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976年唐山大地震你有什么回忆,你身边有大地震的亲历者吗?

#我是1975年到某机械厂参加工作的,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山东也是感受到了地震的波及,震感强烈,厂里召开了职工大会,宣布了唐山大地震的事,并号召全厂职工努力工作等等。过了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车间书记找到了我,叫我去厂保卫科开会,当时除了厂总支书记,保卫科长还有我们十二个年轻工人,科长向我们介绍了情况,就是要去火车站抬担架,运送从唐山转运来的伤员,伤员是按胶济线沿路发送的,也就是每个县级医院接收多少名伤员,在我处的县接收了四十多名伤员。

那一天下着雨,我们十二个人上了部队排来的解放牌军车,驶向了火车站广场,等侍着伤员的到来。也就是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火车来了,我们进入了站台,来到了指定的车箱,从窗户将人抬着接了下来,抬着来到了广场上停着的军车上,广场上有军车二十多辆,我上的是十九号,抬的是一个有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旁边跟着他的一个有六七岁的孙子,在车上大爷说,地震时,孙子爸爸第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他们一家住的是平房),紧跟在后边的是他的孙子,再后面就是他。家中的奶奶,孙子的妈妈,孙子一个三岁的妹妹都在后面没有跑出来,他的腿就是在刚出房门时,房子倒掉小腿被砸骨折了,孙子的爸爸刚跑到院子里,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条宽缝,宽度一米多,孙子爸爸来不及停下来,一下子掉了下去,宽缝瞬间就又合了起来,在后面的孙子没有掉下去。

地震时人是站不起来的,他爷孙是连滚带爬的出来的,可是他俩目睹了孙子爸爸的消失过程,太惨忍悲伤了。

因为是运送伤员,县城运送伤员车辆的必经之路,都有军人站岗,因为车辆多,我们只抬了这一个伤员,到达了某人民医院后,军车又将我们送至单位门口,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这是和平年代抬的地震伤员,也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






那年我九岁,地震前一天晚上,邻居因为孩子搞对象吵架,几乎所有胡同的人全去了,直到一点多才平息。

回到家,躺下的时候我爸我妈还谈论着邻居吵架的事。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也不怎么回事,我从炕上轱辘到炕下,我混沌的听到我爸说,原子弹爆炸了。我妈说是地震,飞速的从窗户跳了出去,我爸随后用胳膊夹着我也从窗户跳了出来。

我们一家出来都光着脚丫子,看天是灰黄色的,现在知道那是倒塌房子之后的烟尘,好像北面的天空还有闪电一样的蓝光。院墙倒了一眼看到外面影影绰绰都是人。还好我家房子没塌,我爸回身进屋,拿了两包衣服和两床棉被出来。说真的正三伏天,穿的衣服都少。我爸把衣服分给邻居们。我和我妈抱着被在门口的大树下,周围不时的有哭声和喊声。

大概十点左右吧,不知道哪来的好多人往南跑,说是发大水了。我们一家子也跟着跑,也就跑了几百米就让背枪的基干民兵给拦了回来,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住进了大棚子里。大棚子里住着七八家子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那是真热闹,那时没有私心杂念,团结和谐。

最最难忘的事,那时候天上不断的有直升机往下扔吃的,就在我们住的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学,直升飞机就往学校操场上扔吃的,周围有背枪的基干民兵巡逻,那天我们几个伙伴看到飞机又来了,我们几个伙伴就商量弄点好吃的吧。跑到学校操场边上跟民兵商量,肚子饿想拿点吃的,去吧。民兵说:一人拿一样啊别多拿。于是我们就跑到操场,我当时随手拿一包也不知道是啥。拿到大棚里,发现是条毛巾包着几块大火烧还热着。毛巾外面贴了一块医用胶布,胶布上有一行字,我那时上一年级认字少,听旁边看的大姐说写的是(南京革命群众)。再后来部队开了进来,给我们每家搭建了简易房,那条毛巾送给了部队的一个班长了。

作为唐山人,我一辈子都感恩帮助过我们的人,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唐山和唐山人的今天。真诚的谢谢你们!!!




