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过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卖肾的窝点睡过一晚上,大约是09年吧,太穷了,负债累累,网上联系了一个卖肾的中介,开价5万,怀揣着借来的100块钱连夜去了郑州,到了地方后一个大房子里几个双层的架子床,住着十几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相互之间也不交流,由于我是半夜到的,随便找了个地方蜷缩着度过了一夜,那一夜我心情极其复杂,想了很多很多,第二天被中介领着去医院做了配型,然后配型被挂在网上出售,很幸运,我体检的时候由于身体不合格没能通过,直接被中介送回火车站,然后用剩下的钱买了车票回来了。




十年前被朋友忽悠到一个传销窝点里去过,里面没有床,天天就睡地铺。哪个城市我就不好说得太清楚了,大约就是在大公鸡的脖子那一块。

算起来,那时睡地铺睡了两个礼拜。

刚进一个老小区的房子里,男男女女十几号人出来迎接,拎包的拎包,倒水的倒水,握手的握手,每个人都对我说“辛苦了”。

紧接着我的行李、手机和身份证就被代为保管了,我懵了一整天才明白这是进了个什么地方。我把我朋友叫到一边,告诉他我要走,朋友翻脸了,说我“不给他面子”,吧啦吧啦一大堆,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想走没门。

晚上到了睡觉时间,就把白天大家席地而坐的屋子铺上垫子和被褥,集体打地铺,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那场面挺震撼的,被褥一铺,七八个女的往地上一趟,一点也不讲究。我也试着躺上去,你别说,真不比床上差。

因为照顾我是新人,还刻意让我睡到最里边暖和处,靠门口都是他们老人睡,当然也有怕我晚上跑了的意思。

我是反应慢,但我不傻,知道不能冒着被十几个人群殴的风险跑,只能智取。

我挺乖的,答应朋友留下来考察考察这个项目,他们让我听课我就听课,给我本本我就写笔记,让我讲饭前故事我就讲故事,甚至我还帮他们做菜,我教他们怎么把没有多少油水的土豆炖白菜做得更好吃。

睡了一个星期地铺后,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在晚上故意晾着被子睡觉,连续冻了三晚上,终于把自己冻感冒了。

那伙人生怕我花多了钱以后,在我身上榨不出油水,他们告诉我,感冒发烧不用吃药,抱个热水袋捂着睡一觉就好了。我得到特赦,这两天可以在屋里睡觉,不用跟他们去听课。

他们去听课,留下一个人照顾我,实际上也是监视我。我依然很乖,偎着热水袋睡了一整天,我心里盘算着,这就是睡最后一天地板了,老子明天必须走。

第二天,我仍然不见明显好转,继续被允许睡地铺养病,监视我的家伙几次从门缝瞟过,我都特别安静。


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安静,时时刻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我听见他去上厕所、去阳台晾衣服,我都没敢轻举妄动,最后他放松警惕,不知道去另一间卧室干嘛去了,5分钟没出来。

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跑白不跑,我再也不要睡地铺,再也不要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哪怕这地铺还挺舒服的。

于是我光着脚轻轻走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跑了!




第一次去东北黑龙江的抚远县,冬天,深夜,找了一个小宾馆住下,老式的房子,服务员是一个像罗兰的老太太。逼仄的房间,阴森森的过道,整夜播放着吟唱的佛教梵音,房间里暖气不够,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了恐怖片里。一夜又冷又惊,半夜小便都不敢出门,找一个洗脸盘解决了。第二天大清早起来溜走了,许多年后,还印象深刻,想想对不起那位老人家,收拾房间还得洗尿盆。




睡觉是人的一生最平常的行为,也是占用时间最长的生活方式。

我除了正常在家睡觉,或者说在室内睡觉外,在军队野营拉练睡过帐篷,睡过露天营地。

垂钓痴迷的年代,由于起早,垂钓时间又长,有时在中午鱼口不好时,没有了兴趣,困意来袭时,和衣躺在池塘岸边睡一会。

但是,印象最深刻的,也是最难熬的睡觉,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母亲因怀疑患有癌症,在省医院住院期间的一个月,是睡觉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刚开始住院时,我负责跑里跑外,比较辛苦,所以,晚上护理母亲的事,由弟弟负责。

可就是这几天晚上,我却体验了最难熬的睡觉时光。当时治疗肿瘤的省专科医院在市郊,那里的周边没有小旅店,只能在医院内部开设的招待所。

那天下午,安排好了母亲住院的事宜后,我去招待所登记,服务员说床铺已满,我同她恳请一会,她说只有烧水房还有一个床铺,问我可以不。现实在这摆着,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晚上安排好母亲的一些事情后,我往招待所走去。到了房间里一看,一下子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住宿的地方,五十多平方的地方,有两个挺大的立式烧水壶,另外在房间的中间,还有长方形的大灶台,周边摆放着一些零乱的厨具。在房间的一角,看到了三个床铺,其中有两张床已经有人睡下了,剩下的那张床肯定是我的了。坐在床上,又环顾了一下,还是不舒服,没办法,先洗漱去吧。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我被一片嘈杂声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有很多人在灶台上开始做早餐。更为嘈杂的是,两个立式烧水壶,开始烧水了。烧水工开始添煤,捅咕炉子,真是风声,水声,不绝于耳。更可恶的是捅咕炉子的粉尘弄得满屋都是,我鼻子能明显地感觉出炉灰的气味。

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只能蒙上头,但是,一会儿又热又闷,不得已,只能伸出头来。

原来本想多睡一会儿,看来是不行了。折腾了一会,五点多钟时起床吧。在洗漱间,咳出来的痰带有煤灰沫,擤出来的鼻涕煤灰粉尘更多。后来又睡了两宿,母亲做完了手术后,弟弟回去继续做买卖,姐夫替换他辅助我,但是晚上得由我护理母亲。

母亲又住了十几天院,白天,姐夫替换我,我去他在医院附近的老百姓出租房休息,晚上我继续去医院护理母亲。但是晚上病房里的护理人员只有一个小方凳,我利用他搭脚,头搭在母亲的枕头边,腰部搭在床边。就这样一直护理到母亲出院。

回到家后,媳妇给我洗衣服时,发现里面有虱子,这就是我这些天的培育出来的小宠物。

2022.5.24 sw




图片选自头条平台免费图库




我在六六年的北京上班,当时二十岁,夜里上班白天去故宫博物院参观,中午时困极了,在故宫里寻找地方睡觉,当时故宫侧殿空着的地方很多,但寻找到的时候都会遇到男女,无奈之下席地而睡在走廊旁边。更往前几年,在暑假期间工地打工,因路远,乘公交不方便就在工地随便寻个地方睡一夜。六五年时,我在宁夏,甘肃做地形测量工作,基本上都是睡在学校的空房子,大部分都是沙漠,戈壁滩扎帐篷,有人讲一个同志作业后回来找帐蓬却总是寻不到,无奈之下,在一个沙梁下睡了,等到天亮后走沙梁上,自己的帐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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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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