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谁的家让你震惊?

我在女儿两岁的时候,和老公去牡丹江市打工,老公站大岗,我把女儿送幼稚园,在菜地和大棚里干活,我干活的那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在她家干了八个多月。正月到二月的时候,中午还供顿饭,因为天气短,我们回家再做饭吃饭,需要一个多小时,所以那个季节,只好在菜农家吃饭,节省时间。每天是八块钱。第一次去她家吃午饭,就被她和他们家的成员,震惊到了。


那年去牡丹江市打工,老公站大岗,我去菜地干活。当时有人给我介绍去饭店干,可是离租住的出租屋比较远,因为是住的地方是郊区,离市区很远,加之孩子还太小,饭店的活都是很晚,跟接送孩子上幼稚园时间错开,太晚孩子会闹,所以只好去菜地干了。


那个时候我大伯嫂子也在菜地干活,她说菜农的活很好干,人都不计较,中午还管顿饭,离家还近,说很适合我,我也觉得可以,不耽误接送孩子,于是就跟大嫂去菜地了。


当年牡丹江郊区周边,都是菜地,大棚发展也迅速,每家有大地菜也有大棚菜,我去的时候,大棚刚兴起两年。


开春大棚里都是叶菜,如韭菜,小白菜,小萝卜菜,香菜等,而我和大嫂去菜地里,就是给大棚里拔草,割菜是菜农两口子自己干。


那个时候正月二十几,菜出的少比较精,菜农捆菜也很仔细,大小长短都一样,菜捆也都一样,很均匀。卖的时候也好看,也能卖上价,要是乱糟糟的没人要。


因此菜农也很不容易,每道工序都必须做到位,才能赚到钱。


我第一份活只干了三天就结束了,他家大棚少只有一栋,人家人也多,后来的活都自己干了。大嫂又找了另外一家,这家五栋棚子,还有五亩大地菜。而且只有一个女人在管理,是个漂亮的五十多岁的大婶,在这个大婶家里,我和大嫂整整干了八个月,在这个八月里,我们相处的像一家人。


大婶朴实温良,待人和善,在她漂亮的外表里,一点也没有嫌弃外地打工人,相反跟她待一段时间,就有种亲人般的感觉。通过给大婶家干活,也我了解到,这个大婶是一个奇女子。


第一天到大婶家干活,进到大棚里,只有她自己在忙,我刚想问她,你家男人咋没有来,大嫂用手捏了我一下,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她男人早都没了,别乱说话,看人再不高兴。”我听完大嫂说的,也没有再问其它的,做到少说话多干活吧!


我们两个正在嘀嘀咕咕,那个大婶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两双水靴,急忙说道“你们姐俩来了,这有水靴子快换上,现在这个时候棚子里有露水,你穿的鞋很容易被露水打湿。”然后就告诉我们先拔棚子北面,香菜池子和韭菜池子里的杂草,说明天要卖香菜和韭菜。


说完又去绑小白菜捆了,八点多上菜小贩子来了就拉走了,她也过来拔草了。十一点小闹钟响了,她急忙站起来说道“我回去做饭,十一点半,你们姐俩就回去吃饭,”赶说赶着往外走。快十一四十了,我们姐俩去她家吃中午饭了。她家住在菜地边上,为了便于在菜地干活。


一进到大婶家里,奇怪现象震惊到我了。


她家是两间半土房,进屋是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两个房间,东面南边是一个卧室,北边是厨房,走廊西面南北各一个卧室。确切的说是两个南向卧室里的人,震惊到我的。


我们进到大婶家里,她正在厨房里忙,看见我们很客气说道:饭菜马上就好,你们先歇一会,说完又钻进厨房了。


大嫂洗完手,就坐在北向卧室里休息,那间房是大婶住的屋子。我由于年轻不觉得累,也好奇想参观一下大婶的家。


于是先去走廊东面南向卧室,一进到屋里,北炕上半坐着一个七十多岁老太太,表情呆滞,两条腿又细又短,细的像六七岁孩子的腿,一只脚还朝里歪,两只手还算正常,但是手里在不停的抓炕上放的扑克牌,零乱的白发像毛草。