谢邀,唐山大地震发生在1976年暑假。我和两个侄女住在家里的厢房里。那天夜里比较热,把厢房的窗户向外边用木棍支着,窗户上绷着铁丝窗纱。那天的老鼠也很讨厌,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不断地发出吱吱的叫声,吵得我睡不着觉。这老鼠的叫声记得特别清晰,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动物对地震的一种异常反应,只是当时不懂,没有引起注意。

终于睡着了,又朦胧中觉得外边有什么大的声响,特别惊悚,我猛地跳起来,一只手掌嘭地推开了窗户上的铁丝窗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见父亲在外边着急地大声喊,地震了,快出来。想到屋子里的两个小侄女,我马上进屋,拽出来两个熟睡的侄女。跟着家人跑到房子外边的空旷地方。

各家各户的人都跑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感受,见闻。有的说,看那电线摇摇晃晃,有的说,看那水井,要捏成饽饽,有的说,看那那房子,来回挪着,

人们惊恐的眼神,四处逡巡着物件的变化。又震了 又震了,快看,那井……余震不断,谁也不敢进屋子,都在外边呆着。一听到“又震了”的喊叫,我是赶紧双手捂住着眼睛,什么也不敢看。所以井是怎样的捏饽饽,电线是怎样的摇动,房子是怎样的挪动,我一律没有印象。

家家户户在空地搭起来帐篷,或是垒起个低矮的棚子,谁也不知道都是哪里地震了,震到什么程度,心惊胆战地过着一天又一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大的地震发生。

消息逐渐明朗,唐山地震了,死了好多人,受伤的人员陆续运到附近医院,我们离唐山一百多里,并不是很严重。我们当地有个村子,地下挖地道挖空了,房子倒塌比较多,人没有碍事。各种传说不断传来。有人说地震前几天,村里的井水在翻腾,有人看见附近村子的水坑的水也在翻腾,谁都没往地震上想。有个现象我现在想起来,有点怪,地震前的时间,孩子们说话的口头语,就是“震了”,什么事好不说成好,而是说成“震了”。地震后,这个口头语没有人再说了。人们一直住在窝棚,帐篷里,直到冬天冷了,才不得不搬回房子里。

这次地震,我同事的恋人在唐山上学,毕业要结婚了,遇难了。我们喜爱的教音乐的女老师和她的孩子,回唐山老家遇难了,我们很悲痛。后来听说唐山有多少万人遇难,毛骨悚然,太沉痛了,太难过了,太可怕了,每年到那个日子,都提心吊胆的,唯恐再来一次。

后来听到了更多的地震消息,国家怎样去救灾,领导人怎样重视,怎样重建唐山,我又很欣慰,还是国家有力量啊,唐山重建后,我去了一次唐山,看到了唐山人的生活环境,真的感谢国家。




那年我十二岁,是大地震的亲历者。

家乡座落于潮白河畔,是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距离唐山大约百余里。我家里有七十多岁的爷爷、父母及我们姐弟五人,爷爷住在西屋,父母及三妹、小妹、弟弟住东屋,我和二妹住在紧挨着东屋的只有四尺宽的杂物间,以上是基本情况。

地震的前一天天气特别热,晚上村里放电影《渡江侦察记》。电影结束后大人孩子各回各家,我们也在暑热中进入了梦香。

地震发生时没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只是土坯房墙上挂着的各种杂物纷纷掉落,砸到了我和二妹俩的身上,睡梦中的二妹不停地说"这大风,这大风"。

几乎同时传来了爸爸妈妈急促的喊叫声,"地震了,快往外跑”。爸妈抱着几个月的小妹,牵着五岁的弟弟,扶着爷爷,来到堂屋,挪开顶门的铁棍,打开门闩,来到了街上。

街上满是张皇失措的左邻右舍,大家扶老携幼,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敲锣声及一个男子浑厚有力的声音,告诉大家地震了,赶紧往外跑。声音由远及近,人也随着声音来到了我们跟前,原来是住村工作队的老鲁。老鲁四十多岁,五短身材,是那个年代少见的胖子。那天晚上天气热,他大概又喜欢裸睡,地震发生时来不及穿衣服,忙乱中扯下房东家的粗布花门帘围在腰上,拿起一面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铜锣,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边跑边喊。有一家的门闩在惊慌失措中怎么也拉不开,老鲁又借了一把锯子,喊邻居帮忙锯断门闩,那家的男女老少才得以脱离困境。

