好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133、请教:你当时是怎么考验提拔陈明永、沈炜、金志江等人的？

段：我们是一起成长的，在一起工作很多年了。

134、您怎么看待英伟达这家公司？他们在图形和人工智能芯片已经领先了，而且又准备收购arm，感觉这几个在未来很多年都很大的市场。

段：不太了解这家公司，但有个做自动驾驶汽车的朋友说他们目前只能用这家公司的芯片，感觉蛮厉害的样子。

135、段总对创维集团目前有无什么新的看法，记得以前你说过这个公司文化挺好的。创始人现在去造车后会不会对创维集团有一定影响？

段：早期我买过创维，后来意识到他们的商业模式不太好后就退出了。这些年没再关注过这家公司。

136、创业者总体是追求成功，有渴望赢的野心的一群人。我直觉这与胸无大志的平常心，看似矛盾其实未必。但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说明想的不够明白。大道给解惑一下？

段：有平常心的人们才更容易赢，才更有机会成功。胸无大志是相对于好大喜功说的。

137、物业股在未来是否会成为你说的“好商业模式”？

段：没接触过物业股。

138、请教大道，您几次提到卖出达美使用的是卖call的方式，为什么使用这种方式而不是直接卖出股票呢？

段：想卖的时候确实应该像你说的那样直接卖出股票。不过我的量不小，所以想通过卖不同时间的call来慢慢退出。

139、请问如何对文化价值观进行有效考核？

段：主要靠时间吧。三观不合在一起时间长了一定会知道的。

140、您怎看华侨城的商业模式？我觉得他跟其他的地产股明显不同，却看不清公司的价值。

段：我也看不清。

141、大道对中药抗生素—片仔癀有了解过吗？如果按当初您购买茅台的逻辑来看，似乎目前片仔癀具备相似的逻辑。

段：也是好喝的东西吗？

142、投资需要理性，人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动物性，即非理性。通过悟道可直达理性；通过训练达成好习惯，克服动物性，间接达到理性。问1：可拿高尔夫球或投资示例，你是否有过训练成“习惯”与溯源而“悟道”互相促进的思考？2:投资这事，依好习惯（好公式）投资并不具有长期价值，投资只能通过开悟？……

段：其实很简单，理性的人少，所以投资赚钱的人也少。你可能复杂化了。

方三文：这个我不完全同意大道的看法，理性与感性，看起来是选择问题，本质上是能力问题。

段：你是说赚钱比我少的那些聪明人是因为不如我聪明？我见过太多的聪明人因为不够理性而做错误的选择了，真的和能力未必有关系哈。理性一般会选择做对的事情，能力显然会对把事情做对有帮助，这两点混在一起会容易乱的哈。

143、从未来10年或更长时间看，投资澳门的博彩行业会是一个稳健中进取的标的吗？

段：我不喜欢这种51%以上输的赌，所以对博彩业无感。

144、大道是如何评估企业文化的？您最看重的是哪些方面呢？

段：其实我也没有一个所谓的格式或公式去判别一个公司的企业文化，不过，我经常会用拟人化的角度去想一家公司。我不想打交道的人我也不想投资他们的公司。

145、如何判断企业文化好与坏，标准或者共性是什么？

段：这个问题很大。笼统地讲，就是企业行事是是利益还是以是非为标准。如果凡事是以利益为准绳的，我就不太喜欢。

146、您做投资有不做的事情，不做空、不借钱、不做不懂的东西。在教育孩子和跟孩子相处中，您有哪些不做的事么？

段：尽量不批评孩子，尽量不跟他们说“不”，除非是有生命危险或对别人有危险的事情。

147、您看过张磊的价值吗？可以说说张磊吗？

段：没看过。我不看关于投资的书的。张磊显然是个厉害的人，一起吃过两次饭，投资聊得不多，彼此不算很了解。

148、作为你的“信徒”，发现你更侧重启蒙开悟的“道”让人理性（保持平常心），但疏于总结讲解“不为”清单的“术”……交易侧不为：不在酒后交易，不频繁交易，不做T……你能总结选公司的“不为”清单吗？

段：作为“信徒”，至少你要先看一下提问要求吧？投资的难其实就是因为其简单。买股票就是买公司，所以不懂不碰。要搞懂企业的道理很简单，真懂非常难。比如茅台，过去30年里不管你在酒前酒后，左侧右侧买，10年后看都是好投资，但用margin买的还是有可能要裸奔的。所以，不懂不碰，不用margin就是stop doing list。感觉你想学的术似乎是炒股的术，是那种希望买了就涨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