我进屋都没有和我打招呼,我以为她不会说话,我刚要离开,大婶进屋来了,拿吃饭的桌子,看样子她们平时都是在老人屋里吃饭,要不然大婶不能把桌子,放在老人屋里的。


老人看见大婶进屋,突然说话了,像个孩子在撒娇“闺女,我饿了想吃饭。”大婶走到她跟前,轻声细语的说道“妈,一会就吃了,菜熟了,我就给你盛来,”说完亲昵的用手给老人,理了理头发,回身看见我还没有离开,笑着说道“我妈饿了,早上没吃多少,现在想吃饭。”“她是你娘家妈吗?”我问道,大婶摇摇头搬起桌子说道“是我婆婆,她不能走路了。”“啊?是你婆婆”,顺间震惊到我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丈夫去世十几年了,我是听大嫂说的。还能赡养着婆婆,还是一失能的老人,我真心的为大婶竖起大姆指。可是更震惊我的还在后面。


我随着大婶出来,又去走廊西面南向卧室,屋里窗帘靠西边一半还没有拉开,屋里有点暗。


靠西墙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概有二十来岁,只见他瘦瘦的,身子塌陷在床里,像个纸片人,躺在那里薄薄的。他脸朝外,正好朝着我,他还在睡觉,没有睁眼睛。


我看完了就想到,一个大男人大白天,怎么还不起床,睡到中午了,也不起来帮她母亲干活,我带着疑惑要转身要走时,和进屋的大婶差点撞在一起,我闪的快,躲到一边,我们两个都笑起来了。


随后大婶说道“闺女,吃饭了,我家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说完进屋给那个男孩被子又掖了掖,忽然哗啦一下,一本书掉在地上,我又进去急忙捡起来,抖了抖翻看几眼,原来是一本《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大婶看我拿书在翻着,接着又说道“是我儿子看的,他的床头每天都放着这本书,他经常看。你看这床上靠西墙,都是他看完的书,有的是买的,有的是借来的,我还没有倒出功夫去送。还有书的北边摞得几大摞书稿,也是他写的。”


我抬头又仔细看了看,那么多书,有的都落了一层灰,有的还是展新的,有上百本之多。我听大婶说没功夫送书,很疑惑的问道“他自己不会送吗?一个大男人这点活都不能干,太懒了。”大婶有点难为情的长叹一声,“唉!他要是能走,能用我去送吗?”说完眼里泛起泪花,我更加震惊,难道那个男孩子,也是……


大婶很忧伤走出屋子,去厨房端饭菜了,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也随她端饭菜去了。


对于大婶家的情况,后来我全都了解了。原来大婶叫姜玉莲,那年五十岁,丈夫十年前去世,是上山砍柴,意外摔坏了内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院,也没能医好,还是撒手人寰。沉痛的打击让她无法有活下去的永气,可是看到一瘸一拐的婆婆,那时候她婆婆还能走,还有长年不能动的儿子,她又冷静下来,她要是死了,谁来照顾他们。


丈夫临终时的嘱托,可就失言了。丈夫李大海和她生活了半背子,可说是情深似海。自己一辈子不能生育,他什么也不说,依然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不离不弃。而现如今她要自私解脱,太对不起丈夫了。


后来逐渐走出阴霾,和残疾的婆婆,失能的儿子,相依为命。


坚强的女人,永远都是责任大如山。


她的婆婆自从李大海去世后,变得沉默寡言,一来二去,在儿子去世第三年,得了抑郁症了,很严重,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出去溜达,整天闷在屋里,也不知道吃饭,只能儿媳妇把饭送到她房间里,看着她把饭吃了。


后来在她儿子去世第七年的冬天,她去厕所回来,在外屋门口摔了一跤,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能下地了,而她的日常生活,都是由儿媳妇姜玉莲照顾。再有就是她瘫痪后,只认识儿媳妇,其它人一盖不认识,性情也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每次饿了渴了,必须吃到嘴,不然就哭闹不止,让姜玉莲很是操心。


