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睡在庄稼地守夜时,你都遇到过哪些记忆犹新的事情?

谢邀!


1975年9月下旬,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去了的‬西安郊区下乡。

那时的西安只有城区和郊区,还没有后来七区六县的行政划分。我随父亲单位的系统下放到了西安南郊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离家也不远。那时的西安城外就是麦田庄稼地。由于我在这个村是知青,长得高大壮实,对这个村的人员也不熟悉,加上平时也很会来事。所以村上的队长就让我在村里庄稼地的庵子上守夜看守庄稼。


他考虑如果让本村的村民去看庄稼,本村的村民来地里来偷庄稼,本村的村民在面子都不愿意管,有时还不敢管。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城里知青,村里谁也不认识。所以村里的人就怕我,就不敢到地里偷庄稼。这样我白天就不用出工了。只在知青点睡觉休息就行。

在庵子看庄稼的几个月里真是有意思。本来想着应是听着田间蝉儿蟋蟀鸣叫、青蛙聒噪的夜晚,但却不是那样的。


左手拿一个五节电池的电度闪着金属光泽的手电,来回照射巡视着地里的庄稼,右手提一把齐眉蜡木杆。随时准备驱赶来自地里偷吃庄稼的野兽和人等。


一个月亮特别明亮的夜晚,庄稼地里一片通亮。四周青蛙聒噪的让人心烦。我躺在庵子里。庵子是悬空架在离地几尺高的空中,这样夏季遇暴雨不会被淹,也便于观察清楚周围环境,不被野兽和人进入庄稼地。


这时我却看到庄稼地有一个白花花的动物,我想着是谁家‬的猪夜里来地里偷吃来了,就拿了手电,提了蜡木杆偷偷地潜了过去……


本来我是打算慢慢地潜过去,用蜡木杆狠打一下那个来地里偷吃的猪身上一下。那样它吃疼就会跑了,不敢再来地里继续偷吃庄稼的。如果你只是把它吆喝走,它得不到教训,一会还会再回到庄稼地里来糟蹋生产队的庄稼。这是村里队长告诉我的经验。

我潜过去,大约离那物还有五、六米的样子,却发现那物不是一只猪,而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她拿着一条麻袋,正在偷摘着地里的西瓜。当时正值青春年少,那见过这种场景,顿时感觉头也大了。血往上涌。


这时那女人已经偷了半麻袋的西瓜,也发现了我。她扛了西瓜,就跑到了村道上,我就在后来追,不能让她偷跑了生产队的西瓜呀。要是抓住她,西瓜肯定没收,人直接拉大队部去处理。

可前面的她,跑着跑着,却不跑了,她是仰面躺在了地上。说:

“小周,我不跑了,跑也跑不过你,你过来看着办,不然你就过来,我也不反抗。你随便来!”

今天遇上‬了这种女人,也算倒霉。以前听说过这种事,但今天我还是头次遇到。听说以前村里看庄稼的人都会跑上去,在那女人身上胡摸几下,然后放了女人。也有胆大的,就‬直接‬上了那女人的,最后让那女人做了他相好的。那女人以后晚上再来偷庄稼,就成了明拿。


我遇到这种情况,却十分生气。想着应该是本村的不要脸面的女人,就大喝了一声:

“你赶紧滚,下次少让我看到你!”


那女人在村道上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悻悻又回到庵子里。后来听说是村里XX的女人,她男人好吃懒做,家里三个娃要吃饭呢,就逼她这样晚上出来偷生产队的庄稼。以前她夜里遇到看庄稼的人看她是个女人,抓她时会动手动脚,而且要没收了她偷的东西。但有一个看庄稼的人竟上了她,但让她带回了偷的庄稼。从此她得到了甜头。所以她以后每次偷生产队里的庄稼时,就会提前脱光了衣服来偷,反正你看庄稼的人只是男人,要是动了我,就得让我拿走庄稼,不然小心你就小心我去告你。