惊慌失措的邻居们扶老携幼,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村西头老朱家新开的地基上躲避,那里空旷,没有房舍。天上下起了小雨,在地基上一直站到天亮了,爸妈带着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最初的慌乱过后,父母达成共识,屋子是无论如何不敢去住,先在后院用苇席、木棒搭了个窝棚,让爷爷、三爷爷和三奶奶及几个月大的小妹将就一下。

瘦高的大姨夫从我家门前走过,对妈妈说刚从地里回来,展开手里攥着的一团黑泥沙给妈妈看,说这是从扬水站附近发现的,地里还有许多喷出来的类似的泥沙浆。站在妈妈身边的我看到大姨夫手中黑色的泥沙,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充满了恐惧。(后来,我亲眼目睹了一堆堆的泥沙浆,每堆中间都有一个拳头大的眼儿,那些灰黑色的泥沙都是从那个眼儿里喷出来的,我离那个眼儿远远的,唯恐漏下去。)

下午,许多人家纷纷在潮白河大堤两旁搭起了防震棚,我家也紧随其后。防震棚无比简陋,几张苇席几根竹竿支撑起来,几家十几家连在一起,毫无隐私可言。大人们愁眉不展,孩子们却像猴子一样蹿来跳去,兴高采烈。

能干的妈妈把家里仅存的鸡蛋全部煮了,又烙了几张白面饼,带着一顶蚊帐来到了我们"河堤新家”。晚上,吃了最好的饭食的姐弟几人进蚊帐睡觉,妈妈在外面给我们用扇子扇风,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太阳升起来了,不知愁滋味的孩子们依旧"鸡飞狗跳",大、小队干部在村里查看受灾情况,顺代驱赶回家的人。女人们则见缝插针地回家烧火做饭,之后送到眼巴巴等着的老人、孩子手上,还要随时随地地应对干部们的驱赶和呵斥,以及频繁的余震。记得妈妈在院里的"冷锅腔子"上烙饼,余震来了,墙头左右摇晃,妈妈快步跑到院子当中,等余震过去,继续埋头苦干。

万幸的是,近千口人只是个别人

受了轻伤,并无人遇难。老人们凑在一起都说是老天爷在护佑我们村。

大家清一色的土坯房,也有当场震裂或坍塌的,但好在土墙都是往外倒,没有伤到人。有一朱姓老两口,无儿无女是五保户,年纪大了,跑不动,但是土墙却倒向外边,老两口没有伤到一根毫毛。他们家是村里唯一房子全部毀损的。

各种轻伤就五花八门了,有的甚至充满喜感。邻居二姑家的大表哥,二十来岁,一米八几,睡觉警醒,反应灵敏。地震发生时,他一跃而起,踹开杂物间的小窗框,钻出窗户跳到院子里,大声喊他的父母、弟妹赶紧跑,等到了天亮时分,他站在院子里,看着被擦伤的胳膊和腿,再看看那窄小的窗户,不敢相信自己五大三粗的身躯怎么从那个窄小的空间穿越而过。

还有一对新婚夫妻,丈夫在危机关头本能地举起拳头"咚咚"地砸碎了窗户上的两块玻璃,对媳妇儿说:快,咱们俩从这钻出去。媳妇儿还算理智,对他说,空隙太小啦。后来几天,乡亲们每当看到这家男人举着缠着纱布的手经过,就像赵树理写的小说《小二黑结婚》中当着三仙姑的面问那句"米烂了没有"一样问旁边的人"你家的玻璃镶了没有?"。问的人故意,听的人会意,手受伤了的人并不生气。

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的腿也受伤了。他们夫妇有点像刘宝瑞相声中的急性子和慢性子。女的粗声大嗓,一付抓天的气势,男的正相反。地震时女的先跳下炕并抱起了最小的孩子,大声喊丈夫。男人纹丝不动,嘴里还劝说媳妇没必要跑那么快,天塌大家死等等。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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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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