然而更让姜玉莲操心的是儿子小冬,他不会动,常年躺在床上,也需要姜玉莲照顾。


他不是姜玉莲和李大海的亲生儿子,而是捡来的。


姜玉莲和李大海没有孩子,问题出在姜玉莲身上,是她不能生育。


也许当年那孩子亲人知道姜玉莲夫妇,结婚十来年没有孩子,才偷偷放在她们家门口的。姜玉莲就是在家门口捡到的,是一个冬天的早晨。


抱回家后,这个孩子不哭也不闹,饿了就哽叽两声,还是个男孩,两个人特别高兴,把捡到孩子的事情,报了村上,村上人说,既然你没孩子,你家就养着吧!从今以后自己有儿子了。


可是当他俩仔细观察,发现孩子不像正常的孩子,一只右手和两条腿也不会动。怎放就怎么搁那,不像正常的孩子手抓脚蹬的,一切活动都没有,翻身和爬行更不行了。只有左手还会晃动,姜玉莲和李大海认为是冻的,第二天就把孩子抱到市里医院检查,说这个孩子先天性疾病,可能是肌无力,那时候是七十年代,医学也不发达,说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能顺其自然了。


回到家以后,两个人才醒悟过来,这个孩子原来就是有病,要是没病谁能把孩子扔了,也许太穷了养不起,或是孩子多,扔一个也无妨,但又不忍心丢在荒郊野外,才扔在他们家门口的,也是村里通的信,不然怎么偏偏扔在他们家门口,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孩子的。


那时儿子小冬大概有六七个月了,因为捡到的时候,他的小乳牙,上下都长出两颗了。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是身体有残疾,夫妻俩还是把孩子养大,好在这个孩子还会说话,他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对家墙上贴的年画特别感兴趣,就问母亲那些字都念什么?姜玉莲就读给他听,他说想学写字。


于是姜玉莲就把自己会的字,一点点的都教给了他。这个孩子很有天赋,教什么会什么,拼音姜玉莲是半吊子,李大海还可以,就这样两个人没事情就教儿子识字,十三岁的时候,基本是能把小学三四年的语文课本,都能读下来了。


后来什么书都能看了,经常让他们夫妻两个去借书,或是买书。他对写作很感兴趣,于是就偿试着写东西。


可是他只有一只手会动,但不那么灵活,还是左手,虽然左手会写字,可是写长了也累,他想多写会,却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这个坚强的孩子就用嘴叼笔他练习写字,可想而知他翻身自己都不能,他让母亲给他翻身,一趴就是几个小时,终于练会用嘴叼着笔写字了。


他告诉姜玉莲,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久,他要在有生之年,写一部长篇小说,再写他们一家人物撰记。能不能发表无所谓,只要写出来,就心满意足了,他也不能干别的,为唯有看书写作,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生活才有了意义。姜玉莲很支持儿子,不怕花钱给他买书,地里没有活还去市里,图书馆借书给他看,只要儿子高兴,她愿意去做。


就是这样一个三口之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无论谁知道他们的故事,都为之动容,为之震惊。她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种生活,但是她选择了爱与责任,必定会失去很多美好。


我只在牡丹江待了一年,就回老家。十年后,我又去牡丹江市了,去参加侄子的婚礼,大嫂他们一直生活在哪里。向大嫂打听姜玉莲大婶的情况。大嫂说,那年我回家之后,两年后,姜玉莲的婆婆去世了。第七年,姜玉莲的村里的房子拆迁了,她也把地租出去了,带着失能的儿子去南方了,为了让儿子能多活几年,她才去的南方。而且大嫂还听说,姜玉莲在哪里还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即能照顾儿子,又能赚点钱补贴家用。至于他儿子还在写,发没发表东西不知道。


总结:


姜玉莲大婶无论在哪里生活,她就像一束光,走到哪里都会照亮哪里,因为她的品质与德行,任何时候都不会变质。祝愿姜玉大婶在南方生活越来越好,也祝福他儿子长命百岁。




我的一个亲属家,因为他去世了,去他家吊唁。他是水利方面的官员,一支笔那种实权官员。一生修建了上百水利设施,全部优良。家中用一贫如洗形容有点夸张,但是说寒酸已经不足形容了,远比不上当地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内衣褥子都是缝缝补补的。孩子全部没有体制内工作,在做搬运工。淘米水都舍不得倒了,需要蒸馒头。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相信。

他永远穿工作服,我也看不出来衣着的好坏。他生前自诩过得非常好,说自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非常受教育。




1989年,我还在大学的时候,去过我同学家,她父亲是某县的县长,她家豪华的程度让我惊呆了!