这是我知青哥们的给我讲的他的亲身经历。所以本回答用了“我”的第一人称,这样就更加真实。[作揖][作揖][作揖]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剪辑,与本回答无直接关联的。若有侵权,请与作者联系删除】




半夜时分,我和表弟在瓜棚守夜的时候,瓜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迷彩服,手握冲锋枪的不速之客。

这事发生在08年一个酷热的夏夜,之所以我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时是我受不了广州的闷热,刻意找借口从广州“逃”到北方来避暑的。

到了兰州后,兰州也处在酷暑当中,兰州虽然没有广州温度高,但是身处城市还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于是就想到了靖远的表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就坐车来到了靖远表弟家。

那会儿正是旱砂瓜快要瓜熟蒂落的时节,为了防止有人偷瓜,表弟在瓜田里搭了一座凉棚值守。

为图清凉,我也跟着去了几次。

由于砂石白天吸收了充足的阳光,夜晚的砂石地里要比其他地方热一些,蚊子也多,因此睡得不是太舒服,但是在夜风的吹拂下,感觉比城市里惬意多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咳嗽,若有若无的,就那么轻轻的一声。

我捅醒了酣睡的表弟,悄悄跟他说瓜地里好像有人。

我俩侧耳细听,果然在虫鸣声中夹杂着一丝类似于人的喘息声。

于是,我俩悄悄起身,人手一根木棒摸出了瓜棚。

果然,在离瓜棚不远的地边上趴着一个人,月光不是很亮,但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人。

表弟朝着那人的方向迅速打开了手电,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个本来趴着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穿了一身跟瓜秧一样颜色的迷彩服,戴着迷彩帽,我再仔细一看,那人手里居然抱着一把冲锋枪!

偷瓜居然用上了冲锋枪,这还了得?

我拽了拽表弟的衣角,示意他别吱声,假装没看见,回棚里好生待着算了,他想摘多少就让他摘去吧。

表弟也看到了那人手里的枪,回到棚里后吓得半天没敢说话。

俩人平声静气地听了半天动静,发现那人好像没有摘瓜的意思,不偷瓜,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就在这时,外边那人出声了,他用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朝这边喊到:老乡,吓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啊,你们别怕,我只是路过休息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我俩顿时觉得此人并无恶意,于是就小心翼翼地出了棚子向他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借着月光我才看清那是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经过短暂的寒暄,得知他们是出来拉练的,全副武装、裹着沙袋背着行军包,在规定时间内夜行山路30公里!

急行到半山腰瓜田旁时他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就坐下来想休息片刻。

说话的间隙,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仰头喝了起来,看他仰头的姿势,我知道那水壶里已经没剩多少水了,于是就想把水壶要过来,去棚子里给他灌点开水。

他先是客气了一番,最后经不住我的劝说,说了声谢谢后把水壶给了我。

在我灌水的间隙,我听见表弟麻利地敲开了一只旱砂瓜给那军人拿了过去,那军人说什么都不肯吃,连声说他们是有纪律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可是我表弟不肯放弃,不断地劝说他这是他自愿送的,不是拿。

可能是没经得住劝吧,也可能是旱砂瓜的香味太诱人,他接过西瓜吃了一块,然后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纸擦了擦嘴,接过我递过去的水壶背在身上,整理了一下服装后起身朝我俩行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快速消失在了黑茫茫的山野之中。

对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我不禁肃然起敬起来:独善其身的子弟兵,果然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第二天天刚亮,我还在赖床,表弟去地里巡查,当他走到昨晚那个兵休息过的地方时,他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这娃怎么这么见外啊!

我躺在棚子里问他怎么了?