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我和班上的一个女孩谈恋爱了。其实我看不上她,并不是她不漂亮,而是她总是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招别的男人追捧,而我偏偏不喜欢这样的女孩,我喜欢文静的女孩。

我越是不喜欢她,她越是想得到我。就这样,女追男,隔层纱,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有一次,星期天,她请我和几个较好的同学去她家包饺子。她家离我们学校不远,就在我们大学所在的城市。

我们5个人坐一部车到她家,是她爸派车来接我们的。

进入她家,我们都惊呆了!她家的地板铺上一块一块光华程亮的地板,当时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呢!头顶上吊着发着柔柔光亮的灯,非常大,非常漂亮,还有吹着舒服冷风的空调,还有平面直角带遥控的彩色电视机……1989年,一个家庭能有这些东西,已经是富豪家庭了。

我们一起包饺子,放的肉馅,有鸡肉、虾仁、鲍鱼等,那年头,这些食材我想都不敢想。

那天,我们有3个男的,还有2个女同学一起去,他们都啧啧称赞,说太豪华了。

她妈妈,还有她姐姐也和我们一起包饺子。她妈妈和姐姐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估计我女朋友已经告诉她们,我是她的人了,所以她妈妈和姐姐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对我很热情。

吃完饺子,她妈妈就坐在我旁边聊天,坐得很近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时是六月天,她妈妈穿着一件很单薄的绿色的上衣,我一个红花男,旁边坐着这么个天生尤物,真的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真的很尴尬。

她妈妈问我:“家里几兄弟?”

我说5兄弟。

她说:“你爸爸妈妈真有福气,我只有两个闺女,她姐在文工团,已经嫁人了。唉!她爸忙,整天不着家,你今后多陪陪桃桃来家里。”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又说:“你家兄弟多,又是农村,很苦吧?”

我“嗯”了一声。确实,我家很苦,我在校生活就很苦,我那天穿的衣服还打补丁。

聊了一会儿天,我们就告辞出来了。

“她姐姐在文工团,还开有一间服装店,等一会儿,拿几件给你。”她妈妈说。

“不啦!阿姨。”我极力推脱。

她姐从房间里拿了一套新衣给我,用盒子装的。

我坚持没有拿,就走了。

她和我们一起回学校。

回到学校,我和她散步在校园里,她对我说,她妈妈和姐姐对我很满意,说我穷是穷了点,但是人长得高,棱角分明,穿戴整齐了一定很帅。

我被人家说穷,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思想。

她又说,她姐姐已经出嫁了,希望我能做上门女婿。

我想,我家那么穷,跟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今后我只能被看不起,而且她历来脾气不好,小姐姐的脾气大。我当时就直接拒绝了她,说我不会上门的,要么你嫁到我家,要么分开。

她哭着跑开了。

暑假的时候,她对我说,想跟我一起回我家。

我对她说,家里太穷,我要留校打工赚几个钱做学费,你要去,我也不拦着你,我给地址给你。

她对我拳脚相加。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了。

毕业分配,我回了老家,而她则留在城市里,后来听说嫁给了一个银行行长的公子,后来离婚了,后来又结婚了,后来又离婚了……

她长得和她妈妈一样漂亮,只是当时我真的太穷了,自惭形秽,感觉配不上她,浓浓的自卑感让我无法接受她。

后来,我结婚生子,买房了才知道,她家当年铺的是瓷砖。

其实,当时她之所以喜欢我,一是我可能真的有点帅,二是我家兄弟多,她想让我上门,就这么简单。

我不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地位、财富上的差距,更是看穿了她的为人:她那个人太随意了,什么人都敢交,和我交往不到一周就和我同居了。现在我很庆幸,幸亏没有娶她。要不,现在我就是她的前夫了。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基层派出所所长的家。