他高声回答说,昨晚那个兵在石头底下悄悄放了二十块钱……

时隔多年,每当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忍不住会被感动一番,那不知名的孩子真是个合格的好军人。同时更会想起那句话: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我和我哥在庄稼地里守夜的时候遇到过一件特别恐怖的事,吓得我哥在炕上躺了半个月才缓过劲来。

那是1979年的夏天,当时我刚满十岁,我哥是生产队的民兵。一天下午,他扛回来了一把步枪,说是这几天该轮到他守夜,要我去给他作伴,别看他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大个,胆子比我还小,多好的枪到他手里都没烧火棍子管用,还不如我的弹弓得劲,他半夜起来解手还得要媳妇陪着,否则宁可尿炕也不敢去茅房。

为防止野兽糟蹋庄稼,队长安排青壮年轮番值守,每人五天。

庄稼地在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上,种的是玉米和西瓜,平台上靠近山体的一边是一大片坟地,前几天刚起了一座新坟,里面埋的是同村的一个老太太。

山上蚊子多,我不愿去,后来他答应守完这几天的夜给我拿一些弹壳回来我才勉强同意了。

吃过晚饭时太阳刚落山,我哥扛着枪,我提着照明用的“气死风”灯跟着他没精打采地来到了值守的窝棚,窝棚是用木头和玉米杆子搭的三角形的棚子,为防漏雨,外面罩了块塑料布,风一吹就吱哇乱响,连个门帘都没有,两张烂木板拼成的床像跷跷板,床板上铺了一层麦草,麦草上铺着一张早已看不清颜色的破毛毡,不知是谁家炕上拿来的,上面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窝棚里不点灯还好,一点灯,蚊子、蛾子、蜘蛛、蝎子啥的一股脑都往里钻,着实难受。

那晚的月亮很亮,连空中飞的蝙蝠都能看得见,我躺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缠着让他给我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比奶奶讲的差老鼻子远,奶奶讲的都是大灰狼、鬼怪一类的,讲起来绘声绘色,又好听又刺激,可他尽吹自己的牛皮,说什么一枪打翻过两头野猪,曾一个人把一群坏蛋包围了之类的,别人可能不了解他,他胆小如鼠的老底我最清楚不过,所以就把他所谓的故事当成了催眠曲。

我好不容易刚睡着,他把我给捅醒了,他压低声音在我耳朵边上说外面有人在偷西瓜。

我虽然胆子比他大,但是我也怕贼,毕竟我是小孩子,瓜地里全是石头,偷瓜贼一旦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雨点般的石头没头没脑砸过来谁受得了?

所以我说让他偷去吧,反正又不是我们家的。

他说不行,明天队长来巡视会被扣工分。

扣工分是天大的事,没工分年底就没得粮食分,全家都得饿肚子,所以冒险也要把偷瓜贼赶跑。

我说你朝外面放一枪吧,偷瓜贼肯定怕枪。

他说不行,万一打死人会被抓起来送去劳改。

后来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出去,然后朝天放一枪。

我哥端着枪,我握着弹弓,一起猫着腰摸出了窝棚,在窝棚门口仔细听了听,却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小声跟他说是不是偷瓜贼发现我们后躲起来,或者跑了?

他“嘘”了一声,又用枪口朝着玉米地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半天,后来发现玉米地和西瓜地中间的田埂边上有两个黑影在动,同时伴随着“呜呜”的低吼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哪里是偷瓜贼,明明就是两条野狗而已,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抬手,一颗石子就被弹弓送了出去,其中一条狗哀嚎了一声后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一条还不明就里地朝四处张望着。

这时候,我哥的胆子也好像在瞬间变大了,跨步、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看来在民兵连还是没有白训练,姿势非常标准,可惜的是,扳机扣下去后枪却没响,他骂了一句脏话后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枪根本就没拉栓,子弹都没上膛呢!