10多年前,我考取了选调生,分配到了基层乡镇政府工作,参加工作后,走村入户、田间地头成为工作的常态,欠发达地区工作条件的艰苦和农民群众的贫穷很快颠覆了我对社会的不切实际的认知。

有一次受领导指派,需要对接我们镇的派出所所长,电话联系后,所长并没有在单位,他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去他家。

他家是在县城闹市区的一处独院,我敲门后,院内的狗粗喉咙大嗓门地吠叫着,一个保姆打扮的妇女开了门,我跟着她往房子里走。还没进屋,院子里的环境已经让我十分惊讶了。院子里布满了花鸟虫鱼、假山楼阁,院子角落笼子里一只藏獒在低吼着。我没敢停留,赶紧走进屋里。

进屋后,我差点被眼前的场景震掉了下巴。可能我没见过世面,刚出校门的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豪华的装修,地板是仿古的青石材质,家里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桌子上陈列着各种古玩,墙上点缀着字画,客厅里摆放着一尊半人高的菩萨,面前青烟袅袅,在房间里氤氲着。

保姆把我带到里间,打开门,她便去忙了。里面烟雾缭绕,我定睛一看,几个人正在打麻将。

“所长,领导让我来……”

“知道了,你先坐。”

所长四十多岁,不胖,虽然没有抬头看我,但眉宇间流露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可能在家的原因,穿着一件古风对襟汗衫,正襟危坐的样子俨然一副江湖大佬的形象。

牌桌旁边有椅子,我坐下来,他们还没打完,我百无聊赖地看着。

从打扮谈吐中,不难看出来几个打牌的人都是老板,话里话外、满脸堆笑都流露着谄媚。所长话很少,偶尔应和几声,几个人赶紧回应着“是是是”“对对对”。

一圈牌很快打完了,谁赢了自然不必多说。所长不苟言笑的脸也不那么严肃了,得意地分享着赢牌的思路。几个输家也没有不高兴,边夸所长打得好,边从桌斗里数钱……我又一次惊呆了。他们打的是一把500的,自摸翻番,杠牌另算,每个人的桌斗里都有好几叠钞票,输家掏完钱后,桌子上一片钞红。我瞪大了眼睛,这一把输赢都顶自己好几个月工资了。

所长看了我一眼,迅速把钱收了,不紧不慢地问我啥事。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机械地把事情一说。

“意思我知道了,你先回,随后我和书记说。”

说完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鏖战。

我悻悻地从他家出来,一路上都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很多年过去了,我也走上了领导岗位,听到的看到的经过的也多了,但远没有那次一个基层派出所所长的家给我带来的冲击大。

元宵节前,我刚刚去我结亲帮扶的留守困难学生家里探望过,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家仍然震撼着我……

这值得我们反思。




原二机部部长李觉家让我着实震惊。

87年家父去世,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父亲仅仅是众多为祖国核武器事业献身的科研人员一员,超规格的追悼会让我们全家感激不禁,没想到已经退休的李觉部长和二机局长也到会场慰问,我们痛哭流涕,感谢当初的老领导还记着多年前的部下。

会后,母亲带着我前去三里河核工业部宿舍区一幢很普通居民楼见到李觉部长。让我震惊的是这位参加过长征的老干部家非常普通,也很朴素,唯一显眼的就是到处都堆满了书。

老爷子记忆里很好,我母亲和过世父亲对于他都是晚辈,但他都能记起当时一起在青海221厂工作的很多细节,让我母亲感到这一辈子现身国防事业是值得的,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共产党干部,真正从内心深处佩服和信任党的领导……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5-04

标签:牡丹江市   菜农   菜地   大婶   大嫂   所长   婆婆   屋里   说道   家里   儿子   姐姐   两个   妈妈   孩子   财经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