他噼里啪啦一阵操作,再次瞄准后子弹终于被打出去了,只听一声巨响,剩下的那条野狗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掉到田埂下面去了。

我哥得意地朝我做了个怪动作,然后掏出火柴点燃了“气死风”灯,说过去看看打到哪儿了。

到了跟前,别说狗,连根毛都没有,那狗受了惊吓,跳下田埂后贴着田埂早跑没影了。

我哥还不死心,举着“气死风”想要在草丛里寻找线索,看看有没有被打着后留下的狗血。

这时候,我俩同时看见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圆圆的,少一半隐藏在草丛里,多一半露在外面,顶端有两根灰白色的像辫子一样的东西耷拉在田埂上。

我哥走过去踢了一脚,然后那东西咕噜一下滚下了田埂。

我以为那是只连着瓜秧的西瓜,我哥跳下田埂,一手用“气死风”照明,一手用枪管扒拉了一下,他对着那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一声不吭就把“气死风”和枪撂在了地上,然后折转身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到老远后才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让我和他一起跑。

我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明白他一定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于是也不管不顾追了上去,他跑的样子很狼狈,两条腿跌跌撞撞地直打摆子,我说:“枪,回去拿枪啊!”

他理都不理我,一直朝着家的方向跑,我问他到底看到了啥,他这才结结巴巴地说你别再问了,赶紧跑!

回到家后他一下子瘫倒在了院子里,我把爸妈喊了出来,接着我嫂子也出来了,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到了炕上,他脸色苍白,呼哧呼哧地直喘气,然后我们发现他居然尿裤子了!

任凭大家怎么问他都不吭声,然后我把过程讲了一遍,具体他看到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跑了,我也就跟着跑回来了。

缓了半天,他这才开口,说:“头,人头,一个人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那圆鼓隆冬的东西确实像人头,而且还有两条辫子。

我爸胆子很大,他说枪得找回来,丢了会被抓去劳改,于是我带着我爸,我爸拿着一根棍子和手电筒回去找枪去了。

枪找到了,那颗人头也在,我爸没让我看,他是怕吓到我,过后听我爸说那头已经被野狗啃得不成样子了,回到家后我爸没让我再出门,他一个人出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爸才回来,回来后给我妈说那个老太太的坟让野狗给刨了,他们一群人去坟地查看时一群野狗还在啃噬老太太的遗体,野狗有七八条,老太太的寿材板子很薄,盖子让野狗给掀了。

换做别人,冷不丁看到那东西多半都会被吓一跳,但是不至于会被吓到失魂落魄,但这事发生在我哥身上就不奇怪了,为此,他在炕上躺了半个多月才缓过劲来。

按理来说,人年纪越长胆子也会变得越大才对,可我哥却不是这样,现在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依旧还是胆小如鼠,动不动一惊一乍的冷不丁会吓人一跳。

我小时候那会儿村子周围野狗很多,毫无节制的繁殖之下它们的队伍越来越庞大,经常会袭击农民的鸡鸭牛羊等家畜,饿急了的时候还会刨坟,疯狗咬人的事也时有发生,后来上面组织民兵用枪打掉过一批,我爸还趁机做了一床狗皮褥子,用了二三十年,上面的毛被磨秃噜后才舍得扔掉了。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有四十多年了,但是当时那个场景我一直记忆犹新,尤其我哥的狼狈样让我想一次笑一次,被吓到尿裤子的事现在他的孙子孙女们全都知道了,不过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他两口子一吵架,我嫂子就会拿这事揭他的老底。





我与我的小伙伴受队长派遣,在清明期间就一直在地里守夜看菜园里的绿油油的嫩韭菜防人偷吃……;我们的驻地是间潮湿四面透风的机井小屋,我和小伙伴从麦尖垛上扯了一大捆又干又软的麦尖在机井屋里一头铺成一个暖绒绒的地铺安营扎寨,把砖墙四方都砸出望风口便于观察是否有偷吃韭菜的……。 第一夜我们睡在软软的地铺上香香甜甜的睡到红日喷薄而出清早,起来先到韭菜地边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三四垄绿油油的嫩韭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割掉了!我俩顿时觉得被一大桶冰凉冰凉的水,浇在头上从头凉到了脚底呆呆地站在地边……!我们把韭菜被偷的事回报给队长,好在队长没责备我们反倒鼓励我们下次提高警惕……。自此引以为戒我们轮流值班警戒让集体的菜园再也没有受任何损失了。




提起农忙时在庄稼地里守夜,我不禁想起前不久去世的刘仁富先生,大集体时我们生产队的民兵排长。

一九七四年,我十三岁,记得农历八月底的一个夜晚,生产队民兵排长刘仁富带着我去看护一片行将收获的红薯地,红薯地大约二十来亩,位于村东头的河滩上,河对面是胡楼生产队,他们那里没有滩涂地,主要以稻田为主,红薯便稀罕起来,每到成熟季节,他们便隔三差五地过来偷挖。惹得两个生产队矛盾重重。今年的红薯长势特别好,估计是个丰收年,从农历八月初开始,队长便安排我们在地边搭上窝棚,整夜看护。

那天晚上, 约模到了半夜时分,河滩上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不屑说,那是来偷红薯的,我摇了摇排长的胳膊,示意他来贼了,排长也早已在窥视,眼看那两人正伏下身子开挖,排长却告诉我不要张声,他认出了那是张秀梅和她十四岁的女儿。说起来令人唏嘘,张秀梅的丈夫王永德的家庭出身高,前年春耕用牛时,好端端的牛居然死在田里,大队干部们怀疑王永德害死了耕牛。于是,县里以破坏生产罪判了他三年徒刑,眼下正在服刑。破屋偏遭连阴雨,儿子又在砍柴时被毒蛇咬伤,虽保住了命,却失去了一条腿,日子过得十分难堪。家里缺少劳动力,粮食自然紧巴,张秀梅不得不搞点小偷小摸。就在半个月前,张秀梅偷她生产队里还没有成熟的稻谷,被抓了个现行,为了杀一儆百,大队让她背着偷来的水稻,手里拿着一只破盆,边走边敲,吆喝自己是贼,在九个生产小队巡回了三天。谁知今夜又来偷红薯,看来真的是不要命了。排长家里日子也不好过,父亲早年去世,寡母拉扯着他们兄妹五人,虽说他己经二十七八岁了,因为家贫,谁也不愿给他提亲。他理解张秀梅一家的难处,冒着渎职的危害,让她偷一些回去。

谁知,队长带人“查岗”来了,几个人悄无声息地溜到我们的窝棚前,排长吓了一跳,但马上夸张地大喊大叫:“抓贼呀”!那边偷红薯的母女丢下布袋没命地朝河边逃去,矇在鼓里的队长尴尬地咳嗽一声:“是我呀,叫唤个啥!”。当然,我知道排长的用意!

队长走后,我俩走到那对母女偷挖红薯的地方,只见半袋红薯留在那里,锄头也丢在一旁。排长索性让我帮忙挖了满满一袋子,足有百余斤,我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不知道排长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没等我说话,排长告诉我,说是呆会天快亮时送到张秀梅家里去,并恫吓我,如果我胆敢在外面吐出半个字,他拧下我的脑袋,说着用手在我头上比划着!我自然不敢违抗,更何况排长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排长知道她的家,我们抬着红薯扔过张秀梅低矮的院墙,然后悄悄地返回窝棚里,排长说不用怕,没人查的,反正地里早有偷过的痕迹。

转眼到了七十年代未,国家的形势大有好转,老百姓真正有了余粮,开始放开肚皮吃饭,一九七九年,己经三十三岁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排长结婚了,令我想不到的是,妻子正是张秀梅娘家的侄女,二十五岁的张定芳!我怀疑他们以前就有牵连,甚至想起了守护红薯的那个夜晚,但排长发誓,那时仅仅是认识张秀梅,当然,她知道是我们送去的红薯!

好人呀,排长;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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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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